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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拾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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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吃。”她偏了偏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心里格外失落。“薄晋洲,你看,下雪了。”
    他的心里一颤,那个雪夜,是他学生时代最心动的日子。
    苏扬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尽收眼底,轻声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时候,也不光是不好的回忆。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圣诞晚会上你就像是拯救我于危难之中的王子。可能那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在很多的日子里,那都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当着2000人的面,眼中带笑地看着我说出的那句“Merry Christmas”,是年少时,我听到的最好听的话。
    ……
    薄晋洲接到霖海市公安总局电话的时候正在喂苏扬吃东西,当着苏扬的面,他也不多答话,敷衍般地听着那边吵吵嚷嚷的对话。
    “嗯,我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况了,祝你们早日破案。”刚要挂电话,那边突然开始破口大骂。
    静谧的空间中,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格外聒噪,苏扬推了推小桌上的饭碗,“去吧。”
    听到她这句话,薄晋洲蹙了蹙眉,轻叹一口气,“曾局,我是维护公安民警正当执法权益律师,不是你们刑警队的一员。”
    不管是多轻描淡写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有足够的震慑力。然而,电话那边也只是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又传来破口大骂的声音。
    薄晋洲索性挂了电话,把手机调到静音键,翻过来放到桌上,扫了一眼剩了不少的粥,“再多喝一点吧,过几天出院,你得保存体力才能照顾宝宝。”
    只要一提到宝宝,苏扬就很乖。
    果然,听到薄晋洲的话,苏扬喉头一顿,又拿起了勺子。一勺红枣粥正要进嘴,她突然偏过头,“想去就去吧,你一定很想去。”
    “我得在这儿照顾你。”他松了松领口,端起桌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凉白开,仍旧觉得热,索性又往下解了一颗扣子。
    “你呀……”苏扬语调软软的,似娇似叹。每次她对薄晋洲无可奈何的时候,都会用这种腔调说话。
    薄晋洲不自觉地弯了唇角,就见苏扬紧接着敛了所有的情绪,“你在这里也是想着那边的事,快去吧。”末了,又补了一句:“早去早回,晚上……你还得把薄荷抱过来给我看看。”
    ……
    香港于中诚,掌握着香港最大的地下交易钱庄,祖籍霖海,因年老金盆洗手,举家迁回霖海,准备颐养天年。
    原本这样的事情都是秘密进行的,不过是霖海城郊的别墅区多了一家低调且乐善好施的人家,并没有多少人注意。
    可就在圣诞节的当天早上,于中诚带着妻儿子孙前往一家温泉会所,大庭广众之下,于老爷子被趁乱混入会所的亡命徒一枪毙命。
    事发突然,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一队人马将整个温泉会所团团围住,连警方都被阻挡在外。
    “里面的人听着,警方已经将会所封闭,立刻撤掉你们的人马!”举着喇叭的刑警队队长熊岱立在会所门口,严寒之下,仍旧有汗滴顺着他的脸庞一滴滴流下。
    僵持片刻,会所的门开了。
    出来的人眸色泛红,可目色平静,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粗线毛衣。他推了推面上的金丝框眼镜,“家庭医生两经过个半小时的抢救,无效,家父已经去了。请问各位,这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你们抓住作罪犯了吗?”言下之意,你们来得未免太慢了一些。
    熊岱人高马大地跟来人对峙着,双眉已经蹙成一座山,却见来人轻轻巧巧地笑了,“看来是还没有,郭荣。”
    一个精壮的大汉一身西装革履,在那人身后一步微微低了低头,“于先生,人已经不在会所了。”
    他歪了歪头,跟熊岱对上目光的时候勾了勾唇,“警官,我这边的人已经把会所里的所有人都排查过了,你们可以开始全城搜捕了。”
    “撤掉你的人。”熊岱眯了眯眼,“你已经破坏了现场,不要让我给你加一条妨碍司法的罪名。”
