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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仙尊始乱终弃-第7部分

小说: 仙尊始乱终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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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课一天,兼竹第二天就被桧庾逮住了。

    今日讲授实战,几个境界的弟子全都汇聚一堂,由桧庾、洞迎、归庭三位长老授课。后两者在场中教习着,兼竹被桧庾拎到场边,“你昨日无故旷课,可有解释!”

    兼竹,“迷路。”

    桧庾,“……”

    眼看桧庾又要追根问底,兼竹不想他继续深究下去,叹了口气主动认错,“请长老责罚吧。”

    他难得这般配合,桧庾甚至怀疑他又有什么小花招。两人的动作没有避开其他弟子,场上大半人都在往这边瞄。

    桧庾严肃,“便依门规罚你,旷课半个时辰抽一戒尺,你昨日旷课四个时辰,当受八戒尺。”

    兼竹伸出掌心,“是。”

    临远宗惩戒弟子的戒尺以棘铁打成,不会伤及筋骨,落在皮肉上却极疼。桧庾抽出戒尺,定定看了兼竹掌心几秒,随后扬手抽下一尺——啪!

    响声传出大半个比练场,所有人都静下来了。就连场中正在比试的弟子也停下动作转过来,一脸不忍。

    棘铁贴了皮肉,是钻心的疼。

    兼竹第一下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背脊轻震。掌心立马多了道刺眼的红痕。

    离得不远,江潮云也跟着抖了一下:代入感太强,他已经在痛了。

    江殷暗自高兴,兼竹被罚他就舒畅,谁让兼竹之前叫他不痛快?他转头同身边几名同门小声道,“咱们宗门里,兼竹同桧庾长老算是积怨最深。”

    同门也依稀听过些传闻,“好像说是桧庾长老不愿他拜入宗门。”

    江殷道,“要不是他自身有问题,长老何必为难一个人?”

    同伴纷纷点头,觉出些道理。

    ……

    八戒尺落下,桧庾收了手,“铭刻在心,下不为例。”

    “多谢长老。”宽大的弟子袍落下,盖住手心,兼竹面色不改转头回了弟子队伍里。

    江潮云跑过来,“痛吗?”

    兼竹看了他一眼,江潮云立马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

    “不过没事。”兼竹说。桧庾虽然对他有偏见,方才却是严格按照规矩来的,没有私自施加暗劲。

    江潮云松了口气,“你昨日到底为何旷课?你不知道,刚刚你受罚,我看江殷都想当场放炮庆贺了。”

    兼竹否认,“不可能,宗门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江潮云卡了一下,接着凑近兼竹压低声音,“总之你小心江殷。他到处造谣说你身份不明,好多人听信了不敢接近你。但也有不少长了眼睛的,对你第一印象很好。”

    “那他也算是为我的交际圈择优汰劣了。”

    江潮云很痛心,“你不要净和我讲这些塞边打网的话!”

    两人正说着,旁边忽然走来一人。青年面容周正,一身弟子服穿得规整,他同兼竹道,“伤口可疼?我这边有上好的伤药,你若需要不必客气。”

    兼竹看他面生,“多谢,我自己也有。”

    青年点点头,又宽慰了两句转身离开。

    待人走后,江潮云惊讶到鼻孔张大,“你怎么认识掌门座下首席大师兄!!”

    兼竹避开他鼻孔出气的地方,“不认识,第一次见。”

    江潮云泄气,“看来是洛师兄人好,来做慈善。”

    兼竹拍手,“难怪是首席,这胸襟、这气度。”

    江潮云一起拍手,“是可以载入史册的程度!”

    “……”

    一天的授课结束,傍晚兼竹回了苍山。

    今日天气好,余晖一片金光赤红,连带着苍山也被映照如铄石流金。

    白天挨下的伤痕大剌剌地遍布整个掌心,透出血珠的红痕,他摊开手心透气吹风,赤金色的夕阳下伤痕更显得骇人。

    兼竹一路只注意着自己的手,等快到苍梧林前才看见怀妄。后者广袖垂在身侧,暖光之下少了些不近人情。

    兼竹停下,“仙尊?”

    怀妄的目光落了下来,棘铁戒尺是苍山专用于责罚弟子的用具,伤痕一眼便知。

    他的眼神从伤处移向兼竹的双眼,“为何不解释?”

 第9章 鸠占鹊巢

    怀妄的瞳色很浅,轮廓却很深,这样抬眼看来时似乎能将人看透。

    他问,“为什么不解释,上次也是。”

    上次?兼竹思索一二,想起自己差点被带去地牢那次。他想: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你这失忆的沙雕。

    他解释保护的是自己,不解释保护的则是临远和怀妄。况且就算抛开私心,他也不会让临远陷入困境。

    兼竹眺望远方,“强者总是缄默的。”

    “元婴期的强者?”

