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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59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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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少豫准备带人离开。

    临走前,他与温子甫道:“这一段拥堵,再过一两个时辰应该就能缓缓前行了。

    不过,最远也只能到临清,再往北去,河道还冻着。

    进京赴任,还是早做准备,以免耽搁。”

    温子甫道了声谢,又道:“现在走官道还快些,只是家母年纪大了,吃不消马车颠簸,才想水路安稳些,多行一段是一段。”

    “侯夫人亦北上了?”程少豫惊讶,“那我去给侯夫人问个安,以前在京里,受过子谅兄不少提点。”

    温子甫念了声“客气”,与仇羡告别,要引程少豫过去。

    仇羡疑惑地问:“侯夫人?”

    温子甫答道:“在下母亲是定安侯夫人。”

    仇羡越发不解了:“温大人先前怎么不提?”

    “到我父亲就已经到头了,”温子甫道,“也就没有什么好提的了。”

    仇羡道:“温大人豁达。”

    正说着,温宴从走道上进来,与仇羡道:“冯妈妈已经提仇姐姐收拾好了,换了她很喜欢的一身衣裳,梳了头,戴好了首饰,姐姐跟睡着了一样。”

    仇羡听了,站起身来,郑重道谢。

    温宴在温子甫的引见下,与程少豫见了礼,几人就打算回温家船上去了。

    仇羡一路送他们到甲板上。

    温宴走在最后头,踏上木板时,转头看向仇羡。

    已经出太阳了,光线有些刺目,仇羡侧着身子,望着船边,管事说那是仇苒落水的位置。

    “仇公子,”温宴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仇姐姐说,们是预备进京的,现在姐姐出了意外,公子要回袁州安葬姐姐吗?”

    仇羡的目光落在温宴身上,似乎是没有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温宴道:“虽是元月,但南方渐渐入春,此去袁州路远,还请仇公子早做准备。镇江也是大城,定有好的棺木铺子,公子若是人生地不熟,可以向程大人打听。”

    程少豫已经站在温家船上了,听见这番对话,转眼看过来。

    温宴见仇羡不出声,追着问:“仇公子?”

    仇羡这才醒神,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答应带阿苒进京,就肯定会带她到京城。”

    “可这天气……”温宴宛转质疑。

    仇羡笑了笑,道:“我会安排好的,阿苒是我妹妹,我不会亏待她。”

    如此,温宴不能再多试探,踏过了木板,回到自家甲板上。

    温子甫自然听出了温宴那番对话的用意。

    在程少豫拜见了桂老夫人之后,温子甫把人请到一旁,道:“有一事要麻烦程大人。”

    程少豫示意温子甫开口。

    “能否请程大人派人手看住仇公子,”温子甫道,“在下怀疑,他说的安排是把仇姑娘的遗体烧成骨灰。”

    程少豫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合适吧?仇羡是哥哥,后事如何办,他说了算,火葬又不违背律法,衙门管不找。”

    “袁州不兴火葬。”温子甫道。

    “仇家自己不介意,就好了。”程少豫道。

    “话是如此,”温子甫想了想,道,“程大人有所不知,仇羡的原配夫人,几年前意外死在袁州,仇羡带给岳家的就是一瓷罐骨灰,岳家至今无法接受,觉得死因存疑。”

    “家人不接受的多了,”程少豫说是这么说,还是认真想了想,道,“岳家是谁?”

    温子甫道:“他的妻子是顺天府毕大人的外甥女。”

    “原来如此,”程少豫轻笑了一声,“这是温大人要给毕大人的投名状?也行,我让人盯着他,看他是埋是烧。”

    温子甫拱手要道谢。

    “不用谢,要不是人手不足、又急着入京,自己就让人盯去了,”程少豫道,“我也是为了自己,仇姑娘的死表面上没有问题,可将来万一发现了些什么,我查案不利、指不定得倒霉,我还是出份力、尽份心,往后也有个说辞。”

    下午时,河道能缓慢同行了。

    仇家的船还在他们边上,等到翌日,就消失在视野之中了。

    船道时堵时顺畅,三天后,程少豫让人带话给温子甫,仇羡在那天夜里登岸,在镇江下辖的一座县城,把仇苒烧了。

    他亲手点的火,在熊熊大火旁嚎啕大哭。

 第125章 抵达

    如程少豫说的那般,水路行船,进了东昌府后,越靠近临清,船就越少。

    河面上还结着冰,凿出来些位置通船,两岸聚了不少人,都是做采冰生意的。

    定安侯府一行人在临清渡口登岸,歇了一晚,换好了车马,走官道入京。

    这一段的景致与江南已然是天差地别。

    温慧时不时把帘子撩开一条缝,悄悄看沿途风貌。

    二月下旬,他们到了京城脚下。

    高大的城墙下,进出城的百姓排着长队。

    温冯两口子得了信,就候在城外,欢欢喜喜把主子们引到了燕子胡同的新宅。

    “这几个月,胡同里转手宅子的就几家,占地都不大,最后谈下来这一户,”温冯家的扶着桂老夫人下车,道,“前后两进,跟侯府比不了,老夫人将就将就。”

    桂老夫人决意来京城,图的也不是住得宽敞舒适。

    况且,自家就出这么些银子,难道还能异想天开不成?

