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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92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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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缓缓道:“他疑心我向着朱钰。”

    毕竟,沈皇太后还在的时候,俞皇后是她跟前最听话的一个偶人。

    沈氏想往东,俞皇后不敢往西。

    “没有母后,轮得到她当皇后吗?”永寿长公主嗤了声,“论俞家的家底,比恩荣伯府还不如呢。”

    马嬷嬷道:“皇上疑心您想着四殿下,那不是正好吗?他越是猜忌,对这几个儿子的关系越是紧张,对您也就越有利。”

    “他心虚,他肯定心虚!”长公主冷笑,“我只是烦,好好的布局,全给毁了。”

    城防图倒是无所谓些。

    守备的调度年年有些许变化,只靠那图纸,远不能够行事。

    何况,离她能够出手的时机,也还远着。

    弄那么一份刻本,还照着多印了一些,原就不是要对京城做什么,而是挑拨、陷害。

    是的。

    要让皇上对谁起疑,一份图纸就能引出一段故事了,根本不用赔上密道!

    这么庞大的密道,挖了多少年了?

    一朝全毁,且毁得毫无价值。

    之后,他们也很难在京城的地底下做文章了。

    密道曝光之后,为免朱晟把他们拖下水,长公主让齐美人动手。

    原想着,朱晟死了,冯婕妤能老实一些,她和俞氏再大的心结与矛盾,也不得不审时度势。

    自己儿子没了,她拦不住恩荣伯府对俞氏投诚,只能上船。

    可这两人永远不可能齐心,早晚会拆伙。

    先合,再分,长公主就能从中得益。

    思及此处,长公主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去朱晟府里抓猫,亏他们想得出来!

    皇上今儿还给那猫封了个官?

    什么乱七八糟的!”

    马嬷嬷道:“依奴婢看,应是哪里走漏了消息。

    那只黑猫,听说是从庄子里抱来养的,在乡下地方长大,性情野,以前怕是没少抓耗子,能打架不稀奇。

    可畜生毕竟是畜生,不可能回回听话。”

    长公主颔首:“也是,人都不听话,何况是猫呢?”

    朱晟但凡听话些,别横生事端,等将来事成之后,她可以让朱晟活得安安稳稳。

    偏偏,不听话!

    永寿长公主咬牙道:“让我知道是哪个傻子教唆了朱晟,我废了他!”

    一切的源头,都是朱晟想杀霍以暄,还没杀成,甚至把惠康伯府牵扯其中。

    惠康伯是她往后的计划里,极其重要的一环,是她成事断不能少的棋子,结果,差点让朱晟废了。

    万一失去了一颗能有大用场的棋子,她跟朱晟没完!

    哦,是了。

    朱晟已经完了。

    马嬷嬷劝道:“人算总不及天算。

    皇太后娘娘以前总这么说,再好的准备,也比不上变故。

    皇上当初想得多美,一石数鸟,结果还不是出了岔子?

    以至于,他不得不跟娘娘低头,乖乖照娘娘的意思做事。”

    长公主听了,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所以我说,霍以骁和温家那丫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马嬷嬷颔首。

    不知道也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

    一如平西侯府。

    假山下,一位少女抬着头,望了眼山顶亭子。

    提着灯笼的丫鬟问守在台阶下的嬷嬷:“长公主还在顶上?”

    嬷嬷道:“在的。夜深了,路不好走,郡主还是不要上山了。”

    少女瞪了嬷嬷一眼。

    她正是永寿长公主的女儿,皖阳郡主。

    嬷嬷陪着笑,却是没有让路的意思。

    皖阳郡主骂了声“刁奴”,带着丫鬟离开。

    又过了一刻钟,永寿长公主才从假山上下来。

    马嬷嬷问:“不久前看到了灯笼光,谁来过了?”

    “郡主来过了,让奴婢给劝回去了。”

    马嬷嬷看向长公主,见她没有什么表示,便扶着她回房了。

    之后的几天,吴公公审齐美人,也是铆足了劲儿。

    霍以骁说的那法子听着骇人,但审问死士,要的就是骇人。

    否则,光靠严刑拷打,根本别想问出一个字来。

    吴公公叫了个手上有些能耐的,掰开齐美人的嘴,不让她有机会咬舌,然后,直接拔了一颗门牙下来。

    齐美人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吴公公把布条又给她塞回口里,道:“全拔光就太狠了些,只一颗让你感受感受,自己想想明白。”

    说完,吴公公擦了擦手,不管齐美人了。

    “还是您厉害。”小内侍恭维道。

    吴公公摆了摆手:“这把年纪了,原是不想做这些损阴节的事儿,想替下辈子攒点福气,可不做不成呐,还是得动手。”

    一面往御书房走,吴公公一面想,四公子还是年轻了些。

    吓唬人,得一点一点来,让她记得疼。

    全拔光了,没得疼了,就不怕了。

    希望那齐美人识时务,他也不想明天再让人拔一颗。

    齐美人抗了三天,痛不死,也饿不死,却足以让人绝望。

    她用手,在地上划了三横。

    吴公公问:“三殿下?”

