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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7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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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想死前潇洒,死后痛快,我就让衙门把淮山一块办了。

    你要是再利索点,把季究都扯下水,让我出口气……

    家里没人了是吧?

    让你留个后?”

    嗷的一声,陈九鱼不知道是惊吓的,还是激动的,大叫着哭了出来。

    李知府哭丧着脸,他也要哭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孤家寡人的死刑犯还给留个后,他们临安府衙改作媒婆营生了?

    而且,这位堂而皇之就承认了扔季究下水,这是看死了衙门不敢抓他,是对他们这些官员的藐视。

    可是,哪怕是被看扁了,李知府也真的不敢抓他。

    季究拿不出实证,伯府吃哑巴亏,他小小一个知府,为什么要主动挑事去得罪霍家?

    李知府捂着胸口,一遍遍跟自己说:都是假话,都是糊弄陈九鱼的假话,留后是假的,扔水里也是假的,霍大人都没发话呢,跟他们临安府衙有个什么干系……

    而温宴,站在角落里,抬手按了按唇角,把笑容压了回去。

    霍以骁还说她胡话连篇,编故事都不打草稿,明明自己在他跟前,自愧弗如。

    那一套接一套的,直接把陈九鱼给弄懵了。

    霍以骁吓唬人可比她狠多了。

    果不其然,陈九鱼嗷了会儿,就一股脑儿全招了。

    淮山的爹娘前些年生病,需要蛇胆入药,问陈九鱼买了几次,也就熟了。

    后来,淮山爹娘过世,蛇胆用不上了,但两人还常有往来。

    前阵子,淮山来找他,让他杀人,他不答应,淮山又改成了重伤两人,还出了大价钱,把事情都安排妥了,陈九鱼就做了。

    只是没想到,动手时遇上只黑猫,给了他一爪子,还扯断了他的袖口。

    陈九鱼提心吊胆,这几天就躲在家里,等风头过去,没想到淮山来了,还把衙门的人也引来了。

    “淮山说,定安侯府就是个破落户,小公子看上他家姑娘是给他们脸,既然好言好语不肯听,那就让老夫人吃点苦头,再嫁祸给鞍前马后、从不离身的三夫人,他就不信,侯府还会留着那个扫帚星。”

    霍以骁听得眉头紧锁。

    骂温宴是扫帚星,还想把温宴娶回府里,他们顺平伯府缺扫帚吗?

    季究果然是什么都不行,脑袋尤其不好。

    证词记录在案,陈九鱼被押了下去。

    霍以暄看了眼霍以骁,见他脸色阴沉沉的,知道这位“管杀不管埋”,只能由自己来善后做好人。

    “给口饱饭,别饿着。”霍以暄道。

    李知府冲衙役点头,又匆忙迈着步子到了霍怀定边上,道:“霍大人,下官刚刚那么说,就是为了吓唬那陈九鱼,我们临安衙门从来秉公守法,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温大人、徐大人,是不是?”

    温子甫觉得这事儿不用解释,但李知府着急,他只好和徐大人一道替他附和两句,

    霍怀定自然没有往心里去。

    他看到温宴给霍以暄支招,自家儿子表现得不错。

    威逼、利诱、吓唬、安抚,只要能让人开口,都不失为断案时的一种手段。

    比起霍以骁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吓死人,温宴小姑娘一个,已然是很有想法了。

    到底是宫里长大的,不可能天真如白纸。

    不,不仅仅是那样。

    温宴是进过牢房的。

    他们三司大牢,不可能真跟霍以骁说的那样,但审问犯人,又岂会是和善地方。

    温宴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当时同僚中一些人念着夏太傅,尽量给了方便,但肯定也有顾不着的时候。

    推着案子往前走、要把夏家扳倒的人,把手伸到牢房里,哪怕不打不骂,光靠利诱、吓唬,就足够动摇心智了。

    温宴今儿教霍以暄的那些,可能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

    霍怀定心疼地摇了摇头。

    小姑娘不容易。

    跟霍以骁一样,难怪他总护着。

    两人若能有个好结果,倒也不错,等回京之后,得好好跟太妃娘娘商量商量这事儿。

    李知府见霍怀定神色凝重,一副为案情所扰模样,便道:“大人,下官让人把淮山提来,审一审他?”

    霍怀定摸着胡子,刚要开口,就见霍以骁站起了身。

    “先等等,”霍以骁转头看了温宴一眼,这才继续与众人道,“先让我去吓吓他。”

    李知府一听,头皮发麻:“贤侄……”

    “李大人就不必跟着来听了,大人胆子小,我怕吓着你。”霍以骁说完,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温宴冲温子甫打了个手势,亦跟了上去。

    李知府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胆子小?

