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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仙尊始乱终弃-第98部分

小说: 仙尊始乱终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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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山满地素缟,唯有那片菜园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翠绿的菜苗映着怀妄的侧颜,兼竹私以为他气色都被衬得好了很多。

    他走过去,“明日有天阙宗贵客临门,仙尊去吗?”

    修长的手指翻过书简,怀妄头也不抬,“为何要去?”他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兼竹瞬间感悟到了逼格的最高境界。

    “明日我要随掌门一同迎客。”兼竹道,“天阙宗作为瀛洲第一大宗,在这时候来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若有消息,回来告知我。”

    他说话间头也不抬,兼竹看着怀妄光泽顺滑的头顶,突然不那么想心平气和。

    况且怀妄还不信他,不信他却还要使唤他。

    兼竹轻笑,“呵。”

    这次怀妄抬起头来了,似有些疑惑,“怎么?”

    兼竹就挑眉睨着他,桀骜、挑衅又散漫,让人看了就想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怀妄蓦地理解了桧庾的感受:面对的人是兼竹,有时候确实很难忍住动手。他警告,“别忘了,你尚未洗脱嫌疑。”

    兼竹轻飘飘,“反正仙尊也没信过我。”

    他说完转身要走,潇洒得没把这人人敬畏的天下第一大乘放在眼里。

    怀妄忍了忍,“站住。”

    兼竹衣袂蹁跹,他站不住,他就是这崖边最自由的一缕风。

    “”怀妄额角青筋一跳,他倏地起身,平生第一次这么不仙尊。他伸出自己那只矜贵的手,要把这张狂之人揪回来。

    指尖够到后领的一刹,兼竹若有所感地侧过身。发丝从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滑过,身后的发带被指节勾住,咻绳滑结落。

    墨发散开,银带勾连。怀妄撤回手,掌心正躺着那条被自己毁掉的、兼竹前夫留下的信物。

    发带沁凉,却缠得指间发烫。

    怀妄一时僵在原处。兼竹已经转了过来,墨发披落身后。

    他要笑不笑地把怀妄看着,“仙尊这是在做什么?”

    “”咸鱼兼竹有被侮辱到。

    两人哗啦上了岸边,褪下的外袍袜履还堆在地上。兼竹浑身水淋淋的,一双赤足踩在雪泥上,一时竟分不清哪处更白。

    他拎起中衣下摆看向怀妄,得寸进尺,“仙尊,劳烦,给我烘烘。”

    怀妄瞥了他一眼。

    兼竹提示,“就像上次那种。”

    怀妄微吸了一口气,皱着眉扔去一道灵力。衣衫瞬间烘干,兼竹舒适地理了理袖襟,弯腰拾起外衫披上。

    “仙尊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池潭。”怀妄刻意加重了中间两个字,反问道,“谁让你擅自进去的。”

    “你不是要把我丢进去泡一宿?”兼竹不紧不慢,“我自觉领罚来了。”

    “这潭底不是你能去的。”怀妄警示中带着深长的意味,“你一介元婴,倒是能在潭底待如此之久。”

    兼竹,“这不就出事了?”

    “”

    意识到眼前这人有自己独立的逻辑体系,怀妄不再同他纠缠,转身径自下到潭中。

    兼竹看他开始修炼,也理好衣衫往回走。

    高大的梧桐木在脚下投落斜长的树影,行走间明暗交替。他思及刚刚识海中凭空出现的烙印,心想下次找个机会再潜入潭底试试。

    回去后,兼竹本以为自己会有点什么后遗症。

    没想隔了几天他还活蹦乱跳,吃得好,睡得香,他便暂时把这事搁置一旁。

    距离上次和江潮云约饭已过去一周,后者话本写了个开头,说要找他勾兑一下。

    兼竹品了品这措辞觉得确实有商榷的必要。

    下了晨课,临近中午时间。众弟子从各自学舍离开,临远宗内廊道交纵,大多汇于中央纹心阁。

    距离纹心阁还有十来米,兼竹就看见江潮云捧了个小本本站在阁楼前。

    几条道上的内门弟子从他跟前路过,江潮云左右看了几眼,对上兼竹时激动招呼,“这边!”

    两人会面后一同往膳堂的方向走,江潮云将自己在本子上拟好的人设背景拿给兼竹看。兼竹翻过几页,“你写得太寡淡了。”

    江潮云洗耳恭听,“你觉得要怎么改?”

    兼竹,“你要写我们的相逢,是他对我一见钟情、为我神魂俱震,刹那天雷勾动地火,老屋子着火噼里啪啦!”

    江潮云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还噼里啪啦,你们不是云恋爱吗?”

