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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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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向来随性、大胆、养面首养得天下皆知的人,突然要茹素了,谁信谁傻。

 第572章 讥讽

    架子上的香炉里,最后一点儿香料烧尽了。

    吴公公添了香,重新点上,斟酌着回答:“小的也不知道长公主是打的什么主意。她选择去西山庵堂、而不是在长公主府中改造一处,定然是觉得,若有什么打算,庵堂里行事,比在府中方便。”

    皇上思忖了一番,道:“即便是,同样在朕眼皮子底下?”

    问归问,他倒也没想让吴公公回答什么。

    因为,皇上自己就知道答案。

    京中的长公主府,只要看得足够紧,谁人出入,根本瞒不过。

    静慈庵却不同。

    庵堂,并非是永寿一个人的地方,有师太、亦有香客,官家难道还要把每一个进香的百姓都查问一遍吗?

    哪怕是尽快建一座新的皇家庵堂,也需要香火。

    皇家敕造的寺庙不拒香客,庵堂自然也该如此。

    不过,永寿行事方便,对皇上而言,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请君入瓮。

    她想做什么,都会露出马脚来。

    “事儿一桩一桩办,”皇上交代吴公公道,“她要去送沈家最后一程,让牢里盯得紧些,别出岔子。”

    吴公公应下。

    沈家行刑的日子定在三日之后。

    事已至此,自然无人再为沈家争取什么,对此也无异议。

    工部在即有的政务之外,又得估算敕造庵堂的工事,越发忙得不可开交。

    待到了日子,街上人潮涌动。

    砍头,向来是百姓们喜欢围观的事儿,被砍的是沈家,更让人想凑这个热闹。

    京卫指挥使司并顺天府,出了好些守备衙役,清理押送的道路,维持秩序,以免出岔子。

    事实上,这会儿最提心吊胆的,是地牢。

    省了一餐断头饭,偏偏送饭来的是永寿长公主。

    饶是春日温和,地牢里依旧阴冷,长公主病体不适,裹着厚厚的裘衣,提着食盒去看沈临。

    沈家末路,三司却也没有故意折腾人,给沈临、沈沣等人的牢房干干净净,还有被褥铺子,就怕他们年老体弱、直接死在牢里。

    “殿下瘦了,”沈临接过丰盛的食盒,看着长公主,道,“这里冷,殿下不该来。”

    长公主道:“我心里有数。”

    沈临沉沉看了她一会儿,道:“有数就好,您得千万保重。”

    毕竟,从今往后,能帮助小公子的只有长公主和唐云翳了。

    永寿听得懂沈临的未尽之言,郑重点了点头。

    沈临颤颤巍巍吃饭,而沈沣已经无法自己进食了,只由人伺候着咽了两口热汤。

    时辰近了,永寿长公主只得从牢中离开。

    外头,阳光明媚,落在身上,却驱散不了寒意。

    她扶着两位嬷嬷的手,走到马车旁,余光一撇,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顶轿子。

    最常见的蓝色轿衣,本看不出轿中人身份。

    不过,长公主看清了站在轿子旁的人,正是黄嬷嬷。

    永寿长公主上了马车,却没有立刻离开,与孟嬷嬷道:“去把温宴叫来。”

    长公主请,温宴从轿中下来,走到马车旁,隔着帘子,问了声安。

    “怎么?”永寿长公主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喜欢看行刑?”

    “不喜欢。”温宴道。

    不仅仅是不喜欢,而是排斥。

    她其实没有亲眼见过行刑场面,却是无数次想过,父母亲、外祖父等等亲人在人生的最后一段路时,想了什么,又说了什么,那些想象让她胸口沉闷。

    后来,是霍以骁开解了她。

    她释怀许多,但终究,不可能去“欣赏”,哪怕,今日上断头台的,是她的仇家。

    是她亲手送上去的仇家。

    不止是温宴不喜,桂老夫人也同样不喜。

    老夫人说,大把年纪还看那血腥场面,折寿!

    可温宴知道,老夫人是不愿意去看、去想,她的儿子死在同一个地方,说不定还是同一个行刑的人。

    即便,沈家的时辰是正午,而那年,温子谅他们被押往刑场时,是四更天,整座京城,笼在浓浓的黑色里,天亮前的黑,是最沉的黑。

    温宴重复了一遍:“不喜欢。”

    永寿长公主嗤了声:“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送沈家最后一程,亲眼看着他们去刑场,”温宴的声音淡淡的,说的话却像是尖刀出鞘,“当年我父亲蒙难之前,长公主也曾到过牢房,送他一程,我今日算是‘礼尚往来’,还了您这份人情。”

