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虏的邪尊勾引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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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要上前教训一顿,今儿……
司空鹤手握在剑上,内心纠结许久,到底还是退了一步。
那俩人不是一般的修为,最少都是化神中期,如果只有一个,他与那女子合力,先解决了再好好比一场。
两个化神中期,再多两个他俩都不行。
他虽爱斗,但不是莽夫。
背上的剑抖了抖,像是不甘心一样,司空鹤比它还难受,“早知道我们再来早一点了。”
他其实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赶来,但是在路上碰到些有名的修士,免不得起了好战的心思,与他们大打了一场。
虽只能压制修为,因为化神期太少,不是大白菜,说遇到就遇到。
他往下低个一级两级,也能跟人过招的很好,但是因此耽误了些行程。
司空鹤十分后悔,那个叫玄朱的明显是个很好的剑修,背上的剑被她养的不错,丝毫不逊色他的诛仙剑,他想和她比拼。
只有他们俩,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快淋漓打一架,不用压制修为,不用控制大神通,有多少施展多少,该有多爽啊。
他有预感,那个叫玄朱的道友能给他这样的体验。
然而现在全毁了,两个化神中期,样貌一模一样,很有可能是法力化身,合起来能有化神后期。
本来就强,分则配合默契,合者便是他俩合力都不一定能不能动得了对方一根手指头,还有可能死在他们手里。
她没救了。
好可惜。
太清宗的顶级天才,明昊尊者的徒弟,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对手。
他抬头看去,那抹白色身影还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犹自平静的等着他。
她等不到了。
玄朱在擦剑,安抚微微有些激动的器灵,拭着拭着剑身忽而一颤,接收到一个消息。
她蓦地闪身离开,原来站的那处陡然袭来一道威力巨大的神通,玄朱擦着边缘,险险避开。
她剑横在身前,边挡住细小的余波,边朝四周看去。
刚刚有个人通过名器与名器之间的感应,叫剑告诉了她两个字。
‘危险’。
如果不是他,方才那一击她匆匆应付,必然有些损伤。
玄朱站稳了,神念扫探一番,没找到人,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藏着身形没有出现。
刚刚那道神通肯定也不是他干的,剑修不可能做出偷袭的举动,要打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如此才好提升剑术。
还有一点,真是他袭击,他没必要多此一举,还提醒她。
玄朱抬眸望向空中,静静等了片刻,一个人落了下来,果然不是那个黑衣少年,是个一二十岁的青年。
青年背负着双手,像踩着实质的地面一样,慢吞吞行来。
玄朱拧眉,“你是谁?”
没有跨进一个圈子前,对这个圈子几乎一无所知,跨入之后才能了解,化神期是她还没有进入的,所以相关的前辈她一个不认识。
化神期也不是普通人,讲他们的名字他们有感应,是无论天下壁还是别处都禁制讨论的话题。
玄朱捏紧了手里的剑,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性,防备的看着他。
他很强,是个化神中期。
也许有顾虑,也有可能懒得说,并没有告诉她名字,只道了句,“你知道了也没用,退去吧小女孩,本尊的目标不是你,不想杀你。”
玄朱一愣,本能朝一寸方船看去。
目标不是她,那就是——阙玉?
阙玉还在甲板上吃樱桃看热闹,他这处远,加上现在就是凡眼,什么都瞧不见,只能勉强看清一黑一白两个人对峙。
想来便是玄朱和那个剑修小子吧?
那剑修小子还挺阴险,一来就耍花招,直接偷袭,得亏玄朱反应快,要不然就见不着明早的太阳了。
阙玉端着果子篮,又往嘴里送了一口大红的樱桃,吃得正香时,冷不防身后突然有人问他,“好吃吗?”
