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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姑娘她戏多嘴甜-第93部分

小说: 姑娘她戏多嘴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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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宴抬起头来,看着霍以骁。

    随着她的动作,地上的影子变化,露出了被她挡住的一部分。

    是树干上的一根小树枝。

    春日的傍晚,有一撮尖尖。

    若去树上寻它,便会看到,那是几簇新芽,沐浴在晚霞中,等着茁壮成长。

    霍以骁想,这是一种生机。

    春萌芽、夏繁花、秋红叶、冬覆雪,每一季各有不同,各有生命力。

    却是他前几年在沉闷的皇城生活中,永远不会去注意、去观察的生机。

    是温宴,让他重新看到了这些。

    一如数年前,也是温宴,在死气沉沉、又互有牵制的皇宫中,对他展露了善意。

    那份善意,远比万两银子更重。

    温宴回过了神,赶上了霍以骁。

    两人回到花厅,温宴问岁娘要了一个小小的瓷罐。

    “弄了些新茶叶,我闻着是挺香的,”温宴一面说,一面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又把瓷罐递到霍以骁跟前,“骁爷闻闻。”

    霍以骁刚坐下,小瓷罐凑到了鼻前,也不用他特意闻,随着呼吸便是清雅茶香。

    是个适合春日的味道。

    温宴煮水,泡茶。

    茶碗里,细尖的茶叶在热水中舒展、绽放,一如树上生机勃勃的芽儿。

    霍以骁没有喝,指尖在碗沿上轻轻弹了弹,清脆的声音中,展开的茶叶在水中慢悠悠地转。

    他想,像极了西子湖面上秋风拂过的涟漪。

    “温宴,”霍以骁开口,道,“你不知道我作息无序,是我在你的梦里,没有这毛病?”

    温宴眨着眼睛看他。

    难得,霍以骁会主动跟她说“梦”。

    这人呐,嘴里说着一个字都不信,说她是胡言乱语、瞎编故事,其实呢?

    真不信她,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温宴很想戳穿他,但是必须忍住。

    霍以骁难得开口,她若是直接把台阶给他搬空了,即便这次哄回来了,以后,霍以骁就不会再提了。

    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前世,他们一块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有苦辣,也有酸甜,一桩桩都记在了她的心里。

    真就一个字不提也就罢了,已然与霍以骁开了口,那温宴就想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点一点地与他分享。

    这是她的乐子,她不可能损了。

    温宴忍住了笑,佯装若无其事,接下了话。

    “确实没有,一直都歇得挺好的,”她道,“我想,可能和你婚后没有住在漱玉宫有关。”

    他们之前怀疑霍以骁用的茶叶有问题,而他日常用的这些东西,都是宫里准备的。

    朱桓早他两年出宫置府。

    他当时就提过搬回霍家,皇上没有同意,依旧要他住在漱玉宫。

    霍以骁没有为此闹到底,反正安排归安排,他夜里要歇哪儿,皇上也不能让三四个小内侍押着他,总归一旬里有七八天时间是出宫的,干脆阳奉阴违到底。

    等到霍以骁与温宴成亲,他才算正式搬出了漱玉宫。

    两人的宅子在霍家大宅不远,在大宅里头,也依旧给他们留着院子。

    离了漱玉宫,霍以骁的起居不再由小内侍们照顾,茶叶自然也就换了。

    “我用什么,你也用什么,你的茶叶都是我备的,当然不会有那些问题,”温宴想了想,道,“至于漱玉宫的茶叶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也许,与长公主有关。”

    霍以骁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长公主身边,用药的能人不少,齐美人是一个,”温宴道,“若不是黑檀儿盯着她,她能伪造二殿下醉酒身亡。”

    同样的,前世,霍以暄也是死在了伪装之下。

    明明是中毒,却像酒后风寒。

    虽然,想对霍以暄动手的不是永寿长公主,对霍以骁的茶叶动手脚也不一定是她的意思,但这个主子那个主子的,一群人互相算计,谁知道是哪个借机想出来的阴损主意。

    温宴问:“骁爷近来歇得好些了吗?”

    霍以骁道:“过得去。”

    毕竟,近些时日的夜里太热闹了。

    又要打架,又要抓猫。

    “说到齐美人,”霍以骁顿了顿,道,“我下午得的消息,吴公公审她,她先咬了三殿下,后来又咬了诚王,我猜,皇上可能会盯上诚王。”

 第199章 鬼的礼尚往来

    温宴抿住了唇。

    诚王在先帝的皇子之中,行十七。

    先帝子嗣多,可惜养不住,好几位皇子、公主,都是不及成年就夭折了。

    好不容易成年了,又先后因为病痛,而走了好几位。

    沈氏嫡出的两个儿子,就是成年后病故的。

    诚王序齿虽后,但他平平安安地长大了。

    在立储之争最凶的那些年,他不大不小,掺和不上,反倒是在血腥争斗里片叶不沾身。

    皇上登基之后,没有为难这个弟弟,让他做了个闲散王爷。

    “他没有多少野心,”温宴道,“皇上查他,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

    霍以骁摇头,道:“他也许没有野心,但他和三殿下有些往来。”

