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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沦丧-第8部分

小说: 沦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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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如此悲惨,不住地随风飘荡着,一株小树听见了,也不禁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华子坐在山路边,看着那个女人不住地朝自己走来,不禁感到害怕了,却又不便表现出来,怕这样一来,那么,美姑也会害怕。两个人都害怕了,那么,不是太可怕了吗?华子坐在那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住地拥抱着美姑,在其身上轻轻地拍打着,以如此一种方式安慰着她。
  这时,下雪了。
  雪花不住地从天空洒下来,打在树叶上,啪啪作响,响声在林子里不住地飞舞着,渐渐地,到处便是这声音了。
  雪越下越大了,林子里那条小路悄悄地被雪盖住了,以至于使华子一度不知道如何走出那座林子了。
  小庙里飘出的钟声回荡在那座空荡荡的林子里,把那些雪花击起来了,不住地在天空乱舞着,像蛇,似怪物。
  这时,那个红衣女子拖着一个什么东西不住地走过来了,边走边不断地□□着,似乎在哭泣,仔细一听,却又好像在大笑。
  近了,那个红衣女子更近了,这时,华子才发现,原来,那个红衣女子拖着一副棺材。红衣女子拖着棺材走过了华子的身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笑,只是那么默默地走着自己的路,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天太冷了,华子在路边坐了一会儿,便不敢坐了,屁股都冷得似乎不是自己的屁股了。他站了起来,拉住美姑的手,沿着小小的林间小路悄悄地走去了,在那雪地里,有一线血迹。
  华子进了那个厂,便发现空气不大对劲,感觉在那个地方似乎有鬼似的,却又并没有发现真的有鬼。他无语地走进了车间,坐在那台破败的机器旁,在人们不住地窃窃私语声中,不禁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却又并不知道自己怕着什么。
  这时,那个老太婆又走到华子身边,亲昵地站在其身边,不住地看着他,似乎想在其脸上亲那么一下。这使华子感到十分不快,几乎想对她大骂起来了,却又不敢,那并不是自己的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无语地呆在那个地方,心想那个老太婆为什么还没有死掉,为什么还要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样子看着自己。
  不过,老太婆一点儿也不知道他的心思,站在那儿,不禁不害怕,甚至还那么快乐。
  她站在那儿不住地与旁边一个女人说着什么。
  “厂里死了一个人了,被人打死的。”那个老太婆这样对自己身边的一位女人这样说着,边说边不断地用眼睛看着周围,似乎怕人听到自己的话似的。
  “被谁打死的?”站在老太婆身边的那个女人这样问着,似乎不大相信其所说的话。
  “阿虎啊。”老太婆这样对身边那个女人说着。
  “哦。”
  “那死者被扔在什么地方了?”站在老太婆身边的那个女人不住地追问着。
  “被阿虎扔进了那座林子里了,喂鬼了。”老太婆说。
  华子坐在那个破败的机器边无语着,不过,想起老太婆的话,他心里还是相当害怕,想起刚才下山时经过那座林子时看见的那个红衣女子拖着棺材的样子,不禁相当害怕起来了。莫非,那个红衣女子便是传说中的吃死人的鬼?华子不敢想了,静静地坐在那儿,不住地忙碌起来了,看见阿虎走过来了,更加什么也不敢说了。
  站在华子身边的那个老太婆也不敢说了,低下了头,不住地忙碌起来了,怕阿虎看见自己不认真做事,从而拿自己开刀,责罚自己。
  

