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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61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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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时,她完全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有这样的爱好。

    待嫁给霍以骁之后,她才晓得,皇上喜欢看话本子,而“四公子”是京城书局常年畅销的话本男主角。

    温宴乐得不行,收罗了一些回来看,还拿去逗霍以骁。

    霍以骁被她气得撕了好几本,坚决不许她再看了。

    后来,温宴还知道了,霍以骁有一间书房,里面收集了所有与“四公子”有关的话本。

    皇上看得头晕眼花的东西,他全看完了。

    虽然,还是不许温宴看。

    温宴忍着笑,问霍以骁道:“那骁爷以什么为乐?”

    霍以骁看了温宴一眼,转开了视线,半晌,突然冒出来一句:“气皇上为乐?”

    温宴的笑容顿了顿。

    霍以骁还说她整天胡说八道,明明霍以骁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那哪里是气皇上为乐?

    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既然提到了皇上,温宴其实想说说霍以骁和皇上之间的关系的。

    但是,这不好问,也不好说。

    哪怕是前世,他们两人是互相信任、扶持的夫妻,霍以骁都很避讳这个话题。

    而在今日,温宴无法吐露上一辈子,明面上,两人也就是喜欢而已。

    很真挚、却也很单薄。

    喜欢,从不是可以对别人的内心蛮横指点、要求他需如何、不能如何的理由。

    那样的喜欢,不是温宴想要的,也不是霍以骁想要的。

    可以设法沟通,可以倾听建议,但不能蛮不讲理。

    何况是,现在的她和霍以骁之间,还没有到那一步。

    霍以骁喜欢她,可是离完全不设防,还有很远。

    但温宴有信心,她可以比前世走得更近,因为没有了前世那五年间的遭遇,霍以骁就不至于那么偏执,那么“封闭”。

    与霍以骁开诚布公的谈论皇上,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好时机也一定会到。

 第129章 无人可及

    霍以骁倒是不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对的,不过,他显然也不想多谈及皇上。

    待两人用完了饭,话题又重新回到了仇羡身上。

    霍以骁道:“一般而言,仇羡这种脑子有问题的,基本从小就有些什么状况。”

    哪怕以此为乐,也会有一个过程。

    也许是因为有个当知府的父亲,仇羡不畏惧见官、也不畏惧官员问话。

    从小到大,他应该有不少从仇珉手中全身而退的经历。

    可能是逃学,可能是捣蛋,和父亲的“斗智斗勇”变成了和官员“斗智斗勇”。

    “去查仇羡的幼年经历,许是能看出些端倪,”霍以骁道,“不过,就算你把仇羡这些年的‘进步’都分析透特了,这些也成不了罪证。”

    温宴也明白这一点。

    衙门断案是要讲究证据的。

    只靠推断,无法给人定罪。

    要不然,前世仇羡能大摇大摆走出顺天府?

    毕之安每一根头发丝都认定了仇羡有罪,苦于没有证据。

    外甥女方娆客死异乡,当地衙门当时就查了,意外失足,没有可疑之处;

    仇苒落水而亡,镇江府亦到了现场,温宴看着衙门调查,并无任何不妥。

    还是得有证据。

    “不去找,证据不会自己到眼前来,”温宴道,“先做好准备,摸清多少是多少,等仇羡来了,再想办法。”

    磨刀不误砍柴工,有用的,没用的,全都备下,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强。

    霍以骁抿了一口酒,看着温宴,问:“你怎知他什么时候来?他又一定回来?”

    温宴眼珠子一转,笑容里满满都是自信。

    “他会来,而且不会很慢,”温宴道,“如此精心准备的戏台子,他一定会来看。

    从镇江衙门手里脱身,与再一次从毕大人眼皮子底下脱身,骁爷觉得,哪一种有意思?

    方娆之死,毕大人只能从案卷里看个经过,两地路远,他也不能把办案的当地官员叫来询问。

    而这一次,叔父作为毕大人的下属,就在那艘船上,他参与了查案,也会把所有状况一一与毕大人言明。

    可惜,衙门还是没有定罪的法子。

    以仇羡的性子,应该迫不及待地想直面毕大人了吧。”

    霍以骁的视线落在温宴身上,听完后,道:“温宴,常人无法理解疯子的想法。”

    温宴笑着道:“我也挺理解骁爷的,你以气皇上为乐,我嘛,我以气你为乐。”

    霍以骁:“……”

    听听,这叫什么话。

    不仅以气他为荣,还把他拖下水,也定义为“疯子”。

    温宴往霍以骁这边歪了身子,脑袋几乎都靠到了他的边上,笑盈盈着在他的耳边道:“还是有些不同的,我气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气皇上肯定不是因为喜欢。”

    霍以骁伸手,按住了温宴的肩膀,把她的坐姿扶正了:“你喜欢人的方式,真是够特别的。”

    温宴乐不可支。

    霍以骁被她笑得脑壳疼。

    喜欢不喜欢的,暂且不说,小狐狸气他的本事,无人可及。

    一气一个准。

    “等仇羡进京,”霍以骁打断了温宴的“独乐乐”,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灌酒还是迷药?”

