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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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那股气流已经重浊而粗糙。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有两束怒火在他眼底窜动,他脚步带着火气地向门边走过去。然后,他径直站在她的面前了,一言未发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食指与拇指的指端在一点点加紧力道,他的牙齿同时跟着一点点摩擦出声。“你今天一下午都没在售楼处,打你的电话也不接,这么明目张胆地让谭东城送你回来,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他的声音绷紧了弦,冒着青烟,“你是故意的?故意气我?故意让我担心,害怕,故意让我嫉妒,吃醋,让我觉得你随时可以从我身边走掉,有大把的人等着补我的缺?让我觉得我结婚就分分秒秒会失去你对么?”
可儿唇边的笑容收敛了,她的脸被他挑了起来。她没做任何反抗,下巴被他捏的高高的,她那长长的睫毛跟着也被他扬了起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两道大胆的不逊的镇定的光束在睫毛下直直地对着他射过去。
“是,”她冷静而干脆地回答,“我是故意的,故意和谭东城吃饭,我还可以和李东城,刘东城,任意一个人吃饭,只要我想,我每天都会排的满满的。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结了婚,我分分秒秒会找到另外一个人,我不会每天呆在这里等着你临幸,等着你一三五,二四六的敷衍我,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朋友,你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干嘛要属于你一个人?”
她一口气说完了,说完这句话,她迎视着他,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他。“你,”他的脸色立即发青了,眼神凌厉而愠怒地瞪着她,“你真可恶,你。”他扬起手来,对着她的脸想要抽过去。
可儿脸色发白了。她更高地扬起了下巴,毫无惧色地瞅了瞅他那高高扬起的那只手,她那黑眼珠黑黝黝地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然后,她转过了视线,那目光就与他的眼睛撞上了。“怎样?”她声音微颤,近乎挑衅地问:“你想打我么?”
许桡阳扬着手,手臂僵在那儿了。握紧了拳头,他脸色由青转白了。气流顶着胸腔的地方,冲撞着他的喉结。他咽了咽口水,硬生生把把手臂垂了下来。手臂垂下的同时,他眼里的那份怒火,那份气急败坏登时溃散。他眼珠开始一点点发红地瞅着她,眉头微蹙,目光苦恼,矛盾而绞痛。他的目光登时摧毁了可儿全部的武装,将她心里那份柔软的情愫全体托了出来。
她跺了跺脚,眼泪潸然而落,“许桡阳,”她又心疼又怜惜又惊痛地喊了一嗓子,然后,她就哽咽着投到了他的怀里。“对不起,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生气,故意让你尝尝什么是嫉妒,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当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对不起,”她痛哭失声。搂住他的脖子,她用眼泪去贴他的脸,嘴里一叠声地嚷,“我错了,我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后悔了,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我爱你,许桡阳,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舍不得你。”
许桡阳心里一阵怆恻,一阵狂喜。移开可儿的脸,看着她哭的模样,他心里一疼,满心的酸楚倍生,火气全部烟消云散了。她一道歉,他心里的柔软和感情全部成倍的涌出。他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地将她的身子重新收回胸口的地方,吻住了她。
还能有比这更火热的吻么?她死命地搂着他的脖子,因为自己那点‘恶意’的报复而心生内疚,因为他的那份无奈而充满了怜惜。
他亲不够地托起她的身体,欲望横生地将她扔上了床。他像剥粽子似的将她剥了个干净。她硬挺着被他咬,末了,她挺不了,嘴唇被他咬得又痛又麻,她可怜兮兮地在他耳边咕嘟,“不要咬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在折磨我
许桡阳不听,嘴下的动作没有一点收紧,除了咬她,他无法发泄他心里复杂的情绪。只有这一刻,他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多想要她啊!他多爱她啊!他多想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他紧紧攥着她的头,无比酸楚,满心的痛惜。“我爱你,可儿,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
“许桡阳。”可儿又撇嘴,又抽鼻子,又吸气的,“你爱我?那你怎么刚刚举手还要打我呢?”她不干了,委委屈屈地要哭。许桡阳立即撒赖了。“我没有。”他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脸,上下左右亲个不停,一边亲,一边猛烈地摇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郑重地举起手,“我发誓,以后不论你怎么惹我生气,我绝对不动你一根指头。”
