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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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妃这个身份,无论养哪位皇子,都不合适,给自己添事儿,也给其他人添事儿。
可今儿看到病怏怏的朱谅,霍太妃说不出把人送回颜敬妃宫里的话。
颜敬妃不惜污蔑朱钰都要把儿子送到常宁宫来,可见已是惊弓之鸟。
是确有其事还是杯弓蛇影,霍太妃不会帮颜敬妃去分辨、查证,她只看顾朱谅几天,让孩子把身体养过来,仅此而已。
再说了,这也是皇上的要求。
“就当是积福吧。”霍太妃苦笑。
邓嬷嬷柔声道:“您心软,见不得小殿下受罪。”
“我只护他几日,也不可能护他长久,”霍太妃道,“我还没那本事,是他生下来就摊上一个能折腾的娘。”
太妃娘娘在常宁宫里深居简出,但宫中事情,她心里都有数。
颜敬妃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光是编排朱钰的那些话,一般人都编不出来。
霍太妃哼了声,道:“也就是太后走了……”
要不然,听颜敬妃说什么“生两个儿子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沈皇太后怕是能气得当场拿白绫绞她的脖子。
再者,“敬”字亦是皇太后为了给皇上添堵故意赐的,结果,颜敬妃就这么“大逆不道”地回敬她……
邓嬷嬷明白她的意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忍下笑,邓嬷嬷轻声道:“太过折腾,总不是好事。”
“让她们折腾去吧,”霍太妃道,“这种事儿,拦不住的,后宫里的女人都有野心,哪怕以前没有,生了儿子就会有。她们闹得凶些,也省得惦记以骁。”
邓嬷嬷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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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是会为了年幼的朱谅一时心软,因为那也是皇上的儿子,可娘娘最放在心上的始终是四公子。
“吴公公说,”邓嬷嬷轻声道,“四公子还是不愿意松口。”
霍太妃喃喃道:“以骁就是这么个脾气。再看看吧……”
她知道霍以骁堵皇上口的那个理由。
平心而论,霍太妃也能理解霍以骁的想法,可是,他想记在熙嫔名下、认熙嫔为母,这根本不可能。
同时,霍太妃希望霍以骁能认祖归宗。
倒不是真多稀罕那个皇子的位子,而是,哪怕不姓朱,这孩子这几年间,该受的磨难也没少受。
而这种磨难,将来,只会更多,不会变少。
谁让他身上流着的就是皇上的血呢?
摊上这么一个万万人之上的爹,想过清净日子,那太难了,完全是痴人说梦。
既如此,倒不如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是个仰仗。
可霍太妃也不愿意逼着霍以骁,同时,认祖归宗亦得讲究个好时机,若时机不对,那身份反倒成了累赘,越发麻烦。
“得亏我这身子骨还行,还能再替他多考量几年。”霍太妃笑着道。
邓嬷嬷道:“您这份心,四公子定然了解。彼时,无论是哪一种选择,您好好与他说,想来他会听进去的,再说了,不还有夫人吗?”
“这倒是,”霍太妃道,“以骁媳妇年纪不大,人倒是沉稳,很知道进退得失。”
什么时候能出手,什么时候该隐忍,这是必修课。
温宴学得极好,这让霍太妃十分放心。
另一厢,被颜敬妃莫名其妙泼了脏水的朱钰气得够呛。
他到了中宫,与俞皇后说了状况,道:“母后就是对她们太客气了,一个个的,敢如此胡言乱语。”
俞皇后心里火烧火燎。
她哪里是愿意对那些嫔妃客气?
可她从不得皇上喜欢,甚至可以说,有她这么一位皇后,是皇上的“耻辱”,是皇上这些年被沈氏钳制的“表象”。
她敢在后宫胡作非为,皇上找不了沈家麻烦,难道还不能找她麻烦吗?
只要不废后,责罚、禁足什么的,沈家根本不会为了她出头。
更何况,现在,已经没有沈家了。
这让俞皇后如坐针毡。
前些年,她还能揣摩着皇上的底线,与嫔妃们小过几招,如今,她一动也不敢动。
一旦出了岔子,皇上极有可能会起废后的心思。
俞皇后在心里狂骂颜敬妃。
仗着有两个儿子就无法无天,去招惹冯婕妤那个连娘家都能咬的疯婆娘,现在知道怕了,就两害相较取其轻,觉得她俞氏好欺负,在御书房里这么唱戏……
心里骂归骂,嘴上,俞皇后只能劝着、哄着朱钰。
“钰儿,皇上心如明镜,岂是能叫颜敬妃这种小伎俩糊弄的?他定然是看穿了她的把戏,把九皇子送去常宁宫,只不过是心疼儿子,不是信了敬妃,皇上不会因为她的挑拨而怪罪你,”俞皇后道,“你也别气,让她闹去,我们隔山观虎斗,她把两个儿子闹废了,不是正好?”