    温宴的眼睛里笑意浓浓,嘴上道:“我看他不顺眼,骁爷帮个忙,先套个麻袋把他打一顿?”

    说她胖,她就敢喘。

    说她疯子,她就专门说疯话。

    霍以骁直接扭头,自顾自倒酒,全当没听见。

    温宴支着腮帮子,继续道:“要是这里是临安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扔西子湖里,多省事儿,是吧,骁爷?”

    霍以骁嗤得笑了声:“我扔过季究下水,你难道就没扔过?”

    “没有,”温宴大言不惭,“他是被耗子吓得自己跳水的。”

    霍以骁端起酒盏,一口饮尽,准备离开。

    再不走,小狐狸东拉西扯的,不晓得还要说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他还不及起身,就见温宴拿起酒壶晃了晃。

    “骁爷,”温宴问道,“先前给你写的酿酒方子,可有试过了?这酒不好,还是少喝。”

    霍以骁挑眉。

    京城老字号的酒肆,温宴说酒不好。

    要是东家听见了,还当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说肚子饿的不是你?”霍以骁道,“我出门还拎个酒葫芦?”

    温宴佯装讶异:“我们进酒肆前,你说你饿了……”

    霍以骁:“……”

    行。

    一个不小心,被温宴绕进去了。

    怪他,念着温宴给他写的酿酒方子,疏忽了。

    霍以骁起身出了雅间,脚步不紧不慢,温宴笑着跟上去。

    行到燕子胡同,温宴指着一棵银杏树,道:“就是树下那宅子,我住西跨院。”

    霍以骁随口应了声。

    温宴又道:“比不了定安侯府宽敞,我也想再酿些酒,可能地方不够用。

    刚想到的,之前那家那宅子,底下有个小地窖。

    宅子已然空置了,地窖也不用存什么东西,回头收拾收拾,改作酒窖。

    骁爷若是在外吃酒,又没有带酒葫芦,到时候可以去那里取。”

    霍以骁一怔。

    温宴说完,带着岁娘进了胡同。

    寂静的黑夜里,扣扣的敲门声,与木门一开一合的动静,很是清晰。

    直到看不见温宴了,霍以骁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把衙门贴了封条的宅子当酒窖,这也就只有温宴能想得出来。

    他不是非喝那些酒不可,温宴酿酒,也是小打小闹,又不是做生意,新宅子虽不大,也不差那么点藏酒的地方。

    说到底,是她舍不得那宅子。

    她不能修缮屋子,不能整理天井,那里必须是破败的。

    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拾的,也只有地窖了。

    温宴念旧。

    所以一回到京城,她就去了旧宅。

    慢悠悠的,霍以骁绕到了西墙下,抬头看了两眼,而后,才加快步子离开。

    回到漱玉宫,霍以骁让人开了一坛酒。

    这是之前用温宴的方子酿的,稍稍热一热,入口舒适。

    霍以骁静静喝了小半坛。

    看在酒的份上,等仇羡进京的时候,可以把人套麻袋打一顿。

    他懒得动手,隐雷就够了。

 第130章 异于常人

    与温宴猜想的一样,五天后,仇羡抵达了京城。

    消息是温子甫带给温宴的。

    嚣张的仇羡,大摇大摆去顺天府递了名帖。

    毕之安气得重重拍了桌子,但案情要紧,他让人引了仇羡进来。

    仇羡面带笑容,给毕之安和温子甫一人带了一份袁州土产。

    他说,他有一阵子没有回京城了,这次回来,便来拜访一下毕之安。

    虽然毕之安对他有不少误解,但作为晚辈,礼数不能缺。

    同时,相逢即是有缘,他在水道上也给温子甫添了些麻烦,两人既有交情,他也想尽个地主之谊,请温子甫到他家中吃个酒。

    温宴转述给了霍以骁听:“毕大人问起仇苒,他摇头叹息了一番,一副心痛模样。”

    仇羡送完了礼,怎么进来的,又怎么离开。

    霍以骁听完,心说,这一趟顺天府之行,定是让仇羡极其愉快。

    果然,疯子就是疯子。

    隐雷这两天不在京城,套麻烦打仇羡一顿的想法只能搁下。

    “隐雷还要几天回来?”温宴问。

    霍以骁道:“这么多年了,未必能找到人,路上许是要耽搁,不好说。”

