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遥不可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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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低下头,将桌子上的手帕攥在手中,径直走出门去。
小孟连忙跟了上去:“要不要派人监视阮小姐?”
侯远靳猛地站住,走廊的明灯在他身上落下淡淡的阴影。
只要国内一切稳定,阮明镜安然无恙,他就无所留恋,可以好好跟那些觊觎侯氏企业的蝗虫们周转斡旋。可是那个戒指……他的心又紧紧缩了起来。
这绝对不是好兆头,不得不防。
第十八章 小巷子
阮明镜落荒而逃,逃出“白宫”,站在车水马龙的白宫外面,骄阳似火,她站着就感觉一阵眩晕。勉强镇定心神,翻翻手包,发现手机丢在了包厢,她又不想去找江上宇,只好忍着不舒服朝前走。
没钱打车,又没有手机联系,再加上心神不宁,她一直没有目的的走,好像不知疲倦。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叼着烟与她擦肩而过,距离太近,她又穿着碍事的高跟鞋,被他肩膀一撞,一下子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眼睛瞎了啊,怎麽不看路?”男人骂骂咧咧,等看到阮明镜的脸时,立刻换了一个猥琐的笑:“美女,没撞疼你吧,我扶你起来。”
阮明镜细皮嫩肉,手和腿都磕破了,见男人来扶她,立刻摇摇手:“不,不用了。。。”
说完,见男人盯着她露出来雪白的长腿,她连忙伸手将裙子往下拉,站起来就走。
走了老远,直到看不到男人,她才松了一口气。
哪知那个男人根本没走,一直跟在她身后,待看到阮明镜漫无目的地走到一个拐角处时,男人嘴边的笑容更加炙热了。
嘿嘿,刚赌输了钱,正愁没地方借呢,上天就送过来一个标致的美人儿,看样子纯真得很,家里也很有钱嘛。骗到手,自己玩够了,还可以威胁她家里送钱过来,再不然卖出去,弄到一大笔钱到赌场翻本。。。
一个绑架的计划在他的脑中浮现出来……
阮明镜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到他人计划中,刚好此时走到一个小巷子口,男人搓搓手,嘿嘿笑着,伸出长着黑毛的手掌。
阮明镜走得脚疼,想要歇一歇,突然双臂被人牢牢抓住,抬头一看,她看到刚才的男人不怀好意的脸。惊慌之下,她怒斥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小美人儿,别害怕,反正你也独身一个人,不如让我来陪陪你……”
阮明镜浑身发抖,既是气的又是吓的,她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她激烈地反抗他,手包砸了过去,又用高跟鞋踹男人下体,可惜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不仅全避开了,还狠狠甩了阮明镜一个耳光。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跟我走,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可你要是不听话,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阮明镜嘴脸出了血,手臂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眼见男人又要去拽她,连忙大声呼救。
几个老婆婆正在散步,听见呼救就围了过来。
“怎麽啦姑娘?”老婆婆眼不好,耳不好,颤巍巍问道:“你老公又打你了?”
“救命呀!他不是我老公,他是犯人,抢劫,快报警……呜呜……”
男人一把将她嘴巴捂住,将她连拖带拽地向一旁僻静地小巷子走去,一边向大声咒骂:“贱人,打扮这副狐媚样,天天出去勾引别人,要不是这次被我找到,还不知她今晚又跟哪个男人鬼混!”
老婆婆们还在后面好心地劝道:“过、过日子就要好好过,有话好好说……打、打架可不行……”
……
小巷子九曲连环,不知拐了多少弯,越走越深。
阮明镜深知走得越深越难逃出去,叫骂得更大声了,咬他抓他挠他,可是男人很壮硕,手臂跟铜糊铁铸的一样,无法撼动,丝毫不受影响。他猥琐又阴险地笑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报警?在警察来之前,你恐怕早就被我办了。本来打算把你带回去,现在嘛,先让我爽一把再说——”
怎么办?
小巷子太深了,眼看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再不想办法,她今天就危险了!
