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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291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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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不安,还不自知。

    邢妈妈看得很清楚,又道:“我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放出府了,按说也与府里没有关系了,你现在亦是个正儿八经的太太……”

    “哪里的话,”盏儿忙道,“若没有府里的妈妈们救下我,让我认字、教我做事,老太太又指点了我几年,我哪儿能有今日的造化。”

    “人呐,就是不能忘本,”邢妈妈道,“你是个好孩子。”

    盏儿笑了笑。

    邢妈妈又问:“说起来,你们原是在归德府吧,怎的搬来了这里?”

    盏儿道:“我婆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大好,这儿有大夫能看她的病……”

    “上了年纪就是这样,”邢妈妈叹道,“大夫怎么说?我也是老婆子一个了,若大夫好,我也让他诊一诊。”

    “瞧妈妈说的,镇子里的大夫再是灵通,也比不得府里供奉着给老太太、夫人们看诊的大夫……”盏儿推着。

    邢妈妈道:“那也是给主子们请脉的,我一个伺候人的,哪里能行。”

    来来回回,具是家常。

    也就是这些家常,让邢妈妈能更好得观察盏儿的反应。

    大致摸清楚状况后,她起身告辞。

    盏儿虚留了几句,见邢妈妈果真要走了,暗暗送了一口气,一路送她离开。

    出了花厅,眼瞧见大门了,邢妈妈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微微抬眼,看着远处山影:“那是西山吧?”

    盏儿点头。

    “当初妈妈们是在西山上把你接回来的吧?”邢妈妈道,“这儿上西山方便,你得空了还能去菩萨跟前多拜一拜,西山庙宇多,灵验,给你家老太太也求一求康健。”

    盏儿的脸色唰的白了。

 第632章 商人的用途

    帕子再一次被攥紧了。

    盏儿的心突突直跳,可她看邢妈妈,妈妈却是看着西山方向,根本没有来注意她。

    她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些:“妈妈说得对,若得空了,我是该去拜一拜的。”

    等送走了邢妈妈,盏儿的心跳依旧没有平复。

    她弄不明白,好端端的,邢妈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么些年,自打出府之后,她根本没有想过,还会与府里的人有碰面的时候。

    回到屋里,她愣愣坐了半个时辰,直到邝诉回来,才恍然回神。

    邝诉一面更衣,一面问道:“听说今儿有客人寻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妈妈?”

    盏儿道:“是霍家那儿老太太跟前的妈妈。”

    “霍家?”邝诉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会登门?”

    “我也不知道,”盏儿道,“说是来镇子里办事,听说我们搬来了,就来看看我。”

    邝诉问:“就这样?没有说旁的?”

    “就这样,”盏儿不想生事,自不提那什么西山不西山的,道,“老爷不要多想,嬷嬷哪里想得到那些。”

    邝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也是。

    霍家不知道他邝诉是给沈家办事的。

    盏儿当年替主子做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霍家嬷嬷登门,大抵真是机缘巧合。

    眼下,沈家没有了,他得小心,却不能草木皆兵,比起担心一个嬷嬷,不如把主子交代的事情用心办妥。

    “我明儿得出远门。”邝诉道。

    “去哪儿?去多久?”盏儿问。

    “去做买卖,”邝诉道,“你只管好好看着宅子,若有事儿要你办,我会写信回来。”

    见盏儿迟疑,邝诉又补充一句:“能要你做的,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儿,顶多是往静慈庵里送个信。”

    盏儿应了一声。

    等邝诉出去了,她垂着头坐在绣墩上。

    邢妈妈的到来把所有从前事儿一股脑儿都从她心底深处翻了出来,弄得她又慌又怕,五味杂陈。

    她是被霍家养大的,没有霍家那些好心的妈妈,她兴许早就没有命了。

    可偏偏,又是霍家。

    霍家矜贵,吃穿用度,虽不似那些勋贵人家一般极力奢华,但在盏儿眼里,已经是再富贵不过了,当丫鬟都比别人家好。

    只是,随着她一年一年长大,她不得不为前程担忧了。

    霍家是不许丫鬟开脸的,丫鬟们要么放出府,要么配人。

    盏儿先有妈妈们护着,后又在金老太太跟前,她的心野了,不愿意配个小厮过寻常日子,她爱财。

    有老嬷嬷寻到她,让她悄悄在老太太那儿说几句话,只要话说好了,就让她出府,嫁个富贵商人当填房。

    老嬷嬷不止说,还塞给她一只玉镯子当信物。

    盏儿被那玉镯子迷了眼。

    只是几句话而已,太容易了。

    她说了,也成了,她嫁给了邝诉,丈夫年纪是比她大上很多,但有钱呐,她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伺候谁了。

    直到有一日,家里来客人,她给他们送茶时,听了几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原来是意有所指,是另有深意。

    她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给人当了枪。

    她哪里还敢再想着回京去探望妈妈们?

