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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春日信徒-第52部分

小说: 春日信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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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折迂回到了别扭的程度。

    她闭了会儿眼,呼吸放轻了,很安静地思考了会儿。

    终于发觉,自己是在害怕。

    害怕他已经后悔了。

    大群里又提到了表白墙,她麻木地刷着,有人发现写给惊蛰表白的那张便签条,已经没有了,不知道被谁撕走了。

    或许是假期太长太无聊,连这种话题都讨论的津津有味。

    同学甲:写的人呗!留个纪念,或者销毁“罪证”。

    同学乙:怕被水哥暗杀吗?哈哈哈。

    同学丙:也可能是水哥水嫂的cp粉。

    ……

    其实也可能是被误撕。

    惊蛰对这个不感兴趣,甚至那天猜测的人,惊蛰都不太认识,连名字都猜不出来。

    她刚想退出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昵称。

    拥抱春天:我撕的。

    同学甲:?

    同学乙:??

    ……

    同学N:!!!!!!

    一连串的问号和感叹号,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这是林骁出来说话了,也不相信林骁能干出来这种事似的。

    不知道谁问了句:不会吧班长,占有欲这么强?一张纸条而已。

    同学甲:强烈谴责你这一不道德行为。

    同学乙:你这是在践踏一个少男的心。

    同学丙:过分了啊!

    惊蛰眉毛轻轻跳动了一下,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然后就看到——

    拥抱春天:……我写的。

    拥抱春天:我撕的。

    拥抱春天:我准备留给我女朋友做纪念。

    群里短暂地安静了几秒,然后消息快速地往上刷着,潜水的都过来冒泡以示敬意。

    同学丁: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同学戊:信息量巨大。

    同学戌:这是我免费就能听的?

    ……

    惊蛰心跳骤然加速,蓦然关了群。

    林骁在聚会上,有些无聊,有个不太认识的女生一直在调侃他和舒莺。

    没对他说,小声跟旁边的女生议论着,恰好他能听见而已,分寸把握得刚刚好,并不会太直白,却能句句暗示到位。

    惋惜他和舒莺门当户对,为什么插进去一个沈惊蛰。

    甚至举例王子和公主之间插进去了一个灰姑娘。

    没觉得冒犯,反而觉得好笑。

    如果人能简单地金钱或者家世衡量,或许他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了。

    有人问他,女朋友怎么没来,他回了句有事,聚会上大多都形单影只,偶尔有一两对儿挨着坐。

    本应该并不会觉得失落的,可竟然还是觉得兴味索然。

    人多,很热闹,那女生微弱的声音却一直往耳朵里钻,他也懒得理会,这场合跟人闹起来,显得没品,惊蛰知道估计也不会太开心。

    他索性换了个位置,耳不听为静。

    打开手机群,就看到那条表白墙的,然后就回复了。

    看着群里消息一直在刷,他却意外很平静,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比想象的更喜欢她。

    聚会上也有人在突然“卧槽”了一声,抬头问林骁:“班长,真是你写的啊?”

    林骁“嗯”了声。

    那人冲他竖大拇指:“班长你栽了。”

    他短促地笑了声。

    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扭头的,意外地一挑眉,然后看着惊蛰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她先是冲大家抱歉地鞠躬:“不好意思,我找他有点事。”

    在一片注目礼中,轻轻扯了他一下:“可以提前走吗?”

    或许应该打电话让他出去,但她恶劣地想要证明一下身份。

    林骁心头一跳,起身跟大家告辞,下楼的时候提前结了账,然后被她牵着手走了出去。

    外面霓虹闪烁,南临的夜色璀璨夺目。

    他歪着头问她:“去哪儿啊?”

    惊蛰不知道,她只是突然很想见他,很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餐厅位置有点偏,她本来想打车,却七拐八拐拉着他走在跨江大桥上,这是南临最长的桥,走到中间的时候,夜色中甚至看不清两端结束在哪里。

    世界显得很大,人很渺小。

    感情也很渺小。

    但两个微弱的星火相遇,也足够点亮彼此。

    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惊蛰踮着脚没有章法地亲他。

    林骁背抵在护栏上,突然很轻地笑了下。

    惊蛰停下来,凝视他:“笑什么?”

    林骁摇摇头,还是在笑:“你刚刚很像……”

    惊蛰:“嗯?”

    林骁已经做了逃跑的准备,后退一步说:“像小猪啃白菜。”

    惊蛰真的气的揍他,最后闷声说着:“我再也不亲你了。”

    林骁愣了下,低骂了声自己,然后拉住她:“对不起,我错了,别这么对我啊妹妹,我是小猪,我啃你。”

    他扣着她的脖子,真的去啃咬她的嘴巴。

    在某一刻,仿佛比接吻还要色气,惊蛰气着气着就笑了,抬腿踢他:“你很烦。”

    说话却有气没力,绵软着。

    林骁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猜测她突然来的原因:“你看到群消息了?”