 93、坦诚相告

    在那熊熊心火将面前身影包裹的一瞬间;  兼竹收回了手。

    后者没了桎梏,侧身抽离了剑鞘。火焰中发出呲呲的痛声,他闪身便冲出窗口想要逃脱。

    刷——院中闪过一道剑光;  忍耐已久的怀妄问闲出鞘,直指那道想要逃脱的身影;  两人一瞬在院中形成了对峙。

    兼竹撑开一道结界隔在两人周围,护住院中的花花草草;  护住这片田园的祥和宁静。

    看得出来,冒充怀妄的那人实力不差。被兼竹的长鞘贯穿了胸口;  又被怀妄的心火一番烧灼,这会儿还有余力对上怀妄的剑招。

    但没过多久他便败下阵来;  在心火的灼烧下发出一道凄厉的嘶吼;  最终化为一抹黑烟。

    …

    重归宁静的院中;  外界的风吹不进结界。

    被烧灼后剩下的几抹黑灰自半空飘落下来;  还未沾到地面;  一道灵力“倏——”扫过。怀妄收回掌心;  竟是连一抹黑灰都未留下。

    兼竹揣着袖子推开屋门走出去,看着被怀妄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现场,点头称赞;  “就是要这样。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

    他轻轻巧巧地说完,却看对面怀妄目光幽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只手在问闲剑柄上攥了攥;  接着怀妄几步走过来。

    下一刻,他便被拉入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

    怀妄紧紧拥着他,一只手搂在了他的腰上,占有般地顺着腰侧滑向了他的后背;  像要把什么找补回来。

    兼竹瞬间明白了前者的点,他稍稍侧开头,“怀……”话音刚启被一双急切的唇堵在了喉头。

    怀妄低头亲吻着他,不满又嫉妒,还有点委屈巴巴。兼竹被他搂着,推也推不开,便任人一顿亲咬厮磨。

    怀妄边啃边嘀咕,“他搂了你这里……”

    兼竹小心地避开他的牙齿,“那不叫搂。”假冒怀妄的那人一手落在他的背心,那是一个极为贴近要害的地方——就像他将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襟口,看似暧昧的动作下,都想要暗中掌控彼此的命门。

    怀妄又追上他的唇,“你还把腰带解开了。”

    兼竹说,“方便拿剑鞘,打个掩护罢了。”包括那熄灭的烛火,都是为了方便接下来捅人捅得利索。

    啃咬的力道温柔了一点,看怀妄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兼竹便捏着他的耳朵将人拉开,“差不多了,前夫。都是看在你这次护驾有功,来得及时,才奖励你亲一亲的。”

    怀妄面上露出一丝遗憾,还不忘邀功,“你一叫我我就来了。”

    “你还知道我是在叫你。”

    握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按了按,“怎么不知道。”

    方才他二人在屋中相拥对望时,兼竹叫的那声“怀妄”便通过玉佩传递了过去。

    几乎接到传讯的同时,怀妄就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没想到入眼便是一个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将兼竹搂在怀里肆意亲昵!

    他当即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将兼竹拽回自己怀里。但偏偏他不能,不但不能,还要忍着不出声,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连一丝灵力波动都不能产生,免得被屋中之人察觉出端倪。

    待那人终于灰飞烟灭,怀妄这才将所有的顾忌都暂且抛之脑后,情不自禁地要把这些都找补回来。

    ……

    怀妄这会儿找补够了,还抱着兼竹不肯松手。这两天本就没怎么亲热,今日又受了刺激,双重挤压下像是触底反弹一般。

    他嘴里低声叨叨,“那不是我。”

    “我知道。”兼竹看着面前的怀妄,他眼底有自己熟悉的光,“从他进这院子我就知道。”

    不说茶水,不说做饭,不说故作亲密的一言一行……单是那人踏进院中,他两人对视的第一眼,兼竹就知道那不是怀妄看他的眼神。

    “先回屋。”结界被收了起来,细风混杂着蛙声又吹进了院中。

    兼竹转身回了屋里,又叫上怀妄一起进来。

    一番险斗之后,最适合兴师问罪了。

    ·

    屋中烛火重新被点亮,兼竹坐在榻沿,一副从容的姿态。

    怀妄站到他跟前,见状默然几息,“你是早有打算,想要钓鱼?”

    兼竹抬眼看他,怀妄眼中带了点小希冀,“不是真的跟我闹脾气想要离家出走,对不对?”

