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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60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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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温宴顿了顿,道,“在想我有多少仇人,我要怎么报仇,得有个顺序。”

    岁娘愣了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温宴是说真的,还是她刚才问了,随口想个答案出来糊弄她的。

    报仇,姑娘肯定是想报的,但坐在这儿想,能想明白?

    黑暗之中,一道身影越过院墙,轻巧落在院子里。

    岁娘惊呼一声,指着那身影,瞪大了双眼。

    温宴亦看了过去。

    啪嗒。

    来人点了火折子,火光映亮了五官,是霍以骁。

    岁娘长舒了一口气。

    温宴站起身来,道:“这个时辰,骁爷从宫里过来的?”

    霍以骁睨了温宴一眼,反问道:“你知道时辰?”

    他看温宴就压根没想过时辰。

    夜里云厚,没有星月,乌起码黑的,竟然还在这儿待着,亏她做的出来。

    在江南的冬天里受不住寒,京城还未开春,都不知道哪天会下雪,温宴竟然就敢在室外坐着。

    霍以骁上下打量了两眼。

    亏得裹得严实!

    也是裹得太严实了,真穿少了知道冷,早灰溜溜地回家去了,哪里还会在这儿。

    温宴自知理亏,也不嘴硬,东张西望,一副你要是揪着不放我就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

    霍以骁看在眼里,哼笑了声。

    小狐狸还是小狐狸,贼精贼精的。

    他干脆坐下了,问:“想明白有多少仇人没有?排了个怎么样的顺序?”

    温宴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她刚才和岁娘的对话叫霍以骁听见了,干脆半是正经半是打趣着道:“我怕说出来吓着骁爷,太多了,长长一串呢。”

    霍以骁嗤之以鼻。

    有什么能吓着他的。

    左不过就是那么些人,朝堂重臣、朱家兄弟,权势跟前,谁还能是个“好人”?

    “那你准备先朝谁动手?”霍以骁又道,“方启川?惠康伯?”

    这两家,是温宴曾向霍以暄打听过的。

    温宴摇头,道:“仇羡。”

    霍以骁:“谁?”

    “仇羡,”温宴重复了一遍,“毕之安大人的前外甥女婿,毕大人至今都对外甥女的死耿耿于怀。”

    霍以骁对这事没有什么印象,更不知道仇羡此人,提起仇珉,还勉强有个“能臣”的记忆。

    温宴将进京路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霍以骁不禁皱眉:“你怀疑仇羡,还主动去结交?”

    胆大妄为四个字,温宴举得稳稳当当。

    温宴道:“霍大人推举叔父入顺天府,叔父总要有些表现,得给霍大人长脸。”

    霍以骁意外地看着温宴:“你还记着这个?”

    温宴笑容莞尔,一瞬不瞬看着霍以骁,道:“我这个人呢,不是单单记仇的。”

    她还记得好。

    所有对她的好,她都是记得的。

    霍以骁微微一怔,而后失笑。

    也行,比光记着银子强。

 第127章 欠收拾

    火折子已经灭了。

    天井里重新回归黑暗。

    霍以骁夜视好,眼睛适应了之后,并不觉得看不清楚,但也不可能像白天那样,真真切切。

    比如,他能在黑夜里分辨温宴的五官,看出她的唇角是扬是垂,但他无法看清温宴的唇色,也就无法判断温宴是不是冻着了。

    倒下的葡萄架挡住了一些风,霍以骁又坐在上风口,坐在小杌子上的温宴按说是没有吹着多少风……

    但霍以骁觉得,温宴的冷不冷,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那夜在西子湖的花船上,明明没有入冬,裹得厚实的温宴的手,依旧是凉的。

    那时候小狐狸跟他说什么来着?

    他们是一条船上。

    她不会被其他人拉拢,因为她喜欢他。

    直接又大胆。

    就跟现在一样,温宴紧着任何能抓到的机会,一遍遍表忠心。

    霍以骁深吸了一口气,寒冷的空气入了咽喉胸口,他忽然轻笑了声。

    他对温宴挂在嘴上的喜欢,依旧是将信将疑。

    他更相信小狐狸记着银子的好。

    挺好的,银子比信口开河,沉得多,也靠谱得多。

    “不早了,回吧。”霍以骁道。

    温宴站起身来,嘀咕道:“不知不觉的,我都从下午坐到这个时候了,肚子怪饿的。”

    霍以骁理了理衣摆,只当没有听见。

    进京第一天,就想讹顿饭,小狐狸真敢想。

    霍以骁没有回应,温宴亦没有继续说,仿佛刚才那句话真的只是自言自语。

    离开,自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霍以骁往院墙边走,突然听见身后咚的一声响,他倏地转过头去,温宴蹲在地上,手按着鞋面,嘶着倒吸冷气。