    她避之不及!

    时间久了,盏儿的担惊受怕也消了。

    府里没有人来追究她,老太太听了跟没听似的……

    十几年了,她以为都过去了,直到邢妈妈突然出现,一下子又把那些恐惧勾起来了。

    盏儿从绣墩上站起来,跑到拔步床旁,从床头屉里取出几个小匣子,打开了,里头齐齐码着金条。

    她抱着金条,又是闻、又是亲。

    她没有错。

    谁不爱金子?谁不想过好日子?

    她当时根本不知道那些,她是无心的!

    另一厢,邢嬷嬷回到了大丰街,到了温宴跟前。

    “夫人猜得一点儿都不错,”邢妈妈道,“邝诉搬来京郊,根本不是替他老娘看病,而是替长公主做事。”

    温宴抬眼看着邢妈妈。

    “盏儿见了奴婢,很是心虚,可见她知道当年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邢妈妈哼道,“奴婢提了西山,她脸都白了,可见十分避讳,他们来这里,定是因为离西山近。”

    温宴颔首。

    沈家倒了,永寿长公主能用的人手,也比不了从前了。

    她势必要抓紧所有可动用的人力、物力,邝诉就是其一。

    归德府说近不近,她要让邝诉做事,传来传去的,既耽搁,也麻烦,把邝诉安在眼皮子底下,要吩咐、回禀,都方便。

    再者,老娘就在西山脚下,邝诉想背弃长公主,也得掂量一下了。

    “得弄明白长公主让邝诉在做什么。”温宴道。

    官场有官场的路子,商人有商人的用途。

    邢妈妈道:“阿贵留了人在那儿,邝诉要做什么,不难察觉。”

    翌日。

    上午时候,阿贵就传了消息回来。

    邝诉出远门了。

    带了很多货物,大小两个管事,另十几号的手下,又请了镖师押运,在码头登船,听说是和西域人做买卖。

    温宴抿了抿唇。

    商人走南闯北是常有的人。

    想赚大钱,要么去做海运,风里浪里搏命,要么就往西行,穿过沙漠,同样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

    自打当年西域大捷后,各部落通商顺畅多了,马贼也少了,却不是没有,运气不好就会遇上,也会迷失在大漠里,风险高,收益自然也就高。

    若是别人做这等买卖,温宴不会多想。

    可偏偏是邝诉。

    替永寿长公主做事的人,走一趟西域,不可能就仅仅只是为了赚银子吧?

    温宴想到了毕大人给霍以骁的提醒。

    沈烨当时说过,牙城之战,平西侯府真的没有责任吗?

    她和霍以骁曾推断过,皇上再是为此对平西侯府有意见,他也等了那么多年了,不至于在沈家这个“外患”还未解决时,就先向平西侯府下手,除非他不能等了。

    而不能等的理由,兴许就是瑞雍六年、赵叙的西域行。

    赵叙在西域发现了什么吗?

    邝诉往西域去,是想沿着赵叙的脚步,再次寻找吗?

 第633章黄雀

    西域太远、太大了。

    温宴对西域的了解,不过是外族进贡的物什、书册上的描述,以及,长辈们说的各种故事而已。

    若要说熟悉,她最熟悉的西域,是从那儿进贡来的白玉团。

    大漠孤烟直也好,劝君更尽一杯酒也罢,诗词背得再多,她不曾见过的滚滚黄沙,也无法进入她的梦境之中。

    她从未去过,便无从想象。

    再者,牙城之战,距今已经二十多年了。

    而姨父赵叙身死,温宴也无法知道,他那年的西域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真如他们猜测的那样,姨父在西域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儿,以至于……

    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沈家人自知大难临头、死前还要埋一颗钉子,让他们惴惴、疑惑。

    温宴抿了抿唇。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是后发制人,那就该懂什么叫“走着瞧”。

    蝉在哪儿,又要怎么捕食,那是螳螂要操心的事儿,黄雀要做的,只是跟住螳螂。

    “让人跟着邝诉,看看他们去西域是搞什么名堂,”温宴与邢妈妈道,“他们既然从渡口走水路,赶一赶,应能在前方河道追上他们。”

    邢嬷嬷道:“阿贵做事挺机灵的,已经使人混进去了,另留了人在镇子上,盏儿有什么举动,也会报回来。”