    齐美人点头。

    吴公公自然不信她。

    齐美人最后写了个“诚”字。

    御书房里,皇上皱着眉头问:“她说是诚王?”

    吴公公颔首。

    “诚王这些年看着老实,多使些人查他,”皇上眯了眯眼睛,“朕听太医说,晟儿对声音有反应,他听得见,只是不会说?你告诉冯氏,朕准她去看晟儿。”

    翌日,冯婕妤终于见到了朱晟。

    朱晟的眼睛里全是泪水,一直没有停下来。

 第197章 可以用

    三更天了。

    锦华宫中,冯婕妤了无睡意。

    朱晟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里。

    她的儿子,她的年轻的儿子,她原本康健又活泼的儿子,一动也不能动了。

    连一根手指,都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泪珠往外涌,仿佛是还在襁褓时一般。

    可襁褓里的婴儿会长大,被毒伤了身体的人却只能等死了。

    若真的没有意识,听不见她的声音,感受不到四周变化,那也就算了。

    偏偏,朱晟其实什么都知道,他有思想,却不能说,甚至转动眼珠子来表达自己的想法都做不到。

    这更加痛苦。

    试问,哪位母亲能接受这样的变故?

    冯婕妤心如刀割!

    她巴不得把齐美人千刀万剐!

    刘氏当时劝冯婕妤,说殿下情绪激动,很难做出准确的反应,等他冷静一些,兴许,能渐渐地用眼神来跟她们交流。

    冯婕妤当然也盼着能有些进展,可心里却不敢存有奢望。

    她怕自己失望。

    从朱晟府里回来,冯婕妤一直躺着,躺到了现在。

    白嬷嬷陪着她,眼神里满满都是担忧。

    从白天到入夜,她与冯婕妤一块,把所有人的得失利益都梳理了好几遍。

    二殿下若是没有得救,那最受益处的无疑是朱钰和俞皇后。

    先前二殿下只是幽禁,就已经让恩荣伯府上上下下都蠢蠢欲动了,真出事了,冯家没有一颗墙头草,他们会全部倒向朱钰,唯朱钰马首是瞻。

    冯婕妤这些年为了亲儿子攒下的所有东西,都会被他们拱手奉到朱钰手上。

    甚至连成欢的将来,都会为朱钰所用。

    冯婕妤想到这里,恨得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可怀疑,也仅仅只能是怀疑。

    没有证据,冯婕妤对付不了朱钰,也阻止不了恩荣伯府求荣。

    “妈妈,”冯婕妤的眼神空洞,轻声道,“我受了俞氏那么多年的气,让我看到她笑到最后,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白嬷嬷一个激灵:“您别说这样的话,殿下和公主还指着您呢。”

    冯婕妤苦笑。

    是了,朱晟动弹不了了,皇上不会克扣他什么,但架不住底下人阳奉阴违。

    她若是倒下了,谁还能管朱晟?

    成欢过两年招驸马,好坏也需她用心。

    “你说得是,我得替他们两个拼下去,”冯婕妤道,“可是啊,伯府不听我的指挥,我想压制俞氏,谁又看得上我这么个孤家寡人?我转向唐昭仪,她兴许都怕我心不诚。”

    白嬷嬷抿住了唇。

    许德妃也是沈氏一脉的,与俞皇后“亲近”,别管真亲近假亲近,起码不会轻易撕破脸。

    冯婕妤往那儿递个口气,许德妃转手能把她卖了。

    唐昭仪倒不见得会出卖冯婕妤,却也不会信。

    再往下的几位殿下,岁数太小了,现在押宝,容易血本无归。

    “您说,四公子如何?”白嬷嬷试探着问。

    “霍以骁?”冯婕妤拧眉。

    白嬷嬷道:“起码,他相信您是真的对背后之人恨不能敲骨吸髓。”

    “妈妈是糊涂了,”冯婕妤道,“妈妈知道他的生母究竟是谁吗?”

    白嬷嬷一愣。

    只听冯婕妤接着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人物,他的出身就是他的隐患,我怎么敢押他。”

    白嬷嬷忙点头:“是了,奴婢一时想岔了。”

    “再看看吧,”冯婕妤道,“不过,我这个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和温宴救了晟儿,我给他们也卖个好。先前从平西侯府那儿得来的好处,都吐出去吧。反正晟儿用不上了,我难道留着便宜别人吗?”

