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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弱娇嫁纨绔-第4部分

小说: 弱娇嫁纨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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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老夫人去了侯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姜老爷每日都在京兆府当值。

    屋里只剩下了姜夫人和两位妹妹,这会子关在屋内伤神,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姜姝。

    到了午时,春杏便匆匆下楼出了院子,去了姜夫人跟前请示,“夫人,小姐这会子勉强能挪动,想去刘大夫那瞧”

    姜姝的身子,一直都是陈大夫把脉。

    姜府的人都知道。

    有了自己女儿的凄惨遭遇作比,姜夫人恨不得那病秧子干脆病死得了,春杏话还未说完,便被姜夫人不耐烦地打断,“去,去。”

    春杏得了话,立马去备马车。

    姜姝从阁楼上下来,一身裹的严严实实,虚弱地靠在春杏身上,经过正院长廊时,几度喘地弯了腰身。

    上了马车,那声儿才止住。

    一番咳喘后,喉咙倒是真痛了,春杏便递过来一袋水,姜姝润了润口,直往陈大夫的药铺赶去。

    许是天气原因,今日药铺内一片冷清。

    陈大夫正隐在柜台后查看药方,见有人进来,才缓缓地抬起头。

    看清来人是姜姝后,眼皮子竟是一落,继续盯着手里的药方,神色了然地问道,“这回又是何事。”

    姜姝没应,上前笑着唤了声,“陈大夫。”

    陈大夫却同她摇了摇头,“你表哥昨儿才同我留了话,让我看着你,说最近长安城不太平,少出门为好。”

    陈大夫同沈家的三公子沈镐是至交。

    姜姝的‘病’,有了表哥沈镐同陈大夫的这层关系,这些年才能在姜家人面前蒙混过关。

    姜姝弯唇笑出了一道月牙儿,“他哪回不是如此说的。”

    说完,便将手里的一把折扇展开,递到了陈大夫面前,明目张胆的贿|赂,“陈大夫瞧瞧如何。”

    那扇面上的墨水画,展图巧构,匠心独具。

    陈大夫眼睛一亮,“辛大家的画作这,你从哪里弄到的?”

    姜姝抿唇一笑,“送扇的金主子,正候着我呢。”

    陈大夫一愣,没再多问,弯腰拿了身侧的一本病历出来,握笔在手,“什么毛病?”

    “着凉,发了热。”

    陈大夫埋头记着,临时又想了起来,“你表哥说,若是你不满意那亲事”

    待陈大夫再抬起头,跟前已没了人。

    陈大夫的药铺前是小巷,后面是热闹的长安街。

    姜姝戴了一顶帷帽,同春杏从后门出来,直上韩凌约好的醇香楼。

    外头天色阴霾昏暗,路上行人并不多。

    醇香楼内却热闹非凡,小二领姜姝上楼时,还热情地提醒了一句,“待会儿楼里会有一场戏,姑娘可别错过了。”

    姜姝点了点头,并没在意。

    寻到韩凌所在的雅间后,推门进去,便见韩凌一身桃粉烟纱散花裙,正抱着个木箱子在屋内渡步。

    见到她的一瞬,韩凌神色一松,手里的木箱随即塞到了她怀里,“我也挑不出来哪些好看,哪些不好看,干脆多买了几样。”

    那木箱入手,一股沉淀。

    里头全是姜姝喜欢的金叉首饰。

    姜姝怔住,“不过是定个亲,倒不至于让你掏了家底”

    “侯府是门好亲事,幸得你脑子清醒了一回。”韩凌拉了她入座,不忘取笑她,“你那寡妇梦,尽早断了的好。”

    去年姜姝有说过一门亲。

    刑部侍郎王家。

    两家才刚有了那意,还没来得及提亲,王家也不知道犯了何事,大理寺卿范伸亲自上门。

    当日王家一个不剩。

    后来韩凌每回说起这事,姜姝都惋惜,若是王家能晚一步遭难,她倒宁愿当个寡妇。

    一人过着,省得应付来应付去。

    若是换成往日姜姝定会辩解一二。

    今日却无心玩笑,只问韩凌,“你当真要进宫。”

    韩凌眉头这才浓上了一抹愁绪,一把抓住了姜姝的手,满脸哀求,“药罐子,这回你得帮我一把。”

    药罐子的绰号,是韩凌儿时取的。

    每回一有事,唤的就是这声。

    姜姝以为是明日的选秀,干脆的道,“你说,只要有法子,咱都得试一试。”

    韩凌却道,“前儿礼部的牌子落下来,母亲不想我入宫,想出了一个损招,将我的名额给了新入府的一位庶出妹妹,改成了韩漓。”

    姜姝一愣。

    倒不知道她何时多了一个庶出妹妹。

    “这事是母亲不厚道,再如何,我也不能去害人。”韩凌手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通关的文书,还有几张地契和银票交给了姜姝,“亥时一刻,你来后院,我将人交给你,你帮我送到城门口,她自己出去便是。”

    姜姝狐疑地道,“名字都已报上去了,如今走,能成?”