    他是官小!

    巡按大人在他们临安府衙坐着,他敢对人家宝贝侄儿指手画脚的吗?

    他忍!

 第56章 一气一个准

    温宴迈出了大堂,跟着霍以骁往关着淮山的屋子走。

    缺了墙壁遮挡,穿堂风迎面吹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似是快要落雨了。

    温宴缩了缩脖子,抬手紧了紧披风扣子。

    霍以骁顿了脚步,看着匆匆赶上来的温宴,问:“你那只猫呢?”

    温宴抬头看他。

    她知道霍以骁的性子,这位爷要是突然没头没脑说句什么,必然是有深层意思的。

    大部分时候,温宴会照着霍以骁的思路想想,把意思分析出来。

    不过,她想逗霍以骁的话,只要顺着表层的意思接话……

    比如她现在就跟他说黑檀儿。

    那是一气一个准。

    温宴眨了眨眼睛,眼下,她不是故意装傻,而是一直在想刚才的事,思绪没有转过来,一时之间无法领会他话里的意思。

    霍以骁沉了脸:“装傻充愣!”

    说完,没有再管她,大步往前走了。

    淮山所在的屋子外,守着个小吏。

    霍以骁问:“他醒了吗?”

    小吏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头看了看,答道:“还没醒。”

    “你忙别的去吧,这里交给我,我等下提他去大堂,”霍以骁交代道,见那小吏犹豫,又道,“怕我把人放跑了?人都是我逮回来的,我放他做什么?”

    小吏闻言,自是应了。

    霍以骁推开门进去,烦躁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淮山,冲温宴伸出了手,掌心朝上。

    温宴这次领会了,取了颗青梅给他。

    霍以骁上前,一手掐住淮山下颚,一手把青梅塞进他嘴里

    只听得一阵咳嗽声,淮山霎时间就醒了,张嘴想把东西吐了。

    霍以骁怎么会让他吐。

    温宴四周看了眼,文房四宝旁有一块帕子,应是用来抹桌案的,她拿起来扔给了霍以骁。

    霍以骁又是一塞,帕子堵住了淮山的嘴。

    温宴见此,轻轻摇了摇头,霍以骁记仇,淮山害他含了一刻钟的梅子,他说什么也要还回去。

    淮山痛苦极了,他被捆得严实,本就动弹不得,现在又一嘴奇怪的味,直冲脑门,想晕都晕不过去。

    他只能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

    女的是温宴,他们爷一腔热情,真心求娶,结果她半点不识抬举。

    男的是巡按的侄儿,跑到伯府耀武扬威,没把主子们放在眼里。

    他怎么落在了这两人手上?

    “这里是临安衙门,”霍以骁拿了把椅子,在淮山面前坐下,垂着眼看地上的人,“陈九鱼已经招了,你让他对定安侯夫人婆媳下手。”

    淮山瞪大了双目。

    “慢慢瞪,瞪瞎了也没用,”霍以骁嗤得笑了声,“我劝你省点儿力气,想想砍头前吃什么吧。

    有陈九鱼和黄通判的供词,你跑不掉的。

    也别指望顺平伯府来救你,季家恨不能立刻跟你撇清关系。

    摊上这么个自作主张的奴才,主家头痛,你说呢?”

    淮山呜呜呜呜地叫,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霍以骁道:“你说不是自作主张?季究能承认是他想杀定安侯夫人婆媳?还是你要老老实实做替罪羊,做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淮山被一嘴的味道熏得眼泪直往外冒,脑袋时清醒时糊涂。

    这时,外头有人禀了声:“爷,去顺平伯府报信的衙役回来了。”

    温宴走出屋子,把门带上,声音没有放低,问:“怎么说?”

    “撇得干干净净,说是从来没有叫这小子干这些。”

    淮山看着关上的房门,虽然晓得大概是这么个结果,可……

    “温姑娘,您看这事儿吧,哎!真不是撇清,确实是不知情。”

    淮山一愣,他听见了管家爷的声音,这位是小伯爷跟前做事的,别说他们这些下人了,主子对他都很客气。

    府里让管家爷来过来,兴许事情还有转机?

    “淮山是家生子,也是府里大家伙儿看着长大的,只是没想到,长成了这样。

    小伯爷也懊恼呢,若不是边上人教唆着,小公子现在不会这么不懂事,以前是领着小公子吃喝玩乐,现在更厉害,杀人都敢了,打着伯府的名号,坏伯府的声誉,这些人,都是伯府的蛀虫!

