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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49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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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以骁垂着眼看她,淡淡道:“我期望什么了?”

    温宴也不答,只管自己说:“只是祖母实在放心不下我,她也会进京,到时候我们几乎是一大家子都去京城。”

    “……”霍以骁打量着温宴,他觉得小狐狸话里有话,“所以?”

    温宴仰着头,声音轻轻的:“宅子不好买,骁爷回京后先帮着相看相看?

    就雁子胡同那一带,二进或是三进的官宅。

    我们外乡客,牙婆肯定会宰我们,骁爷出面就不同了,给谈个好价钱。”

    霍以骁哼笑。

    雁子胡同,往北两条街是霍家大宅,往南再走一刻钟,是以前的夏府,离夏府不远,是温宴从前的家。

    一时之间,霍以骁都不知道温宴是比着霍家找的,还是比着夏府找的,或者说,她就选了个居中的。

    “你倒是会使唤。”霍以骁道。

    温宴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他。

    是信封,霍以骁接过来一捏,还有些厚,便道:“新写的军令状?”

    “不是,”温宴道,“跟你学的,礼尚往来。”

    霍以骁略感疑惑,拆开信看。

    十来张纸,全是菜谱。

    “温宴,”霍以骁慢悠悠道,“你不止曲解军令状,还曲解礼尚往来?”

    “我亲手做的汤圆,换了骁爷从铺子里买的粥,”温宴答得理直气壮,“骁爷亲自相看宅子,换厨娘用我的菜谱做出来的美味,有哪里不对?”

    霍以骁:“……”

    对个鬼!

    他把菜谱全部塞回了信封里。

    小狐狸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还他亲自相看,让隐雷去看两眼就很不错了!

 第103章 我不听话

    隐雷牵着马过来,见温宴在,便只问了个安,没有上来。

    温宴反倒是走过去,抬手拍了拍霍以骁的坐骑。

    它叫骓云,与平西侯府有些渊源。

    温宴记得那是三年前,她的姨父、也就是平西侯府的二老爷赵叙,去了一趟西域,返京时带回来十余匹血统优良的宝马,由侯府献给皇上。

    皇上大喜,领着皇子、公主们去看马。

    温宴陪着成安公主去的,还听姨父说了不少寻马的故事,不止是成安连连称奇,还引了其他公主也过来听。

    那天,皇上把宝马都赏出去了,除了年幼只能在小马驹上试试胆儿的,年长的皇子人人都有,得宠的公主亦没有落下,也赏了一匹给霍以骁。

    赏的就是骓云,霍以骁自己挑的。

    温宴记得,当时皇上让霍以骁跳马的时候,气氛有一些怪异,但也只是一瞬罢了。

    仿佛是所有人都知道会如此,但是又心存侥幸盼着不会发生,而到真的发生时,升腾起了“看吧”“果然就是这样”的复杂情绪。

    温宴一面回忆,一面揉着马鬃,换来骓云两声哼哧。

    骓云看起来比三年前又壮了一些,皮毛油亮,看得出来,它被照顾得很好。

    而温宴也记得,上辈子她嫁入京城时,骓云已然是一匹瘸了腿的马了。

    它趴坐在马厩里,长期没有奔跑,使得它看起来奄奄的,皮毛也失了光。

    听说,它是在围场狩猎时伤着的。

    当时霍以骁与三皇子一道在追几只鹿,不曾想,三皇子的坐骑突然发癫。

    三皇子无法控制住马匹,眼看着要被甩出去时,是骓云横冲过去,拦腰撞上,霍以骁飞身而起,拎住了三皇子的衣领,才把人救下,不至于摔到山下去。

    骓云也失去了平衡,一脚踏在石头上,断了腿。

    温宴后来问过霍以骁,当日情况,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设计。

    霍以骁只说“谁知道呢”。

    没有人知道,也一直查不出来。

    甚至不清楚,那是针对三皇子的,还是针对霍以骁的,或者是一石二鸟,毕竟,三皇子若有意外,霍以骁难辞其咎。

    骓云至此就只能歇在马厩里了,一匹骏马,失去了奔驰的机会,老得极快。

    不似现在,眼神明亮,四肢有劲。

    霍以骁看着温宴。

    小狐狸逗一匹马都能逗得那么高兴。

    也是,成安爱马,温宴也会,以前陪着成安调皮捣蛋,在马场撒野,现在被拘了一年多,肯定技痒。

    毕竟,小狐狸现在“调皮捣蛋”,也就剩下翻墙了。

    哦,还有一个更不好的恶习——捣鼓麻药。

    霍以骁不疾不徐走过去,想说些什么,可他这时注意到了温宴的眼神。

    刚才温宴背对着他,他没有看到,现在,他发现温宴走神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骓云摇了摇脖子,鼻尖喷出一团白气。

    温宴的手还搭在鬃毛上,全然未觉。

    霍以骁的眉头微蹙,温宴这是想起了平西侯府吧。

    平西侯、平西侯,祖上就是靠着在西境的赫赫战功,在开朝时得封爵位。

    一代代传承,平定关内,退敌关外,也曾极力推动与西域民族往来,促进交流,发展商业。

    直到给冠以“通敌”的罪名。

    当日呈到御书房里的一条条证据之中,也有一条与赵叙送入京城的马匹有关。

    西域皇庭及各小国、部落,极其看重战马的培育,若无一些关系,他们怎么会把如此健壮的马,而且还是十多匹卖给赵叙?

