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于归-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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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涵斜了他一眼:“你焉知他们防守不严密?说不定正张开口子等着咱们往下跳,自投罗网。”
老八讪讪:“那如何是好?”
“我在想,或许这根本就是老十布的局,咱们不要自乱阵脚,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摸清老十的伤情。”
“怎么弄?静慈庵有禁卫守着。”
萧涵道:“你去。”
“我?”
“你凑上老七,就说听闻老十遇刺在静慈庵养伤,你和老七担心他,去探望一下,人之常情嘛!若是一个兄弟都不去探望,如此漠不关心,反倒不正常。”
老八担心道:“那他会不会怀疑我?”
萧涵冷冷一笑:“怀疑什么?杀手是我派的,又不是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老八挠了挠头:“说的也是,也罢,明日我凑上老七,最好再拉上老九,一同前往。”
夜里,萧潜果然发起热来,浑身滚烫,药也喝不下去。
“晏晏,你快想想办法,这样烧下去,怕是好了脑子也烧坏了。”陆昭南摸着萧潜的额头,烫的跟块烙铁似的,冷敷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把药给我。”林晏晏接过陆昭南手里的汤药。
“你们都先出去。”
陆昭南和封花对望一眼,两人默契地退了出去。
林晏晏看着昏迷不醒的萧潜,柔声道:“萧潜,我知道你听的见,我也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所以你要乖乖地喝药,喝了药才能好起来,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医治你,你要争气啊!”
做完金创术后,她的手一直在抖,这会儿才好些。
林晏晏自己喝了一口,吻上他的唇,用唇撬开他的牙关,一点一点把药汁渡了进去,直到他咽下去,再如法炮制。
萧潜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火场中,周遭皆是灼人的气息,想逃却无处可逃。
他听见晏晏在跟他说话,让他喝药,他努力的吞咽着,也不知他大脑是否还能指挥的动他的身体,有没有把药喝下去。
似乎他的所有感官只剩下耳朵还好使。
仿佛灵魂离体,除了听见,什么都做不到。
“萧潜,之前我跟你说,如果你不好起来,我就嫁给别人,其实是骗你的,我也跟你说过,这辈子,有这么一个人知我懂我,会与我荣辱与共,生死不离,便足够了,若没有遇上你,或许一辈子平平淡淡也能过去,可我遇上了呀!”
“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你若不在了,我该怎么办?罢了,我这条命原本就是赚来的,多活了一年,这一年遇见了你,我觉得不亏,赚了。你若不在了,等陶家和林家的案子了结,我就来陪你。”林晏晏帮他换了块冷帕子,握着他的手自说自话。
萧潜心急如焚:晏晏,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你的命是赚来的?还要来陪我。
不,我不允许你做傻事。
晏晏,你耐心等等,我会找到出路,我一定会醒来。
萧潜冲进火里,不顾烈火焚身的痛楚,他一定要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不能让晏晏担心。
终于萧潜发出一声喑哑的呻、吟。
林晏晏正暗自伤怀,听到声音,惊喜看向萧潜,只见萧潜睫毛颤动的厉害,像在奋力挣扎。
“萧潜,萧潜,你醒了吗?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萧潜……”
萧潜狠狠吸了口气,蓦然睁开眼睛,仿佛重回人世一般。
难耐的疼痛席卷着他,可他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那双热切的,担忧的,包含了许多复杂情绪的眼。
“晏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林晏晏抱住萧潜喜极而泣。
第三百十八章 探望
这一夜萧潜在鬼门关外走了几个来回,天亮热度才退了下去,人沉沉的睡去,而不是昏迷。
林晏晏看守了一夜,总算可以放心的合会儿眼。
谁知外头禁卫来报,说七殿下,八殿下,九殿下来了。
“怕是来探虚实的吧!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陆昭南凉凉说道。
他们和萧潜可没有所谓的兄弟情深,
“只能你去应付一下了,总之不能让他们见萧潜。”林晏晏是不便出面,不然到要去会会他们,看能不能瞧出什么端倪来。
“行,我去。”陆昭南也是有自觉的人,好友伤重,他自是责无旁贷。
昨日十殿下住进庵堂养伤,庵中的尼姑的活动空间已经缩水一大半,现在又有三位殿下驾临,妙音索性把大家集中在观音堂诵经,权当替十殿下祈福。
陆昭南出去迎接,老九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陆昭南,萧潜怎么样了?我听说他遇刺着实震惊。”
“谁说不是呢?我也很震惊,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孙子干的,咒他生儿子没。”陆昭南道。
陆昭南知道这三位是没有实力也没胆量做这种事的,充其量就是跟在主子后头摇旗呐喊的小卒。不过有可能是他们背后的主子干的,他们这会儿又来充当探子的角色了。
老八的眼角抽了抽,觉得陆昭南在骂他。
心虚作祟。
老七道:“你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萧潜吧!”
