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皇大人 作者:柚子多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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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看了他一眼,认真地强调:“是没能赶回来做伴郎,我才是第一候选人。”
陈时被噎了一下,瞪了他一眼,“那你结婚还要不要我做伴郎了?”
沈斐立刻无话了。
我笑着向他伸出手,礼貌地说:“你好,我是尤昵。”
他伸手回握,语气很和善,“你好。”
“这是沈斐的女朋友小戴。”陈时又说,沈斐旁边的女人朝我点点头,脸上挂着笑,但看着不太舒服。
因为我在商场上摸爬打滚太多年了,真笑假笑几乎能一眼就辨认出来。
我牵了牵唇,没有伸手也没有点头说你好,看她神情好像反而还松了口气。
之后他们回到车上开始搬东西,安意趁着他们搬东西的时候才悄悄把我背到了另一侧。
我看他们搬东西的架势,俨然就是要在这里烧烤。
另外一个男的还带了潜水的工具,我们摆好东西之后他就去换了潜水服,于涟笑嘻嘻的说晚餐就靠他了。
陈时热情,沈斐恰好相反。但他们三人身上的气质都很好,我隐约觉得沈斐和他们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便忍不住问安意:“你的朋友里面是不是就他们两跟你最好?”
安意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
“那当初你有难的时候,他们没有帮你吗?”
我是问得有些直白了,但我想只要他身边多几个罗师姐那样的人,那他父亲的手术费就完全可以搞定了。
安意完全懂我的意思,小声回答我:“他们有帮忙,但是我们这个圈子也没有你想得这么富有,大多数都是学生,偶尔有几个家庭背景优渥或者靠画画赚了很多钱的人,但那样的人我只能算是有来往。其实罗师姐也有她的难处,那餐厅是她男朋友送给她的,两人关系比较复杂,我不好意思问她借钱。沈斐是私生子,出国也是想帮我筹钱,但是他家里的人提出的条件是让他联姻。我不想麻烦他。至于陈时和于涟,他们有给我凑钱,但是远远不够。”
我想的没错,其他的除了帮不上忙的,应该还有部分是他不想开口。
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这样功利的社会,当初安妈妈一定也求过不少人,碰过不少壁,否则她怎么会走上挪用公款那一步。
安意在摆弄画板,我坐在他旁边,沈斐下水之后,他的女朋友和陈时那一对开始架炉子和帐篷,我想过去帮忙,又被陈时拦住,“你和安意弄你们小两口的帐篷就行了,这这些我们来弄。”
安意笑着将我拉开,拆开东西和我一起把帐篷支起来。
这一顶小帐篷看起来简单,实则很麻烦,我磕磕绊绊地弄了半天才固定一个角,但安意很聪明,自己一个人就搞定了三个角。
之后他又过去帮阿戴支,那女人全程都没有和安意说话,连安意帮她支好后也没有说一声谢谢。
我心里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并没有表露声色。
帐篷和烧烤架完全支好后,已经是黄昏了。海风和煦,夕阳在海岸线上摇摇欲坠,整片海域被映得通红,波光粼粼,十分美丽。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海边,安意一直跟在我身后,在我迈进海里的时候又把我拉回来。
“可以去游一会吗?我带了泳衣。”我眨着眼问。
“不行。”安意表情有些无奈,“这里很深,而且有很多礁石,会受伤。”
“沈斐都能下去。”我不服气了。
“他是OW。”
好吧,有证了不起,改天我也要去考个资格证。
安意笑了笑,“我要去画画了,你就在附近走走,别走远了,也别去海里。”
“哦。”我乖乖回答,然后看着他回到画板旁。
那几人都安静下来,坐在画板边开始勾画了,就连最嘻嘻哈哈的陈时都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了。
我自己溜达了一圈,觉得有些无聊,就又悄悄走回去看他们画画。
我坐在他们身边,发现虽然是面对同样的景色,但几人画出的景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觉得安意的画很美,但坦白说我更喜欢于涟的画,她用色很大胆,并不只是单纯的把看到的景色勾勒到画布上。
大概是因为我不是行家,也没什么艺术细胞,看了一会又开始觉得无聊,而此时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只剩下一条金边在海面上,不远处又传来动静,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海面上。
是潜水归来的沈斐。
我连忙跑过去,替他提起其中一个鱼篓子,里面装得满满的,十几只肥厚的鲍鱼看得我都要流口水。
我跟着他走到烧烤架旁边,他们带了两大桶矿泉水,沈斐将鱼篓子里的东西倒进桶里,和我商量:“你来处理这些,我去生火,OK?”
