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真的不记仇-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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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刚才褚大郎都说什么来着?
他好像是说,外人骂她为了谋夺褚家的家产,不惜想要饿死褚大郎,还跟褚家的死对头相互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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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没有半句提到崔家兴,也没有说什么红杏出墙!
所以杜秀娘脑子飞快的运转,她忽然发现,崔家兴那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居然在无意间帮了褚敬之!
这、这,简直就是新仇旧恨啊!
就在杜秀娘暗自咒骂崔家兴的时候,褚敬之仿佛会读心术,竟也主动提到了这个人:“听说你的情郎丢下你跑去了省城?日子过得还很不错?”
杜秀娘看向褚敬之,她被灌了这些日子的药,原本不受控制的身体,居然开始有些好转。
虽然不是很显著,但杜秀娘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她甚至能够扶着东西慢慢挪动身体。
当然,她的这些改变,她从未在人前表露,哪怕身边没有人,她也不敢松懈。
她一直都在偷偷积蓄力量,只等有机会逃离褚家。
杜秀娘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竟来得这么快。
她就听到褚敬之说:“说起来,我也有些想念崔家兴那个小王八蛋,要不,咱们去省城看看他?”
第324章 大郎不想喝药(二十一)
“我们老家还有亲人,家里的这些产业,约莫是要还给族里!”
“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留些改嫁的嫁妆,我误了你一回,绝不会误你一辈子!”
褚敬之诚恳的说道。
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褚敬之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说出的话也愈发真挚。
杜秀娘却还是低着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是她与褚敬之惯常的相处模式,即沉默!
除非万不得已,杜秀娘一个字都不会跟褚敬之说。
成亲一年,杜秀娘私底下跟褚敬之的交谈,真是屈指可数。
这还是最近褚敬之生病了,杜秀娘催促他吃药,话才说得多了几句。
要是换做平时,杜秀娘在褚敬之面前,俨然就是个哑巴。
褚敬之似乎也习惯了她的沉默,他说完自己的想法,便有些累了,柔声对杜秀娘说道:“好了,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回娘家跟父母商量一番。”
杜秀娘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累了,想先睡一会儿。”虽然习惯了娘子的沉默,可面对自己近乎临终遗言的叮嘱,她还这般不言不语,褚敬之多少有些受伤。
算了,他都是个快死的人了,对方又不领情,他何必操这些闲心!
只要他做的事,无愧于心,他死的时候也能闭上眼睛。
这般想着,褚敬之便有些意兴阑珊。
杜秀娘却仿佛没有感受到褚敬之的沮丧,她依然低着头。
听到褚敬之说累了,她便不再停留,而是转身就要出去。
但,在出门前,杜秀娘似是想到了什么,低低的说了句,“别忘了吃药!”
吃药!吃药!又是吃药!
除了吃药,这个女人就不会和自己说点儿别的吗?
望着杜秀娘窈窕柔美的背影,褚敬之陡然生出一股戾气——天天让我吃药,今天我还就不吃了!
堵着气,褚敬之硬是咬牙没有喝那碗药。
可看着汤药从热气腾腾彻底放凉,褚敬之忽然又有点儿心虚。
唉,到底是娘子的一片好意,自己病了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娘子喂饭喂药、忙里忙外。
她一个女人,不但要料理家里,还要顾着外面酒肆的生意,着实辛苦。
他、他好歹是个堂堂男儿,不能给妻子遮风挡雨,却也不能让妻子受苦受累还要受委屈啊。
思及此,褚敬之挣扎的坐起来,伸手端起碗。
但,许是他起身的动作太猛,头忽然有些晕眩,手也跟着发抖。
一个不小心,药碗居然就翻了。
幸好药碗是摔在了炕头上,因为有褥子做缓冲,没有直接把碗摔碎。
只是那些药都撒在了褥子上,一滴都没剩。
看着空碗和湿漉漉的床头,褚敬之有些无奈。
这约莫也是命吧,不该他喝的药,还就真的喝不上。
就像他的娘子,他配不上人家,哪怕做了夫妻,最终也要分离!