    惊蛰点点头。

    林骁“啧”了声,故作可怜地夸大其词说:“怎么办,我爱你爱得好没有尊严。”

    惊蛰双手捧着他的脸,很认真地亲了他一下。

    “我今天想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翻遍了所有可能和你有联系的人的动态。”

    林骁错愕:“干嘛不直接来问我。”

    惊蛰睫毛颤动了下:“你好几天没和我说话,我也没和你聊天了。我突然害怕,你是不是后悔了。因为好像我没有能给你什么。我还听到别人说你是因为舒莺才去的。”

    林骁觉得有些荒谬:“我这不是看你太累了,不想骚扰你,想让你多休息吗?你就这么乱想?天地良心我跟舒莺连话都没说一句,我也不知道她会来。”

    惊蛰抬头看了他一眼,眉毛拧着:“你可能是个笨蛋。”

    林骁:“?”

    惊蛰掐着他的脸,郁闷道:“我是说,我很喜欢你,不想失去你。我可能做的不够好,但我会试着去调整改进,不要对我失望。”

    林骁错愕片刻,忽然笑起来,一把把人抱进怀里,按在自己胸口。

    “妹妹,我真的,好爱你。”

    会因为你的冷落觉得失落,但你再次朝我走来,还是会觉得世界被点亮。

    只要你说爱我,我就能原谅所有的心酸和不安。

    “哎,小猪,该回家了。”惊蛰戳了戳他。

    他顿时有些不高兴:“可以跟你回家吗?”

    惊蛰摇头:“不可以哦。”

    叔叔阿姨知道了肯定会觉得他们没有分寸的。

    林骁撇嘴:“什么时候才可以结婚啊!”

    惊蛰忍不住笑:“你未免想的也太早了。”

    林骁轻哼:“我连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惊蛰脸红了片刻,掐他。

    林骁躲着,顺势搂住她的腰:“再啃一会儿?”

    惊蛰踮着脚作势要亲他,快碰到了又撤开,看他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捂着脸笑起来。

    长风穿过胸膛,那里有着年轻而炽热的心。

    他们相信,哪怕一刹那的相爱,也是永恒。

    (正文完)

 64、番外一 围巾

    1。

    惊蛰通知书拿到手的时候; 拿去给奶奶看。

    母亲曾经是临大的学生。

    这么多年,录取通知书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但仍旧透出几分物是人非的伤感来。

    奶奶摩挲着红色的封皮,沉默许久,然后才笑了:“以后我们妹妹就是大学生了。”

    惊蛰眼眶酸酸的,趴在奶奶的肩膀上安静地待了会儿。

    如果思念有声音,大概是心跳的声音,悄无声息; 却如影随形,当你觉得时间抹平一切的时候,又会在某个时候剧烈地颤动。

    奶奶大约想母亲了,惊蛰也想。

    如果母亲还活着,应该在临大做教授了; 不过惊蛰应该不常能和她碰面,因为她学的是建筑,母亲学的是天文学; 在那个年代; 大家都学师范,母亲选了个大家听了都会摇头的专业; 只有奶奶会支持她。

    哦……还有爸爸。

    妈妈做什么,爸爸都觉得是对的,他对母亲有一种盲目而执拗的信任。

    奶奶和惊蛰一块儿去散步; 奶奶提着一个布袋子,挎在手肘处,像挎个菜篮子。

    里头零零碎碎好多东西。

    惊蛰说:“里头是什么啊?我提着吧!”

    奶奶侧过身子,表示拒绝:“奶奶力气大着呢,你别看我走路不利索; 都还可以背你爬山呢!”

    惊蛰笑着说:“哇,这么厉害。”

    奶奶昂着下巴,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

    惊蛰是信的,只是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她记得还小的时候,有一次生病,夜里发着高烧,烧得说胡话,退烧药吃了无济于事,温度不降反增,外面瓢泼一样的大雨,奶奶心急如焚,无计可施,最后只能背着她去镇上看医生。

    那一年她虽然瘦小了些,可毕竟已经七岁了。

    奶奶穿着雨衣,把她护在背上,手电筒拿不住,只能插在口袋里,看不清楚前路,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她中途醒过来一次,要下去自己走,奶奶怕她滑倒,硬是背着她走了全程。