朱钰皱起了眉头,不解地看着俞皇后:“母后,您这是担心朱渊、朱谅后来居上?”
第606章 不能上当
等不及俞皇后回答,朱钰又气汹汹道:“您干脆说您担心朱秩好了。”
俞皇后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朱秩是瑛嫔的儿子,去岁刚刚开始背唐诗,就是背而已,意思是半点不懂。
俞皇后清楚朱钰说的是气话,可现在,真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母后当然不是担心那些小的后来居上,”俞皇后耐着心思给朱钰解释,“一个个太小了,也看不出有谁资质出众,等他们能对朝政说上一二时,你已经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了。”
朱钰抿着唇,没有打断俞皇后的话。
“最担心的,当然还是与你一块六部观政的几个,”俞皇后道,“朱茂、朱桓,看着是和气,谁会少了那个心思?何况还有个霍以骁。
光是对付这三人,就要费我们不少心思了,哪里还有工夫去理会敬妃?
你现在被敬妃气得跳脚,朱茂他们能笑死。”
朱钰咬着牙道:“那我就白白给敬妃泼脏水?”
“她树敌不少,有人给你当刀子,你做什么想着亲自动手?”俞皇后好言好语道,“钰儿,沈家没了,我们元气大伤,眼下最要紧的是韬光养晦。
皇上不喜母后,也不喜许德妃,他看重的是霍以骁,那就让景秀宫和霍家争去,他们两个反目成仇,这场戏才好看。
他们若还处得紧密,我们一旦失足……”
“失足”两字让朱钰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前一阵子的恐惧重新回到了他的心中。
朱钰急道:“母后,沈家死了,没人知道……”
“以防万一!”俞皇后道,“这事儿若走漏半点风声,我们就完了。钰儿,你且忍一忍!眼下急切不得。万一又什么传言,让你父皇起了疑心……”
朱钰垂下了眼皮子,含糊应了。
他也说不好,到底是希望父皇心如明镜,不要被颜敬妃哄骗,还是父皇的镜子蒙了尘,不要有什么万一……
从中宫出来,朱钰看了眼御书房方向,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住告诉自己,父皇肯定被蒙在鼓里了。
父皇太厌恶沈家了,而人会被仇恨蒙蔽双眼,父皇会把所有的过错一股脑儿记在沈家脑袋上,这样一来,他杀沈家才名正言顺。
沈家死了,事情结了,就是这样。
母后说得对,近来小心些,别被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坑了。
没错!
就是这样!
敬妃再嚣张,按理也不敢泼他的脏水,她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八成是受了谁的指使,冲出来当先锋,想借机把他和母后拉下马。
他不能上当!
之后几日,朱谅的病情好好坏坏,皇上的心情也起起伏伏,好在是政务都还顺畅,没有让皇上的情绪雪上加霜。
皇子们正式轮换了衙门,开始了新一轮的观政。
这一回,皆是在千步廊东侧,吏部、户部、礼部,三个衙门挨着成一列。
霍以骁与朱桓在吏部。
吏部近些时日很忙,先前工部、兵部空出来的职位,都要有合适的人选顶上去,而新科进士们是上任、还是等缺,亦要安排妥当。
霍以骁听几位大人们商谈,正好说到了江绪。
头甲三名,依着惯例是进翰林院的,在里头磨砺几年,再外放做官,这条路走好了,比其他人容易许多。
偏偏,江绪与众不同些。
霍以骁问道:“状元郎想回蜀地?”
“说是想回去做地方官,不在乎大小,从底下做起,”右侍郎周沛道,“前几天自己跑来说的,我劝过他,他还挺坚决。”
霍以骁抿了抿唇。
他听温宴提过,前些时日,温辞和戴天帧一块请江绪,名义上是探讨学问,其实是定安侯府想多了解了解江绪。
江绪与两人交谈愉快,也拜见了桂老夫人。
他虽不是什么潘安,但五官也端正,一身学问下,书卷气重,谈吐有分寸,老夫人看着是挺满意的。
本以为江绪要入翰林,现在对方一心回蜀地,这结亲的事儿怕是不易提了。
下衙时,霍以骁出了吏部,正好遇上江绪。
江绪来寻周沛,他的选择与惯例不同,他也知道自己是给吏部添麻烦,少不得要多跑几趟。
周沛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开天辟地第一回,你也耐心些,我们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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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作揖道谢。
霍以骁看在眼里,待周沛离开,走上前与江绪道:“这事儿还得有人帮着周转周转,你不妨请温同知做个说客。”
如此一来,也好叫温子甫尽早知道江绪的想法。
之后成与不成,不伤和气。
江绪不知霍以骁的想法,只觉得这是个办法,便往顺天府去。
温子甫刚下衙,乐呵呵道:“我正要回家去,你有什么事儿,我们边走边说,辞哥儿他们都在家里,你们前回没有切磋痛快,今儿继续。”
江绪有求于人,不好推辞,自是应下。
“学生不想进翰林院,想回蜀地任职,这事儿确实为难吏部的大人们了,”江绪叹道,“学生就想,能否能温大人帮忙,让学生敬周侍郎三杯酒,以表歉意。”
温子甫听到这儿,脚步一顿,愣了愣:“你不想进翰林?”