☆、第十八章

  这时,从楼下又传来了一阵笑声,美姑发出的,听之,不知为什么,使华子相当不好受。但是,他还是坐在那儿不住地听着,想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
  华子朝下看去,见俊子走到美姑身边,把一束玫瑰花凑到其胸前,且笑了笑。见此,坐在那个破败的机器边的华子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无奈地不住地长长地怅叹而已,难道还能做什么吗?论打,他打不过阿虎,也没有老板那么有钱。他只好那么无语地坐在那个破败的凳子上,看着俊子站在美姑面前不断地对她笑着,这笑,多么那个,怪不得人们见了要不住地大笑。
  算了吧,男子汉不能心胸那么狭小不是,得宽大一些,不必为此鸡毛蒜皮之小事而如此耿耿于怀吧。于是,华子不看了,坐在那个小小的凳子上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又一个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过来了,击打在华子的耳膜上,如此刺耳,使他几乎想用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了。不过,他又不甘心就此把自己的耳朵塞掉,他还想听一听下面发生了什么呢?
  在厂门口,阿虎不住地吼叫着,边吼叫边扬起手中那把铲子,在一个倒霉蛋的头上不住地比划着,似乎想把他的头砍成两块。对此,那个人站在那儿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做,任阿虎不住地用那个铲子在自己的头上轻轻地砍着。
  “他妈的,下次再这样看老子的媳妇,老子叫你脑壳开花了不算,还要拧下来当夜壶使!”阿虎不住地对那个不小心看了其媳妇的男子大声地吼着。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人对阿虎苦苦地哀求着,求其放过自己一马。
  “不行,你得去喂鬼!”阿虎对那个人说。
  “不要,我有钱,可以给你钱,要多少给你多少!”那个路人这样对阿虎说着,边说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钱来,不断地往阿虎那个口袋里塞着。
  但是,阿虎不买账,把那些钱悉数还给了那个人了,而后,把那个人带进了厂里,用一条绳子捆起来了。
  做完了这事,阿虎便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厂门口,沿着小小的街道不住地走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阿虎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副棺材,摆放在那个厂门口,大喝一声,便走进了那个厂门口,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轻轻地对其说了些什么。那个人听了这话,当场便晕了。
  围观的人们站在一边看着,不住地笑着,似乎这是一出相当好看的戏。华子没什么事做,也便凑到那个厂门口,不住地看着,想知道那个路人怎么从阿虎的手中脱身。
  阿虎把那个晕死过去的路人弄进了那个棺材里面,便把棺材放在一辆马车上,叫一个人赶起那辆马车,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了。走到了一片林子边,赶马车的人便按照阿虎的吩咐,把那个路人丢在那片林子里,打了个哦嗬,便又沿着大街回来了。
  华子悄悄地尾随着那辆马车,他是个机灵人,知道这一去定有不少收获,或许还可以赚一笔大钱也不可知也。不过,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在那辆马车身后,这要是被阿虎知道了,那么,下一个喂鬼的也许便是他了。
  华子尾随着那辆马车不住地走着,走到一座林子边时,赶马车的汉子把马车上那具棺材扔在那儿了,赶起马车,沿着来时之路悄悄地远去了。
  华子悄悄地趴在一边草丛中,见天色渐渐地夜了,不禁也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起来了,不想在那儿呆了,却又不想放过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他静静地趴在草丛中,听着不远处一头猫头鹰不住地啼叫着,心里也不断地发着毛,不知在这么个地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具棺材里好久都没有响动,不知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死去了,想到这儿,华子不禁相当害怕了,却又不想就此离去,在等待着什么,却又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他看了一眼背后那座猛恶林子,忽然,似乎听见那座林子里传来了一声哭泣,仔细一听,却又什么也没有,只有乱风不住地扫刮着倒在地上的乱七八糟的茅草声。还是回去吧,呆在这个地方不是个事,万一被人看见了,还以为那人是他杀的呢?于是,华子站了起来,看着身边那条长长的土路,便欲沿着那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
  这时,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下去了,乱风不住地把身边的那些茅草刮得乱响,听起来,格外苍凉。他不想在那个地方呆了,这要是真有鬼,那么,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走出那个鬼地方。
  什么地方又传来一阵哭泣声。
  华子跑起来了,沿着那条小路不住地疯了似的跑起来了,想快点儿回到那个小小的厂子里去,那怕被人看不起,也比呆在这个鬼地方强十倍。他没命地跑着,不知跑了多久,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该往哪儿跑了。
  他不住地跑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现,他又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了。一具棺材摆放在那儿,从那具棺材里不住地发出阵阵哭泣的声音,听到这声音,不知为什么,他慌了手脚了,吓得连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一个人探头探脑地从那具棺材里爬出来了,头上不住地流着血,见了华子,二话没说,一刀砍过来了。华子见一把刀飞过来了,赶紧躲开了,幸亏动作快,不然,也回不到美姑的身边了。那人看着华子,边擦着脸上的血迹边不住地骂着娘,想站起来砍华子,却又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你到底是人是鬼?”华子见了那人,不禁这样问着,边问边几乎哭起来了。
  “哼,想害死老子,没门!”那人这样对华子大声地吼叫着,边叫边把自己的牙齿拔下来了,对着华子的脸打过来了。
  “哦,你弄错了,我并没有害你呀!”华子的声音。
  那人见如此,便什么也不说了,十分吃力地从那具棺材里爬出来,坐在地上,不住地看着华子,眼睛里满是怀疑的眼光。
  “哦,我记起来了,打我的人并不是你,都怪这该死的夜色,使人什么都看不清了!”那人自言自语地坐在地上说着。
  