“萧潜受了伤,昨晚伤口疼的厉害,一夜没合眼,这会儿才睡着,实在不易打扰,三位殿下的好意,我会代为转达。”
“陆昭南,我们只是来看看他,关心一下,不会吵到他的。”老八道。
陆昭南为难道:“三位殿下,不是我要拦着,实在是周院使走之前吩咐过,萧潜的伤必须静养。”
说着,陆昭南指了指萧潜所在的院子门口,两个禁卫面无表情像两尊门神一样杵在那。
“看见没?连我都不让进。”
陆昭南怕他们不信,走了过去,两个禁卫立即长枪交错,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这是陛下派来的,只听周院使的。”陆昭南无奈道。
三位殿下面面相觑,父皇守的这么严吗?一时间便不好再要求见萧潜了。
心里揣测,若非萧潜伤的太严重,父皇何须如此谨慎?
“三位殿下还是随我去偏院喝杯热茶吧!”陆昭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不情不愿地跟了陆昭南去。
大家坐定后,老九问:“萧潜为什么会在西山遇刺?他来西山做什么?”
老七的身体往前倾了倾,用肢体语言表示这是他想知道的。
老八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茶盖,耳朵却是支棱起来。
“哎……”陆昭南叹气:“萧潜自打当了这个顺天府尹,不得一日清闲,好不容易放年假,纵火案也告破了,便想着出来走走,放松放松,也没料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欲拔出而后快,所以,就带了一个近身侍卫与友人来了西山。”
“萧潜这人吧,有个臭毛病,总是忍不住以己度人,觉得自己光明磊落,别人也是,殊不知这世上多的是阴沟里的臭虫,就喜欢躲在阴暗里专干那不是人的事儿。”
老八手一抖,茶盖差点滑了手。
敢情他就是过来听骂的。
“好在我比他多想了那么一层,毕竟为了查纵火案得罪了不少人嘛!便派了人暗中护卫……幸好幸好,要不然今天大家怕是得来吊唁了。”
三人瞠目结舌,都说陆昭南这厮不讨人喜欢,果然非常的讨人嫌。
“凶手抓到了吗?”老七关切地问。
陆昭南摇头,长长一叹:“那些杀手都是死士,哪是那么容易留住活口的。”
语气和表情都透着大写的遗憾。
“可是我怎么听说有活口?”老八试探着问。
陆昭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神色夸张道:“八殿下是打哪听来的?要真有活口,我还能坐在这?定将那厮抽筋剥皮,看他开不开口。”
他越是这么夸张,大家越是不信,觉得陆昭南在故布疑阵糊弄玄虚。
老八讪讪:“我也是听人说的。”
“我就好奇了,具体情况我可是安排的密不透风,是打哪走漏了消息?”陆昭南说着,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恰到好处的露出那么一丝转瞬即逝的慌张神色。
赶紧转了话题:“三位殿下放心就是,萧潜没有性命之忧,他是军中待过的,没那么娇气,养几日便好了,你们可以等他回府后再去探望。”
三位殿下心思各怀。
老九:这事儿会不会是老三干的?不然老八为什么这么积极约了七哥,七哥又叫上他?他本不想来的,怕惹嫌疑上身,但老八和老七都来他不来,又怕老十会觉得他这个九哥不够意思,平日里说的那些都是屁话。算起来,众兄弟间,老十跟他关系还算可以的,一起喝过两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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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还是来了,毕竟心里还是好奇的。
老七: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大哥还是三哥?对于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这两位向来都不会手软的,老十这一年表现的着实扎眼了些。要说其他人……老七深以为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老八:陆昭南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感觉陆昭南说话总是话里有话,指桑骂槐,专说给他听似的。
陆昭南又跟他们闲扯了几句,便把人送走了。
出门的时候,三位还瞧着杵在门口的两尊门神,心有不甘。
