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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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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以骁没有停留,直接起身行礼告退,一气呵成,走得头也不回。

    长长的宫道上,除了脚步匆匆的内侍经过,再无其他人。

    霍以骁放慢了脚步,抬头看着宫城飞檐。

    答案已在心中,此刻不过是添一层印证。

    金老太太说,他与熙嫔娘娘没有一分一毫的相似。

    高老大人说,他更像郁劭。

    郁劭与郁薇是亲兄妹,他像舅舅,与母亲,也就只剩那一丁点影子。

    这是一种“幸运”吧。

    如果他和母亲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沈家一早看出他的出身,他可能无法长到现在。

    可也是一种遗憾。

    他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样子,连缅怀,都只能是一个轮廓。

 第701章 玉佩

    御书房里。

    皇上闭目养神。

    他和以骁很少谈论“生母”,或者说,很少能够心平气和地说这事儿,以往可能刚启了个话头,就说不下去了。

    这个话题,他不想谈,以骁也不想谈。

    因此,以骁执着着问生母,这还是第一次。

    却也是人之常情。

    孩子对母亲的依赖、信任,这是骨子里就有的。

    一如他自己。

    皇上与生母的感情不深,他自幼长在霍敬妃跟前,但他并没有失去“母亲”,娘娘待他如亲儿,他待娘娘如亲母。

    一个人对“母亲”的所有感情需求,皇上在娘娘那儿得到了全部。

    这一点,皇上想,他和以骁是不同的。

    他在回忆“母亲”这个角色时,他能想起很多真切的场景与画面,那些对话与情绪都是发生过的。

    可以骁不能。

    霍以骁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那么一个角色的存在。

    他小时候由金老太太抚养。

    老太太养育曾孙儿,霍怀定的夫人照顾侄儿,她们都尽心尽力了,但她们的角色,从一开始就不是“母亲”。

    长大之后,就越发没有那么一个人物了。

    思及此处,皇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亏欠儿子的。

    当年没有想得那么周到,因为他自己未曾缺少,也就没有意识到缺少的滋味。

    也是近些年,皇上看着以骁长大,又与太妃娘娘交谈,才渐渐能够明白过来。

    只是,这种缺失,想补都补不了了。

    以骁已经不是稚子了,他的成长路上,缺了的就是缺了,又不能回到二十年前去。

    况且,时至今日,皇上回顾从前,在那么多措手不及之下,他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又要瞒过沈家,又要让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以免万一状况鞭长莫及,又要足够信任,家里能养亦能教。

    皇上缓缓睁开眼睛,哑声吩咐吴公公:“重新泡壶茶。”

    吴公公会意,退了出去,着手准备新茶。

    御前没有他人,皇上起身,从身后的博古架上取下一檀木匣子。

    他打开来,取出里头存着的唯一一样东西。

    是一对络子。

    很多年了,络子的色泽都褪了,也有磨损之处,露出几根线头。

    络子上头没有坠任何的东西,空荡荡的,但可以看得出,它们原本是坠过物什的,只是后来被人拆了。

    皇上捧着络子看一会儿,又放了回去,合上匣子,重新放回了博古架上。

    他又坐到了大案前。

    前后隔了这么会儿,砚台里的墨有些粘了,他舀了一匙水添上,重新磨开,提笔润了。

    吴公公新泡得了茶,在外头窥了一眼,见皇上在继续批折子,才捧着茶盏进来。

    皇上接了茶,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

    “你这手艺是越发好了,泡得香。”皇上道。

    吴公公垂着手,恭谨谢皇上夸赞,却不想,皇上的下一句,让他略感奇怪。

    皇上说:“比以骁的娘泡得强多了,她什么都会,就是泡不好茶。”

    语气温和又怀念,隔着氤氲白气,都能看到皇上笑容里的无奈与惆怅。

    从这话来听,皇上还是惦记那位的。

    只是这话不好接,吴公公也就不接了,只在心里来回思量着到底是哪儿怪。

    外头,常宁宫使了个人过来。

    太妃娘娘备了些点心,让人给皇上送来试试。

    吴公公接过,正要送进去,一桩旧事冲入脑海,让他后脖颈汗毛直立。

    他的心仿若是沉沉的钟,被撞得心惊肉跳。

    熙嫔娘娘泡不好茶?

    他怎么记得,当年,他在先帝御书房的茶水房里伺候,齐公公替还是敬妃的太妃娘娘来给皇上送点心。

    齐公公好像曾提起过娘娘分了些赏赐的茶叶给熙嫔,因为熙嫔爱茶。

    一个爱茶之人,会泡不好吗?