    “辛苦了。”桂老夫人坐马车坐乏了,示意曹氏安排好家事,便先进去歇了。

    曹氏和温子甫商量了一番。

    第一进院子,中厅会客,东厢给了温辞,西厢为温子甫的书房。

    二进的正屋自是给桂老夫人居住,温子甫和曹氏夫妻住东厢房,袁姨娘与温婧住东跨院。

    温慧挽着温宴,商量着道:“西厢与西跨院,阿宴你喜欢哪一处?

    西厢房这儿,离祖母她们近一些,平日进出都方便,西跨院胜在安静。

    我厢房和跨院都可以,你来选。”

    温宴笑着道:“我还是住跨院吧,我带着黑檀儿,祖母不喜欢猫,黑檀儿天天在她眼皮子跟前上蹿下跳,她会气得把猫扔出去。”

    温慧乐不可支:“行吧,你住跨院。”

    温宴应了声,抱着黑檀儿往西跨院去。

    黑檀儿咕噜咕噜着叫了两声,显然是不满意被当作借口。

    温宴听出来了,揉着它的脖子,道:“行吧行吧,是我想住跨院。”

    这宅子就这么大了,若是住二进西厢,她想溜出去都不可能。

    一身翻墙的本事,也唯有西跨院才能勉勉强强不辜负,温宴怎么会去住厢房?

    定安侯府从临安带来的人手不算多,配院、后罩房各处分了,差不多也就住下了。

    温子甫刮干净了胡子,换上官服,由温冯引着去顺天府报到。

    温冯在京城带了一阵了,打听了不少状况。

    “元月时,顺平伯进宫告御状,听说是惹恼皇上了,”温冯道,“皇上给定了斩立决,顺平伯没办法,急匆匆就往临安赶。”

    温子甫颔首:“三司的裁定和我调任的文书一块送到的临安。”

    他们都到了京城了,季究必然也已经行刑。

    顺平伯赶回去,也来不及送孙子最后一程。

    说起来,季究也算是温子甫看着长大的,最后人头落地的结果,还是叫人唏嘘不已。

    可这人是罪有应得!

    伤的还是温家人。

    温子甫一点也不同情他。

    顺天府离燕子胡同不算远,温子甫递了文书,跟着衙役入内。

    毕之安出去办案子了,小吏给温子甫送了茶,让他暂且等候。

    候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茶换了又换,毕之安才行色匆匆地回来,把温子甫请进了书房。

    毕之安也不知道是去哪个泥巴地里查的案子,衣摆沾了不少印子,手上亦有不少污渍。

    跟着他一块去的官员也都整洁不到哪儿去,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还不住讨论案情。

    毕之安打住了众人的商议,上下打量了温子甫一眼,而后,一面就着水盆清理,一面道:“温子甫是吧?

    我不管令尊是什么公候伯爷,也不管令兄卷入了什么案子,更不管你是因着什么门路来的顺天府。

    在我手下做事,说来很简单,你把公务踏踏实实办妥了,别出岔子,尽心尽责,对得起朝廷,就行了。”

    温子甫拱手应下。

    毕之安如此直白,比想象中的更容易相处。

    “还有什么话要说?”毕之安问。

    温子甫看了眼左右。

    毕之安虽然不清楚温子甫要做什么,但还是给了几分面子,让众人都先下去收拾一番,等下再议。

    官员们鱼贯而出,带上了房门,站在廊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新来的这位打的什么主意?

    听说是沾了霍大人的光。

    温子谅的亲弟弟,竟然还能入京城为官,啧……

    老实做事也就算了,要是想不开给毕大人塞银子,就毕大人那直脾气,才不管霍大人怎么想,直接去吏部骂人了吧……

    书房里,温子甫上前一步,低声道:“下官进京途中,在镇江水路,遇上了仇羡。”

    毕之安抬眼,沉沉看着温子甫,道:“温大人知道的还挺多。”

    “不瞒大人,听下官的侄女说了两句。”温子甫道。

    毕之安恍然:“温子谅的女儿?难怪。”

    温子甫又道:“那天夜里,仇羡的妹妹仇苒夜游症落水,天亮了才捞起来,没气了。”

    话音落下,毕之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哪里来的妹妹?”

