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姑娘她戏多嘴甜 >

第6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6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岁娘让船夫等在水边。

    温宴等了会儿,在渡口发现了季究一行人。

    季究和曲家兄弟跋扈惯了,哪可能依次登船,小厮们挤在最前头,让自家的船靠过来,伺候爷们上去。

    如此显眼,季究虽和数年后的模样还有些差异,温宴还是把人认出来了。

    那厢船只往湖中去,这厢,温宴带着岁娘挑上了小船。

    “船家,跟上前头那艘。”温宴开口。

    船夫打量着温宴。

    温宴会意:“你看小爷我像是能两个人打一艘船的吗?不会惹麻烦的,你只管跟上。”

    船夫憨憨笑了笑,他的船小,不算稳当,少年人不走渡口台阶,直接从水边往船上跳,这要没点儿本事,怕是已经晃到水里去了,可下盘稳不表示能干架,前头那船大,上头人不少,按说,只要没有发昏是不至于冲上去找打的。

    这么一想,船夫点头,划桨跟上。

    岸边船多,渐渐驶得远了,四周的船也就少了。

    远远的,能听见丝竹歌声。

    温宴坐在船头,看着季究等人坐在的船只。

    原想着,怕是要跟上三五天,才能把那些人的声音都分清楚,没想到她运气极好,那几位嚣张又霸道,吃了几盏酒,声音越来越高,温宴又跟在下风处,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天就能有收获,这让温宴愉悦了些,连带着听曲家兄弟吹捧季究,直言骂她不识抬举都没有那么生气了。

    亥初,温宴打道回府,约了船家明日再来。

    黄嬷嬷还候着,见两人平安回来,笑着问湖上景致。

    岁娘嬉笑着答了几句,转头一看,温宴抱着黑猫,凑在猫耳朵边上嘀嘀咕咕说话。

    “您与黑檀儿说什么?”岁娘问道,“它能听得懂?”

    这猫一身黑,照岁娘的说法,就是一堆黑炭,可到底还得文雅些,便改了个字。

    “我让它给我抓几只耗子来,要活的,”温宴拍了拍黑檀儿的背,“它听得懂。”

    岁娘不信,凑过来要逗它。

    黑檀儿跳下了地,扭头瞥了岁娘一眼,舔了舔爪子,昂头挺胸地走了,留下岁娘气鼓鼓跺脚。

    “还与它置气?”温宴冲着岁娘直笑,“我也该歇了,明儿晚上再叫你看一出好戏。”

    岁娘被温宴说得心痒痒的,偏偏自家姑娘吊人胃口,她只能带着一肚子好奇过夜。

    翌日下午,温宴取了一张银票给岁娘,仔细交代了一番。

    岁娘心疼万分,她们现在可不宽裕,姑娘这是下血本了!

    她得把事情办妥了,不能白花了银子。

    又到夜幕时,温宴换上男装,翻墙出府。

    温宴手里提着一物,用黑布蒙着,看不出其中是什么。

    岁娘道:“爷,奴才来提吧。”

    “一只笼子,关了三只活耗子,你要提?”温宴问。

    岁娘的脖子冷汗直冒,连连摇头,她怕呀。

    没看出来,那黑檀儿真是只成了精的,不止听懂了,还真抓来了。

    渡口依旧热闹,温宴登了小船,等了一刻钟,岁娘过来了。

    “骗着了?”温宴问。

    岁娘答道:“可好骗了,奴才让他看了看耳洞,他就信了,乐颠颠地把跟班都甩了,上了我们安排好的船。爷,我们把季究骗上那船是要做什么?总不能是光耍他一回,让他跑个空吧?还是要拿耗子吓他?”

    “别急,”温宴示意船家出发,不远不近跟在那船后头,与岁娘道,“戏台才搭好,你只等看着吧。”

 第12章 声音

    夜风有些凉。

    季究心热,也不觉得冷,只催着那船夫快些。

    这船夫也是个哑巴,手上忙乎了一阵,将小舟靠到了另一艘花船旁。

    很快,花船上的人架好了木板,扶着季究登了上去。

    哑巴船夫把赏银收好,再不多看一眼,摇着浆离开了。

    他做多了这样的生意。

    不管是男女私会,还是官商往来,若不想招人眼,就会各自寻小舟,到湖中再换,回头约好时辰再来接人。

    只是他今夜的这位客人,没有约回程。

    季究站在甲板上,一面整理衣摆,一面看了眼花船。

    这船不算大,布置倒也不差,船舱四周纱幔层层,随风浮动,没有多点灯笼,影影绰绰的,独有一番味道。

    里头已经温了酒,一股子酒香气扑鼻而来。

    季究问道:“是温姑娘安排的船吧?她来了吗?”