    吴公公不能下结论,但心里总觉得不妥当。

    调整好状态,吴公公才回到御前,将点心奉上。

    皇上倒是没有再提,先前那一句,大抵也是忽然间想到了就提一句而已。

    拿起点心,皇上又问:“朕原有一对青玉佩,半圆的,合起来是个圆,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了,给收哪儿去了?”

    吴公公回忆了下,道:“是不是去年四公子娶亲时,您赏给他的那对?”

    “朕给以骁了?”皇上挑眉,“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吴公公颔首:“大礼之前,您召四公子说话,玉佩放在偏殿,还是小的引着四公子去取的。”

    皇上沉思了一阵,道:“既给他了,朕怎么不记得他戴过?”

    吴公公确实不知道四公子为何不戴在身上,但他知道皇上不可能忘了这事儿。

    那对玉佩,原是缀在一对旧络子上的。

    皇上当时打发了他,吴公公也是意外看到皇上在解玉佩,既然皇上不要他知情,他就当没看着。

    皇上亲手解了,又赏了,络子好像也收起来了,按理不会想不起来。

    吴公公把今儿御书房里的事情来来回回琢磨一遍,也就领会了。

    “皇上,”吴公公请示着,“太妃娘娘送来的点心不少,小的去千步廊,也给两位殿下、四公子都尝尝?”

    皇上咬了口点心,点了点头。

    吴公公越发知道自己想对了,退出来,备好食盒。

    先到了礼部给朱茂送了,吴公公又到了吏部。

    朱桓谢了父皇又谢太妃娘娘。

    吴公公笑眯眯地,请四公子借一步说话。

    霍以骁随吴公公走到无人处,问道:“皇上寻到画像了?”

    总不可能,真是来送点心的。

    吴公公道:“四公子与夫人成亲前,皇上曾赏了对玉佩,皇上刚才问起,说怎么不见四公子戴上。”

    这么一说,霍以骁自然也记得。

    那对玉,他新婚之夜就给温宴了,温宴打了对络子挂上。

    霍以骁不缺坠子,又是皇上赏的,他平日就想不起来戴那个。

    “那是……”霍以骁迟疑着开了口。

    吴公公颔首:“皇上没有明说,小的揣摩着是那个意思。”

    霍以骁垂着眼,沉默了一阵,道:“我会戴的。”

    即便是经皇上的手给了他,那也是母亲留下来的,给到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他不记得她的样子,却也可以得一个念想。

    (

 第702章 都有了

    送走了吴公公,霍以骁回到书房里。

    朱桓许是怕点心沫子落在书案上不整洁,干脆捧着小碟子站在窗边用。

    见霍以骁进来,朱桓递了递碟子:“味道还不错。”

    霍以骁失笑,取了一块尝。

    入口香糯,确实不错。

    朱桓随口问着:“吴公公寻你说什么?”

    霍以骁嚼着点心,咽下后道:“替皇上捎话。”

    朱桓不解:“你前脚才从御书房回来。”

    “可能是御书房里,皇上没有训得劲儿吧。”霍以骁道。

    朱桓:……

    行吧。

    太可能了。

    这位四公子,毕竟是御书房里跟皇上顶嘴的第一名。

    父皇恼得脑壳疼、缓过来让吴公公追着来训,也挺正常。

    一碟点心,朱桓用了大半,才让亲随配了茶。

    甜点后再饮茶,不止解腻,茶香在口齿之中都越发浓郁。

    朱桓笑着道:“我有好些时日没有去诚皇叔府上了,皇叔那儿,茶好、点心好,他平日里就捣鼓这些。”

    诚王向来闲散。

    先帝晚年,诚王半大不小,也就没有被卷入太子之位的争夺中。

    皇上继位之后,诚王就是个闲散王爷。

    诚王从不对朝事指手画脚,他的爱好是丹青、碑铭,在这些事情上颇有一番造诣。

    除了收罗些拓印书画,平日的消遣也不过就是茶点了。

    朱桓前些年倒是时常会去诚王府上与他探讨书画,在朱晟出事后,就不再去了。

    当时,那齐美人把下毒害朱晟的祸事推给了诚王。

    皇上固然不会信,但多少也会犯嘀咕。

    朱桓为此事曾十分苦恼,怕有心人挑拨,让父皇疑心他,好在,父皇没有疏远他们母子,也没有为此为难诚王。

    可他却不方便再与诚王有过多往来,这是给自己惹麻烦,也是不想给让远离朝事、醉心书画的诚王惹麻烦。

    朱桓十分喜欢丹青,不再去欣赏诚王的收藏,对他而来是一种损失。

    却也不得不如此。

    两害相较取其轻而已。

    霍以骁知道朱桓性子,便道:“二殿下中毒之事,长公主都一并认了,与诚王爷没有任何干系,殿下倒也不用刻意疏远,只是去看看书画而已。”

    朱桓摇了摇头:“不了,得安生些。”