    “……”

    日,忘了自己还穿着马甲。

    怀妄定定地看了他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银衫一翻,转身走回庭院。

    兼竹看他一言不发地回去了,自己也准备回屋,还没走进苍梧林,那头的庭院门又打开。

    几步之间怀妄便已走近,一个精致的瓷瓶递到他跟前,“伤药。”

    兼竹心头跳了一下,恍惚间眼前的人和从前的人重叠在一起。他喉头一动,“我不好擦药。”

    他摊开手,试图在怀妄的底线上展翅滑翔,“仙尊若是方便……”

    血红的伤痕晃入眼底,怀妄脑中蓦地跳出那夜兼竹眼角的一抹绯红,情思浓重。思绪一瞬回笼,他蹙眉将瓶子扔过去,“上不了就找别人。”

    “啪嗒”冰凉的瓶身落入掌心,硌得兼竹一声抽气,“嘶。”

    什么重叠,全是错觉。

    ·

    回屋后兼竹给自己上了药。

    药确实是好药,沾了伤痕立马溶解,带了阵淡淡的幽香,舒缓了疼痛,看伤势估计明天还得再擦一次。

    他将瓷瓶先收进乾坤袋里,袋中的石头突然有了响应。

    灵识扫过,少年的一张大脸投映在面前,“你在哪儿,今晚还出来喝酒吗?”

    掌心隐隐抽痛,兼竹一秒拒绝,“不了,我最近忙。”

    少年失落,“唉,你忙什么呢?”

    他正色,“尝试突破。”怀妄的忍耐限度。

    “那算了,修行为上,有空记得联系本少主。”

    拒绝掉少年的热情邀请,兼竹现在也无法入睡,干脆盘腿而坐运转周天凝神修炼。

    …

    修炼一夜,翌日晨起神清气爽。

    兼竹到了学堂,看授课长老还没到,轻车熟路地拿两根手指夹着瓶口给自己涂药。

    何师兄从旁边探头,“行为艺术?”

    兼竹,“避开伤处。”

    “要不要师兄帮你?”

    “不必了。”兼竹收起药瓶,“也不是多麻烦的事。”

    何师兄怜爱,“你好似是一头孤傲的幼兽,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精致的瓷瓶差点失手打翻,兼竹稳了稳心神,“师兄,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个同好。”

    他已经能看见话本行业在三界冉冉崛起了。

    一天的课业结束。下课后兼竹本打算直接回苍山,还没出学堂又被许师姐叫住,“师弟,要不要跟师姐来予徽峰转转?”

    她道,“你不是说苍山清……清静,师姐那里种了很多菜,你要喜欢挖几窝回去栽。”

    兼竹略一思索,觉得苍山确实太素了,得添点绿,“多谢师姐。”

    许师姐立马亲亲热热地拽着他往予徽峰去。兼竹看了眼被拉歪的外衫,深刻感受到了来自同门的热情。

    予徽峰相较苍山显得分外宜居。

    沿途棠梨盛放,脚下绿草如茵,鸟雀三两飞过,啼鸣悦耳。

    迎面遇到几名门中弟子,同许师姐打过招呼后又就往兼竹身上瞟。待和人分开,许师姐嘿嘿一笑,“师弟,我门中多少人都想同你搭话,还向我打听你是什么样的人。”

    兼竹心中隐有不祥,“师姐怎么说的?”

    “负重前行,笑对人生。”许师姐转头,“我说得如何?”

    兼竹给予肯定,“挺好的,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闲聊间两人绕过前山到了山腰一处空地,一眼望去大片灵植郁郁葱葱。

    许师姐霸气挥手,“看!这都是师姐打下的江山。”

    兼竹捧场地拍手,“好有食欲的江山。”

    角落那块地里茂盛生长着几株雪霖莴。雪霖莴叶片脆嫩,层层卷开,中间抽出一新芽,还挂着水珠。

    许师姐抽下几株新芽塞到兼竹怀里,“这种灵植不惧霜寒,即使是苍山上也能栽种,拿回去种上吧。”

    兼竹兜着一包翠绿,“师姐有心了。”

    …

    他抱着一堆菜苗回到苍山时,怀妄正坐在院里看书。

    兼竹站在矮篱外,将小瓷瓶还回去,“多谢仙尊。”

    瓷瓶被隔空收入手中,怀妄抬眼,“擦好了?”

    “嗯。”兼竹懒懒道,“找师兄帮我擦了。”

    怀妄还没来得及细品他话中的意味,眼前就晃过一团青翠。他看向兼竹怀中绿得滴水的菜苗,“抱的什么?”

    兼竹掸掸水珠,“种点菜。”

    怀妄皱眉,想说点什么又止住了。兼竹看他没接话,道了声“我先回了”便抱着菜苗转身离开。

    那道苍色的身影背负阴阳双鱼图,渐渐行入苍梧林深处。

    怀妄收回眼神,将瓷瓶装回袋中。他还记得兼竹那双伤势狰狞的手,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成天摆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真是一点也不知自惜。

    但到底是别人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

    兼竹回去后就把菜苗栽在了自己屋前的空地上。

    以前他在蒹山也种过菜,至今技巧依旧娴熟,就是手伤未好不太方便,一直捣鼓到日落才全部栽上。

    饱含热忱地浇了几天水后,菜苗越长越蔫。

    兼竹陷入沉默:……

    莫不是怀妄的地盘不欢迎任何外来生物?