    混进去的是原先庄子里伺候马儿的少年闯子,年纪不大,力气不小。

    邝诉要出西关,水路只是暂时的,之后需走陆路。

    因而,他没有用自己的船队,就在通河渡口租用了货船,闯子一副可怜谋生人模样,求了船老大,上船做事。

    温宴一听,道:“机灵还真机灵。”

    邢妈妈道:“闯子活络,夫人不用担心,他能顺利跟着邝诉。”

    夜里,待霍以骁回府,温宴与他说了邝诉西行之事。

    霍以骁想了想,道:“看来,长公主真的把宝都压在西域了。”

    如果说,沈烨当时的话,兴许存了动摇人心的可能,那么,沈家死后,长公主的这一番动作,基本可以坐实他们的目的了。

    长公主与唐云翳说过,那些旧事,比霍以骁的出身还有意思。

    她说的时候,肯定想不到,边上有一只猫儿在偷听着。

    邝诉往西域去,他们肯定也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让霍以骁、温宴察觉了。

    现在,他们夫妻要做的,就是等着。

    等邝诉这只螳螂给他们带路,找到那只蝉。

    蝉的下落还未可知,但是,一些前事,已经现了端倪。

    “盏儿当时受沈家蛊惑,才在老太太跟前说出那样的话,”温宴斟酌着道,“可见,那个时候,沈家就已经知道骁爷的出身了。”

    “他们未必知道我娘,”霍以骁颔首,“只知道皇上那儿。”

    温宴与霍以骁思路合拍,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其中道理。

    那年,霍以骁才六岁。

    沈家若是彼时就把什么事儿都弄明白了,不至于十几年后,永寿长公主还在追查他的来历,然后在这过程中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儿。

    顺着这个思路,很多事情,其实都能有一个解释。

    那个时候,是丰平五十一年,是今上被先帝立为皇太子的第三个年头。

    沈家与皇太子之前,本就是互相“帮助”,在借力的同时,谁都想要占上风。

    这种关系,表面融洽,背地里波涛汹涌。

    在先帝立太子之前,一切都还有变数,今上为了前程,势必要克制些、忍让些,而那年,他离帝位不过是一步之遥了。

    先帝爷当时龙体欠安,今上作为太子监国,他渐渐能在与沈家的角力里占上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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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如何愿意退让?

    他们让盏儿说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这并不是要把养在宫外、尚且年幼的霍以骁如何,而是以此作为警告。

    “你见不得光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不要以为成了皇太子,就能甩开沈家。”

    金老太太选择了全部咽下,只说是身体欠妥、不再亲自抚养。

    可霍怀定知道霍以骁是皇子,府里这个状况,他自然会告诉太子。

    这一番威胁,全在水面之下,以各退一步告终。

    毕竟,水面上,都还在一条船上头,总不能闹到翻船为止。

    当然,沈家知道了霍以骁的身份,之后那些年,少不得继续挖掘他生母的消息,增加往后与太子拉扯时的本钱。

    等太子成了皇上,坐稳江山,矛盾只会越来越多,手里不多握着些东西,沈家如何在天子跟前讨价还价?

    “从此来看,”温宴的语速慢了许多,像是一面说,一面在思量,“骁爷进宫之后,那些流言蜚语,大抵也是沈家弄出来的。”

    霍以骁的手指磨着茶盏,抬起眼帘,看了温宴一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温宴这么说过话了。

    或者说,是温宴说话的方式变了很多。

    从临安再次相遇,小狐狸就一改从前在宫里的模样,语速快了,还话里有话,一环套一环,一个不留神,能把人给坑了。

    其实最初时候,霍以骁知道,温宴语速慢、多思量,绵绵软软的。

    若非有这么一个印象,他那时候也不会觉得,被温宴驳到说不出话来的李知府,怕是一个结巴。

    他曾惊讶于温宴的改变,也想过,家业的巨大变故使得她变了性情,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再后来,听小狐狸说她的梦……

    梦里大起大落十几年,若没有一点儿变化,如何能在那样的局势下杀出重围?

    沈家、长公主、朱钰、朱茂……

    可没有一个结巴。

    这会儿,他已经习惯了温宴的快语速、快思路,忽然听她慢悠悠来一段,除了惊讶之外,也生起了些怀念。

    这两种不同,在霍以骁看来,并无高下之分。

    只是不由地会想,若无那番变故,温宴一直是那个平和文气、说话多斟酌、慢悠悠的她,也挺有意思的。

    温宴并不知道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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