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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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把请柬收好,嘻嘻笑了两声:“这不是比喻吗?”
原来楚书来见她,一是亲手把请柬递给她,二是请她在婚礼当天当伴娘,三是约她一起去唱KTV。
林琪听了,自然是半个不字也不会说的,拍拍胸脯直接应承下来了。只是,想了想又不好意思地说:“只怕到时候我的礼服不好,给你丢脸了。”
楚书哈哈一笑:“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你放心好了,婚服、伴娘服和姐妹团的衣服合部是由时凝姐包办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对时凝姐办的事,是很放心的。”
林琪听到礼服的事不用她操心,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时凝姐她不是很忙的吗?怎么这会儿还有空替你操心这个?”
楚书说:“今时不同往日了。等我告诉你原因,咱们再一起去KTV。”
说着,就要把原故告诉林琪,林琪忙说:“先别忙着去唱K。你不知最近山上那座庙里又有新花样,咱们一边上去,你一边告诉我时凝姐的事情怎么样?”
楚书点了点头,又问:“什么新花样?”
林琪说:“不知道了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庙里可以求签了。我上次去求了一支,可好玩了。”
楚书听了,很感兴趣,忙问她:“签文上说了什么?是好话还是坏话?快告诉我!”
林琪拉着她的手往山上去的台阶那边走,“咳!你还不知道我?那上面写着奇奇怪怪的一句古诗,我又不是秀才,哪里看得懂了?不过,就是玩玩罢了。”又说,“不说这个了,刚才提到的时凝姐的那件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楚书便把周时凝在公司如何如何大刀阔斧地改某,如何如何得罪了一帮小人,如何如何捅到老爷子那里。。。。。。所以的原由,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林琪听得直咋舌,“原来大公司的人事这么复杂啊!幸亏我当初没进大公司里面做事。不然,我怕我真应付不过来。”
说话间,时间不觉过得飞快。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到了山上寺庙里了。
楚书和林琪像往常一样,炷了香。拜过了佛像,林琪又拉着楚书去抽签。
楚书进了寺庙里一看,果然在蒲团旁边的供桌上有个签筒。
林琪上次是来过的,知道怎么做。便教她跪在蒲团上,双手拿着那个竹签筒摇晃,不多时,签筒里掉了一支签下来。楚书弯腰捡了起来一看。
林琪也凑了过来,“啊,你求到的是三十三签。”
楚书把竹签翻来覆去地看,也不知道往哪里看签文。
林琪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傻瓜,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南边角落那里多了张桌子,上面坐着个人么?抽到了签,就去那个人那里找签文就是了。”
楚书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抽签不要钱的呢?原来是在那里打的饥荒。”说着,起身要出去。
林琪拉住了她:“你别着急呀!我还没有抽签呢?你等我一会儿,等我抽到了,咱俩再一起去。”
楚书便跪坐在蒲团上等她。林琪也急忙拿过签筒摇晃,也拿到了掉出来的竹签。
两人一起出了寺庙,去找解签人。
谁知这时楚书手机铃响了。
寺庙里不宜喧哗,楚书只得从角门那里出去接电话。
原来是宁杨打过来的。
林琪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都快结婚的人了,还这么腻歪,不过是一时半刻的见不着,又打电话过来了。她知道楚书这电话一时片刻是挂不了的,便拍了拍楚书的肩膀,指了指她手里的竹签,意思是帮她去拿签文。
楚书会意,把竹签递给了她。
☆、第四十九章
林琪还从角门里进去,到了南边角落解签人那里,把两支竹签递给了他。签文是记录在五彩颜色的花笺上的,那解签人便找到和竹签对应的两张花笺,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其中一张花笺上的签文时,忽然皱起了眉头,看了林琪一眼。
林琪分明看到他的动作,心上不解,只是把解签的钱递给那人。
那人接了林琪给的钱,才把花笺递给了她。
林琪先看了自己的那一张,上面是一句古诗:千里姻缘一线牵,百花深处蝴蝶飞。
再看楚书那边,见是一首古诗,比她的签文上多了一句:波澜中见波折起,金玉良缘转头空。乍眼便是分离时,恩爱夫妻不到冬。
上面的诗文浅显易懂,林琪一看不由得蹙紧眉头。怎么早不抽晚不抽,偏偏这会儿抽到这么不祥的签?想到这,一股不祥的念头便缠绕上她心头。
她怔怔地站着,没料到楚书挂了电话,已经向她走过来了。
直到楚书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看到楚书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又像是被吓了一跳般,忙不迭地把双手收到后面。
看到她的小动作,楚书怔了怔,随即笑着向她伸出手来,“快把我的签文给我!”