“OK。”我连连点头。
他便放心地去旁边生火,我用小刷子把鲍鱼洗干净放到小锅子里,但是除了鲍鱼,其他很多鱼我都不会处理,也不敢处理。
我还在犹豫怎么把那条色彩斑斓的鱼拿出来时,旁边的沈斐已经顺利地生好了火,他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我只洗干净了鲍鱼,一时无言,抬头叫安意:“你可以过来把你老婆领走了。”
他们对我和安意一口一个你老婆你老公,很有调侃的意味,毕竟安意都还没有毕业,但是我真的觉得很受用。
安意搁下笔,笑着走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战果,点头表扬我:“不错,洗得很干净。”
沈斐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洗几个鲍鱼洗了差不多半小时,能不干净吗。”
“你生火也生了半小时呢。”我小声说,跟过来的陈时听到了之后哈哈大笑,不停追问:“谁生火生了半个小时?”
沈斐一脸郁闷,不打算再搭理我们了。
陈时根本不放过他,抓着他嘲笑了好久。
我蹲了半个小时,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晕眩,安意及时扶住了我,“去那边坐。”
我过去搬了个凳子过来给他,然后坐在他旁边看他处理那些海鱼,他刀工很好,片鱼片得非常漂亮,陈时也在旁边杀鱼,也不知道切到了哪里,鱼血溅出来把于涟的裙子全弄脏了,于涟尖叫一声,简直都想杀了他了。
他们在处理鱼的时候,那边阿戴已经和沈斐开始煮鲍鱼和汤了,陈时处理好鱿鱼之后让我去烤,沈斐串好之后犹犹豫豫地递给了我,我也犹犹豫豫地接过了,生怕自己弄不好浪费。
安意看了我一眼,笑着鼓励:“随便弄弄就好,他们不挑剔的。”
沈斐眉头快拧成麻花,十分委屈,以至于我在烤鱿鱼的时候他都还一直瞄过来,时不时叮咛:“快翻,那边要焦了。。。。。。你左手边都没什么火,过来一点。。。。。。放胡椒粉了吗?”
我真的是烦不胜烦,但看在这些食材都是他辛辛苦苦捕捞上来的,就不和他计较了。
鱿鱼是最先上桌的一道菜,几人很迅速地就分光了,三下五除二的吃干抹净,大概都饿了,所以也没说什么,我问他们味道,他们也都是说好吃好吃。
我自己尝了一口,除了觉得非常鲜之外,没有别的感觉。安意不让我多吃,怕我又过敏,说佣人准备了食盒给我。
我悄悄把食盒里的东西和于涟分了,又把水果洗干净分给他们吃。
安意望过来的时候食盒已经全空了,我在他皱眉之前连忙保证我只吃一点点,绝对不会引发症状。
剩下的食物陆陆续续都煮熟了,大部分是安意和于涟处理,显然他们两人是我们这群人里厨艺最好的了。
因为是现捕现杀,所以十分鲜美,只是清水烧出来都能有着乳白的浓汤,鲍鱼鲜嫩到难以言述,
我不能吃多,安意全程都盯着我,让我又觉得甜蜜,又觉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我的名字改来改去的,哈哈哈。
☆、第 39 章
吃过东西之后已经八点半了,于涟和阿戴将东西收拾好,由男生抱回车上,只留了明天早上要用的一点餐具。阿戴拿着桶到海边打水熄火,结果她刚走到海边,就猛地扑来一个海浪,把她从头到脚淋得彻彻底底。
于涟连忙跑过去,我也后知后觉地跑到车上去找能给她遮挡的东西,她只穿了一件薄纱长裙,这么一淋就走光了。于涟只穿了短袖T恤,肯定没有办法,好在女佣给我准备了一条浴巾,我连忙跑过去把浴巾递给她,她却没有接,一副无视我的态度。
“你把裙子换下来,火还没灭,我拿过去帮你烤干。”于涟替她接过我手中的浴巾,塞到她手中。
她有些犹豫,看了远处的三个男生一眼,最终还是选择到礁石背后换下衣服。
男生们点着应急灯继续画画,很绅士地没有过来,甚至都没有抬头,但是我觉得很奇怪,沈斐不是她男朋友?为什么也不过来?他穿着衬衫,里面还套着背心,明明可以把衬衫给她啊。
几分钟之后阿戴围着我的浴巾出来了,在男生们的身后坐下,于涟拧干她的湿裙子,到火边帮她烤。我脱下牛仔外套递给她,这一次她默默接过了。
我觉得她对我没什么好感,便识趣地没有坐在她身边陪她,而是回到了安意身边。安意低头调色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随即放下笔和调色盘,脱下自己的衬衫披到我身上。
我微微一愣,“我不冷。”
他没有说话,但是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我胸前,我低头看了一眼,立刻顿悟,连忙老老实实地穿好他的衬衫,扣好扣子。
然后又有些苦恼,其实我好多裙子都是低胸的,以后恐怕不能经常穿了。
就在我穿安意衣服的这个当口,阿戴却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从于涟手中拿回了自己还未干透的裙子,又扯着沈斐到了礁石后面,他们低声说话,我只听到沈斐说了一句别闹了,而后女生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我闹什么了?”