    “横竖才进国公府,还未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人不见就不见了,谁会在意。”

    姜姝皱眉,“那韩国公府入宫的名额,该如何应付。”

    “我进宫啊。”韩凌一脸轻松,“有姑母在,难不成当真还能让我陪葬,况且如今只是说选秀,也没说一定会选去圣上的后宫,东宫太子不是还没成亲吗,姑母是皇后,总不能让我乱了辈分”

    韩凌说完,面上明显多了几丝娇羞。

    她喜欢太子,姜姝早就知道,一时没好气地道,“就为那么个人,你甘愿犯险,连命都不顾了。”

    奈何韩凌心意已决,将那通关的文书和地契银两一把塞到姜姝手里,“母亲盯的太紧,这回我能出来,下回就不一定了”

    说话的功夫,屋外一阵脚步声,又上楼来了一批人。

    小二推门进来送菜。

    韩凌出来一趟极为不易,见姜姝终于收了东西,也不急着回去了,“横竖都来了,咱先瞧完戏再走,我还有好些话要同你说呢”

    适才进来的那批人,入座在了隔壁雅间,全是一帮大理寺爷们。

    做东的,正是侯府世子范伸。

    醇香楼的掌柜亲自奉上了酒菜,如同祖宗一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范大人稍候,戏曲马上就开唱”

    须臾,楼下便响起了锣鼓声。

    戏班子开唱了。

    今儿唱的是蜀地的变脸。

    隔壁韩凌终是架不住那热闹劲儿,硬拽着姜姝出了雅间,“咱戴着帷帽,没人认得出。”

    唱戏的台子搭在楼下。

    底下的散座,人多嘈杂,锣鼓声一起,需得垫起脚尖,伸长脖子才能看到台上。

    楼上的雅室却不同,每个雅室之间只隔了一道墙,前面有一条两人宽的长廊,可观景,也可通行。

    戏曲开唱后,不少人都走了出来。

    按理说两人戴着帷帽,确实很难认出,可不巧的是,与范伸一同前来的还有大理寺的寺正韩大人。

    韩国公府的二公子韩焦。

    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哪怕化成了灰,韩焦也能认得出来,瞥见那道身影时眉头一皱,不由起身唤道,“韩凌?”

    倚立在廊下,笑的正欢的两人,闻声齐齐回了头。

    不过一瞬,姜姝便变了脸色,犹如当头遭了雷劈,愣愣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那人,漫不经心地转过了头。

    适才瞧的热闹,姜姝早已掀开了帷帽上的白纱,此时一张脸暴露无遗。

    楼底下又是几道“咚咚”锣响,姜姝的心肝子仿佛也跟着颤了两颤,对面的范伸却是平静地挑起了眉目。

 第6章 第 6 章

    第六章

    短短几息,姜姝面上的精神气儿已尽数散去。

    垂目低沉的喘咳了几声后,才虚弱地抬起头来唤道,“世子爷。”

    范伸总共见了姜姝三回。

    印象最深的,当属跟前这张惊慌失措的巴掌脸。

    错不了。

    确实是他刚订亲的病秧子未婚妻。

    如此,便免不得去回想一番今日姜老夫人的话,“今儿是世子爷生辰,按理说那丫头该亲自来一趟,谁知昨夜受了些凉,今早发热,没走成”

    范伸挑起的眉目,半晌没落下来。

    身旁的韩焦先走了过去。

    韩凌也没料到会被当吃场抓包,心虚地唤了一声,“兄长。”一只手拽了拽姜姝身后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道,“别忘了,亥时”

    韩焦走到了跟前,礼貌地唤了声,“姜姑娘。”后便冷脸攥住韩凌的胳膊,往外拎去。

    身后一帮子大理寺的人,尽都哑了声。

    韩焦那一声“姜姑娘”再明白不过。

    当初范伸是如何向姜家提的亲,长安人皆知,大理寺的人自然也知道,一时均收回了目光,斜歪的身子不自觉地都端正了回来。

    范伸也慢慢地捋直了撑起的膝盖。

    起身渡步过去,立在姜姝三步之外,又侧目看了一眼底下的戏台,才转过头来轻声问她,“来看戏?”