决不能把这花笺给她!
盘绕着林琪的只有这样一个念头。但也知道如果不拿出来,楚书好奇心作祟,势必不会罢休的。到底该怎么样才能遮掩过去呢?
无数个办法在她脑海中刚刚成形,又被她一一否定。
还没等她想出个绝妙的办法,楚书又上前逼近了一步:“快给我呀!”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花笺在她手上攥得死紧,手心里的汗水濡湿了纸张,稍微一撮便皱成一团。抽签原只不过是项好玩的玩意儿,不值得什么。只是那签文上那样不祥的诗句,让快要举办婚礼的楚书看到了,难免会胡思乱想。待要把自己的签文给她,来个李代桃僵,可那签文上分明写着第几第几签,明眼人看一眼就看到了,由不得她作弊。
不等林琪想好,楚书已经夺手要抢她手里的花笺。林琪当然不会让她夺去,左躲右闪,正在为难,这时楚书那边又来了一通电话救了场。应该是宁杨有些事情没有交待完,现在想起来了又给楚书来了电话。
眼看着楚书重新出了角门去接电话,林琪才松了一口气,额头上不觉已冒了一头的冷汗。她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抹去那上面的汗。忙几步抢到解签人的桌台前,口中忙乱地说着:“快快,快把那三十三签的签文重新写一张!”
那解签人说:“这签文和那竹简上的数字是对得上号的,怎么可以重写?你嫌那签文不好,不信就是了。”
“唉呀!”林琪急得跺了跺脚,“你管我!你只随便写一张好的给我就是了。”
任凭她千央万求,那解签人只是不愿。
林琪只得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与人方便自己也有好处!你就随便写一张又怎么样?”
解签人见到桌上的钱,这才找了一张花笺,在笔筒里拿了支毛笔蘸饱了墨水,迅速地写了一张。
林琪看了看角门那边,楚书还在打电话,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这才放下心来。
等解签人写好了花笺,她将花笺拈在手指间当扇子扇了扇,好让那上面的墨迹干得快一点。原来的三十三签的花笺被她卷成一团,收到后面牛仔裤口袋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打完了电话回来,林琪不再将花笺藏着了,主动地递给了楚书。楚书展开花笺,将诗句念了出来,眉尖微蹙,“这是诗经里面的诗句啊!”
林琪便说:“听上去倒像是句好话。”
“也是。”楚书点点头,又问她,“你的签文呢,拿来我看看。”
林琪便把自己的也给她看了,问她:“刚刚宁杨打电话来跟你说了什么呢?说了那么久!”
楚书两颊微微红了:“没说什么,他就问了我,宾客的回礼是送糖果盒好还是红酒好。”
林琪啧啧两声:“就那么件小事也值得打电话过来问那么久?”
楚书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下了山,又去吃了点东西,这才直奔熟悉的KTV去。点了一间包间,还有水果拼盘、饮料等吃食。
交了钱,楚书一进包间,马上就点了自己喜欢唱的歌,哗啦啦一连点了十多首。
林琪也不急,慢悠悠站在一旁。等她点完了,才走到那点歌机台前,只几个动作,就把自己喜欢的歌一首一首地顶上去了。恨得楚书手握着话筒直骂人。
一时又有服务员敲门进来送吃食,林琪这才暂停下来吃东西。
楚书高兴得又把自己喜欢的歌顶上去,跟着乐声动情地唱起来。
林琪坐在沙发上,拿根牙签插了块西瓜,送到嘴边慢慢地吃着,听她唱着:“。。。。。。其实你我这美梦,气数早已尽,重来也是无用。情愿百世都赞颂,最美的落红,敢舍弃才是勇。。。。。。”
乐声凄婉,曲调哀凉。
听到这里,林琪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想起了今天楚书抽到的那根不祥的签文:波澜中又波折起,金玉良缘转头空。乍眼便是分离时,恩爱夫妻不到冬。
本已觉得不祥。现在,她还唱那么悲的歌,林琪更加不安了,郁闷地走过去将那歌切断。
楚书正唱得兴起,见她这样,不由得生气了:“你还来?”还让不让人好好唱歌了,“你是不是见我这个外行的,比你这个专业学唱歌的唱得好,嫉妒我?”