    就不怕平西侯父子,驾驭着这些马,反过头来再打他们吗?

    看,那时候为了罗织罪名,什么有的没的、好笑的荒唐的都会成为证据,给盖在平西侯的脑袋上。

    而有通敌的文书在前,关于马匹的说辞也仿佛有个倚靠,一下子就站住脚了。

    很快,皇子也好,公主也罢,没有人再把当日受赏的马匹当做坐骑,反正不缺草料养马,让人带走喂食就好。

    只霍以骁,出行依旧靠骓云。

    大皇子朱茂曾“好言建议”,让他也换了吧,就一匹马的事情,何必弄得皇上不高兴,若是暂无其他良驹,霍以骁可以去他府上挑一匹顺眼的。

    当时,他们都在习渊殿,所有的皇子、伴读都在,朱茂话音落下,朱桓就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

    霍以骁的位子在窗边,夏末秋初,京城还留有最后一丝暑热。

    窗外,夏太傅匆匆而过。

    他那时候还未被牵连入狱,正在为了女儿、女婿与亲家奔走,鬓间全是白发,背越发佝偻了。

    霍以骁问朱茂道:“皇上为什么要不高兴?为什么要为了一匹马不高兴?”

    朱茂道:“因为……”

    “人有没有通敌还弄不明白,还管上马了?”霍以骁打断了朱茂的话,“是了,照那些弹劾折子上的说法,马都是西域血统最好的马,它们到了京城,成了殿下们胯下的畜生,殿下们难道不以此为荣?

    有朝一日,有将士们借了殿下们的马,杀去关外,胯着他们立下战功。

    啧,这些马都是叛徒,通敌的叛徒,帮着我们这些中原人砍杀西域。”

    朱茂:“……”

    霍以骁往窗边一靠,道:“不过都是畜生罢了,胯下的畜生往哪里跑,不全靠着骑在上面、握着缰绳的那个人吗?”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霍以骁这番话,意有所指的味道太明显了,接和不接,都不妥当。

    朱茂自讨没趣,一屁股坐了回去。

    当然,毫不意外的,这段对话全部传到了御书房。

    隔了几日,皇上叫霍以骁过去,问了些课业上的事,在他准备告退时拦住了他。

    “不过就是一匹马的事,不换就不换,”皇上提着朱笔批改奏章,头也没有抬,仿佛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把自己都骂在里头做什么?”

    “还是有些不同的,”霍以骁笑了笑,“他们有听话的,主子喊东就东,喊西就西;还有装听话的,平时乖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主子来上一蹄子;我嘛,我不听话,也没有听话的打算。”

    霍以骁说完这些就走了,全然不管皇上是个什么脸色。

    之后,他依旧骑着骓云,哪怕平西侯府最终被定了通敌罪名,都没有换过。

    这次南下,亦是如此。

    只是没有想到,温宴可能是睹马思人了。

 第104章 病秧子戏多折腾(求月票)

    霍以骁没有出声唤温宴,只轻轻拍了拍骓云,让它老实些,别一会儿晃脑袋,一会儿又踢蹄子。

    骓云又吐了一团白气,像是在笑。

    很快,霍怀定那边的寒暄快收场了。

    霍以骁这才问温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温宴回过神来,抬眼望着霍以骁。

    她确实有不少话想说,只是看到骓云就走神了。

    “骁爷想听什么?”温宴弯着眼回了一句。

    霍以骁啧了一声,小狐狸的情绪变得真快,上一刻还在追思亲人,下一刻又要耍嘴皮子了。

    只看温宴那跟狐狸逮着了兔子一样的笑容,霍以骁就知道这小丫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十之,又有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从现在一直算到年后,弄出了两三个月,把千年的狐狸又累出了几百年的道行。

    惹不起!