男人一手钳住她的两只手腕,一手去拉裤子拉链。阮明镜恶心的难受,差点吐出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就在男人贴过来时,突然心生一计。
男人惊讶地发现她停止挣扎。阮明镜乖乖站好,闪着眼睛装作害怕的样子:“大哥,我,我全听你的,请你不要伤害我,我怕疼……”
说完安静下来,用头发遮着脸,甚至还乖乖往墙壁上靠。
男人一听,以为她真害怕,大手在她的脸上一掐:“怕疼?放心,哥哥技术很好,不会让你疼的,除非你是……”他露出更加恶心的笑容。
阮明镜呜咽一声,瑟瑟发抖地蹲下去。
男人觉得没有必要再控制她了,反正这女人力气弱得跟小鸡没两样,他松开手,继续去拉裤子拉链。
就在拉链完全松开的一刹那,阮明镜一跃而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攥着一块大石头,猛地击在男人头上。
刚才她故意蹲下去,悄悄踩在石头上,然后将石头转移到手上。她有把握可以一击即中——男人那么大的脑袋,很难打不中。
一声闷响过后,男人后退晃了一下,鲜血从头上直留到脸上。他伸手摸了摸:“你……”
阮明镜趁他虚着,立刻扑上去再补上一次,然后丢下石头拼命逃离。高跟鞋早在男人带她进巷子时就掉了,现在虽然踩着凹凸不平的路很疼,可她管不了这么多了,逃命要紧。
但是她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愤怒的男人。
他带着满头满脸的血追了过来,发誓要把这小**弄死!
阮明镜找不着路,还好没到拐角处就有分岔口,不至于跑到死胡同。
男人越追越近,阮明镜几乎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味,越跑越喘,心快要跳出来了。而这巷子虽然有人,可谁也没出来,因为都不想惹麻烦。
正疲于奔命时,前面突然有门开了,阮明镜几乎是飞速跑了进去,一下子扑在某个人怀中:“救我!后面有坏人在追我,求求你帮帮我!”她不管不顾地抓住一切救命稻草。
“阮老板?”那人惊讶地将她扶起来:“谁在追你?”
阮明镜抬头一看,黑衬衫,细长眼,不是迟楠是谁!
遇到熟人阮明镜简直快要哭了,
这时那男人已经追到门边,大跨步进来:“臭**,敢拿石头砸我,今天非得把你肉割下来泡酒喝!”
说完伸手就要去抓阮明镜的头发,阮明镜吓得要死,突然手被人拉住,眨眼间已被迟楠护在身前,而后听到男人惨痛的哀嚎。
她探出头去,只见男人的左手被迟楠抓住,嘎吱一声,生生被掰断了。
第十九章 你疯够了没有
“啊——”男人抱着自己断掉的左手,痛得面目扭曲,又惊又怒:“我的手!我要杀了你!!!”
可惜迟楠根本不等他吼完,利落地抬起腿,一个心窝脚将男人踹得腾飞出去,连门都撞坏了。在男人落地得一刹那,他又面无表情地抓着男人的衣领,拖到墙边,用力一摔,男人顿时鼻血喷涌。
迟楠用脚踩着他的胸,回头冲傻掉的阮明镜笑道:“阮老板,能麻烦你把地上的树枝捡来给我吗?”
阮明镜左看右看,民居旁边就是一个柴火剁,她抽出一个,迟楠摇摇头:“要有尖头的那一种。”
阮明镜仔细找了找,又抽出一个上圆下尖的粗棒子,迟楠笑了,接过来夸了一句:“聪明。”
他本身就是个气质卓然的人,把地上的男人打得那么惨,衬衫居然也没皱一分,整齐干净,整个人一直游刃有余,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阮明镜看着他沉静如水的眸子,居然有片刻的恍神,他的存在感太强了,让人无法忽视。
男人躺在地上正破口大骂,迟楠一只脚踩得他上次不接下气,爬都爬不起来。拿过木棒后,迟楠没有一分犹豫,用尖头对准他的眼睛:“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男人黑黄的眼珠子正对着尖尖的木棒,近在咫尺,甚至看得清木棒上的木屑……他立刻停止辱骂,转而战战兢兢地求饶了:“大哥饶命,刚才是我糊涂,是我该死,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迟楠回头问阮明镜:“他刚才对你做过什么?”
阮明镜抿抿唇,眸子黑如潭水:“他刚才对我做的事,够他死一百次,你杀了他吧。”
她知道迟楠问她只是试探,她说什么不重要,他只是要她说出来而已。想到那男人对她做的烦心事,她就一阵干呕,说杀人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迟楠听完后挑了挑眉,冲地上的男人道:“看来你真的十恶不赦,连纯洁的小白兔都要杀了你。我这个人一向不与人为恶,可却是个大善人,喜欢送佛送到西。这样吧,你说说你是想要左边眼睛,还是右边的?”
说着木棒也随之从左移到右,吓得男人紧闭双眼,拼命求饶。
“姑奶奶我求你,我一时见色起意,是我该死!我道歉,我道歉,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不要弄瞎我的眼睛,我女儿还在家等我……”
阮明镜听到最后一句话,本来淡漠的脸露出一丝波动:“你女儿?”
