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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66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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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羡吞了口唾沫。

    别说早睡了,他被冯嬷嬷说得连睡都不想睡了。

    那夜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浑身无力,仿佛被鬼压床了一样,他好不容易翻落到地上,想爬去屏风后面一窥端倪,却看到了桌下的那双眼睛。

    仇羡打了个寒颤。

    不能细想。

    冯嬷嬷退出了书房,冷风吹在脸上,她面无表情。

    她已经想了整整一个下午了,那天夜里,真的是她忘记锁门了吗?

    姑娘很小的时候就有夜游症。

    毕竟是姑娘家,得这样的病,传出去了不好听。

    老爷与太太悄悄请大夫给姑娘看过,也请大师念过经,都没有效果,只能作罢,让她们这些伺候的人谨慎一些。

    冯嬷嬷一直很谨慎,锁门是最基本的一点,她从不曾疏忽过。

    偏偏就那天……

    不对。

    门没有锁,但她和小丫鬟都和姑娘睡一间舱室的。

    姑娘半夜走出去了,为什么她们两个谁都不知道?

    小丫鬟年轻贪睡也就罢了,她这个年纪,平时起夜都要两三回,那天为什么……

    她不该睡得那么沉的。

    冯嬷嬷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她不可能睡得那么沉!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状况?

    可惜那小丫鬟是半道上买的,姑娘没了之后就又卖了,冯嬷嬷没法把人叫来再细致问一问。

    而且,爷的态度很奇怪,他在害怕,亦在回避一些问题。

    可冯嬷嬷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爷害了姑娘,这图的又是什么?

    两兄妹无冤无仇,连置气都没有过,姑娘是个好性子,爷对姑娘也十分照顾,这就是一对关系融洽的兄妹!

    猛然间,冯嬷嬷想起了梦中仇苒说的话。

    “嫂嫂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如果奶奶的死因也存疑……

    冯嬷嬷越想心越冷,不行,她说什么也要回忆起来,那夜她到底锁门没有。

    这一夜,仇羡和冯嬷嬷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仇羡是不敢睡。

    冯嬷嬷是睡不着。

    燕子胡同里,温子甫给桂老夫人问了安,准备去顺天府。

    上轿前,他看到了在自家门外徘徊的冯嬷嬷。

    “你是仇家的嬷嬷,”温子甫认出来了,“大清早的,怎么来了?”

    冯嬷嬷深吸了一口气,道:“温老爷,我是来寻府上三姑娘和她身边的黄嬷嬷的。”

    温子甫心知,冯嬷嬷的出现必然与案子有关,他没有追着问,只让人引了冯嬷嬷往里头去。

    西跨院里,温宴还未起身。

    冯嬷嬷一把拉住黄嬷嬷的手,声音颤着:“老姐姐,你帮我一道回忆回忆,那天给我们姑娘换衣裳时,她胳膊这两个位子是不是有块淤青?”

    黄嬷嬷道:“有的有的,衙门那仵作娘子也提过,应是她落水前在船舷边磕到的。”

    冯嬷嬷摇了摇头,几乎要哭出来了:“不对,她是左侧磕了船舷,上臂留了个淡淡的青印子,右边、右胳膊那儿,手肘偏下一些,那个高度不可能是船舷。

    她在撞到船舷前就已经磕碰到了,这不正常,老姐姐,夜游症极少会撞到东西,真撞着了,人也就醒了。

    没有道理先撞一下,再去船边撞一下……

    我琢磨着,手肘那位置,她十之八九撞到的是船舱里的桌子。

    都磕出淤青来了,她没有醒,我和那小丫鬟也没有醒。

    我又不是聋了,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不醒!

    是我没可能醒吧……

    老姐姐,我们姑娘真的是因为夜游症意外落水而亡的吗?

    我们爷,他真的是疯了吧……”

 第140章 证据

    温宴醒了。

    岁娘伺候她起身,道:“冯嬷嬷来了,看着很是激动,黄妈妈一直在安慰她,帮着她回忆事发那夜的事情。”

    温宴微微一怔。

    她猜到冯嬷嬷回来。

    她装作仇苒给冯嬷嬷托梦,冯嬷嬷那般护着仇苒,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温宴没有想到,冯嬷嬷来的这么快。

    仿佛是一夜之间就下定了决心一般。

    温宴梳洗了一番,让黄嬷嬷引着冯嬷嬷进屋坐下。

    冯嬷嬷显然是哭过了,双眼通红。

    温宴佯装不知冯嬷嬷来意,细细问了来龙去脉。

    “嬷嬷觉得,仇公子害了姐姐?”温宴睁大着眼睛,“我看着兄妹关系极好。”

    “真的很好,”冯嬷嬷叹了一声,“因而我从没有想过这一茬,直到昨儿,就是温姑娘来我们家中时候,我们姑娘给我托梦,我才……

    那之后,越想越像那么一回事儿。

    我们爷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温宴垂着眼,道:“嬷嬷若是坚持,我陪一块去顺天府。”

    “姑娘的意思是……”冯嬷嬷吞了口唾沫,“报官?”