    “是,”小厮点头,“公子先入舱饮几盏热酒,姑娘待会儿就该到了。”

    季究再一次确定了是“温三姑娘”之后,满意了。

    美人相邀,虽是迟了,季究倒也没有猴急。

    他让船娘随意唱了几首曲子,一面品着酒,一面想温宴。

    温宴可真是漂亮,只马车上那么一眼,那双眼睛就落在了他的心上,勾人得紧。

    以前的公主伴读也好,如今失了父母的守孝姑娘也罢,季究半点儿不在乎。

    他就是看上了温宴那张脸,那双眼。

    季究越想越是心热!

    他就说呢,以他们顺平伯府在临安城的风光,怎么会有姑娘家不心动呢?

    根本就是定安侯夫人那个老太婆在中间胡搅蛮缠。

    又想攀他们季家好处,又不老老实实把温宴送上,拿一个歪瓜裂枣来搪塞他!

    这是欺负温宴没了爹娘!

    好在温宴是个机灵的,晓得让丫鬟悄悄来寻他,约他来这船上一会。

    若是那小勾人精懂事,他也不是不可以帮她出气,给老太婆和歪瓜裂枣们一点厉害瞧瞧!

    季究又饮了一盏酒,酒气上了脸,人也急了些,问那船娘道:“温姑娘怎么还没有来?你这船是不是走了一段了?不在原来的地方,温姑娘找不着了怎么办?”

    船娘忙道:“船是依着姑娘安排的路线行的,公子再等等,今儿月色好,渡口上繁忙,姑娘许是耽搁了。”

    季究一挥手,打发了船娘,自己喝闷酒,心想,来得这么迟,一会儿定要让温宴罚酒三杯!

    又是一壶酒下肚,季究终是不耐烦了,站起身来,想撩开纱幔往湖面看。

    才刚伸了手,他就听见了几声嗤笑。

    曲浒?

    他怎么好像在其中听见了曲浒的声音?

    花船的上风处,停了一艘小船,船头没有挂灯,很不显眼。

    温宴就坐在船中,静静观察着船舱里的动静。

    直到季究耐不住了,温宴才发出了声音,她笑了声。

    笑得和她自己的声音完全不同。

    岁娘看了过来,而自家姑娘一开口又让她惊讶不已。

    这也不是姑娘扮男子时装出来的少年音色呀……

    温宴示意岁娘莫要出声,自顾自往下讲。

    “看看看看,那个傻子还真以为是美人相约呢!这么会儿工夫,怕是做了好一场春秋大梦。”

    “哪来的‘秋’啊!我就说他是个草包,我找个小丫头骗了一句,他屁颠屁颠上当了!”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要不是投了个好胎,这临安城有他能说话的份?”

    “就是!不是看在姑祖母的份上,谁奉承他呀!”

    “别这么说嘛,这傻子要是不傻,我们哥几个还怎么发达呀?他把这帐算到温家头上,我们再去把温家那两小子打一顿,帮他出个气,不又是……对吧!”

    “你们让让、让让,我也来看看这傻子的傻样!”

    温宴面不改色,三四种不同的声音就这么从她的口中出来,变化自如。

    这是她前世学来的本事,她能模仿别人的声音。

    宫中生活,对她不难,但在夹缝中替家人报仇、平反,哪怕是背靠着霍太妃,自己没有一点儿能耐是做不到的。

    她的拳脚只够翻墙,岐黄也就懂些皮毛,机缘巧合遇上一位精通此道的高人,便苦学了一番。

    不得不说,拿来套话、拱火,算是个不错的手段了。

    昨儿跟着花船听了半宿,就是为了分清曲家兄弟们的声音。

    果然,温宴的模仿让花船上的季究暴跳如雷。

    他一把撩了纱幔,对着湖面张望,想看看这些人藏在何处看他笑话:“给爷滚出来!敢给爷挖坑,爷不抽死你们!”

    “让你们声音这么大!被他发现了,快回大船上去!”温宴的声音里露了几分急切,一面说,一面示意船夫划桨。

    于是,季究就看着一艘小船驶离,他够不着,只能跳脚。

    此厢动静把船娘和小厮都引来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季究。

    季究气得一脚踢翻了几子,指着越行越远的小船,道:“追上去!给爷把它撞翻了!”

    船娘花容失色,小厮唯唯诺诺,依言交代船夫行船,却是不敢真的去撞。

    驶离了这一片湖面,各种船只渐渐多了起来。

    花船不比小船灵活,季究只能看着前头那只在船只间穿梭,而后消失不见,气得他酒气冲脑,越发控制不住。

    他指挥着把船靠到了平素他们游玩的花船旁,催着那厢小厮们架了木板,怒气汹汹走了上去。

    曲家兄弟正在其中吃酒,听闻季究来了,赶紧迎出来。

    曲浒走在最前,笑着道:“不是美人相约吗?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季究头皮都气麻了,抬脚就往曲浒肚子上踹:“叫你们坑爷!一群废物!吃我季家的喝我季家的,还敢坑爷!”