    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兼竹心底失笑:到底还是真的怀妄。他半开玩笑,“是想钓鱼。”

    怀妄顿时松了口气。

    兼竹,“但也想离家出走。”

    怀妄一口气又立马提起,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像是无处安放。兼竹没忍住靠在床头笑出声,转而道,“主要是想钓鱼,被迫离家出走。”

    紧绷的气息逐渐松懈下来……

    兼竹招招手叫怀妄坐到自己身侧,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怀妄不疑有他,几步过来乖乖坐下,顿了会儿他看兼竹心情尚可,没忍住伸手去拉后者。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兼竹垂着眼细细摩挲着怀妄的指骨,“你同我冷战,这机会千载难逢,是个人都不会错过。”

    那指骨拱了一下,又心虚地软了下来任兼竹揉搓,“我……”

    按揉的力道一时加大了几分,直到听见怀妄轻轻吸气的声音兼竹这才稍微松了手。

    其实早在怀妄仰卧起坐时,他便有所猜想了——怀妄失而复得,定然不会轻易地冷淡自己,除非严重到危及性命。

    三界之内能危及到他二人的,兼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幕后之人,也就是上次在沼泽地中出现的黑影。

    那黑影明显冲着怀妄而来,而自己上次也与他结下了仇怨。不管出于哪一方面,他都会找上门来,不可能善罢甘休。

    怀妄这两日的异常,想来便是与这黑影有关,而异常的开端则是在潭底救起自己的时候。

    兼竹回想了一番:他当时也发生了异况,怀妄或许是受到了自己影响,要么是预见了什么,要么就是想起了什么。

    可惜后者避而不谈,眼下想要破局,唯有祭出传统技艺——钓鱼。

    于是他借二人冷战之由“离家出走”,并勒令怀妄不准跟上。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才方便对面下手,就像上次在沼泽地中的那样。

    果然不负他所望,他等来了对面现身。

    只是有一点出乎兼竹的意料:来者竟和怀妄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太过意外,兼竹害怕误伤还试探了一番。结果很快他就确认了对面不是怀妄,如此他便也不再留后手。

    ……

    搓着怀妄指节的动作停下来。兼竹抬眼看去,“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那人的身份了?”

    怀妄身形一僵。兼竹眯了眯眼:呵呵,果然知道。

    “他为何同你长得一样?”不等怀妄回答,兼竹又缓缓出声,“别跟我说他才是你的双黄蛋。”

    怀妄,“……”

    屋内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怀妄面上闪过好几道复杂的神色,薄唇动了动像是在思考措辞,不知该从何说。

    兼竹也不催他,就静静地坐在一旁。

    隔了好一会儿,面前紧绷的身形似是一松。怀妄眉心隆起一道沟壑,唇边划过轻叹,妥协一般。

    他拉过兼竹的手,“我本不想让你知晓。”

    知道的越多,牵扯的越多,越是无法逃离漩涡的中心,这便是所谓的“万般因果”。

    兼竹明白他的意思,“既生因便结果,万事迟早有个了断。你若瞒着我,我反而会更加危险。”

    话落,嵌入他指缝间的手指顿时用力更深,扣得更紧,像是在抗拒这种可能性。

    “兼竹。”怀妄叫了他一声,声线干涩,“我不会叫你陷入危险。”

    “我知道。”兼竹伸了根手指戳开他的眉心,看那冷峻的眉峰被自己戳得一跳、彻底展开,他才收回手,“不要脑补了,少看点小话本,快说出你的故事来。”

    苦情不过一息的怀妄,“……”

    沉重的气氛就此消散了大半,接下来出口的话也显得顺畅了许多。

    “这要从天垸之乱说起。”

    “天垸之乱,邪灵乱世,救世主以山河铸剑将其封印。随即双双消失在三界之中,无人知晓他们的踪迹。”

    “但实际上救世主并未消逝,邪灵也未完全消匿。”

    兼竹听他叭叭了两段,全是邪灵救世主,不由警惕地侧目,“该不会这就是我和你,我们相爱相杀,注定悲剧?”

    不等怀妄开口,他便敛下眉心,“……有可能。如我这般人美心善,面相一看就适合拯救苍生。”

    怀妄卡了一下。

    若此时薛见晓在场,必会为兼竹的厚颜无耻所震颤——如后者这般“奸懒馋滑”,怎么好意思自诩为“救世主”,而将邪灵的戏份抛给怀妄仙尊!

    但好在听见这话的人是怀妄,他凭借着十几年来的夫夫情分压下了未尽的话语,重新开口,“倒也没这么虐。”

    兼竹闻言遗憾:这故事不够狗血。

    怀妄狐疑,“你好像有些失望?”

    “怎么会?”兼竹很快调整好表情,“你继续。”

    怀妄便收敛了发散的思绪,将话题带回天垸之乱。

    “当初邪灵乱世,紧接着便有救世主横空出世,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救世主未能将邪灵彻底抹去,也并非实力不济,只是他二者是共同存亡的关系。”

    兼竹一愣,似有所悟。怀妄下一句话便证实了他的猜测,“救世主和邪灵本就是同一人。”

    邪恶自混沌中诞生,正义在大道间留存。

    力量、道行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心中的善恶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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