    “怎么了?”霍以骁弯腰看她。

    温宴抬起头来,一面抽气,一面道:“踢到石凳了,痛。”

    霍以骁拧眉:“你看不见地上东西?夜视不好就直说,又不是没有火折子。”

    温宴撇了撇嘴:“定睛能看清,我没有仔细看路。”

    霍以骁在心里“哦”了一声,走路心不在焉,这是自作孽。

    而下一瞬,温宴的话却像一双猛然使出全力的手,掐痛了他的心。

    温宴说:“我只觉得这是自家天井,闭着眼睛都能走,却忘了,它现在跟我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霍以骁看向地上的石凳。

    石凳与底座断开了,横倒在地上。

    若是主人家印象里的旧模样,原是不会踢着的。

    霍以骁不自禁地,认真打量起了这个小院。

    倒下的葡萄架原本可能是这么高的,那些碎了的花盆最初会放在这里、那里,正屋、厢房若还是旧日模样,这会儿应有荧荧灯火透出……

    这里存了温宴的幼时的记忆。

    若是能穿过时间,回到许多年以前,他大概还能看到爬上架子摘葡萄吃的小温宴。

    翻墙利索,爬个架子,想来不是难事。

    只是,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天井,是回忆着从前而不小心踢着石凳、痛得蹲下身的长大了的温宴。

    心里涌上来的,霍以骁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有叹息,有无奈,也有心疼。

    还有些什么兴许,他一时之间也辨不清楚,干脆直接点了火折子。

    小小的火苗窜起,划破了沉沉的黑,虽只能照着一小片,但比黑暗中清晰多了。

    岁娘亦蹲在温宴身边,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把人扶了起来。

    温宴试着用脚跺了跺地。

    霍以骁把火光照向地面:“看着些脚下,真把脚弄折弄扭了,你还翻得出去吗?”

    温宴道:“不妨事,翻得了。”

    只是踢了一下,那阵痛过了之后,就好了。

    毕竟,不是真的伤着了。

    三人到了墙下,岁娘打头阵,迅速翻了出去。

    霍以骁举着火折子,示意温宴跟上。

    这时候,火光直直映在温宴的脸上,唇色失去了黑暗的掩盖,清清楚楚展现在了霍以骁的眼前。

    白的,甚至可以说,微微发紫。

    一瞬后,温宴跃上了墙,五官重新隐入黑暗,火光照着的地方,只剩墙面了。

    霍以骁熄了火,脸色阴沉沉的。

    温宴刚说她“不止记仇”,要霍以骁看,小狐狸根本就是不长记心!

    连“冷了难受”都记不住,伤疤没好就忘了痛。

    脚下轻点,腾空而已,霍以骁一起一落,站在宅子外,看着温宴时,他脑袋里闪过三个字。

    欠收拾!

    收拾之前,得让人填个肚子。

    晚饭都没有用,越发会觉得冷。

    这条胡同很安静。

    霍以骁在前头引路,走到大街上,热闹蜂拥而来。

    街上有一家酒肆,霍以骁直直迈进去,上了二楼,入了雅间。

    温宴跟上去,帷帽摘下来,唇角扬着:“我刚说饿了,骁爷不说话,我还当你没有听见呢。”

    霍以骁吩咐了隐雷几句,这才看向温宴:“没听见。是我饿了。”

    温宴坐下,支着腮帮子笑盈盈的。

    等店小二上菜的工夫,霍以骁问起了仇羡:“要怎么给我伯父长脸?”

    温宴双手捧着茶盏,热腾腾的茶水入口,很是舒坦。

    “骁爷确定现在说?”许是叫热茶安抚了心神,温宴的声音都有些慢吞吞、懒洋洋的,“我怕吃不下饭。”

    霍以骁:“……”

    骗鬼呢!

    把下迷药挂在嘴边的人,胆子贼大,能吃不下饭?

    逗过了,温宴就开心了,便与霍以骁说了些想法。

    “我和叔父之前讨论过,这几日也一直在想,”温宴抿了抿唇,道,“若是真是意外,那没什么好说的,冯妈妈失职,明知仇姐姐有夜游症,却忘了锁好门,以至于姐姐夜里稀里糊涂失足落水。

    可若不是,无论是仇羡把姐姐推下水,或者是利用姐姐的病造成了‘意外’,那这人,太过可怕了。”

    杀人,手段各种、方式不同。

    无论是像阮执那样一时冲动,还是季究那种买凶杀人,他们都在掩饰,避免自己被揪出来。

    也有不少凶案,仇恨太深,怨念太重,哪怕被官府抓着,都要宣泄心中怒火。

    可仇羡不一样。

    明知道温子甫就在隔壁船上,明知道温子甫即将成为毕之安的下属,明知道方娆的死让毕之安耿耿于怀。

    仇羡若还制造了仇苒的死亡。

    “这是挑衅。”温宴沉声道。

 第128章 总要有些乐子

    四个字。

    霍以骁挑眉。

    温宴道:“仇羡以此为乐。”

    温子甫那天提过,仇羡酒后问了一句话。

    他说:“温大人,你看我这人,像是个会杀害发妻的吗?”