    “说是仇珉大人在任上生的外室女,仇大人故去后,仇羡把妹妹认回来了,”温子甫想了想,道,“毕大人没有听说过仇苒,当年您查仇羡的时候,他没有带仇苒回京?”

    “我不知道他有个妹妹,”毕之安似是不太愿意说那年旧事,转而提问,“仇苒死得蹊跷了?”

    “衙门现场没有发现蹊跷,就是一桩意外,”温子甫道,“不过,下官请镇江知府帮忙盯着仇羡,他说,事发三天后,仇羡亲手把仇苒烧了。”

    啪——

    毕之安重重拍了书案。

    没有蹊跷的意外,仇羡一把火烧了。

    和那年他外甥女方娆的离去一模一样。

    如果说,以前他怀疑仇羡,更多的是作为亲人的不谅解,那么现在,多年的办案经验在提醒他,仇羡这个人肯定不对劲。

    “你确定?”毕之安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问温子甫,“你把事情经过都说一遍。”

    温子甫原原本本的,说了来龙去脉。

 第126章 不是单单记仇的

    毕之安脸色铁青。

    沉默了一阵,他问道:“温大人也怀疑仇羡?若不然,你不会让镇江那儿盯着他。”

    “下官其实看不透仇羡。”温子甫答得很坦白。

    明明他的岁数比仇羡大不少,官场上历练了这么些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但温子甫看仇羡,还是一头雾水。

    进京路上,温子甫和温宴几次谈及仇羡。

    两人有数个想法,只是,他们对仇羡的接触和了解还是太少了些。

    毕之安扶着额头,道:“我也看不穿仇羡,他当了我几年的外甥女婿,都在京中住,走动也多。

    热情、外向,待长辈尊敬、待下人亲厚,其实挑不出什么错来。

    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错怪他了……

    娆儿的死真的就是意外,只是后事安排上,仇羡做得不够好。

    现在,我还得再查查他,他这几年到底干了些什么,我得弄明白。”

    温子甫道:“有什么事儿需要办的,大人尽管吩咐下官。”

    毕之安颔首,没有对这案子立刻交代什么,只让他先把顺天同知的活儿给做顺手了。

    温子甫推门出来,寻人接手事务。

    在外头侯着的官员,有眼睛尖的,透过那一开一关的门看到了毕之安的面色,不由咋舌。

    毕大人的脸跟六月雷雨天似的,刚才又重重拍了桌子,这两人只怕谈得不妙。

    温子甫之后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毕大人肯定不会给他留颜面。

    别以为走了霍大人的门路,就能在顺天府顺风顺水了。

    另一厢,温宴与曹氏说了一声,叫了顶轿子,离开了燕子胡同。

    轿子走得平稳,外头传进来的是熟悉的京城口音,温宴一时之间,感慨不已。

    这些大街,她走过很多回。

    年幼未进宫前,夏太傅得空时,就会带她出来,糖葫芦、糖画、面人,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进宫后,出门的机会少了,随成安公主出宫时,也是坐在马车里,匆匆而过。

    嫁给霍以骁之后,她倒是自由很多,可两边的店家有不少与小时候的不同了,看着陌生。

    一如,看惯了十几年后京城街景的她,看现在热火朝天做生意的铺子,也有些陌生。

    待轿子停稳,岁娘撩开了帘子,温宴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宅子上没有挂匾额,大门贴了封条,雕花灯笼坏了,悬在门上,要掉不掉的。

    这里,是温宴以前的家。

    温宴鼻酸,封条拆不得,她和岁娘绕着外墙走了半圈,寻了个不招眼的位子,先后翻身,跳进了宅子。

    家中人少,宅子不大,总共就一进,但母亲布置得很是温馨。

    天井里有一只半人高的水缸,养了几尾鱼,支了个葡萄架,夏日乘凉再是舒服不过,又摆了七八种花卉,母亲擅长养花,很是好看。

    而现在,温宴的眼前,水缸破了一个洞,里头的水和鱼都不见了,葡萄架倒了,只余枯叶,花盆碎裂,没有一只完整,只青石板缝里冒出了青苔。

    不过一年半而已,就成了这幅破败样子。

    岁娘红着双眼,从厢房里翻出来两把小杌子,拿帕子使劲擦了擦。

    温宴在葡萄架旁坐下,手里拿着跟细枝,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地上划着。

    天色暗了。

    岁娘一直没有打搅温宴,直到夜风嗖嗖,她轻声劝道:“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温宴摇了摇头。

    岁娘又问:“那姑娘坐在这儿,是在琢磨什么?”

    “在想,”温宴顿了顿,道,“在想我有多少仇人,我要怎么报仇,得有个顺序。”

    岁娘愣了愣,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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