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夺嫡失败开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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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百姓是很兴奋的。
但这兴奋的劲头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很快的,他们的兴奋劲就急转直下了开始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南幽的百姓,或者应该说,整个大齐的百姓基本都被官吏和世家大户欺压惯了。
他们对于官吏也好,对于世家也好,本能的有一种排斥和警惕心。
而这号称永不收税的行为,正是触碰到了他们的这一种警惕心。
百姓都觉得,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有人那田免费给他们种还不收税的?
不收税的话,那对田战有什么好处?他能赚什么?
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讲,田战现在可能真的是这么想的只要赚一个名声,其他的田战都不要,可是以后呢?
以后等田战站稳脚跟了,或者是看到那些农田收割了,他又眼红了怎么办?
甚至可能,这种免税就是一个噱头。
到时候,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比之前帮世家种田更大。
免费不一定是好事,可能会更贵!
这是南幽郡所有百姓的共识!
是他们用无数的血泪换来的教训。
所以,他们不想,也不敢去上田战的这一个当。
这就让庞统他们的工作很难进行下去了。
面对这一个问题,田战给出了指示。
“那就收税吧!”
其实田战一开始不准备收百姓的税,一方面是有要藏富于民,发展经济的想法,另一方面是想要尽快的稳住拿下南幽,另外还有点拍脑瓜子的意思。
现在既然行不通,那田战自然也不会要硬走。
而是让庞统他们根据南幽的实际情况,给出一个合理的的税收。
最终,庞统接受了守明的建议,决定收三成的税收!
这在田战看来已经是很重的税的,但当守明站出来宣布这个新规时,整个南幽的百姓瞬间就爆发出强烈的热情。
田战在南幽郡的声望,也一下子就达到了峰值。
家家户户,甚至都为田战立起了长生牌。
这让田战才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他所在的是大齐,一个比烂的国度。
在这里,田战不需要做到最好,他只需要比那些世家官吏好上一点,他就能收获民心。
他甚至不能做太好,太好了,百姓还会有些接受不来。
意识到这一点,田战沉默了。
他忽然意识到,他原本以为北幽已经是大齐最烂的地方了,然而并不是。
北幽虽然处于大齐和大燕中间,但在这里,宗族势力是主导。
虽然宗族当中也是有阶层的,但不管是怎么分阶层,宗族之间始终是靠血脉关系联系到一块的,高层在怎么欺压也不过超过一个度。
但那些世家那些官吏就不一样了。
在他们眼中,百姓如牲畜如草芥!
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他们创造价值。
所以,事实上,田战眼中最烂的北幽可能是大齐最好的地方。
田战再联想到王无敌和他爷爷的经历,两个绝世的帅才,一个被当了一辈子的工具人,一个为了反抗命运需要毁掉自己的外貌,顶着自己爷爷的皮出来。
这样的大齐真的是烂到了骨子里了。
田战蓦然发现:“这样的话,我的野心,说不定是正义的呢!
大齐已经到了必须要推倒重建的地步了!”
几乎就在田战发出这样的感叹的同时,远在都城的齐皇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而齐皇在发出这一个感叹的同时,目光是看着北方的。
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期待!
至于他再期待些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帮我看一下有没有错别字,我做完饭回来改
125 镇北公
大齐,都城!
拦燕关那一战眨眼也已经过去十来天的时间了。
更别说,在那一战的第五天,国舅周怀就被明镜司的人带走了。
如今,整个都城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南幽郡那边发生了什么。
最晚知道的,可能就是田战家的便宜老爹了。
他是拦燕关那一战结束之后的第十二天才从王府的老管家那边知道的。
了解完拦燕关那边情况的瑞王爷,整个人都麻了。
坐在书房的那一张椅子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两次击败林家军,击溃南幽世家的十五万联军,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这孩子居然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
说这话的时候,瑞王爷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
完全看不出是惊喜、错愕还是后悔!
可能还是后悔多一些。
他后悔自己当初忙于和齐皇争斗,没有把关爱更多的放在田战的身上。
如果他当时能更关爱一下田战,那他现在或许就不会是这一个下场了!