☆、第十九章

  那人这样说了几句话后,便与华子道了声别,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华子望着那个人的背影,长长地怅叹一声,便也欲回去了。这时,突然从那个林子里暴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叫,在这吼叫声中,不少树木倒下来了,破碎的叶子满天乱飞着,扬起的灰尘化为阴云,把东山上那个明亮的月亮也一度摭住了。
  华子跑起来了,却无论如何也跑不动,回头一看,才知一个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肩背抓住了。那是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没有脸,也没有眼睛,不知为什么,却把华子看得那么清楚。
  “跟老子走吧。”那什么东西对华子轻声地说了一声,便用铁一样的双手抓住华子的腰,将其弄进了那个棺材里了。那人盖住了棺材盖子,拉起华子,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华子呆在里面,不住地嚎叫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只好无奈地呆在那儿,任那人拉着自己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华子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却听见外面一个什么人对自己大喝一声,要自己从那个棺材里面钻出来。华子十分后悔不该来到这么个地方,不该动歪心思,想什么赚大钱。现在倒好,落到这个下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不过,他很庆幸自己还能活着,便顺着外面那什么人的意思爬出了棺材,发现自己来到一个洞子里了。
  这是一个漂亮的山洞,洞内石壁上挂着不少钻石一样的东西,虽然夜色渐浓,却依然可以看到里面的不少东西。在那里面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刀尖上不住地淌出血来了。
  那些人把华子从棺材里拉出来后,便拉到那个桌子边,将其身上的衣服扒了,而后,摆放在那块白布上了。做完了这事,人们便坐在一边不住地笑着,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在那些商议的人群中暴发出了吵架之声了,一位老者站起来了,走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边,伸出双手来,在其眼睛上乱抠了一阵,便把其眼睛抠下来生生地吃下自己的肚子里去了。那个年轻人这才坐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了,无语地看着那个老者,不过,不可能用自己的眼睛了,而是用鼻子看着。
  华子躺在那个铺着白布的桌子上,不住地挣扎着,想从那儿逃离出去,却无论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根本就不可能从那儿挣脱。不过,他还是不住地挣扎着,有好几次,几乎把那个桌子都弄翻了。
  华子躺在那儿,不住地看着周围,想知道有什么可以逃生的机会没有。在暗淡的钻石的光下,渐渐地,他看清了身边躺着不少女尸,有的已经腐败,上面爬满了蛆虫,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气味。
  老者趴在一位女尸身边,不住地挥动着那把杀猪刀,把女尸身体里的脏器都摘下来了,放在一个精致的盘子里。那个女尸的心脏已经被老者摘下来了,但是,还有肝脏,肾脏……因此,那个老者静静地忙碌着,十分虔诚,十分用心。老者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刁着烟,不住地说着什么,使得老者又发怒了,几乎又要站起来与之拼命了。见老者站起来了,年轻人便又什么也不说了,用一个什么东西装住老者刚从那个女人身体上摘下来的肾脏后,交了钱,又骂了句什么,便离开了。
  老者拿着那些钱,坐在华子身边不住地数起来了,厚厚一叠,大概有好几万块之多吧。说实话,华子平生尚未见过这么多钱,今见其坐在自己身边数这么多钱,不禁动了垂涎之意了。
  同时,华子也害怕起来了,感觉到这是个黑社会一样的组织,似乎在卖人的器官,念及此,不禁颤抖起来了。
  不过,华子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他要想办法逃离这个鬼地方,况且,他也是有这个能力的。他躺在那个铺着白布的桌面上不住地思忖着,挣扎了一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那个地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被牢牢地捆在那个木桌上了。
  老者坐在华子身边数了一会儿钱,便又站起来了,看着华子,似乎又想在其身上动刀了,却又感到自己力气不济,便坐下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不住地抽着。
  抽了一会儿烟,老者便把那烟从自己嘴里取出来了,放进了华子的口里,“来,抽一口吧,要上路了。”老者对华子说。
  “不要啊,我才二十岁啊,不想死呀!”华子嚷嚷着。
  “越年轻越值钱,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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