    “温宴!”永寿长公主忽得抬高了声音,心中火烧火燎,她一把撩起帘子,凸着眼睛、咬牙切齿。

    温宴抬起头,直直迎着永寿长公主的视线,毫不回避。

    永寿长公主气得声音发颤:“这么看起来,你和你母亲还挺像。”

    “是啊,”温宴反倒是笑了笑,“我自是像我的母亲,她一辈子得我父亲看重、爱护,我像她,挺好的。”

    孟嬷嬷的手按在了长公主的背上,略使劲,撑住了她。

    她听得出来,温宴话里讽刺的不仅仅是长公主与驸马失和,而是,当年那般境地之下,温子谅都没有向长公主低头求生。

    “你,”永寿长公主重重咬了下唇,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攥得紧紧的,指甲抠破了掌心,她都没有察觉,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温宴,“你激也好,讽也好,不就是想知道,温子谅最后都说了些什么吗?呵,你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个字的答案。”

    说完,长公主摔了帘子,隔绝里外,身子重重往后倒去。

    孟嬷嬷撑不住,也被带歪了身子,得亏马车里垫地厚实、柔软,才没有摔疼了。

    车把式催着马前行。

    永寿长公主扶着额头,痛得眼前发白。

    她没有回答温宴,但她记得当日的每一句话。

    那时候,在牢中多时的温子谅不负平日光鲜,但身上那股子精神气依旧。

    永寿去见他,倒不是真对那人念念不忘,她想的是羞辱他、摧毁他。

    她告诉温子谅,只要他肯开口求她,她就放过他,让他活着回临安去。

    温子谅笑了,却是冷笑。

    他说,要放就一起放,放了夏家,放了平西侯府,不然,他绝不会听她的。

    永寿长公主当然不可能答应,事实上,温子谅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要放一起放”,不过是讽刺而已。

    永寿咽不下这口气,问他:“你不管儿子女儿了吗?”

    温子谅的答案,

 第573章 其人之道

    车轱辘缓缓往前滚着。

    许是担忧长公主的身体,车把式不敢让马儿快行,而是以一种踱步般的速度,渐渐驶离。

    饶是如此,永寿长公主还是疼痛万分。

    她没有让孟嬷嬷替她按压,靠着引枕,闭着眼睛,额头上泌出了一层冷汗。

    可能是想起了温子谅的缘故,又或许是疼痛真的会乱人心神,永寿长公主不由自主地想,若是她嫁的人是温子谅,如今面对的局面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从头到尾,温子谅都没有松过口。

    他不愿意尚公主为驸马,就是不愿意。

    无论母后怎么哄,父皇怎么劝,温子谅都坚持极了。

    至始至终,那就是一个固执到骨子里的人,拒亲时如此,在牢中等死时亦如此。

    倘若,当年她真的威逼利诱、下嫁温子谅,时至今日……

    只会比她和房玄卿更糟糕而已。

    起码,房玄卿还活着,温子谅活不了。

    因为她的身上流着沈家的血,无论驸马是谁,她都会为了琥儿拼尽一切,她得把瑞雍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扶着琥儿坐上去,而这,是耿直如温子谅所无法接受的。

    而她,曾仰慕温子谅才华、喜欢他的模样,可那些飘渺情感,会随着时间而消散。

    前些年还琢磨着寻几个与温子谅有六七分相似的面首,还没等寻到,永寿自己就作罢了。

    忒没劲儿了。

    原也没有什么深情厚谊,顶多是咽不下那口气而已。

    气总有散的时候,而身上的血,是不会变的。

    永寿长公主倏地睁开了眼睛。

    疼痛让她大汗淋漓,眼底神情却比先前更加坚定。

    她这一辈子,就不适合什么情情爱爱,她要追求的,只有琥儿的将来。

    温子谅也好,房玄卿也罢,想起来也就是白添烦扰,不如府里养着的面首,懂事、听话、知道怎么侍奉皇女。

    男人女人,谁不喜欢那样的呢?

    房玄卿不也一样?

    与她冷脸相对多年,最惦记的还不是养在吴国公府里的几个妾室婢女。

    永寿长公主硬撑着坐起身来,与孟嬷嬷道:“去静慈庵的事儿,记得给云翳去信。”

    孟嬷嬷颔首。

    衙门外,温宴看着马车离开。

    永寿长公主没有给她答案,但从对方那难看的脸色和凶狠的话语,温宴能够想象得到,父亲死前说过的话有多么让长公主不畅快。

    唇角弯了弯,温宴笑了起来。

    长公主不畅快,那她就畅快了。

    重新坐回轿子上,温宴没有等多久,沈家的人就被押了出来。

    囚车一辆接着一辆。

    最前头的是沈临,他站在车里,脖子被木枷扣着,双脚上拴着脚镣,比先前被带出沈家大宅时,又瘦了许多。

    再自后是沈沣,他看起来就剩一口气了,若不是木枷架着,人都得瘫倒在囚车里。

    往后是沈烨,他亦苍老了许多,精神极差。

    衙役押着囚车,队伍的后头是徒步而行的死囚。

    一个个的,同样是被木枷和脚镣束缚着,双手捆绑着,绳子相连,长长一列。

    沈鸣就在其中,他看到了轿子旁的黄嬷嬷,却看不清轿子里的人,帘子只掀开了一个角,从他的角度,也只看到了几根手指而已。

    他微微一怔,只觉得黄嬷嬷眼熟,直到走出去了老远,他才想起她的身份。

    四公子夫人身边的嬷嬷!