    白嬷嬷领会了冯婕妤的意思。

    押自是不押的,但用,却是可以用。

    也给恩荣伯府提个醒,敢不顾冯婕妤,向俞氏投诚,就别怪她豁出去,鱼死网破!

    “您打算怎么把消息递给四公子?”白嬷嬷问,“还是通过董尚书那儿吗?”

    “不用他!”冯婕妤恨恨道,“他也不傻,以前跟着晟儿是有利可图,现在呢?指着他向晟儿效忠吗?

    要我看,他原先也不一定多诚心!

    董文敬天天跟着晟儿,他是拦着晟儿惹事了,还是替他周旋了?

    我对晟儿千叮咛、万嘱咐,耳提面命,晟儿但凡听进去了,今日何至于此?

    定是边上有人不想好,尽往歪路上引!

    别让我抓到他董家的把柄!”

    白嬷嬷应下,道:“您说得对,这事儿,奴婢亲自去办。”

    白日时候,温宴带着岁娘到了惜花胡同。

    前些天,隐雷奉命在这宅子里挖了个地窖,以作储酒用。

    温家旧宅的地窖虽然也能用,但频繁翻墙出路,早晚会招人眼的。

    倒是惜花胡同这儿,霍以骁自己的宅院,有人进出也无妨。

    今儿地窖能用了,管事采买了酒和药材,让温宴发挥一番。

    霍以骁过来时,温宴刚好完工。

    京城入春了,枝头有些新芽,绿意不浓,却也透了几分生机。

    温宴却还没有换下冬衣,依旧裹得严实,在避风的地窖里忙了一下午,脸上也没有出汗。

    霍以骁上下打量她,问:“你这冬衣要穿到什么时候?夏天?”

    温宴笑了笑。

    骁爷就是骁爷,听起来是嫌她四季难分,其实是在问,近来身体可有好转,太医的药吃着有没有效果。

    “近来转暖了,我也没那么冷,只是,俗话说,春捂秋冻,”温宴道,“我需捂得久一些,不然,药都白喝了。”

    霍以骁轻笑了声。

    还春捂秋冻呢!

    去年秋天,温宴哪里冻过?

    若说冻了,也是衣料不够厚实,穿了也没顶多少用。

    正腹诽着,忽然之间,霍以骁看到温宴冲他盈盈一笑。

    他倏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温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她没有用多少劲,就是拿手心贴着他的手背,严丝合缝的。

    “看到,手心是暖的。”温宴道。

    霍以骁怔了一下,没有立刻躲开,等反应过来,才紧绷着唇角把手抽了出来。

    “一手心的汗。”霍以骁睨了温宴一下,转身往花厅走。

 第198章 新芽

    霍以骁走了两步。

    身后静悄悄的,并没有声音,似是温宴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压了压脚步,不让自己的脚步声干扰,集中耳力继续听。

    还是听不到温宴的动静。

    莫不是他抽手的拿一下,动作太大了,把温宴给甩愣神了吧?

    按说不会。

    小狐狸大大咧咧的,不在意这些。

    再说了,小狐狸八年长、八年短的,一副很了解他脾气的样子……

    倏然,霍以骁想到了从香缘寺出来的那晚上,温宴坐在马车里,看着四更天的大街默默出神的模样。

    与平日爱笑又鬼点子多的她截然不同。

    不是安静,而是无声的难过。

    温宴后来说过,她当时在想,父母亲人在四更赴刑场时,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虽然她胡话很多,没个正行,但霍以骁想,那句话肯定是真话了。

    再是开朗的人,也会有沉默的时候。

    温宴年纪是不大,但能让她沉默的经历却有很多。

    也许他刚才那一下,让温宴想起什么了?

    背后依旧静静的,仿若是院子里没有温宴那个人一样。

    霍以骁再是耳聪目明,后背也没有长眼睛,他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温宴站在先前的地方,一步都没有挪。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斜长,院中老树的影子从后方投过来,正好从温宴影子的顶部越过去。

    影子支棱着影子,仿若是树干上多出了一截枝。

    人影,看着更是瘦了。

    霍以骁的眉头微微一蹙。

    不对,不是影子的事儿,温宴就是偏瘦。

    明明胃口还是可以的,他们一块用了那么多次饭,温宴每顿能吃多少,他还是知道的。

    全吃下去了,却是不长身体,白瞎了好鱼好肉。

    这么细胳膊细腿的,能有多少力气?

    拿几子砸人都得多砸好几下。

    霍以骁的喉头滚了滚,叫了一声:“温宴。”

    温宴抬起头来,看着霍以骁。

    随着她的动作,地上的影子变化,露出了被她挡住的一部分。

    是树干上的一根小树枝。

    春日的傍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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