    衙门办事讲究证据,证据确凿,那该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

    如果淮山没有落网,我们伯府也会把他送到府衙来投案的。

    温姑娘,伯府数次失礼,还请您见谅。

    听闻贵府老夫人身体好多了,改日,我们小伯爷与夫人定备一份谢礼,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不敢让贵府来赔礼,谁知道是不是又一场算计呢,”

    门外,哪里有什么管家爷,只有温宴和隐雷两人。

    前回去顺平伯府,还真是没有白走一趟,如果有需要,温宴现在一人就能把季家上下的戏给唱全了。

    霍以骁说得没错,李知府若跟来,定要被温宴自说自话的本事给吓着。

    温宴回到屋里,重新关门,寒风也被挡在了外头。

    她倏地就领会了霍以骁刚才的意思。

    他问的是,天寒,黑檀儿不在温宴怀里给她取暖,算哪门子成精了的懂事猫。

    再往下品,既然怕冷,还不抓着黑猫,你是不是傻?

    品到最末端,其实都是关心。

    温宴弯着眼儿笑了笑,然后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冷冰冰地看了淮山一眼。

    淮山窝在地上,肩膀抖动。

    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他是家生子,怎么可能不懂这些。

    只是他从前自以为是,认为爹娘曾经在主子面前有些体面,而他跟着季究,也是其他人巴结的对象。

    季究两次落水,鞍前马后伺候的人手全被伯夫人罚了个遍,只有他,挨了几句骂,就脱身了。

    他本想着,管家爷来了,兴许会替他周旋周旋,结果却听了这么一番话。

    所有的侥幸一下子给撕了个粉碎,露出了血淋淋的现实。

    他再给主子们拼命,出了事儿,也只会被一脚踢开。

    他是没能耐,可季究又有什么能耐呢?

    唯一的本事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

    他好羡慕啊……

    “行了,”霍以骁冷冷开口,见淮山循声看过来,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把他拖到大堂去,早些审完,爷困了。”

    淮山死死盯着霍以骁,隐雷把他提起来时,他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

    这也是个会投胎的。

    能在伯府目中无人,能在府衙吆五喝六。

    他很嫉妒!

 第57章 就该这么治她(小摟子万币打赏+)

    大堂上。

    淮山垂着头,看起来很是老实。

    李知府问什么,淮山就答什么,不止没有耍花招,还主动交代了很多细节。

    他几次去看奋笔疾书的师爷,就怕他记的没有淮山说的快。

    天竺寺那日的来龙去脉都被铺开。

    季究头一次落水后,伯夫人让小伯爷夫人去侯府,结果吃了一顿排头。

    衙门话里话外的,让他们没有实证,就别给温宴泼脏水。

    季究骄横惯了,越得不到的,越眼红,说什么都要娶温宴。

    伯夫人经不过宝贝孙子磨,又恨桂老夫人不识抬举,就让季究自去行事。

    季究行的就是这样害人的事,

    他琢磨了一整天,交代淮山去办。

    淮山说完,看了李知府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知府握着惊堂木,心跳如雷。

    霍大人的侄儿到底跟淮山说了些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子?

    甚至于,他都没有在话语里小心引导,淮山就把季究给说了个底朝天。

    李知府哪里还敢问,他再多问一句,淮山指不定把季究早几年干过的混账事都吐出来了。

    思及此处,李知府又去看霍以骁。

    这人是真狠啊!

    不把季究摁死,他就不收手了。

    季究是倒了血霉,被这么一位爷给惦记上。

    淮山一连交代了大半个时辰,其中亦有季究伙同曲家兄弟欺男霸女的旧事。

    全说完了,衙役把淮山押进大牢。

    淮山从地上被架起来,踉跄着出去,他最后看了霍以骁一眼,露出了个阴森森的笑容。

    不都是投了个好胎的吗?

    那就比比,是巡按家的公子厉害,还是伯府的公子厉害。

    他就算是死了,也要看看这两人谁摁死谁。

    李知府的脑袋如斗大,收拾了案卷,交给霍怀定过目。

    前回温宴跟他说什么来着?

    什么事都由苦主做了,那还报官做什么,知府的位子,猫坐猫都行。

    当时,李知府可是被温宴这话气得够呛。

    现在回忆回忆,好像也没有说错。

    这家苦主比凶手都凶,仗着衙门有人,恐吓、利诱,什么手段都来,他就只要在这儿坐着,看苦主忙碌就行了。

    临安衙门是他的地方,但不是他的舞台。

    他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霍怀定仔细看完,道:“明日一早,把季究叫来问话。”

    李知府木然点了点头。

    温子甫给霍怀定道了谢,走出来拍了拍温宴的肩膀:“宴姐儿,这案子能抓到凶手,是你的功劳,也是霍公子的功劳。

    叔父心里都有数。

    按说呢,这样的大恩,你祖母、叔母都得向霍公子道谢,但是,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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