他和田战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恶劣。
想到这个,瑞王爷忍不住有是一阵叹息。
边上的老管家见状,赶忙安慰:“王爷,您不用忧心,不管怎么说,您都是侯爷的父王,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虽然侯爷现在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但他早晚有一天能理解您的!”
瑞王爷强撑着笑了笑:“他能不能理解不重要,本王现在忧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孩子现在的处境!”
“侯爷怎么了?侯爷现在不是很好吗?
他手握几十万大军,掌控南北幽,权势在当今大齐也是最拔尖的一个,就算是齐皇要动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你只看到了他的风光无限,却没有看到这些风光背后蕴含着巨大的危机,去,帮本王找一份大齐的地图来!”
“是!”
老管家虽然年纪不小,但手脚还是很灵活的,很快的就取出了一张地图出来在瑞王爷面前摊开。
老管家拿出来的这一张是瑞王爷之前在和齐皇夺嫡的时候最长拿出来看的,之前每一次瑞王看到这一张疆域图心中总会涌出无限的豪情。
而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次看到这一张地图的时候,瑞王爷心中很是复杂。
把复杂的情绪压下,瑞王目光落在这一张地图上:“大齐疆域辽阔,富有二海七州。
二海分别是东海和西海,七州则是战儿所在的幽州、往南是锦州、往西南是金州,中部是都城所在靖州,再往南则是江州、荆州和交州!
幽州之地在大齐最北,是最贫苦也是最小的一个州,整个州只有南北两郡,由于是大齐和大燕交界之地,常年战乱,是幽州这大齐最贫苦的州两个最贫苦的郡。
也正是因为这两个郡贫苦,所以这两个郡才没有大的世家,更没有藩王存在,战儿才能顺利拿下这两郡。
但当战儿拿下这两郡或者说拿下幽州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和幽州相邻的,不管是锦州还是金州,都是大洲,不管是面积还是人口都是幽州的几倍不止,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州有着大小十几个藩王,七八个大世家。
战儿入幽仅仅一年不到,就拿下整个幽州,固然是风光无限,必然是会引起这些藩王世家的戒备警惕。
更要命的是,战儿居然屠灭了南幽郡所有世家。
他这么做固然能让他在段时间之内迅速掌控南幽,但同时也会在周围的藩王和世家眼中留下一个野心勃勃霸气侧漏的印象。
换一个你容易理解的说法,换了是你,你会迅速接受一个杀了你邻居全家,然后住进你邻居家的人,心安理得若无其事的把他当做你的新邻居吗?
肯定是不会的!
你肯定是会对他十分戒备的,甚至你会戒备到不敢睡觉,生怕他趁你睡着了,偷偷摸过来把你杀了!”
老管家猛然惊醒:“王爷,您是说,那两州之地的藩王世家会对侯爷出手?”
“出手到不至于,但也绝对不会轻易接受他。
会对战儿保持高度的警惕。
可能会出现切断南北两幽的贸易往来之类的情况发生。”
“可侯爷明明是被动反击的啊,是周家的人先动的手的!”
“谁会信?谁又敢真信?
再说了从战儿灭掉南幽的那些世家开始,他是不是被迫的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战儿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
而游戏规则的破坏者,几乎是天然的站在所有玩家的对立面!
所以说,战儿的这一个举动太过冒失了!
等等!”
说到这,瑞王突然顿了顿,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是他吗?”
老管家一愣:“王爷,您说谁?”
“还能有谁?”瑞王咬牙切齿的:“当然是本王那一位好弟弟了!”
瑞王这话把老管家惊出一身冷汗:“王爷,您说这一切都是那一位在背后推动的?”
“不是他是谁?本王说呢,周家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对战儿出手,现在看来,这一切的背后估计少不了他的推手。
先是让周云天当拦燕关的守将,又把周家推到战儿的对面,接着又搞出了拦燕关的那一战。
他好大的手笔!
献祭了一个周家,一个南幽郡,一步一步的费尽心机的就是要把战儿推到现在这一种局面来!”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一位为了对付侯爷做到这种程度真的值得吗?”
瑞王爷的眼睛眯了起来:“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本王可以肯定,他这么大的手笔为的可能不只是对付一个战儿这么简单!”