可儿瞪着他,“我不相信。”她随即眼里就有了雾气。“你以后敢打我,”她吸吸鼻子,“我就,我就,”她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随即,俯到他的脖子里,她就胡乱地塞了一个理由。“我就绝食。”
“好好,”他哄她,态度从来没有过的好。翻过身,他温温柔柔地把她重新扣到身体底下。那小身子像团柔软的棉花一样被塞到他身体里,搅得他的身体又热了。欲望像被倾倒的熔浆,烧得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带着热气,每根神经都变成了爆竹的捻子。
他重重地喘息。将她脸边的头发拂到一边去。“我刚刚是气极了,”他的声音放柔了,比水还柔。“我嫉妒,我生气,恨不得把你杀了。”他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更柔了,“可儿,我真恨不得把你杀了,免得,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安心。”
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他的声音急促而充满感情,“可儿,答应我,不要给任何人接近你的机会,因为,我已经有了空隙了。”
出了九月,马上就进了十月。空气中的寒凉正式来袭。国庆节,北京城大街小巷都热闹了起来。但是,热闹是属于别人的,属于许桡阳和可儿的生活彻底进入低谷。国庆节长假,预示着许桡阳和佳佳大婚的日子正式来临。笼罩在倚绿山庄的一片阴霾更加浓重,连着雅姨的情绪都被影响了。
早晨起来,可儿突然发了高烧。伴着高烧,她开始不断地咳嗽。雅姨又是汤又是水又是药的伺候,却一点没有好转。夜里,可儿更是咳嗽个不停,弄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许桡阳心疼的不行,非要陪她上医院。可儿说什么都不去,说这是她的老毛病,从小到大,一感冒就咳嗽,一咳嗽就难好,只能耗时间。
中午的时候,许桡阳被家里的电话招了回去。还有两天就是婚礼的日子,酒席的安排,宾客的名单,酒店,花车,司仪,所有的琐碎事情许桡阳都可以不出面,但是,婚纱照总不能假手于人。婚礼现场更不能一张照片都不放!左推右推,到底推不过去了,许桡阳纵有一千万种不耐的情绪,也不能不到场。
于是,影楼的那一套程序把许桡阳从头涮了一遍。连着化妆,换衣服,像木偶一样被那个四眼摄影师摆弄来摆弄去,许桡阳冒火的几乎想杀人了。好歹把拍摄的那一关通过,剩下放大哪张照片,什么样的照片摆到现场,佳佳一腔的热情,旁边那不知从哪找来的伴娘伴郎更是一脑门的热乎,许桡阳话都没多说一句,直接脱了衣服走人。
回到倚绿山庄,雅姨和可儿在庭院里收拾花圃。昨夜的一场风,把院子里的那棵桃树的叶子扫落了不少,堆满了花圃。可儿弯着腰,拿着扫帚和簸箕去扫草稞里的叶子,再把簸箕里的东西扫到垃圾桶里,一边收拾,还一边咳嗽。小小的脸已经沁的通红,鼻头上缀着细密的汗珠,头发散在肩头到处都是。
旁边的雅姨扎撒着手看着,看到许桡阳的车开进了院子,她的脸微微放宽了颜色。
许桡阳下了车,直接走过去,对着那正咳嗽不止的人蹙起了眉头,一脸责备地说:“谁让你干这个的?不老老实实在楼上躺着,到院子里来干什么?”
可儿头都没抬,手里的动作没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她说:“干嘛要躺到床上?”雅姨转头深刻地看了许桡阳一眼,嘴里轻声说了一句:“从你走,她就一直在干活呢!这叶子没必要扫出来,不是有句话,化作春泥更护花么?可是,她非要收拾。”
许桡阳定定地看着可儿,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抽走她手里的扫帚,拉着她就走。“你干嘛?”可儿去扯他的手,不想回房,“我还没干完呢!”许桡阳脚步没停,他没看可儿,他的眼睛直直地向前方看过去,脸色阴晴不定,“你想干,”他粗声说:“我明天专门给你弄块地,你想怎么干都行。”
可儿转头看了他一眼。她盯着他眼底的那两束小火苗,那脸边绷的紧紧的肌肉、咬紧了嘴唇,闭上了嘴边,她没说话。她刚把目光转回来,但是,她跟着又转过头重新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脸上。她的目光警觉深黑地审视着他的脸。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许桡阳转眼瞄了她一下,“你看我干什么?”“你去哪了?”她问,“你的脸上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许桡阳愣了愣,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是口红。”可儿轻声说了一句。她随即沉静地转过了头,把睫毛垂下去了。
该死!许桡阳懊恼地恨不得敲死自己,他的脸上怎么会有口红?他没说话,脸色更阴晴不定了,不知道是应该跟谁生气,他更生气的是自己。如果不是当时自己醉的人事不知,他怎么会像现在这么被动?被动?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
上了楼,许桡阳直接冲进了卫生间。他气急败坏地去照镜子。他的左脸颊上真的有块红,面积不大,他看不出是口红,但是,他的脸上却明明确确被擦了一点粉末。谁知道照婚纱照脸上要打粉的?他恼羞成怒,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的眼珠子都快冒火了。
冲了个澡,他把脸上的东西洗干净。出了卫生间,可儿已经不在房间了。他换好衣服,扣着衬衫的扣子,急急忙忙往楼下走。
楼下,雅姨已经开始做晚饭了。可儿跟在卫生间帮忙摘菜,她一边摘菜一边咳嗽。那咳嗽声把许桡阳的心都提起来了。他大踏步走近厨房,冲着站在案板边摘菜的可儿就嚷了起来。“宁可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好好休息,你想找死是么?”