    而温宴还知道,前世,仇羡没伤一根毫毛走出了衙门,有人后来曾听他说了那句豪言。

    “顺天知府又怎样,还不是拿我无可奈何?”

    当其他凶手都在撇清的时候,仇羡恰恰相反,他走进官府的视线,又全身而退。

    如果说,仇羡对妻子“意外身故”的处理,让岳家人大为不满,而毕之安恰恰是衙门中人,这事情势必会进衙门走一圈,那仇苒的死其实可以做到无声无息。

    仇羡若仅仅只是想要谋害仇苒的性命,他根本不用选择船挤船的水道。

    只需要挑一个没有外人的地方,途径异乡,再少带几个仆从,弄点药让仇苒“病故”。

    仇羡是仇苒唯一的亲属,只要他不报官,他只要让冯妈妈等人看着仇苒重病不起,那就是病故。

    根本不用让官府来调查什么意外,他能把事情弄得神不知鬼不觉。

    而后,再一把火烧了,谁能找他麻烦?

    仇羡要仇苒的命,可以很简单。

    可仇羡偏偏不那样。

    拥堵的水道,南来北往的客人,清晨时,仇羡在甲板上哭得撕心裂肺,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仇苒的死。

    镇江知府带人来查,温子甫问了经过,不用多久,毕之安也会受到消息……

    仇羡把戏台搭得很大。

    “他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温宴顺着思路,继续往下说,“你们抓不到我,你们拿我毫无办法。

    这其中好像不牵扯什么“恨”、“复仇”,也许他和仇姐姐之间有矛盾,我们都不知道,但更多的,他是在获取快乐。

    逍遥法外的快乐。

    让衙门借入,让人查了,又能全身而退的快乐。”

    这个说法,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于,常人可能无法想象,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连温子甫都和温宴说过,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犹豫之后,是坚持。

    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用温子甫的话说,如果仇羡真的就像他们所想的这样,那他绝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还会有下一个、再下一个受害者。

    温宴知道,温子甫说对了。

    前世那位续弦,不正是又一个受害者吗?

    霍以骁靠着椅背,垂着眼帘,神色淡淡。

    小二敲门进来上菜,酸的甜的辣的,各种味道扑面而来,带着烟火气息,把人一下子从沉甸甸的案子里拔了出来。

    光是闻着,就香得让人胃口大开。

    温宴习惯京城口味,更习惯给霍以骁布菜。

    盛汤、夹菜,手上动作不停,思绪越发清晰。

    “我其实有想过,仇羡就是这么一个疯子,那叔父这位顺天同知的出现,会不会推动了仇姐姐的死亡,”温宴说到这里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如果我不知道仇羡这人,如果我们没有登上仇家的船,是不是仇姐姐就不会死了……”

    霍以骁的眼皮子抬了起来。

    温宴的语气很平和,但他却从其中听出了一丝彷徨和自责。

    霍以骁想,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温宴身上读到过这种情绪,哪怕是小狐狸装的,都没有。

    还是第一回。

    “你又怎么知道,仇羡不是为了找一个见证,才主动邀请你们登船的呢?”霍以骁的指尖敲着桌面,“他既然是个疯子,就迟早会下手。

    河道拥堵,聚集了那么多船只,是他这么一个疯子梦想中的舞台,于是,他开始寻找见证。

    有人与他一道吃酒,见证他醉酒,有人去探望仇苒,见证他们兄妹关系融洽。

    一切就绪之后,仇苒落水了。

    衙门来了,证人也在,从头到尾清清楚楚,他再一次全身而退。”

    温宴从霍以骁刚开口就怔了怔,然后,在霍以骁轻敲桌面的声音里回过神来。

    一下又一下,不重,自有节奏,与他说话的声音相融。

    随着敲打,每一个字都落在了温宴的耳朵里。

    温宴笑了起来,先前心里那点儿朦朦胧胧的低沉情绪,豁然开朗。

    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

    毕竟,他们谁都不是仇羡,没有人知道仇羡是怎么想的。

    霍以骁也没有再继续证明,他把话题带了回去,说起了乐子。

    “人嘛,总要有些乐子,”霍以骁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汤,“就好比皇上,以看话本子为乐。”

    温宴忍俊不禁。

    最初时,她完全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有这样的爱好。

    待嫁给霍以骁之后,她才晓得,皇上喜欢看话本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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