    “别,”霍以骁牵过缰绳,道,“你还是别说了。”

    温宴不管,她偏要说:“那些菜谱都是我们府里厨娘们的心血,我记下来的都是骁爷喜欢的菜色,你拿回去,让人照着做,肯定没有错。

    不过,味道肯定会有些不同的,醋鱼的鱼不是西子湖里捞起来的,蟹酿橙得看时节,螃蟹季节不同,口感不同,还有水晶油包什么的,京城的面点吃起来本就跟我们这里不一样。”

    霍以骁哼笑。

    他不算挑食,大部分的食材都可,但对味道讲究。

    买回来的汤圆味道不对,他可以不吃,嫌弃人家铺子开不下去,但自家厨娘做出来的味道怪了,他总不能把人都卖了吧。

    明知道做不了,还硬要人家做,这是没事儿找事儿。

    敢情这一叠食谱,最后都只能出个徒有其表的菜盘子。

    小狐狸竟然还说什么“礼尚往来”。

    论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小狐狸可强太多了。

    霍以骁问她:“既然都不同,你写给我做什么?”

    温宴眨了眨眼睛:“睹物思人?”

    霍以骁气笑了。

    思什么思,想起来她这一套一套的歪理,能给气死!

    霍以骁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看着温宴,道:“老实些吧,再胡说八道,还什么燕子胡同,把你一个人关到城西庄子去禁足。”

    城西的庄子,就是去年温宴从牢里出来、返回临安府前,小住了几日的地方。

    庄子看着华美,让温宴走动的只一个小院。

    一位长得凶神恶煞的嬷嬷看着她,不叫她乱跑,无论温宴问什么,也不回答。

    嬷嬷不告诉她别苑的主人是谁,只让她老老实实等定安侯府来人。

    温宴白天本分老实,有一天晚上却胆子贼大地爬了屋顶,被嬷嬷发现了,还撒娇求饶说“只想知道这庄子有多大”。

    嬷嬷拿温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一天十二时辰守着她,不再给她寻到机会。

    也就是当时温宴活泼,一点儿也没有病怏怏的,每天能吃能喝,还不停地想引她说话,以至于嬷嬷都没有意识到,温宴在牢里受冻,埋下了病根。

    温宴想了想,仰着头,道:“妈妈告我状了是不是?

    骁爷,真不能怪我,我也知道寄人篱下得乖巧听话,不给主家添麻烦,可我当时不知道主家是谁。

    从牢里出来,被接到这么个地方,好吃好喝供着我,院子里的家具、摆件都是好东西,我心里没底。

    我听说过,有些富商仗着有钱,就喜欢从牢里赎官家女,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

    等玩腻味了,转手再卖给别的。

    我怕我也遇上了那种人,就是要跑,我也得先弄明白庄子大小、位置吧?

    哎,那时候妈妈要是直接告诉我,那是骁爷的庄子,定安侯府接我的马车真的在路上,不是诓我的,我才不会去爬屋顶呢。”

    霍以骁:“……”

    行,不仅仅是她没有错,还倒打一耙,全是别人的错。

    还什么富商、见不得人、转手再卖,霍以骁都想问问温宴,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温宴嘴没有停:“其实妈妈真的很好,很会照顾人,我挺喜欢她的,回京后我要去看她。骁爷,你回去后也别怪她看不好我,其实就是你不让她说实话的。”

    霍以骁听得头痛。

    温宴还说喜欢邢妈妈,邢妈妈可是被温宴折腾得够呛。

    那庄子隐蔽,外头都无人晓得是他的地方,因而人手极少。

    邢妈妈甚至是半夜里都不敢安眠,就怕这小祖宗又去爬屋顶。

    那边,霍怀定决定启程了,霍以暄冲霍以骁打了个手势。

    霍以骁调转马头,不再管这得寸进尺的小狐狸,夹了夹马肚子,跟了上去。

    温宴目送着他们离开。

    今儿没有重雾,朝阳初升,映得马背上的少年身姿矫健。

    城中繁华,行不得快马,她看了好一阵,还能看到霍以骁的身影。

    她刚才也不是诓霍以骁的,她真的喜欢邢妈妈。

    前世,她偶然才知道庄子是霍以骁的,霍以骁见败露了,干脆把邢妈妈调过来照顾她。

    理由是黄嬷嬷太宠她了,管不住她,得有邢妈妈来让她规矩规矩。

    温宴嗤之以鼻。

    邢妈妈只是长得凶,人分明好得很。

    之后的几年,温宴和邢妈妈一直处得很好。

    长街尽头,霍以骁回头望了一眼,驿馆的树下,温宴站在晨曦里,周身仿佛渡了一层暖光。

    也只是看着暖罢了。

    这点儿日头,根本驱不了寒。

    霍以骁吩咐了隐雷几句。

    温宴翘首望着,见隐雷又回来了,便问:“骁爷还有什么忘了嘱咐了?”

    隐雷道:“爷让姑娘赶紧回去,冻病了不合适。对了,先前爷让京里送了些东西到临安,可能这个月会到,也可能下个月,姑娘到时候留心一下。”

    温宴问:“是什么东西?”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隐雷答道,“爷写信让京里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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