    “不报官,总不能指着仇姐姐化作厉鬼,自己跟凶手寻仇吧?”温宴道。

    冯嬷嬷愣住了,嘴唇嗫嗫,半晌,她摇了摇头。

    她家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性情最是温和,从不与人脸红。

    让她化身厉鬼去寻仇?

    不行,冯嬷嬷决计不许仇苒变成那样。

    书上、戏里都说过,一旦成了厉鬼,那都是要道士来收、高僧来镇,最后全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姑娘无法入土为安,成了孤魂野鬼,已经够可怜了。

    若是连轮回都轮不上,消失在这天地间……

    不如她冯嬷嬷去当那恶鬼!

    冯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温姑娘说的是,我往衙门里去,先听听青天大老爷们如何说。”

    若衙门各个都说爷无辜、姑娘落水是意外,那她再回去好好想一想、理一理,若衙门都在质疑爷,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姑娘死得不明不白。

    温宴与黄嬷嬷一块陪冯嬷嬷到了顺天府。

    衙役守在大门口。

    温宴顾及冯嬷嬷心情,道:“我是温子甫同知的侄女,家中有事,我来寻我叔父。”

    衙役打量了温宴两眼,入内禀了。

    温子甫急匆匆出来,看到一脸凝重的冯嬷嬷,当即会意。

    温宴跟着温子甫往衙门里走。

    这里,对她而言,也能算得上是熟门熟路。

    亲人入狱时,温宴四处奔走,顺天府和三司衙门都踏遍了。

    后来,她自己也成了囚犯。

    待过几天顺天府大牢,后来进了都察院,又被带去刑部,见过这些衙门的威仪,也知道威仪之后、牢房深处是个什么模样。

    再后来,她替亲人翻案,和仇敌周旋的时候,也没少在这些地方进出。

    走得多了,心中起伏也就少了。

    温子甫想和温宴说几句,转过头去,见温宴面上无悲无喜,脚步稳且平,反倒是周围一些官员和小吏见了她,一时间面色各异。

    他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宴姐儿是真的不容易,小小年纪,进出顺天府,比沿街逛铺子都利索,这是以前遭了多少罪啊!

    先前出事时,天南地北,他们在临安城,对宴姐儿的支持太少了。

    逼得这么个姑娘家,一个人面对衙门。

    彼时与现在可不一样,平西侯府、夏家、温家全是案子压在脑袋上,官员们即便不上刑、不恐吓,也不会柔声细语、春风拂面。

    温子甫不敢再细想下去,也顾不上和温宴说话,紧绷着脸引路。

    边上那些神色各异的官员小吏们互相交换着眼色。

    不论对当时案情如何看待,也不论温子甫调任同知有什么这样那样的传言,他们先前都听说,温子谅的女儿回京了,但直到此刻,温宴出现在了他们跟前,才一下子有个实感。

    她是真的回来了。

    曾在公堂上据理力争的小姑娘,回来了。

    温宴进了书房,给毕之安行礼,又引见了冯嬷嬷。

    仇苒落水时的卷宗,毕之安早就问镇江府调了。

    他极其关心这案子,自是亲自向冯嬷嬷问话,一条又一条的,来回确定。

    冯嬷嬷从前那几年常常见仇珉,因而最初的紧张过后,她在毕之安的问题里也就能应答自如,不似一般百姓老妇,见了官老爷就手足无措。

    很多细节,冯嬷嬷说得和卷宗上的都对得上。

    可她现如今提出来的淤青的位置,卷宗上虽有写,可谁都不能断言那到底是在哪儿撞的。

    “没有证据,”毕之安叹息了一声,“衙门断案讲证据,哪怕把动机、案发经过,猜测得再是明白,没有人证、物证,凶手也不认罪,没法将他伏法。”

    冯嬷嬷哽咽着道:“大人的意思是,让民妇就这么算了?除非他自己跑出来承认杀人,不然我们姑娘的死就只能归结为意外了?”

    毕之安按着眉心,沉声道:“冯氏,本官跟一样想抓仇羡,本官对他的怀疑不比少……”

    冯嬷嬷疑惑着。

    黄嬷嬷轻声说了毕之安与方娆的关系。

    “大人是奶奶的娘家舅舅?”冯嬷嬷喃喃着,“奶奶的死……”

    冯嬷嬷打了个寒颤。

    姑娘托梦时说过,嫂嫂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不是的,”冯嬷嬷猛然抬起头来,颤着声,道,“奶奶的死不是意外!民妇那天看到奶奶和爷争执着往后山去了,民妇悄悄跟上去,看见爷把奶奶推下了山!民妇就是证据!”