阙玉一怔。
那声音离的很近很近,就像在他身旁一样。
用的还是本音,不是神念传音,这点区别他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听得这么清楚,八成悬了。
他微微低头,朝地上看去,因为他现在经常变成狐狸在甲板上玩的原因,玄朱把船头打扫的干干净净,几乎能反光。
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在他脚边,的确离他很近很近,近到那人出手的话,他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太糟糕了。
阙玉僵着身子,眼看着一层层浓郁的黑雾蔓延,从摇椅下,慢慢地涌了上来,将他包裹在里头。
一个人的声音再度传来,幽幽地要求着,“给我也尝一个。”
阙玉:“……”
第33章 从今往后
阙玉突然有些庆幸; 刚刚吃果子的时候,爪子拿不住樱桃,再加上期待着有什么空隙,能让他逃跑; 所以变化成了人身; 还穿好了衣物; 否则这会儿狐身说话办事哪哪都不方便,气势还矮了人家一头。
想一想人家居高临下看他,可不是要多不得劲有多不得劲; 彼时如何都要变化成人身,当着人家的面; 果着身子,那更是头都抬不起; 尴尬死。
阙玉缩在摇椅里; 微微捏紧了手里的篮子,认真思忖脱身的可能性。
轻而易举进了一寸方船内; 都没有动摇防护阵法半分; 说明身后那人修为远胜玄朱; 一寸方船的防护阵法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
高阶修士对低级修士就是如此,他全盛时期到其他化神期的地盘; 人家一样察觉不到。
阙玉白润的指头点在把手上,愁色不自觉上了眉心。
难办啊。
摇椅还在轻晃,一下一下; 瞧着很悠哉似的; 实则怎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阙玉在心里小小的叹息一声。
命真苦。
他一双脚忽而伸出; 搁在地上; 叫不大的摇椅停了停。
这个老爷椅是他让玄朱做的; 玄朱花了许久才削出来拼装好。
角落里还放了个秋千,也是他让玄朱施法弄的,玄朱临走前还给他洗好了果子,怕他无聊,让他在这里看戏,她越来越体贴,也越来越会照顾人。
可惜以后怕是享受不到了。
阙玉抬眸看了看头顶,又瞧了瞧身后,两个人,都是黑衣,这个声音,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人选。
叫尧已,是极寒之地老牌的化神期,他刚来极寒之地时尧已已然是化神中期,养了一个身外化身,跟他同级,两者一旦融合,便是化神后期。
一千年过去,他的修为一路上升,到达化神后期,尧已还在原地徘徊,至今没有破了瓶颈更上一层楼,看来是动了别的心思。
他可不像墨桑那个蠢货,他更睿智,更谨慎,像狼群里的狈。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狼群里经常有只瘦小的狼,地位还不低,那就是狈。
就像人类的狗头军师,爱出坏主意,是狼群的白纸扇,比正常的狼聪明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出手的话,今儿九成九要凉。
既然找来,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不是冲动的性子,是那种能想好退路的人。
阙玉脑中转了一圈,什么主意都没琢磨出,反而越来越心冷。
完了。
“你在想什么?”
身后的声音越发的近了,近到他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为什么不回我?”
阙玉将手里的篮子递出去,“对我来说是好吃的,你对而言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尧已还真不客气,苍白冒着黑气的手伸出,抓了一把在手里。
里头不仅有艳红的樱桃,还有紫皮的葡萄,都是带核的。
阙玉提醒他,“籽吐在袋子里,不要乱丢。”
本是极为尴尬的绑匪和被俘虏的关系,硬是被他聊出了见好友的感觉,谈话自然,接话也自然。
令人意外的是尧已居然还真配合的接了纸袋,边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边歪头看他,“你刚刚还有个问题没回答。”
还有个问题?
阙玉挑眉,仔细回忆了一遍,还真发现有个问题没有回答。
方才尧已问,‘你在想什么?’
阙玉望了望空中,“我在想玄朱多久能脱困,然后来救我?”
尧已‘噗’的一声笑出来,“你在开玩笑?”
阙玉表情很认真,“我是说真的,她是个很神奇的人,每次我觉得她不行的时候,她都会啪啪打我老脸。”
他忽地笑了笑,“我猜这次也会吧?”
不确定,是真的不确定,相差太大了,元婴巅峰对两个化神中期,一个她能不能在交锋中活下来都是问题,更何况两个。
有一个还是身外化身,一旦融合,是化神后期啊。
超了她四阶,化神期,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和化神后期。
做不到的。
他心里很清楚。
可仔细想想,哪次他不是这么觉得的?哪次她没有出现奇迹啊?