    “于先生,查到了!”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跑上前来,手上拿着一个大屏的手机,“近一个月内,共有356万多人出现过自香港到霖海的航班,其中滞留至现在的,共有4568人,经过排查,里面有一个是李崇俊那边的人。”
    被称为于先生的人接过手机,画面上的人黑衣黑裤,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他把画面往熊岱面前一凑,“就是这个人,可以开始搜捕了吧。”
    “就凭你一句话,我们就要搜捕?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熊岱话刚出口,身后传来疾行的脚步声。
    薄晋洲松了松领带,接过手机,“封锁机场,申请搜捕。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于正则。”他扶了扶金丝框眼镜。
    “于先生,麻烦随熊队长回警局做一下笔录。”薄晋洲把手机递还回去。
    “在此之前,麻烦于先生先把这个人的资料传给警局一份。”熊岱闷闷地说了一句,抬了抬手,身后过来两个便衣刑警。“于先生,请吧。”
    新闻爆出来的时候于正则已经在警察局做完了笔录,警察局门口所有大的小的媒体蜂拥而上,他面无表情地在保镖挤出来的路上走过,上车之后,拿出手机。
    薄晋洲站在二楼的窗口处,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接下来要注意一下于正则的动向。”
    “怎么?”熊岱皱了皱眉,对薄晋洲的话理解得不是很透彻。
    “他们之前做的是什么?地下钱庄。做他们这一行,最不容易的就是金盆洗手,可是最容易的,却是重操旧业。”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找个条目限制一下他近期的行动。”
 第7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湖(07)
    人群之中,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人影一闪而过。薄晋洲的视线在人群中来回扫荡,却再也找不到刚才的人影。
    他回过神来,“帮我查一下一个叫令均的人。”说着,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写下“令均”二字,递给熊岱。
    “行了,我老婆还在医院呢,我得赶紧回去,有什么进展电话联系。”薄晋洲系上大衣的扣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令均的事也要抓紧查,我跟他打过一次照面,就在昨晚,我总觉得他跟这个案子也有什么关系。”
    这么武断的话从薄晋洲嘴里说出来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可这次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偏偏就有这么强烈的预感。
    ……
    一路飞驰,黑色的路虎飞奔在青色的路上,也就20多分钟的时间,车子已经行驶到二环以内,拥堵的路况迫使他放慢了车速。
    手机发出闷闷的震动声,薄晋洲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喂,哪位?”
    “晋洲……”苏扬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入他的耳朵,听起来格外虚弱。
    “苏扬?苏扬你怎么了?”他的眸色刹那之间变得深不见底,尽量稳定着自己的声线,“苏扬?在听吗?身体不舒服的话就摁一下床头的铃。”
    那边渐渐没了声响,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薄晋洲焦躁地摁着喇叭,“苏扬你还在听吗?扬扬乖,摁一下床头的铃。扬扬?扬扬?”
    “嘭”的一声,通话断了。
    薄晋洲往边上看了一眼,义无反顾地拐到并不宽敞的街道上,疯了一般边摁喇叭边往前冲。好在他所在的位置原本就离医院不算远,七拐八拐的,没一会儿,眼前的路就畅通了起来。
    到了医院,车都没挺稳,薄晋洲就推开了车门。
    他从没这么心急火燎地急于见到一个人过,冲进病房的时候,苏扬正躺在床上,他上前检查一番,只见她双眉紧蹙,额上的汗水已经将额发粘在了面上。
    拿起边上挂着的毛巾,他把她的头发撩上去,细细地擦干净之后,见她在睡梦之中仍是不安地攥紧了拳头,心下一紧。
    到底还是不放心,摁了床头的铃之后,没几分钟,林医生身后跟着几个护士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检查了伤口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对着薄晋洲招招手,示意他跟着出来一下。
    “伤口没什么问题,应该就是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你这个做老公的,要多关心关心她。”林医生微微顿了顿,“孩子要母乳喂养,所以她现在不能吃什么药,你凡事都尽量担待着点儿,情绪舒缓下来,自然就没什么大碍了。”
    薄晋洲点了点头,“可是刚才她给我打过电话,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别的什么都没说,手机就掉到地上了。”
    “什么?”林医生皱了皱眉,“这种时候,你居然留她一个人在这儿?”