    沈鸣停下脚步,猛得回过头去,干哑的嗓子喊得撕心裂肺:“欲加之罪!靠一堆乌七八糟的佐证来让皇上下旨,你今日之举,难道就站得住脚了?”

    因着他的喊话,队伍乱了,衙役们赶紧上来维持,把沈鸣拖着前行。

    温宴听见了,却没有回答。

    黄嬷嬷替她答了。

    “平西侯府通敌亦是欲加之罪,你们沈家当年逼皇上下旨定罪时,难道站得住脚?”黄嬷嬷冷冷看着沈家人,“我们夫人说,这是‘礼尚往来’,当然,你们也可以理解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是到了还债的时候。”

    黄嬷嬷说话,字正腔圆。

    应当是从前在宫里当差的缘故,她的官话说得很好,饶是去了临安一段时日,也没有改变口音。

    发音的方式也和一般人不一样,像是练过功,气沉丹田,一字接一字,响亮极了。

    被押送在最前头的沈临、沈沣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沣张着口,哼哧哼哧喘气,他想说什么,只是这些日子,他已经无力开口了。

    沈临垂着眼皮子,没有转头去看。

    他觉得黄嬷嬷说得很有道理。

    礼尚往来。

    官场就是这么个地方。

    沈家曾做过的事情,被人以同样的手段回敬,这很正常。

    债,都是要还的。

    沈家如此,龙椅上的皇上亦如此。

    沈临要上路了,但他会在地底下看着,看活着的人继续拼尽全力,把所有的债都算一算、讨一讨。

    沈家的队列越行越远。

    温宴放下帘子,轿子抬起,从另一头离开。

    她无意去看行刑。

    喧闹声传来过来,随着沈家囚车出现在视线之中,来围观的老百姓更加来劲儿了,对着囚车指指点点。

    “私运铁器,真是好大的胆子!”

    “定门关都垮出了好大一个窟窿!这要是没有被发现,等鞑子南下,北境危险了!”

    “岂止是北境,京城也好不了,没听说书先生们说吗?北境到京城,一马平川,鞑靼的骑兵冲下来,那就是如入无人之境!到时候,京城的城门都得被鞑靼围着打!”

    “可不是嘛,这一家子毕竟姓沈,要不是犯了这么大的事儿,能一家子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吗?”

    “不能怪皇上狠心,皇上不处置沈家,沈家要搞塌他的江山了!”

    囚车从顺天府外经过时,温子甫出来看了一眼,听了些百信议论。

    皇上为了能名正言顺对付沈家,将沈家罪行大告天下,底下做事的各个心里也有数,哪怕是危言耸听,也需得把事儿说得极其严重。

    更何况,定门关那个样子,最严重的后果也并非不可能。

    待队列离开,温子甫又背着手走回了顺天府。

    他还不到放松的时候,他还得继续为了平反而努力。

 第574章 过去了

    刑场上,囚车上的人被放下来,一并押到位子上。

    五个虎背熊腰的刽子手站在台上,手中的长刀磨得锋利无比,在日光下格外刺眼。

    时辰一道,行刑官一声令下,长刀抬起、挥落……

    血腥味扑鼻而来。

    抄没当日并未挣扎的沈家人,仿佛是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了死到临头,看着身首分离的老太爷嚎啕大哭。

    他们的哭声被百姓们的喧闹所掩盖,没有多久,哭声就消失了。

    曾经在官场上叱咤风云的沈家,到最后,剩下的就是这么一地的遗体、一地的血。

    人多、血也多。

    但凡家里有痨病的,今儿也不用想方设法给刽子手塞钱,全部一哄而上,拿着馒头沾血。

    看热闹的百姓渐渐散去,很快,喧嚣不再。

    官府的人替沈家收殓。

    皇上虽定了罪,却也“记得”这家人姓沈,后事上需得给予一些优待。

    皇城之中。

    吴公公走进御书房,向皇上禀告。

    皇上批着手中的折子,眼皮子都没有抬:“就这么办吧。”

    吴公公不再多言,只估摸着砚台里的余墨,见用得差不多了,便添了水,细细研磨。

    等大案上堆叠的折子都批阅完毕,皇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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