    给父皇省点儿心,也省的母妃念叨。

    话是这么说,霍以骁还是从朱桓的神情里,读到了几分落寞与无奈。

    朱桓舒了一口气,不再想他的画卷、笔法,重新捧起文书,认真看起来。

    霍以骁见状,也不多劝他了。

    这事儿,光劝他可以继续与诚王爷往来,也没有用。

    倒不如之后有机会时,收些前朝大家孤品送他,能有效果。

    待到了下衙后,霍以骁回大丰街。

    温宴正在房里念书,黑檀儿趴在她身边,听得津津有味。

    霍以骁一看这一人一猫的状况,就晓得那不是什么正经书,正经的东西,黑檀儿可不会听得这么全神贯注。

    八成是话本子。

    温宴见他回来,笑着唤他。

    霍以骁问:“成亲时候,皇上给了对玉佩,你收在哪儿了?”

    温宴见他问起,略一回忆,起身往里间走:“我去拿来。”

    霍以骁跟了上去,经过榻子旁,看了眼被温宴倒扣着的书册。

    果不其然,书局新出的话本子,看书名,与“四公子”无关,是另一个畅销的倒霉蛋的新奇遇。

    霍以骁勾了勾唇。

    有一个新的倒霉蛋出现,挺好。

    黑檀儿啪嗒啪嗒甩着尾巴,瞪着霍以骁,被打断了故事,它很不满意。

    霍以骁笑出了声。

    这也是一个“倒霉蛋”。

    没有理会黑檀儿的不满,霍以骁走进了寝间。

    温宴从梳妆台上取出个三层檀木匣子,拉开了最底下那层,从中取出两枚玉佩,捧在手上,转身问霍以骁:“是这对吧?”

    霍以骁上前接过来,细细看这对玉。

    玉质很好,造型简单古朴,很是耐看。

    看得出来,它们曾经被人好好养过,只是近些年,缺了人随身戴着把玩,不似贴身的玉那般润了。

    坠玉的络子是新打的,温宴在婚后不久就打好,只是霍以骁没有戴这玉的意思,她也就收起来了。

    温宴想,霍以骁定然不是心血来潮,尤其是,他看这对玉的时候,眼神温和又怀念。

    “往后戴这个?”温宴柔声问他。

    霍以骁应了声。

    温宴又问:“我也要戴吗?”

    “戴着吧,”霍以骁道,“婆母给儿媳的传家宝。”

    温宴微微一愣,抬头定定看着霍以骁,有些难以置信:“骁爷是说……”

    “说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霍以骁道。

    温宴抚着手中另一半玉。

    这个母亲,自然是指郁皇子妃了。

    而这么说的,是皇上。

    前世今生并一块,温宴知道,皇上很少与霍以骁提“母亲”。

    这话题并不让人愉悦,又有很多内情,说不上几句就要不欢而散。

    可是,皇上虽然总共没有说过几句,但整理下来,他只要说出口的,都不是在说熙嫔娘娘。

    皇上瞒下了真相,也让他们先入为主、信以为真,以至于听的每一句都是“熙嫔”。

    如今回头看,才发现,除非是迫不得已时,其他时候,皇上在说的是郁皇子妃。

    在一个滔天的谎言里,那些与“母亲”有关的性情、模样、琐事,其实是真的。

    那么,玉佩也该是真的。

    温宴略一思量,转过身去,从匣子里又取了个青玉镯子。

    正是她母亲的那一个。

    母亲让她长大后给心上人戴上。

    温宴那日从库房里寻到它,给霍以骁戴了,说笑之下,温宴其实也察觉到了,骁爷是有些落寞的。

    别家婆母都给儿媳备礼,温宴没有。

    他的母亲不止没有留下东西给十几年后的儿媳妇,也没有给儿子留下睹物思人的念想。

    “现在,”温宴笑了起来,“都有了。”

    她收到了婆母留给她的传家宝,骁爷收到了母亲的遗物。

    霍以骁看着温宴的笑容,不由也笑了笑,笑容浅浅,却是暖的。

    他伸手把温宴抱入怀里,久久,叹道:“都有了。”

 第703章 具体说说

    这年秋老虎不盛。

    热意渐渐退了,秋意随之而来。

    城门刚开,温宴就坐着马车,候在了那儿。

    若无意外,夏家那几位发配边关的表嫂与小外甥,今日就能抵京了。

    等到将将中午,霍以骁从千步廊过来,上了马车。

    “还没有到?”他问。

    温宴耐性好,道:“路上难免耽搁,兴许下午就到了。”

    正说着话,岁娘隔着帘子唤道:“骁爷、夫人,到了、他们到了!”

    温宴一听,忙从车上下来。

    那厢,马车也靠边停了。

    两厢照面,心潮翻滚。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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