    薄晋洲敛了敛眉,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下头。
    林医生不好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估计是半梦半醒之间想见到你,所以潜意识支配着她给你打的那个电话,等她醒了你问问,没准儿她自己都以为是在梦里给你打的电话呢。”她见薄晋洲满是愧疚的样子,也不忍心多数落他什么,“你压力也别太大,有时间多跟你太太沟通沟通,见过得产后忧郁症的,可没见过你太太这种明明没病却像是要逼着自己得病的病人。总之,你就是尽力开导开导她,真的发展成产后抑郁症就麻烦了。”
    回到病房中,苏扬的额头上又渗出一层汗。
    薄晋洲坐在边上的椅子上,边给她擦汗,把握住她的手。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奇迹般地让苏扬平静了下来。看着她蹙着的双眉渐渐松弛下来,薄晋洲心中一酸,“扬扬乖,我在这儿呢。”
    她哼哼了两声,拉过薄晋洲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脸色也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mind is wide open……”
    伴随着略微沙哑的嗓音,苏扬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在睡梦中“嗯”了一声,往薄晋洲这边蹭了蹭,似乎坠入甜蜜的梦乡。
    ……
    夜幕降临,给银装素裹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尽管是虚惊一场,可看着苏扬愈加沉静下来的睡颜,薄晋洲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的心境,这也是为什么人只有在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苏扬捧在手心,时时刻刻看着。
    五年前,苏扬整日整日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之于他早就跟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了。所以在她消失的时候,他六神无主到了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地步。
    从小他就像天之骄子一般顺顺利利地长大,也只有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有些东西是生命之不可缺。
    所以重逢之后,他才那么急不可耐地把她栓在自己身边,生怕她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
    天渐渐暗了下来,苏扬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对上薄晋洲深沉似海的眼眸时,她怔了怔。四目相对,许久,苏扬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忙完了?”
    她撑着床边想要坐起身来,被薄晋洲摁住肩膀。
    从外面看来,两个人是极其亲密的姿态。
    可实际上,苏扬的手就撑在薄晋洲的胸膛上,目光中透出丝丝寒光。
    “苏扬,我好想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的声音微微发哑,是他最□□的声线。苏扬撑着他胸膛的手更用力了些,“你先起来。”
    “你先答应我。”
    已经有多久他没这么耍赖皮似的跟自己说话了?
    一时之间,连空气都变得氤氲起来,苏扬觉得有些恍惚,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起来,“晋洲,我还在做梦对不对?”她似在自言自语,语气软软糯糯的,像是以前两个人在夜里相拥时说情话的模样。“真好……”她轻笑一声,继续说:“有的时候,觉得好累,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跟你好好相处了。刚才我还给你打电话来着,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都没告诉过你,每次听见你喊我的名字,我都觉得特别特别好听。”
    薄晋洲醉了,他趁着她说话的功夫,轻轻地握住她的一只手,拉到自己的腰间,然后拉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转瞬间,苏扬就环住了他的腰。两个人贴得很近,薄晋洲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轻轻笑出声。
    “梦里的你永远都那么好,笑得跟以前一模一样。”苏扬白嫩的皮肤微微泛了点红色,“你都不知道,有的时候,我宁愿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这么说着,她扬了扬下巴,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软软的触感让薄晋洲遏制不住地沉溺下去。
    几乎是立刻,他就变被动为主动,引导着她张开嘴。他吻得温柔,轻轻舔舐着她的牙齿,慢慢深入,直至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时,猛地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苏扬突然咯咯笑了,闷笑着说:“虽然经常梦到你,可还真是第一次做*梦。”
    薄晋洲也跟着闷笑起来,他直起身,在苏扬亮晶晶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闭上眼睛。”
    怀里的人很听话,他抬起一只手抚了抚她微微扬起的唇角,轻轻开始哼唱苏扬最爱的那首歌,没一会儿,她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如果她以为是在做梦,那就继续睡吧,省得醒来之后,片刻的温情变成剑拔弩张,那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
    刚才薄晋洲提出让苏扬跟他一起回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她是那么自尊自爱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幸好她以为这是梦。薄晋洲闭了闭眼,挫败地坐回椅子上。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个伤痕?苏扬,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迈过这道坎儿,放自己一马?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我知道回不去了,可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薄晋洲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轻叹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额角,站起身走到窗边。
    灰暗之中,苏扬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目光落在窗边久久立着的人身上,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她比谁都想迈过这道坎儿,可是这道坎儿是她的自尊,迈过去之后,她还是她吗?顷刻之间,苏扬闭紧双眼,任凭肆虐的泪水流下,一动不动。
    ……
    闷闷的手机震动声划破黑暗,薄晋洲抬起头,在手机一闪一闪的亮光中,猝不及防地对上苏扬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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