这次肯定也会。
他很期待。
尧已也来了兴趣,“那我倒是要看一看,在我的空间大术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阙玉心里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一直到玄朱打完架之前都不会有事。
他忍不住在心里祈祷。
玄朱啊玄朱,还能不能再见,全靠你了。
祷告完不忘吩咐尧已,“船离近一点,太远了什么都看不见。”
尧已:“……”
怕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俘虏吧?不过为了让俘虏知道怎么死的,他还是挪了挪船,离近了些。
阙玉终于能看清天上的战况,玄朱的情况不太好,尧已掌握了两种大术,时间大术和空间大术。
平时身外化身尧知用空间大术,他自己用时间大术,两者联合更是威力巨大。
虽然玄朱现在只需要对付一个,但是修为差别太大,尧知又对空间大术了解极深,自创了许多相关的神通,玄朱危矣。
尧已也在观望俩人的战况,禁不住称赞,“她居然能撑这么长时间。”
他的神通自己了解,空间已经加到了千层之多,内里不断搅动,一般的元婴巅峰怕是早就被撕成了碎片,她还完好无损,仅有些狼狈而已,这种天赋和实力,叫他都有些惊叹。
不愧是明昊尊者的徒弟,有几分本事。
天空中的激战还在继续,尧知站在高处,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控制着千层空间,不断加大力度和层数,要将她牢牢困住,搅死在空间内。
她太难缠了。
云层之中有颗巨大的球,球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数一环套着一环,内里无数的虚无空间转动,想把里头的白衣女子撕碎,非但没成功,反而还叫锋芒毕露的剑光时不时穿过数不尽数的空间细缝泄出。
不断有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一层两层无数的空间不停碎裂又合起。
碎裂是被剑光砍的,合起是被人操控导致,两种力量接连碰撞,一次比一次凶猛。
空间球内,玄朱再次调动体内所有的真元,灌入长空剑内,施展长空三式,空间斩。
轰!
锋利至极的一击过后,内里重重折折的无数空间碎裂,她仿佛瞧见了外面的蓝天白云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
差了一点,又是一点,每次都这样!
叫她瞧见希望,又绝望。
玄朱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是烦躁和气愤的原因,她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都只差一点,就差了那么一点!
为什么?
她勉强平息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开始回想师父教她这一招时的细节。
师父其实闭关的很早,不过为了她的修行,分出了一个元婴期的身外化身。
化身没有师父太多的记忆,就像个死板的影像,只知道关于修行的事,她要和化身比斗,化身也会应。
他会把修为压到和她同级,使出一样的招数,次次都是她输,那时她已经同阶无敌,她不懂,问化身,化身居然意外的有答案。
化身说因为他有执念,有感情,她是玉体莲心,天生不懂七情六欲,她的剑是冷的,她没有执念,也没有感情,所以同阶的情况下,她的剑法始终不如他。
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执念?
玄朱真的不懂,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不如师父,因为她像个冷冰冰的傀儡,冰块,没有心,所以学不会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玄朱低头,望了望自己,冰块吗?
那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
胸膛为什么起伏的这么凶?
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过,从前她好像真的就是个傀儡,没有心,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记得父母死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冷冷看着,带崽的母兽死了,临死前虚弱的奔回窝里,喂自己的崽子。
同行的几个修士都感动哭了,即便没有,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忍,只有她无动于衷。
他们都说她冷血,那时她也这么觉得,她就是冷血,不懂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羁绊。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或许不是她无情,只是不熟而已。
那母兽自不必说,杀了那么多人类,有什么资格活?死也是它活该。
至于她的父母,从来不亲她,因为她是那个家族天赋最高的人,他们把她当神一样尊着敬着,家族里唯一一个金丹期老祖与她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
所有人都说她能修炼到化神,带领家族走向巅峰,一举统领其它小门派,成为那一片的巨头。
天生剑骨,玉体莲心,天赋之高若是被旁人知晓,怕是整个大陆的修仙世家、门派都会争抢。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她每天的活动空间只在一个小院里,瞧见的是头顶的七丈天空,只有几个核心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三个月才能见一次父母,次数太多会引起旁人怀疑。
从出生开始,就这么长到五岁,突然天降大难,魔族攻了过来,家族为了抵抗,全军覆没。
只有她一个人活了过来,被师父捡回了宗门。
她还是那个样子,生活和周围人的态度一点都没变,唯一的区别是太清宗护的住她,所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