    内门弟子襟前都佩戴了一枚传讯石,便于接收指令和同门联络。他传了条讯息给许师姐,把情况讲了讲。

    后者闻言沉思,“灵植生长也和光照、土壤、风水有关系,如果我能亲自考察一下说不定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苍山我也进不去。”

    兼竹低头拨了拨传讯石,双方的影像立马投在眼前,“这样呢?”

    许师姐眼前一亮,“妙啊。”

    这会儿太阳还没下山,四周光照亮堂。在周围绕了一圈后,许师姐看出了问题,“这片风水不适合养生灵,不过修炼倒是挺好。”

    兼竹想起那只鹤,心中恍然:难怪怀妄养了鹤要搬去前山。

    他走下石阶,“许师姐,帮我看看苍山还有没有适合种菜的地?”

    “行啊。”

    兼竹沿着后山转了一圈,物色无果又往前山走。许师姐一边好奇地打量苍山的景象,一边感叹自己也是大胆:居然敢帮着小师弟在苍山种菜。

    穿过苍梧林到了前山席鹤台,许师姐望着远方的群山云海,“哇哇”惊叹了一阵,“这边视野好开阔!”

    兼竹调转了个方向,方便人看得更清楚。他倒退着同人传讯,“师姐,可有适合种菜的地方?”

    “我看看啊,我觉得你身后……”许师姐话音突然一刹,像只鹌鹑儿似的不动了。

    兼竹,“师姐?”

    默了几秒,许师姐颤巍巍,“仙尊。”

    兼竹一愣,便听头顶传来一声冷淡的“嗯”。他回身看去,只见怀妄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正垂眼看着他的传讯。

    传讯中途掐断,许师姐火速溜走。

    怀妄问,“你在做什么?”

    兼竹,“……带师姐云游苍山。”

    “云游?”

    “云旅游,简称云游。”

    “你还挺喜欢云交往。”

    空气一静,怀妄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平时很少同人说话,但自从苍山多了个人,他的情绪起伏就比以往大了很多。

    他又看了兼竹一眼,对方细密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嘴唇微抿,颊边垂下几缕发丝,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怀妄手指微蜷,“你……”

    “我现在孤身一人。”兼竹忽然开口,“想种几颗菜来陪伴自己,却没想到连菜都种不活。”

    话题转得太陡,怀妄一时没跟上,“嗯。”

    兼竹面上还笼着那层脆弱的伤感,忧郁的眼神瞄上了怀妄的院子,“不像仙尊,养的灵鹤还挺肥美的。”

    过于明显的暗示让怀妄沉默了片刻,兼竹唇间溢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唉。”

    怀妄,“……随你。”

    他说完转身走回自己的庭院,走出几步后又停下,“但别吵到我。”

    待人远去,兼竹面上早已不见失落。

    他广袖一摇一晃,像只忽悠了喜鹊挪窝的鸠鸟,心满意足地回屋前搬菜苗去了。

    ……

    从后山屋前挖出的菜苗还带了土,一路撒到怀妄的庭院中。

    兼竹是一点没客气,直接拿了铁锹来给他刨得坑坑洼洼,又把自己的小菜苗埋了埋,拍拍土。

    屋窗开着,怀妄临窗坐在案前,侧身拿了卷轴在翻,对外面的动静头也不抬。

    隔了会儿,灵鹤不知道从哪儿飞回来,站在兼竹旁边看他种菜。兼竹长袖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小臂,动作间线条优美流畅。

    灵鹤探了个小脑袋过去蹭他手,长喙里一直“咯咯咯咯”叫。

    怀妄抬头往外看了一眼。矮篱的影子投在地面上,被鹤翅扑乱,几株青绿跃然入眼。院外大片的积雪浸透了日光,映得院中那抹身影温软明丽。

    他怔了怔一时没收回目光。

    没过两息,就听外面的人嘴里哔哔叭叭:

    “菜苗种满地,苍山更美丽。”

    “要想日子过得去,苍山雪中一点绿。”

    怀妄,“……”

    砰!雕窗被一股力道从屋内大力关上。

 第10章 谢去红尘

    响声惊动了院中一人一鹤,兼竹看着紧闭的窗缝,转头同灵鹤对上眼神。

    后者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兼竹伸手搂着那只肥美的鹤,柔软的翅羽蹭在他肩窝里,“你主人怎么动不动就炸毛,又没人惹他。”

    灵鹤不吱声,扇着翅膀噗哒噗哒。

    种好了菜苗,兼竹把院子里收拾一下。重翻的土壤很快又被寒气封冻,菜苗上结了层霜。

    他收好后看向那扇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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