褚敬之原本还想叫娘子来收拾一下,想到这些,他又没了气力,幽幽的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
今天没有喝药,又生了半晌的闷气,褚敬之便没有像往常一样沉沉睡去。
头靠在床头柱子上,褚敬之胡思乱想了许久,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恍惚间,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又不想劳烦妻子,因为他看着时辰,估摸着这个时间,妻子应该在前头酒肆干活。
想叫一声自己半年前新收的小伙计,可脑子里忽然又冒出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模样。
褚敬之摇了摇头,这小伙计太精明,他总觉得对方是有所图谋。
而他们褚家,最惹人惦记的便是一张秘方。
嗯,褚敬之家里是开酒肆的,除了酒水,还会卖一些卤肉、炒菜。
别的也就罢了,偏偏褚家的卤肉做得格外好吃。
每天一开锅,啧啧,那扑鼻的香味儿,足足能飘出一条街。
褚家卤肉在整个县城都有名。
褚敬之的曾祖父,也正是靠着这卤肉的秘方,从一个逃难的孤儿,一跃成为县城有家有业的小富商。
这张方子,不但让褚家攒下了偌大的家业,还给了褚家后世子孙安身立命的金饭碗。
褚敬之的父亲临终前,病得都不认人了,却还死死抓着褚敬之的手,反复告诫:“记着,家里的房子、铺子和老家的田都能送人,唯独那张方子,只能传给咱老褚家的儿孙!”
就是褚敬之,觉得自己愧对妻子,想要给她安排一个后路,也是想着给银子,却从未想过把秘方传给她。
当然,如果妻子给他生了儿子,那就不一样了。
褚家的规矩,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女。
其实不只是褚家,而是在这个年代,基本上都有这样的认知,生了孙子的儿媳妇,绝对比女儿更靠得住!
褚敬之这一房是长子嫡支儿,所以,得到了褚家的秘方。
老家的那些族人,只是得了田产和酒肆的分红。
不过,褚敬之在病床上躺着的这段时间,也在思考,如果自己真的不行了,要不要在老家选个嗣子。
但思来想去,不管选中哪个孩子,他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那孩子的父母亲人嘲讽、嫌弃自己的嘴脸!
算了!
他们都没有把他当成亲人,反而把他当成有冤孽的恶鬼,他、他又何必在乎什么褚家传承?
那张秘方,他宁肯带到棺材里,也绝不会便宜了那些欺侮过自己的人!
褚敬之跟老家的族人不亲,老家的族人们却总想着谋夺嫡支儿的财产和秘方。
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如此,就更不用说那些外人了。
褚敬之更是明白,因为自家卤肉好吃,县城不知多少人觊觎自家的秘方。
为了有机会偷秘方,或是偷师,每年都有不少人哭着求着给自家当学徒。
非但不用给工钱,那些孩子的父母还要倒着补贴褚家好大一笔钱。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张方子!
这些人的小心思,褚敬之当然一清二楚。
不过,既然有送上门来的倒贴劳力,他不用白不用。
几年下来,学徒、小伙计们半点本事学不到,还要倒贴不少银钱,时间久了,那些人也都学乖了。
弄到最后,几乎没人愿意来褚家当学徒。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个伶俐的精神小伙儿凑了上来,不要工钱、还会拿钱孝敬,你说他不是另有所图,那才真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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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大郎不想喝药(二十二)
中午,还不到饭点儿,省城最负盛名的酒楼之一的崔氏酒楼,早已人声鼎沸、客满为患。
足足三层楼的建筑,每一层都坐满了客人。
不管是坐在一楼大堂的普通酒客,还是坐在楼上雅间的贵客,大家都说说笑笑、觥筹交错。
而众人点的最多的菜品中,就有最近风头正盛的百年秘制卤肉。
“啧,还别说,崔家这新上的卤肉,确实有点意思。味道很独特呢。”
“那是当然,否则也不会让崔半城舍得拿出一大笔钱来买秘方。”
“不止呢!我听说,因为这张秘方,崔大老爷还认回了一个外室子……”
“切,这也就是崔家那头母大虫没了,否则就算那外室子拿着一堆秘方,他也进不了崔家的门!”
呃,好吧,热爱八卦的人就是如此,说着说着就很容易歪楼!
撇开崔家那些后宅,众人对崔氏酒楼推出的这道新菜,还是非常喜欢的。
因为这道菜真是老少咸宜、富贵皆可。卤肉嘛,听着简单,却可以有很多选择。
贵人们可以吃卤的牛肉、羊肉,而底层的平民百姓则能选择猪肉,甚至是各种价廉味美的下水。
崔家兴确实精明能干,卤制猪下水就是他先提议的。
也正是他的这个尝试,不但节省了成本,还开拓了客源,让曾经不敢驻足崔氏酒楼的贫苦大众,也被各种猪下水吸引了进来。
虽然这部分客源的消费能力不高,却能烘托人气!