    后来每次雨里走山路,惊蛰都在想,徒步都困难,奶奶究竟是如何背着她走了那么久的。

    她欠奶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公园里很多人,傍晚都是老头老太太们在锻炼,或者带着小孙子孙女来玩耍。

    奶奶熟练地找到了自己的伙伴,几个人坐在亭廊上寒暄着,好像已经很熟稔了。

    一个奶奶问:“这是你孙女啊,长得真俊。”

    奶奶笑着抚惊蛰的胳膊:“是吧,随她爸妈。”

    惊蛰最近都在做兼职,都不大跟奶奶一块儿出来,还是第一次见这些奶奶们,有些拘谨地笑了笑,挨着奶奶坐下来。

    奶奶的布袋子里都是些毛线,要给惊蛰织围巾和手套,南临的冬天一样冷,奶奶说,她眼越来越不好了,要早些织,等入冬了,就能戴了。

    惊蛰说:“我自己也会。”

    奶奶便埋怨:“你好好学习就成,闲了就出去玩,这些奶奶能做。再说,你统共就学会那几个针法,织出来的不好看。”

    惊蛰辩解:“哪有。”

    奶奶一辈子都没闲过一天,惊蛰知道奶奶希望自己还是个能创造价值的人,于是便没再多说,只说:“那我要红色的围巾,白色的手套。”

    奶奶笑着把老花镜架在鼻梁上:“知道了。”

    林骁发来消息的时候,惊蛰拍了一张和奶奶坐在一起的合照。

    春天:陪奶奶在公园呢,你要来吗?

    拥抱春天:奶奶在干嘛呢?织围巾?

    春天:嗯,奶奶急性子,非要现在织,我看着都热。

    “我也想要。“林骁来的时候,两个人挪到一边坐着说话,他偏过头,似乎带着点埋怨地跟她咬耳朵。

    一看到围巾,某些不愉快的画面就往脑袋里钻,以至于看到就忍不住发酸,尽管现在两个人在谈恋爱,都不能消解半分。

    他至今都没问过,她为什么送围巾给周不言,这种太过于亲密的举动让他不想自取其辱。

    那天惊蛰说她收到周不言礼物后去寄的东西是给奶奶的,不是回寄给周不言的。

    那会儿他都没有敢多问一句:“那他为什么给你寄钢笔?”

    或许是不敢,也或许是不想。

    怕自己不是她最喜欢的人,更怕自己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有些事不如不问。

    惊蛰看了看奶奶,又扭头去看林骁:“你不是不喜欢吗?”

    林骁思绪从回忆中抽离,有些困惑地问:“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

    惊蛰歪着头思考了会儿:“你说很傻。”

    林骁完全不记得,他说过的屁话很多,大多时候说过就忘,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细致的人,可陡然有些懊悔自己竟然不记得。

    “有吗?”他忍不住确认。

    惊蛰点点头:“我给你织过一个,后来送给别人了。”

    林骁眉头一跳:“那个驼色的?”

    给周不言那个?

    惊蛰点头,有些惊讶:“你知道?”

    她都没来得及给他,从来南临就开始织了,高二才断断续续织完,本来就是想当做礼物给他,可还没来得及送,某一天他和陈沐阳在闲聊,就听见他说戴围巾很傻,尤其手织的粗毛线围巾,更傻了。

    于是惊蛰还没送出去的围巾就夭折了,后来还是织好了,但一直就搁在那里了。

    再后来周不言圆了她一个心愿,惊蛰说要回礼,问他喜欢什么,他说喜欢她手工做的东西。惊蛰其实每次都很心虚,因为周不言总是很夸张地夸她的手工,但被喜欢还是很高兴的一件事,于是就问他,一条送人没送出去所以闲置的围巾可以吗?

    他说当然,然后惊蛰就寄送给他了。

    林骁听完,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

    提起这个林骁瞬间就来精神了,恨不得好好跟她掰扯掰扯:“送男生围巾,你觉得合适吗?”

    惊蛰:“那不然留着,多浪费。”

    她最见不得浪费了。

    林骁气闷,好半天才闷声再次说了句:“我也要。”

    惊蛰又看了眼奶奶,然后扭过头,附耳小声说:“别跟奶奶说,不然她肯定要给你织,她眼睛不好了。等等我给你织。”

    林骁受用,“嗯”了声,看了眼奶奶手里的毛线,说:“我也要大红色。”

    惊蛰张了张嘴,看了他一眼,想象不出来他这个样子戴个红围巾是什么样子,于是迟疑问了句:“不然黑色吧?”

    林骁摇头,坚持:“红色。”

    “行吧!”惊蛰点头。

    林骁还是忍不住暗戳戳暗示她:“不要随便送男生贴身用的东西。”

    说完强调:“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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