可儿没理他,背对着门口,继续在那儿摘菜。他瞪着她的背,完全看不到她的脸,他几乎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她身上的信号。她身上所有的情绪都对着他。他的心口被什么塞住了,心里一搅,透不过气来。他靠到门边,看着她的后背,声音温软了,忍耐地说:“别做了,和我上楼说会话吧!”
雅姨在旁边淘米做饭,分别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善解人意地附和了一句:“可儿,你先上楼休息吧!你这一天把我做的事都做了,你让我做什么?”
可儿置若罔闻没停手,许桡阳直接过去,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抛在那儿,拉着她不管不顾就往楼梯上走。她拗不过他,到底被他拖上了楼。关了房门,他要和她说话,她松开他的手,就直接打开衣橱,从里面往外掏衣服。
许桡阳直接扯开她,把衣橱的门关上。横身挡住衣橱的门,他脸色发青地站在那,直对着她。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沉声说:“衣橱里的衣服你昨天已经整理过了,地板你昨天也打过蜡了,楼梯也擦过了,花园你也收拾了。还有一个你没做。”他憋着气,声调很异样地说:“卫生间你没有消毒过?”
可儿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许桡阳立即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把头向她的耳边俯埋过去,他痛声喊:“你让我怎么做?你让我怎么做?你别再折磨我了,我求你,你不是在折磨你自己,你是在折磨我。”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比她重要么
许桡阳直接扯开她,把衣橱的门关上。横身挡住衣橱的门,他脸色发青地站在那,直对着她。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沉声说:“衣橱里的衣服你昨天已经整理过了,地板你昨天也打过蜡了,楼梯也擦过了,花园你也收拾了。还有一个你没做。”他憋着气,声调很异样地说:“卫生间你没有消毒过?”
可儿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许桡阳立即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把头向她的耳边俯埋过去,他痛声低喊:“你让我怎么做?你让我怎么做?你别再折磨我了,我求你,你不是在折磨你自己,你是在折磨我。”
可儿的身子立即软在那儿了,她的眼泪收不住地往下流。她努力想逼回眼泪,但是,她越想控制,眼泪就完全如开闸的水越流越多。他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看见她满脸的眼泪,眼泪后面,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那么苦恼那么彷徨那么无奈地瞅着他。
他心脏绞痛,捧住她的脸,把她拉向了自己。他眼里热气流动,声音疲惫的使不出半点力气了,“别再折磨我了,可儿,我求你,”他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扣到他胸口的地方。“我这里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可儿,”他眼里的热浪围着他的瞳仁在滚动,他的声音重涩而酸楚,“你的心有多疼,我就比你还疼。”
可儿失声哭了出来,她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口,搂住了他的腰。“许桡阳,”她挣扎地喊,眼泪将他胸口的衣服打得湿热。“你骗我,你刚刚去了哪了?你说你回公司,你看,你现在就开始撒谎了,你以后骗我的时候只会越来越多。”
许桡阳攥住她,胸口的地方狠狠地被甩了一鞭子。“我,”他困难地吐出了一句:“我去照了婚纱照了。”她毫不意外,但是,这么清楚地讲出来,她仍然觉得锥心的痛。她想着那个画面,想的全身都痉挛了。把头埋在他的衣服里,她不住声地哭。
许桡阳抱她,亲她,他用尽了办法,说尽了好话,都没能让她的眼泪停住。跟着,她又开始咳嗽,咳得几乎上不来气,咳得小脸涨得通红,咳得全身缩成了虾米。他心痛的要死了,不由分说抱起她要去医院。她不让他抱,倔强地从他身上往下翻。他本能地身子往前一倾,伸手去接,手一软,没有接住,他们就整个卧在了一起,跌到了地板上。然后,她就整个身子躬到了一起。痛不可抑,她就软软地伏到地板上,整个身子不住地抽噎。
许桡阳崩溃了。他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