在人固有的思维里,排队争相购买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崔家酒楼就因此而变得无法热闹,效益也跟着节节攀升。
作为大功臣,崔家兴自然得到了奖励:本来只是过来“帮忙”,结果不到几天的功夫,他就摇身一变成了二掌柜。
且看崔大老爷对自己的满意程度,崔家兴有种预感,只要他继续好好表现,他爹定会给他更多的机会。
即便不能越过嫡长子继承家业,他也能分走好大一笔财产。
还有,最最重要的,还是崔大老爷手里的人脉。崔家兴觉得,只要自己成为亲爹最喜欢的儿子,他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大富大贵!
有了这般美好的畅享,崔家兴对酒楼的生意愈发看重,每天几乎都待在酒楼里。
这天,崔家兴也没有例外,一大早就来当差。
“掌柜的,大老爷来了,在三楼的摘星阁宴请客人呢。”小伙计很机灵,没有称呼崔家兴“二掌柜”,而是直呼他“掌柜的”。
果然,听到小伙计如此称呼,崔家兴的眼中多了几分满意与得意。
“好,我知道了,今天正好有新鲜的牛肉,给父亲那儿挑一些上好的送去。”
在宰牛犯法的古代,牛肉便是很珍贵的食材。
就是崔氏酒楼背靠知府这个大靠山,也不敢太嚣张。
平日里,隔个三五天才能弄到一些“摔死”的牛肉。
而卤牛肉,也就成为一道颇有些分量的美食!
所以,崔大老爷以及他的客商,看到一盘摆盘精致的卤牛肉时,都很满意。
特别是崔大老爷,愈发觉得崔家兴这个儿子伶俐、能干,可惜就是输在出身上。
否则,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定能给崔家一个惊喜。
只是,崔大老爷万万没想到,“惊喜”会来得这般快,还如此的“迅猛”,简直就是踏娘的打脸啊。
“崔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哪里哪里,老弟谬赞了。”
两只老狐狸正进行着虚伪的商业互吹,结果就听到了外面的鼓噪声——
“早就听说崔家的这张秘方是花重金买来的,但我还是没想到,居然花了这么多银子!”
“一万两?不是吧,区区一张秘方就值一万两?”
“不是价值一万两,而是崔家的那位少爷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了人家的秘方!”
“……崔家果然有钱!”
这话表面上,似乎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还是让崔大老爷听得变了脸色。
贼娘的,那人是什么意思,是在暗讽他们崔家“人傻钱多”?
呃,好吧,愿意花一万两去买个破卤肉的方子,确实不是精明人能办出来的事儿!
能掏出这么大一笔钱,也确实真有钱!
不对,等等,他、他又听到了什么?
“……没给钱,只是写了借据?”
“所以,今天人家秘方的主人找上门来要债了?”
“啧啧啧,那位新进门的崔家少爷,不会是想赖账吧。”
“应该不会吧。崔家好歹也是咱们省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好说,到底是一万两银子呢!听说人家那位秘方的主人,是从老家过来的,呵呵,如果崔家痛快的给了钱,人家也不会不远千里的找来。”
“怕什么,就算崔家有钱有势,可也只是个商户,咱们府尊大人可是难得的清官。反正人家手里有真凭实据,大不了就上公堂!”
将这些议论、争吵全都听到耳朵里的崔大老爷,他直接红了脸,气的!
当然,愤怒中也夹杂着些许不好意思。唉,生意伙伴就在身边,外面的非议,自己听到了,人家客商也听得一清二楚啊。
丢人啊!
还有崔家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那张秘方是他利用废弃的调料渣儿,一味一味的还原出来的吗?
怎么忽然又冒出一个“卖家”?还喊出一万两的天价?!
踏娘的,一万两,这些人还真敢喊!
这时,崔大老爷都不敢确定,这件事到底是崔家兴办事不利,还是有人讹诈。
可要是讹诈的话,借据又是怎么回事。听外面这动静,似乎确有一张借据啊,上面不但有崔家兴的签名,还有手印。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不孝子,为了回到崔家,居然弄出这么一出,花了这么银子不说,还让崔家丢尽了人!”
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但崔大老爷有种预感,借据是真,崔家兴也确实办了件蠢事!
如果说之前崔大老爷有多满意崔家兴,此刻,他就有多厌恶他。
崔大老爷真是恨不能这个儿子从未出现过。
偏偏,崔家兴不但冒了出来,还给崔家惹了不小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