    作为朱桓的伴读,哪怕这几年朱桓对他心生隔阂,没有那么信任,但霍以骁还是知道朱桓一些事情的。

    朱桓与诚王这对叔侄,关系挺不错。

    他们兴趣相投。

    朱桓是个很刻苦的人,从小到大,唐昭仪对他的学业抓得很紧。

    习渊殿授业,几位殿下之中,其实朱桓的功课最是突出,只是他惯常藏拙,不愿成为靶子,经常把头筹让给朱茂,自己当个第二。

    但朱桓最敢兴趣的不是这些,他喜欢丹青和碑铭。

    诚王在这两业上颇有造诣。

    皇上让他闲散,他就不在朝堂上做文章,他收拢天下画作、拓印碑铭书法,以作研究收藏。

    朱桓得空时会去诚王府与诚王探讨。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技艺,霍以骁也陪同朱桓去过几次,知道这些。

    若没有其他事端,皇上对此也不会说什么,钻研画艺与书道,这是修身养性,又有何不可?

    可偏偏,齐美人又是咬朱桓,又是咬诚王,给皇上心里埋了线……

    皇上一旦疑心诚王,恐会生出其他想法。

    温宴听霍以骁一说,就明白了这其中弯弯绕绕。

    “那齐美人,也是厉害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为她主子效命,乱咬他人,”温宴来回想了想,道,“除了想让皇上起疑,她还想断了冯婕妤的后路。”

    前世,朱晟之死,冯婕妤一直疑心朱桓,使得恩荣伯府倒向了朱钰。

    直到温宴借题发挥,把一切都甩到了永寿长公主身上。

    也就是说,长公主需要冯家扶住朱钰。

    这一点,今生应该也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朱晟活下来了,可他再无希望,冯氏一门要寻找出路。

    齐美人乱咬,让冯婕妤对朱桓存疑,自不可能投向他,那她又能向着谁呢?

    “可惜,”温宴咬了咬下唇,“齐美人不吐露长公主的身份……”

    现在不似前世,永寿长公主还没有麻烦缠身,齐美人不制造这个破口,温宴就没有办法如法炮制,把事情甩给长公主。

    端起茶碗,温宴饮了一口。

    茶汤浓郁,入口微涩,又有回甘,让她有些急切的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

    以前是走一步看一步,抓到一点线索就顺藤摸瓜,速度慢,也平稳。

    现在不一样,她知道的很多,想打倒的人也很多,使得她恨不能有三头六臂,一起动手。

    当然,她是不能那么做的。

    一来,脚步太大,一不小心会被人钻空子,二来,缺少些引子。

    温宴絮絮吐了一口气。

    该快要快,该稳也要稳。

    之后几日,最是心烦的成了朱桓和唐昭仪。

    风声多多少少传到了耳朵里。

    若是明确的指控,朱桓还能想法子去自证清白。

    偏偏只是些闲言碎语,皇上不曾问朱桓,习渊殿里也没有人提,连朱钰都跟不知情一样,一个字都没有说。

    如此一来,弄得朱桓不上不下,解释了,显得心虚,不解释,又怕这罪名莫名其妙就落到了脑袋上。

    朱桓情绪不佳,越发的寡言少语,做什么事都不用霍以骁跟着。

    霍以骁这位伴读,每日下课后都无事可做。

    西花胡同里,霍以暄抿了一口温酒,好笑不已:“你原本也常常都无事可做,他不喜欢你跟着,你也不喜欢跟着他。”

    霍以骁哼了声。

    还行,前回险些因酒丧命,都没有让霍以暄杯弓蛇影。

    该喝还是喝。

    就这豁达又乐天的性子,也是暄仔的长处了。

    院门开了又关,脚步声熟悉,还有一声猫叫。

    果不其然,温宴很快从影壁后绕了过来。

    与两人问了安,温宴从袖中出去一封信,交给霍以骁:“这封东西,骁爷看一下。”

    霍以暄偏转头看了一眼信封。

    前后皆空白,没有落款。

    他笑了起来:“什么内容还需这么麻烦?酒坛子给我,我去院子里喝,不打搅你们说话。”

    霍以骁取出信纸,扫了一眼内容,一巴掌按在霍以暄肩膀上:“坐下喝你的。”

    霍以暄不动了。

    信纸总共五页,不算多,但上头的字密密麻麻。

    与其说这是一封信,不如说,这是几页账本的摘抄。

    去年春天,工部牵头,处理松江下游淤泥的工程账本。

    松江在京城以北,经数府入海,洪灾水患少,但长年累月的,下游淤泥却不能不管。

    去岁,朝廷拨了银子,好生治理了一番。

    霍以骁记得,当时习渊殿里,先生们刚好与他们说水利事宜,拿了工部的稽核的文书给他们探讨。

    上头的总数与他手里的这份摘抄,有很大的差异。

    “贪墨?”霍以骁拧眉,看着温宴,“谁给你的这份东西?”