来了一趟,什么目的都没达成。
甚至连萧潜是不是真的受伤了都不知道。
老八心里尤其忐忑,万一老十没受伤,而是在府衙审问被抓的活口,留个陆昭南在这掩人耳目,那就麻烦了。
这种事,老十是做得出来的。
陆昭南目送三位策马而去,转身去找林晏晏。
“看出什么来了吗?”林晏晏问。
陆昭南怏怏:“我哪有那本事,反正我瞧着他们三个各怀鬼胎,八殿下尤其,我一开口骂人,他的面皮就跟着抽抽。”
第三百十九章 除夕
三天后,萧潜回府养伤,林晏晏也得先回趟家。
毕竟她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好跟去萧潜府上服侍。
最近不太平,再说马上就除夕了,她也尽量少出府。
期间王伊人来过一趟,来还钱的,派了两天队,总算是从钱庄取出银两。
杨琸君也来了一趟,因为林晏晏照看萧潜,错过了昨日陈茜瑶家的聚会,杨琸君替她遮掩了过去。
“殿下的伤没事吧?陆昭南只说他受伤了,也不知伤的重不重。”杨琸君心里很是自责,若非她这个累赘,殿下也不必强撑着拖延那么久,被杀手围堵上。
“伤势是挺严重,但有惊无险,养上一阵就好了。”林晏晏宽慰道,看出好友心有愧疚。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林晏晏摇摇头:“总归敢下手,能下手的人就那么几个。”
杨琸君大体猜到林晏晏怀疑的人是谁,不由的心情沉重。
生在皇家也太难了,要么做个废物,要想有所建树,有点雄心,就被人所不容。想到晏晏以后嫁给萧潜,怕是没有省心的日子,又忍不住替好友担忧。
转眼到了除夕夜,萧潜到底是身体底子好,受了这么重的伤,到除夕夜已经能坐起来了。
陆昭南自己给自己整了一桌酒菜,就摆在萧潜屋子里。
而萧潜面前只有一碗鸽子汤。
“你就不能出去吃?”萧潜觉得陆昭南存心跟他显摆。
“今儿个是除夕,我总不能留你一个人。”
萧潜瞅了眼一旁的祁柒:“祁柒不是人?”
“那不一样,咱们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
陆昭南施施然道:“自然是情同手足的异性兄弟。”
萧潜翻了个小白眼,他倒不是馋那一桌子菜,就是想喝点酒。
“异性兄弟,给我杯酒。”
“不行,晏晏再三叮嘱,养伤期间,滴酒不许沾,我可不敢阳奉阴违。”陆昭南果断的拒绝他。
“萧潜,媳妇的话,你得听,不然有你受的。”陆昭南好像过来人似的劝说。
“再说了,那鸽子汤可是晏晏亲手炖的,你多有福气,我想喝一碗还喝不上。”
萧潜默默地叹了一气,晏晏的心意他自然是感动的,可挡不住有人在他面前美酒喝着,佳肴吃着,堵心。
“祁柒,把陆小王爷请出去。”
陆昭南夸张道:“萧潜,我这几日可是鞍前马后,服侍老爹和老娘都没这么尽心过,还帮你挡掉多少麻烦,现在不过是想陪着你过个除夕,不过是弄了点酒喝,你就这么容不下,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不在。”
萧潜理直气壮道:“没听说过,生病的人多矫情吗?”
陆昭南哈哈笑道:“那我更不能走了,多难得见你矫情一回,来,你继续矫情。”
祁柒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他是决计不要呆在房中,免得殿下矫情起来,殃及池鱼。
萧潜放弃挣扎,默默地喝着鸽子汤。
想着,这可是晏晏亲手炖的,充满了关爱的汤,心里好受些。
不一会儿,祁柒跑进来:“殿下,陛下来了。”
陆昭南和萧潜俱是一愣,皇上来了?
今儿个宫里不是家宴吗?皇上怎么过来了?
萧潜正要下床迎接,皇上踏进门来,见他要起身,忙道:“老十,你别动,乖乖躺着。”
“臣陆昭南见过陛下。”陆昭南跪地叩拜。
皇上眉目慈善:“昭南啊,不必多礼。”
“谢陛下。”陆昭南爬起来,乖乖站在一旁。
对于这位皇帝,陆昭南心里的敬畏不止一点,自己的老爹并没有谋反之心,一心精忠报国替大盛守卫南疆,可是挡不住小人猜忌,自动提出送儿子来京,还千叮咛万嘱咐,到了京城就安心当个废物。
哎!一家老小,十几万陆家军的性命都捏在皇上的手里,他能不敬畏吗?
皇上来到床边,看老十消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看,想到胡太医说的,老十此番是吃了大苦头,被捅了个对穿,肠子都断成几节,若非妙音师太的静慈庵就在附近,救治及时,怕是没命了,心就疼了起来。
虽说之前他是忽视了老十,但老十这一年的表现着实令他满意,而且越看老十,跟自己年轻时越发相像,在一想老十这些年受的忽视委屈,皇上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