说到这,瑞王猛的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这是他自夺嫡失败之后第一次看向皇宫,令老管家费解的是,此时此刻,瑞王的脸上没有往日的失落和仇恨,甚至有种匪夷所思的敬佩。
老管家正不解着,就听到瑞王的话再次幽幽响起。
“他要做的,是重塑山河!”
…………
皇帝是一个职业。
这一个职业,既可以是世界上最轻松最享受的一个职业,同时也可以是这一个世界最困难最累人的职业。
干成什么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坐在那一个位置上的人想要在史书上留下什么样的形象。
如果想当一个昏君暴君,那毫无疑问皇帝是能当得很快乐的,至少也能快乐一阵子。
但如果想要当一个明君,一个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的明君,那就很难快乐了。
很多的事情不能做,很多人不能杀!
很遗憾,齐皇选择的是后者。
所以,田战才能搞出教坊司和百川楼的事情之后还能成为镇燕候。
如果齐皇想当的是一个快乐肥宅的话,田战这会坟头草就算不是三丈高,他也只能缩在数据世界不出来了,也不可能现在能够掌控幽州,手握几十万大军。
从这一个角度来讲,田战要感谢想当明君的齐皇。
而齐皇同样的也在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杀了田战,如果他当初杀了田战,就没有如今的镇燕候了。
不,现在的田战已经不能称之为镇燕候了。
就在今天,齐皇针对于拦燕关的事情做出了处理。
不仅把国舅爷下狱了,还将皇后降为贵妃,同时,齐皇重赏了田战。
田战原本的镇燕候侯爵,直接变成了镇北公,同时封田战为幽州牧兼镇北大将军,统领幽州军政!
这还没有完,齐皇还给了田战一个官。
明镜司北方掌镜人!
让田战统领北方幽、锦、金三洲的明镜使!
这一官一封,田战有权利,随时提审北方三洲的任何一人,插手北方三洲的任何事务,这权利本来就大到了恐怖了,更别说田战还是幽州牧,镇北大将军,掌握幽州的军政大权!
齐皇这一纸诏书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甚至有大不敬的怀疑,齐皇的脑瓜子莫不是坏掉了?
…………
老婆明天要考试,这两天更新稍微降一降!
126 功法改良
“镇北公、明镜司北方掌镜人、镇北大将军、幽州牧,父皇糊涂了不成?他怎么不把太子之位也一并给了他?”
大齐,明镜司监牢内。
一间奢华程度堪比天上人间会所的房间之内,一个青年将诏书副本重重的拍在桌上。
力道之大,把桌上的美酒佳肴拍得一跳,同时也让青年对面的那一个正在享用美味佳肴的中年人眉头一挑。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直接让这一位在狂怒当中的皇子脸色一变,赶忙要道歉。
“舅舅,请恕我失礼之罪!”
周怀嘴角一撇面露不屑:“我要是不恕呢?你是跪下来磕头道歉,还是转头拂袖而去?”
“舅舅您说哪里的话,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外甥”
“外甥?把我送到这里面来的还是我妹夫呢!”
这青年不说外甥还好,一说周怀脸上的讥讽更深了,再次饮下一杯美酒之后对这青年摆了摆手:“走吧,不要在我这里继续待着了,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们田家任何一个人,碍眼!”
“舅舅,您别这样啊,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舅舅,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一辈子待在这里的,早晚有一天我定会救您出来的!”
“早晚有一天?”
周怀嘴里的讥讽之意更深了:“早晚是什么时候?
等到你登基继承你父皇位置的时候?
不说你能不能真从你那么多兄弟当中脱颖而出坐上那一个位置,就算是十几二十年以后,你侥幸坐上了那一个位置,只要到时候田战还在,他不答应,你别说是放了我,就是一个屁你都不敢放!”
说这话的时候,周怀的脸上,他的语气,甚至是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那一种从骨子里出来的仇恨。
而这一种仇恨更带这一种无能为力感。
从周怀被抓到这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这一辈子基本是不可能翻身了。
那一种无力反抗,无法反抗的窒息感,让周怀彻底的麻了,心如死灰没有任何念想,就连看到自己这一个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外甥,他也懒得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