“是。”江绪点头。温子甫皱眉:“翰林出身,往后走得和比别人顺利得多。”
江绪道:“学生知道,可学生还是想回蜀地去。”
温子甫上下打量了江绪几眼,见他很是认真,又道:“你若是不喜欢翰林院里的那些,我或许可以出些力气,让你在京中别的衙门做事。
是了,你问过辞哥儿水利,你自己也颇有研究,你若是喜欢这些”
温子甫皱眉:“翰林出身,往后走得和比别人顺利得多。”
江绪道:“学生知道,可学生还是想回蜀地去。”
温子甫上下打量了江绪几眼,见他很是认真,又道:“你若是不喜欢翰林院里的那些,我或许可以出些力气,让你在京中别的衙门做事。
是了,你问过辞哥儿水利,你自己也颇有研究,你若是喜欢”你自己也颇有研究,你若是喜欢”
第607章 退一步
温子甫领着江绪进了燕子胡同。
江绪既是被叫来做客的,少不得往内院与桂老夫人和曹氏问了安,才被温辞和戴天帧请到前头。
曹氏对江绪的到来十分欢迎,又交代厨房,添个蜀地菜。
乌嬷嬷毕竟是江南人,做蜀中菜色不算内行,只能说,多添些料,味道重些,起码开胃、下饭。
曹氏安排好了,欢欢喜喜地与桂老夫人说话:“我听说,想与状元郎交好的人家不少,但那孩子性子平,不爱阿谀奉承的那一套,也就是我们家,来了两回,来了就和辞哥儿他们讲学问。”
“讲学问是好事,”桂老夫人颔首,“大郎以前不也是这样?
独自在京里,朋友不算多,就和夏家那几兄弟交流功课,交流来交流去,给夏家当女婿了。
那江绪是蜀中人,父母兄弟都不在京里,他在京里立足,需得有好友……”
因为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儿,桂老夫人这话讲得比较委婉。
无论嫁娶,除了感情,亦都有利益。
定安侯府得一状元姑爷,而江绪也能得一官场上的引路人。
江家亲戚隔得远,平日要走动,也就是和侯府往来,姑爷与舅哥处得拢,一家和睦,多好的事儿。
再退一步说,即便亲事没有谈拢,温辞与江绪交好,亦是好事。
两个都是好学、踏实的人,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作为长辈,谁不希望自家孩子结交的都是这样品行、学识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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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连连点头,与桂老夫人越说越是起兴。
温子甫换了身常服,过来与老夫人问安,听她们说得热闹,不由连连摇头:“母亲、夫人,我们想得太好了些。”
桂老夫人抬眼看他。
曹氏愣了愣:“怎么就想得太好了?”
分明,她们婆媳连“退一步”这样的不好都想了,难道江绪表里不一,阮孟骋第二,她们又一回看走眼了?
温子甫叹道:“他想回蜀地任官,吏部没有这样的先例,他几次寻周侍郎都没有进展,他今日来寻我,就是想请我帮忙,看看能不能请周侍郎吃顿便饭……”
曹氏一听,心里着急,转头去看桂老夫人:“他怎得想回蜀地去呢?”
“难道是觉得孤家寡人一个,京中不好立足,不及蜀地知根知底,也好照顾家里?”桂老夫人猜测着,“可老婆子看着,他不像是个畏惧挑战、贪图舒适的人。”
桂老夫人这一辈子,也有被鹰打眼的时候,但大体上,看人还是有些水平的。
阮孟骋那次,是她失误,后来总结失败原因,老夫人想过,与当时议亲时,阮执与阮陈氏一直在儿子跟前有关。
那时候,夏太傅还没有出事,阮家上赶着谈亲事,鸢姐儿是下嫁,对方态度自然摆得极好。
父母在前头,阮孟骋的真实性情也被掩盖着,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