    毕之安蹭得站了起来,他想大声问“为何当年袁州衙门调查时不说”,话到了嗓子眼,全咽了下去。

    答案,他知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

    “冯氏,”毕之安一字一字道,“诬告是罪!”

    “不是诬告!”冯嬷嬷的双手攥得紧紧的,“不是诬告。

    当年民妇不敢说,姑娘失了父母,就只有爷这么一个亲人。

    她当时都不到十岁,又是外室女,一旦民妇说了真话,爷被衙门抓起来,仇家乡下那些压根不往来的亲戚能把姑娘撕了。

    都不说是吃绝户了,姑娘连姓都保不住,赶出门去,民妇只能带着她去要饭了。

    现在姑娘没了,民妇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毕之安沉沉看着冯嬷嬷,长长叹了口气。

    道理上说得通,但诬告还是诬告。

 第141章 没有捷径

    书房里,久久沉默。

    冯嬷嬷抬起头,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双眼。

    她明白毕之安的坚持。

    明知她是诬告还接下案子,这是害了她,也害毕之安自己。

    可冯嬷嬷没有其他办法了,但凡方娆和仇苒的死,有一点儿蛛丝马迹可寻,也不需要如此。

    仇苒坠河,此刻再无其他证词可添补,她就说方娆,只要能把仇羡抓起来,她说什么都可以。

    “大人,”冯嬷嬷的哽咽着道,“您就是顺天府里的大老爷,民妇就是来报官说陈年案子的证人。

    民妇告状,您接下案子,仅此而已。

    民妇与我们爷对峙,最后对输了,奶奶的死跟他没有关系,您断民妇一个诬告之罪,民妇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您就让民妇告一回,您也审一回……”

    毕之安五味杂陈:“冯氏,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急于一时,明日再……”

    他想让冯嬷嬷冷静,可有人比他们都不冷静。

    小吏来报,说是仇羡来了。

    仇羡这几年,只要回京就会到顺天府来,拎着所谓的土产,送给他的舅舅。

    毕之安次次冷眼,仇羡都不带退缩的,每次笑着来笑着走,把毕之安气得够呛。

    仇羡这次进京,亦登门来,在毕之安和温子甫之间唱了好热闹一出戏。

    “前几天不是刚来过?”毕之安问他。

    仇羡今日的表情就不似前回一般了。

    他一整夜没敢睡着,天蒙蒙亮才勉强闭眼,等醒来之后听闻冯嬷嬷出门了,再一打听,冯嬷嬷先去的温家,再进了顺天府……

    仇羡一身冷汗,急急来寻。

    没有等仇羡回答,冯嬷嬷先开了口:“我来告官的。”

    仇羡拧眉:“阿苒不是……”

    “我没说姑娘的事儿,”冯嬷嬷道,“我告你杀了奶奶。”

    仇羡怔在了原地。

    冯嬷嬷转向毕之安,道:“大人,请升堂吧。”

    毕之安清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心一横,招呼了衙役,做主升堂。

    突如其来的堂审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这案子还是允许百姓们来听审的,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好些人围到了外头。

    温宴和黄嬷嬷在大堂旁,听冯嬷嬷与仇羡的这一场官司。

    方娆出事时,冯嬷嬷也在当场,因而,就算是胡说八道,她都能说出一番故事来。

    没有物证,亦没有当时从遗体上寻到的线索为证,所有的一切,只靠冯嬷嬷一张嘴。

    她胡说,但她半步不让,咄咄逼人。

    而仇羡,许是他这两天被吓得够呛,再无法维持自身态度,在冯嬷嬷的进攻下显得抵挡不足。

    堂上,冯嬷嬷咬牙切齿道:“你忍不住的。

    从烧死物开始,到鸟、鸡等活物,再到人,可有奶奶和姑娘的死在前头,你还能找到下一个被你烧的人吗?

    没有了,不可能会有了。

    一旦你的身边再有‘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做的。

    你说我诬告,你全身而退了又怎么样?你再也不能烧人了!”

    仇羡的双眼涨得通红,浑身发抖。

    冯嬷嬷逼上前,道:“于嬷嬷说得对,你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你是个天生的杀人犯!”

    “啊——”的一声,仇羡大叫起来,重重推了冯嬷嬷一把,“你个疯婆子知道什么东西!方娆不是摔下山撞到了石头,是被砸了脑袋滚下去的!”

    冯嬷嬷踉跄了两步,又扑了上去:“谁砸的?不就是你砸的吗?除了你,还会有谁!”

    毕之安坐在堂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没有审问什么,全程都是于嬷嬷和仇羡在闹,可他终是弄明白了方娆的死因。

    那块要了方娆的命的石头,不是正好在她摔下山的途中,而是她死时,仇羡把石头放在了她的脑袋下。

    这个前后顺序,现场仵作极难判断,弄错了也不奇怪。

    争吵之中,真相浮出水面。

    惊堂木一拍,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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