男人一看她感兴趣了,立刻大声说道歉:“是是,我可怜的女儿,七岁大,还等着我给她买饼子回去吃,我这么晚还没回去,她肚子一定饿了……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再也不犯了……”
他本以为可以打动阮明镜,哪知阮明镜却勃然大怒,突然冲了过来,抬起脚就开始踢他,光脚踢连迟楠看着都痛。
但阮明镜毫无直觉,直直看着那个毫无招架之力的男人,语气凄凉:“你女儿那么小,全身心依赖你,等着你给她带吃的!你呢,你还要出来做坏事,你还是不是人,你对得起你女儿吗,畜生不如!”
男人又哀求起来,阮明镜哭着夺过迟楠手中的木棒,没头没脑打他,一边打一边流泪:“你怎麽可以这样辜负你女儿,你怎麽忍心……”
迟楠见她快把人打死了才过来,一把拎起男人,将他一推:“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下回就不止是挨打这么简单!”
男人不顾全身疼痛,连滚带爬地跑了。
阮明镜不肯,要追上去,却被迟楠挡住。
“你疯够了没有?”
他拧住阮明镜的手,阮明镜歇斯底里地大叫,又去打迟楠,可迟楠不是一般人,他将阮明镜手腕攥着,任她脚踢,牙咬,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阮明镜死命地挣扎,可迟楠无论如何也不松手。
阮明镜累了,渐渐不再挣扎,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苦难言,哭吧,把你的委屈和害怕都哭出来……”
迟楠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温柔地抚摸着。
阮明镜把一天所受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她在侯远靳那里受到的羞辱,被人逼着走到小巷子深处的害怕,一天的身心俱疲……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经受这些,她想不通,如果说她要得到报应,那么在跟杨间睿结婚时就已经付清了不是吗?
远处又走来几个老婆婆,是之前在巷口遇到的几位,天黑了,她们要回家了。看着一个形神狼狈的女人在一个俊秀男人怀里痛哭,老婆婆好心劝道:“孩子,好好劝劝你媳妇,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值得这样伤心……”
迟楠沉默片刻,然后点头道:“好的婆婆,我媳妇只是丢了很宝贵的东西,想不开才哭得这么伤心。我会再送她一个,保证她马上就眉开眼笑了。”
阮明镜的哭声渐渐停止……
婆婆点头赞道:“这就对了,过日子就是要给媳妇买新换旧才过得下去,你果然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迟楠苦笑着目送婆婆们离去,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怀里的阮明镜:“大小姐,你怎麽不哭了?”
大哭一场后,阮明镜心情已经平静许多,她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漠然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闷闷道:“太丢人了……”
她堂堂一个画廊富商,居然在一个破落小巷子里,被刚认识的画家抱在怀里痛哭,传出去她还怎麽做人?不,或者根本不用传出去,日后想起来就要羞愤欲起……
迟楠好像读懂了她心中的想法,耻笑道:“女人啊,就是这样善变,什么都做了,还什么都不承认。”
阮明镜装作听不懂,夜风吹来,她被扇过的脸颊又红又肿,疼痒难忍,忍不住伸手去捂。
迟楠一把捏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你的脸都被打坏了,必须要上药,不然丑死了。”
阮明镜不好意思起来,打下他的手,扭过脸不让他看:“要你管!”
药在房间里,迟楠带着她回到民居,马上就要天黑了,他打开昏黄的灯,照亮了房里的一切。
房间很破旧,东西都搬没了,只有零落几个家具,桌子上还放着温热的茶水——茶叶是相当金贵的,大诺,跟雨前龙井齐名,倒是产量极少。
阮明镜坐在房子里唯一一个没有坏掉的凳子上,鼻翼微动,闻到熟悉的幽幽茶香,诧异这样一个讲究的男人居然会坐在这么破落的房子喝这么讲究的茶。
第二十章 过来我背你
那套喝茶的家什也是罕见的金丝楠勾般若玉茶具,触手生温,玲珑剔透,用沸水冲泡时,可以看见影影绰绰的茶叶上下飘浮,颇有琥珀之韵。
阮明镜对茶艺并不陌生,桃南镇就是茶乡,她还下过三年苦工,对各式茶叶,茶具,茶意,茶技深有研究,可惜后来放下了,不然很有可能是茶道专家。
是为什么放下的呢?
阮明镜也想不起来了。
鉴于阮明镜强势略重,迟楠打电话叫了120,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将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妥当,又把被踹飞的门板安好,技术娴熟,干净利落。
他真的是艺术家?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