“就你那歌喉,我需要嫉妒你?”林琪理直气壮,“新婚前夕,你不唱点高兴的哥,还老是点那些伤风悲月的凄凄惨惨戚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楚书听她说得有理,气才稍平。过去换了几支欢快的歌曲。
晚间楚书回了家,却在客厅桌上看到了早上在外婆家看到的盒子——大红填漆雕花木盒和花梨木精美小盒,不由得一愣。伸手打开,果然猜测得没有错,连□□都装在里面了。
这是外婆的打算送给她的嫁装啊,她明明已经拒绝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正疑惑间,周时凝走过来,看她愣愣地,便说:“这是你外婆让我交给你的。”
楚书把盒子盖上,“我都说了不需要了。没想到外婆还是送过来了。我得想个法子再还回去才是。”
周时凝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姿态很闲适,双手抱在胸前:“还送回去干什么?送给你你就拿着呗。”
楚书低头轻轻叹息:“你不知道我那位舅妈,要让她知道了那还得了?”
周时凝笑了笑:“不论外婆送你什么,都是她的一片心意。你要是送回去,外婆不知道怎么伤心呢。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去伤了一个喜欢你的人?外婆都那么大年纪了,难道现在还要她为你操心不成吗?虽然说礼轻情义重,可按我的说法,是礼重情更重。过几天,我和妈妈还要送更贵重的给你呢。那时你也要拒绝我们伤我们的心不成?”
一席话,说得楚书低头无语。周时凝又说:“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那舅妈也太贪心不足了!你外婆的那些铺子,迟早会是她手里的东西。这会儿不过分点出来给你,她就蝎蝎螫螫的,我真看不惯那种人!所以说,你也不需要将那种人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大胆地接受关心你的人的心意就是了。”
楚书一想这话说得有道理,便不再理论了。
婚礼的准备工作顺顺利利地进行着,所有的请柬都已经派发出去了,多数都是以快递的形式寄出去的,只拣重要的家人亲自送过去。那些收到请柬的也纷纷来电祝贺,楚书也忙着接电话不迭。
这天,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不由轻轻吐出一口气。没想到结婚居然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啊!
“叮咚,叮咚。。。。。。”
室内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楚书过去开门,见是自己家大伯父的老婆,自己应该称呼她为婶婶的李庆儿。大伯父和二伯父两家人的请柬,她是有亲自送过去的。二伯父家人都在,还跟他们寒喧了好一会儿。但是到了大伯父家,大伯父和婶婶都外出了,只有堂兄在家。她一向跟这位堂兄谈不来,堂兄也没有留她做客的意思。她便将请柬给了堂兄,请他帮忙转交给大伯父,就回来了。
没想到李庆儿还登门拜访了。
她忙请李庆儿进来,让了坐,又斟了茶。
李庆儿一面喝茶,一面打量着她所住的这所公寓。
楚书笑着问:“婶婶没有来过我这里,是怎么知道路的?事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好过去接你啊!”
李庆儿放下茶杯:“你的结婚请柬我已经收到了,恭喜你。至于你这里的地址,我去你二伯父那问了才知道的。”
楚书点点头,这就怪不得了。“这大热天的,婶婶怎么还亲自过来呢,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吩咐我一声就行了。”
李庆儿笑着说:“我是听你二伯父说了,你嫁了个很好的男人,所以特地过来祝贺你的。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又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亲自过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楚书连忙道谢。
李庆儿又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这才转到正题上:“其实婶婶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个忙。”
楚书正要往自己杯里斟茶,听到她这么说,忙放下茶壶听着:“你说就是了,我能帮上的肯定会帮的。”
李庆儿笑了笑:“这事对你来说,是最好办不过的一件事了。也不是别的,就是你堂兄,我那儿子天天呆家里,也没有个正经的工作。我想,求人不如求已,我也不用去央求外面的那些人了,只来求求侄女你就是了。”
说到这位堂兄,楚书只能连连摇头。堂兄名叫楚志,比她还大上十来岁,现在已经三十好几了。大伯父和婶婶重男轻女,对这位堂兄爱如珠宝,“捧上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两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正是大伯父和婶婶对堂兄重视的写照。堂兄从小在父母的溺爱下长大,能有什么出息?读书只读完了高中,就嫌累不去了。待在家里闲赋了好几年,好吃懒做的。饶是这样,大伯父和婶婶都没说过他半个不字。
等到年纪上来了,找不到女朋友,都嫌弃他人懒没有工作,只会啃老。只得吭吭叽叽地说出去找工作。可他能找什么工作?又没有学历又没有能力,找个活儿干不了三五天就干不下去了。天天在家哭闹,说父母没能力给他找份好工作。
婶婶哪里禁得他哭?刚好知道楚书和张瑞英、周时凝两人交好,便请楚书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