沈斐又说了几句,而后就听到了阿戴近乎发怒的声音:“我就是不想穿她的衣服怎么了?我有洁癖,我觉得恶心行不行。”
声音很清晰,加之周围很安静,所以我们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闭嘴。”沈斐冷冷地说,“不想穿那你现在就回去。”
阿戴不依不饶的声音继续传来:“安意对她卑躬屈膝也就算了,你们为什么也要奴颜媚骨,不就是一个小董事?怕她做什么!”
大概是早就知道她对我有敌意,所以听到这番话的我,根本不觉得生气。
于涟连忙走到后面去,大概是劝了几句,那个女人终于不再开口了。
而后沈斐走出来,从画板旁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声音清晰:“沿海公路120号,麻烦派一个女司机过来,谢谢。”
他电话还没挂,阿戴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穿着她的湿裙子跑出来,瞪着一双大眼,“沈斐,你什么意思?”
沈斐笑了笑,讥诮道:“我们这群人太奴颜媚骨,您最清高,不适合跟我们玩。”
沈斐这句话让我舒服不少是真的。
于涟又抱着我的浴巾和外套走出来,仍然在劝:“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别闹啦你们两个,阿戴你快把衣服换下来,这样会着凉的。”
于涟这样做事也很有艺术,如果这个时候她是跟着沈斐责备她,对我露出抱歉的表情,反而会坐实奴颜媚骨这个词。
但她丝毫没有在意那句话,只当阿戴在说气话。
阿戴撇开脸,显然是在等沈斐道歉,但是沈斐非但没有道歉,反而从帐篷里拿出她的包丢到她脚边,“我本来就没想带你来,就是怕你给我丢脸,下次找男朋友,记得先看清楚阵营。”
阿戴气得不轻,后牙槽咬得吱吱作响。
之后沈斐就拎着她的那个桶去海边打水了,全程没有做声一直安静画画的陈时这才站起来,冲着于涟说:“我跟你送她回去吧。”
阿戴冷笑一声,“算了,你们继续在这里伺候老佛爷吧,我自己搭车回去。”
陈时看了她一眼,一副懒得再理会的样子,继续坐回去画画了,就连于涟都放弃再劝,也回到了自己的画板旁边。
安意一直低着头在调颜料,没有下笔,也没有吭声。
我忽然觉得无论阿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最难受的人都是他,便忍不住靠近他,伸手抱住他的腰。
他顿了顿,低头看我,神情很温和。
沈斐叫的出租车很快就来了,阿戴背着包和画板咬牙切齿地上车。之后大家没有再提这一茬,默默地画画,我抱着平板坐在安意旁边看电影,过了一会安意低头,有些莞尔:“怎么没有声音?”
“啊?”我有些窘,“忘记带耳机了,怕吵着你们。”
陈时在旁边笑了,“海浪声我们都听不到,你看电影的声音能吵到我们?”
哦,也对,海浪声真的很大。
“无聊吗?”安意小声问我。
“还行啦。”我笑着说,“就是坐着有些累。”
“到帐篷里去吧。”安意不由分说地收走我的平板,“不用陪我们,困了就去睡。”
我摇头,坚持说:“我不困,你继续画。”
谁知我话音刚落,自己就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呵欠。这下不止是安意,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了。”安意干脆搁了画笔,收起颜料和画板,“去睡觉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你不画了吗?”
“嗯。”他表情有些无奈,“不画了,反正也没画好,颜料调错了。”
有吗?哪里?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指了指某个角落,那里的颜色确实比较诡异,我记得刚刚阿戴闹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落笔,看来还是受影响了。
我觉得有些遗憾,忍不住问:“不能弥补了?”
他笑了笑,神情比我淡然多了,“废了就是废了,要怎么弥补。”
噢,好吧。
他接了两瓶矿泉水,拉着我到海边洗漱。
离得有些远了,帐篷那边的灯照不过来,光线很弱,安意开了手机的灯照着我让我先洗,风很大,把我的裙子吹起,他腾出一只手帮我撩起贴在脸上的头发,又帮我压住裙子。
虽然有些狼狈,但是他体贴入微的照顾让我觉得很窝心。
之后换我拿灯,看着他利落地洗脸,忍不住问:“你和锦年也一起来过海边吗?”
他轻咳一声,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来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