    曲浒毫无防备,被踢得连退了几步,愕然看着季究:“谁坑你了?动手做什么?”

    季究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一拳头往曲浒脸上打去……

    船上立刻就乱套了。

    两方都是一身酒气,你来我往,小厮们劝架又不敢用力拉,忽然间噗通一声,混乱之中也不知道哪个掉下了水。

    如火上浇油,更热闹了。

    小船悄悄靠近花船,岁娘探着脑袋看得目瞪口呆。

    姑娘没有诓她,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温宴看了眼笼子,又看了眼前头闹剧——这耗子还丢不丢呢?

 第13章 退场

    温宴原以为,动嘴就差不多了,毕竟,曲家兄弟哪里敢和季究动手,她趁着他们打嘴架时丢出几只耗子,添个彩头。

    季究很怕耗子,前世曾在京中闹出过大笑话,温宴也有所耳闻。

    只是,酒可真是个比计划之中还要厉害的“好东西”。

    温宴用酒让季究失去判断,怒气冲天,而曲家兄弟也因为酒,壮了胆子。

    他们打起来了。

    温宴又看了眼笼子,唔,还是丢吧。

    毕竟,抓都抓了。

    黑檀儿格外懂事,抓来的耗子又肥又大。

    她今生让黑檀儿办的头一件事情呢,不派上用场,黑檀儿不就白辛苦了。

    这么一想,温宴掀开了黑布,笼子里困着三只耗子,她特意弄得很挤,叫它们连转身都难。

    耗子最初的闹腾劲儿过了,这会儿显得奄奄的。

    温宴抽出匕首来,控制力道,在竹笼子上划了几下,而后,迅速扬手一抛,连鼠带笼子丢到了花船上。

    为了让耗子在这时候顺利出笼,笼子并不算特别坚固,又添了那么几个划口,很快就散了。

    耗子吱吱叫着,摔得晕头转向,也顾不上往黑暗角落处躲,傻乎乎在甲板上冲了起来。

    温宴扯着嗓子,惊呼道:“有耗子,好大的耗子啊——”

    岁娘正聚精会神等着耗子大显神威,突然间被温宴吓了一跳,连连拍着胸口。

    而花船上,东一拳西一脚的季究愣了愣。

    闹哄哄的,又挤作一团,季究不知道耗子在哪里,但他的汗毛全立起来了:“都离爷远一点!”

    曲家兄弟此刻不会听他的,小厮们左挡右挡的,一时也散不开。

    花船上一大半的人都挤在了一处,混乱之中,还真有人看到了大耗子,尖声大叫。

    季究被叫得脑袋都要炸开了,仿佛那耗子已经顺着他的裤腿衣摆爬上了他的身,很快就要一爪子按在他的脖子上,牙齿对着耳朵咬下去……

    恐惧之下,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季究撞开了人,直直从船上跳了下去。

    噗通……

    船上的人呆住了,仿佛是被夜风吹散了满头酒气,顷刻间,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曲浒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季究,吞了口唾沫,转头恶狠狠对着小厮道:“赶紧下水救人!”

    说完,曲浒沉着脸,也跳下了水。

    “一个、两个、三个……”岁娘一面数一面咋舌,“四个、五个……这是下饺子呢!还都是自个儿往水里跳的。”

    温宴道:“只那位湿漉漉地从水里捞起来,他们谁都不能跟府里交待,可不得一块跳嘛。”

    虽然,跳了,也不见得能交代。

    毕竟,季究身上还有他们豪迈的拳头印子。

    这厢水面闹腾,不远处的船只眼看着要靠过来,温宴让船夫悄悄驶离。

    气出过了,该退场了。

    万一叫人抓个正着,那就亏了。

    岁娘依依不舍,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了视线。

    小船靠岸,岁娘塞了赏钱给船夫。

    船夫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敢算计顺平伯府的人,眼前这一对主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身份。

    尤其是这俊俏郎君,一开口学好些人说话,若不是他就在边上,哪里会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哑巴,什么都不说才是正途。

    途径渡口,这里一切如常,显然湖中有人落水的事儿还未传到这里。

    温宴回到熙园。

    岁娘抱着黑檀儿好一通夸奖。

    黑檀儿眼皮子都懒得抬。

    “明儿给你弄条鱼来。”岁娘道。

    黑檀儿这才扬起脖子,咕噜了声,以示满意。

    岁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黑猫真是成了精了。

    温宴睡了个好觉,神清气爽地往长寿堂去。

    桂老夫人让温宴落下,转头问曹氏道:“二郎今儿不是休沐吗?怎么一大早又往衙门去了?”

    曹氏的丈夫,也就是温宴的二叔父温子甫入仕多年,任临安同知。

    正五品,不算高,但临安是旧都,当地官员还是很气派的。

    一听这问题,曹氏险些没有压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她赶紧清了清嗓子:“昨儿夜里,季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