    温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要查仇羡的小时候,说来简单,却也不容易。

    在仇珉调任袁州知府之前,他曾任永宁县知县,仇羡是在那里长大的。

    后来,仇珉去了袁州,仇羡跟着母亲又在永宁住了几年,迁入了京城。

    隐雷最先去了一趟永宁县,就在京城的北边,也不算太远。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官员换了一批,与仇珉做过同僚的,不是告老了,就是升迁了。

    打听之后,有一户邻居记得,仇家当时有一位嬷嬷,很得主家信任。

    那嬷嬷姓于,听说是仇珉母亲从娘家带来的管事嬷嬷,她岁数大了,仇珉母子入京时,她没有跟着,被她的女儿接回去颐养天年。

    于嬷嬷的女儿嫁在广昌县。

    隐雷给霍以骁传了信,马不停蹄地从永宁赶赴广昌。

    这厢忙着调查过往,那厢,温子甫也没有闲着,去仇羡府上吃酒。

    仇羡喝得摇摇晃晃的,趴在桌上,口齿含糊不清。

    “温大人,”仇羡打了个酒嗝,“那日毕大人可真凶,他至今都认为是我杀了方娆吧。你说,他现在是不是也觉得,阿苒也是我害死的?”

    温子甫想了想,道:“你是吗?”

    “温大人莫非也怀疑我?”仇羡瞪大了双眼,“阿苒出事时,你在船上,衙门调查、问话,你都在。你也是朝廷官员,你也会查案子,衙门说了,阿苒是夜游症落水。”

    温子甫听他说话,越来越觉得温宴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个人,是真的以此为乐。

    没有证据,温子甫亦无法拆穿他,便问:“仇姑娘的后事处理好了吗?葬在何处?在下家中的姑娘与仇姑娘投缘,想给她烧些纸钱。”

    仇羡道:“阿苒是我妹妹,我得带她回袁州。”

    温子甫道:“在下听说,京中有几处寺庙可以供奉往生灯?”

    仇羡想了想,一拍脑袋:“你看我,我竟然忘了这么要紧的事情,多亏了温大人提醒,我过两日寻一寺庙,请高僧诵经。”

    三天后,盯着仇羡的人来报,说是仇羡选了香缘寺,挑了合适的日子时辰,给仇苒点往生灯。

    夜色降临,温宴和岁娘一先一后,翻出了院墙,黑檀儿喜欢走墙头,四只腿迈得飞快。

    胡同口,一辆马车正等着她们。

    车把式见了两人,正欲摆脚踏,就见岁娘撩开了车帘,温宴一个迈步跳上了马车。

    稳稳当当,轻松极了。

    与此同时,一只黑猫也跳上了车,嗖得钻进了车厢里。

    车把式“哎”了声。

    岁娘道:“我们姑娘养的猫。”

    车把式挠了挠鼻尖。

    马车里,霍以骁靠着车厢闭目养神,闻声睁开了眼睛。

    岁娘跟着温宴上来,待马车跑起来了,兴冲冲问道:“姑娘怎么知道那仇羡一定会上钩?”

    温宴睨了霍以骁一眼,道:“大概是我异于常人。”

    霍以骁:“……”

    仇是记得挺牢的。

    时不时的,只要逮着机会,就要翻出来。

    岁娘听不懂温宴的意有所指,一时有些愣。

    温宴把黑檀儿抱在怀里,这才给岁娘解释:“这么好的戏台,仇羡不会错过的。”

    仇羡想表现自己的悲痛,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而且这一切都要给毕之安看到。

    所以,温宴让温子甫给仇羡提了这么一个醒。

    马车到了香缘寺外。

    此时已然入夜,寺庙周围静悄悄的。

    隐雷在这儿等他们。

    他下午刚刚从广昌回来。

    “骁爷说你找到那于嬷嬷了?”温宴一面打量着寺院高墙,一面问。

    隐雷道:“于嬷嬷年事已高,精神倒还不错,说了不少仇羡小时候的事情。”

    于嬷嬷说,当年她回乡,其实是她示意女儿去接她的,她不知道要怎么伺候仇羡母子两人了。

    仇羡四五岁以前,与一般孩童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聪明一些,仇珉教他背诗、认字,他学得很快。

    只是仇珉和妻子仇胡氏的关系却一年不如一年。

    照于嬷嬷的说法,那倒也不是仇珉的错,而是仇胡氏的性格越来越怪。

    仇胡氏时常烧东西。

    家里用不上的东西,搁在从前,或是赏给下人,或是转手卖了,但有一天开始,仇胡氏选择了烧。

    就在自家院子里,把原先蓄水的水缸放空,一样样东西丢进去,仇胡氏亲手点火。

    烧的时候,仇羡就站在游廊的抄手上,看着那水缸。

    于嬷嬷管不了仇胡氏,就把仇羡抱开,可仇胡氏一个月里能烧四五次,能有于嬷嬷顾不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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