    温宴道:“锦华宫。”

    霍以骁的眸子骤然一紧。

    冯婕妤?

    “你确定?”霍以骁问。

    温宴颔首。

    送信的是个中年妇人。

    温宴前世见过这人,是给冯婕妤身边的嬷嬷办事的。

    “她说是‘礼尚往来’。”温宴道。

    霍以骁嗤了一声,气笑了。

    工部主持这工程的是右侍郎韦仕。

    韦仕的母亲姓冯,是恩荣伯冯碌的姑母,冯婕妤得喊一声“姑祖母”。

    锦华宫把韦仕的贪墨案捅给霍以骁,这是指着他去“敲打”冯家,不想冯氏一门二话不说就投了朱钰与俞皇后。

    冯婕妤与恩荣伯府的恩怨,指着霍以骁出手……

    鬼的礼尚往来!

    宫里人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第200章 人尽其才

    霍以暄正在夹他的梅干菜扣肉。

    去年在临安城时,他就喜欢上了这道菜。

    本身偏油腻的五花肉与梅干菜一块,烧足火候,肉油浸入了梅干菜里,五花肉又软又滑,入口即化,香得不行。

    旧都人讲究,看起来不复杂的菜品都要弄出些花样来。

    各处摆盘皆有不同,有切得小小长方如马吊牌的,也有细细薄片叠出花样造型的。

    配上一壶酒,几样清口小菜,再吹着西子湖的风,听远处花船上的丝竹曲调,很有一番滋味。

    他以前读诗词,总是不解,为何那么多文人墨客,流连江南而忘返。

    山与水、人与酒,江南有,他处也有。

    直到自己也走了一回,才多少有些感悟。

    回京后,霍怀定问他江南行的想法,他说了不少,还得了父亲不少夸赞。

    当然,霍以暄没有说,他的感悟来自于梅干菜扣肉。

    他怕霍怀定捶他。

    回京之后,有温宴给霍以骁准备的菜谱,厨娘们自然也能做,只是不比在临安时精细,没有搭马吊、叠造型。

    霍以暄不挑。

    毕竟,真叠出来了,这里也不是西子湖,缺了那个意境。

    他留下味道就好。

    边上,霍以骁理了理信纸,递到霍以暄跟前,道:“暄仔。”

    霍以暄又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这才放下筷子,翻阅信纸。

    刚才霍以骁和温宴说话,他听见了,却没有细想,这会儿再看这账本,不由咋舌。

    “乖乖!”霍以暄摇了摇头,“内讧了?冯婕妤要拉韦大人下水?”

    霍以骁抿了口酒:“我听说,朱晟被下毒之前,恩荣伯府就已经蠢蠢欲动了,现在朱晟更不行了,冯家怕是一窝蜂地俞家示好,冯婕妤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霍以暄理了理其中关系,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道:“她咽不下,自己啃不动,就劳你出手?”

    别看东西是给了温宴,但这事儿,温子甫管不着。

    除非是清淤时出了什么事情,百姓越过当地官府,直接到顺天府告状,否则,温子甫哪能对工部的工程指手画脚?

    说白了,这是要经由温宴,递给霍以骁的。

    霍以骁往椅背上一靠:“错了,不是我。”

    霍以暄一愣,下意识问:“不是你,难道是我?”

    “是伯父,”霍以骁道,“我可是三殿下的伴读,只是一个学生,不任官、没有职,监察、弹劾官员是都察院的活。”

    霍以暄:“……”

    没错,正是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霍怀定霍大人的活。

    他们在座的三位,都是传信跑腿的小厮。

    冯婕妤真的是很讲用人之道,人尽其才。

    “那这事儿还查不查?”霍以暄问,“你若是不想管,也可以不查。”

    虽然说,最终是通过都察院,以正式的渠道、法子去查,但霍怀定突然查起了这么一个工程……

    想法多的人,能从中猜出各种弯弯绕绕来。

    霍以骁轻笑了声:“白送的人头,为什么不要?”

    若账本是真的,韦仕真的在松江清淤工程里动了手脚,那损的也不仅仅是朝廷的银子,还有松江下游百姓的安危。

    早查比晚查好。

    这也不是他平白挑事。

    霍以暄颔首,把信收起来:“我晚上就交给父亲。”

    待用过了晚饭,霍以暄便起身回霍家。

    温宴没有急着走,坐在后院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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