    语气平静缓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两人的亲事虽轰动了长安城,但实际姜姝从未同他说过一句话。

    今日算是头一回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姜姝低着头,两手相握紧紧地掐着手指头,咬唇摇了摇头,哀怨地道,“我这身子,哪里能看戏”

    声音轻柔,隐约还带了些哽塞。

    范伸负于身后的手指头轻轻敲了敲,并未言语,目光探究着落在她低垂的脑袋上。

    姜姝突地又抬起了头,两道目光冷不防地碰在了一起。

    范伸眼尾几不可察地一扬。

    只见那张巴掌脸上,两弯秀眉微蹙,笼着化不开的愁烟,清澈的眸色中,已是泪光点点。

    似是这一个抬头,费了她不小的力气,娇喘了几回后,掏出了袖筒里的绢帕抵住唇瓣,又才缓慢地开口道,“今日晨起,也不知为何发了热,韩姑娘忧心便替我寻了一位大夫,约在了这楼里,谁知人没见着,倒是被底下那锣鼓声给淹没了”

    说着说着,眼眶内那滴摇摇欲坠的泪珠子‘啪嗒’一下落了下来,又惹得她慌乱的拿了绢帕去拭,一面拭着一面自怨自艾地道,“我就不该做指望,全怨这身子骨不争气,还误了世子爷生辰”

    ‘病’了十来年的人,一身演技早已是千锤百炼,神色之间流露出来的哀愁,自然逼真发自肺腑,瞧不出半点作态。

    范伸这才缓缓地移开目光,抬手碰了下鼻尖,“无妨,不必自责。”

    不说还好,一说姜姝的神色满是自怨和愧疚,眼眶渐渐地成了殷红,“我”

    话没说完整,倒是断断续续的喘上了。

    范伸沉默片刻,脚尖一转回头对众人撂了一声,“你们继续。”说完又招来了严二,“备马车。”

    吩咐完了才转头看着跟前娇喘不止的姜姝道,“此处人多嘈杂,你既有病在身,不宜久留,我先且送你回去,若需大夫,明日我派人来府上即可。”

    姜姝的喘息声终于有了停顿。

    眸色中一瞬划过了慌张与愕然,然待抬头望向范伸时,却变成了受宠若惊,“有有劳世子爷。”

    “应该的。”

    她是他爬|墙求来的未婚妻。

    送她是应该。

    那弦外之音,姜姝似乎也听明白了,忙地低下头,拉下了帷帽上的白纱,姿态露出了娇羞,一步三喘地下了楼。

    范伸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走出酒楼时,喉咙已经有些发痒。

    谁知到了马车内,那低喘声不仅没断,还愈发地密集了起来。

    范伸吞咽了几回喉咙,终是没忍住,“可有瞧过大夫了?”

    姜姝点头,“瞧过了。”

    “如何说?”

    姜姝的喘息稍微顿了顿,声音有了轻轻地呜咽,“娘胎里的毛病,到底是姝儿命浅,世子爷实在不该”

    后面的话姜姝没说完,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是个短命的,范伸不该娶她。

    范伸自来讨厌女人在他跟前哭,可此时那轻轻的呜咽声比起钻心的喘咳,突地就动听顺耳百倍。

    范伸头一回生了慈悲之心,温柔地道,“不会有事。”

    至少成亲前,他不会让她有事。

    姜姝满怀感激,“多谢世子爷。”

    “不必见外。”

    安静了不过片刻,喘咳声又接了上来。

    范伸神色不动,搁在膝盖上的手,却缓缓地攥成了拳。

    马车一路向前,似乎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漫长,待到了姜家门口,车轱辘子刚停下,不待严二上前,范伸已先一步从里掀开了车帘,提醒姜姝,“到了。”

    姜姝缓缓起身,绢帕抵在唇角,还未喘咳出来,手腕便被范伸一把握住,稳稳地将其扶下了马车,“回去好好歇息。”

    “多谢”

    “外面风大,早些进去。”

    姜姝点了点头,“世子爷今日生辰,姝儿祝世子爷平安喜乐。”

    范伸勾唇一笑,“好。”

    姜姝一转身,范伸立马回头急步上了马车。

    一张俊脸清冷寡淡,再也瞧不出半点温柔。

    此时那喉咙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痒的他抓心挠肺。

    直到捏住喉咙,咳出了两声,才稍稍舒坦了些。

    严二走过来隔着车窗询问,“世子爷,咱还回醇香楼吗?”

    范伸没答,伸手取了马车内的水袋,灌了一口凉水进喉,待那冰滲的触感从喉间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范伸才慵懒地往那马车壁上靠去,“进宫。”

    进宫复命。

    顺便找太医问问,有没有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若日后进了他侯府,再这般喘下去,她没死,他倒是先死了。

    马车到了宫殿,天上已落起了蒙蒙细雨。

    淅淅沥沥只打湿了金砖面上一层,漫天的阴霾却从狭长的甬道一直席卷到红柱大殿,沉闷又阴暗。

    范伸换了一身官服,畅通无阻地到了正殿。

    皇帝歪在软榻上,听太监禀报,“陛下,范大人来了。”瞬间提起了精神,“快,快让他进来。”

    范伸进去时,皇上已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一脸迫切地问道,“韩家可有动静?”

    精干的一双锐眼,不见半丝病态,并非如传言所说大限已至。

    范伸正欲行礼,皇上抬手袖子一扫将其打断,“免。”

    范伸便直接回禀道,“目前没有。”

    皇帝的眼睛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线,半晌笑出了一声,“倒是个能忍的。”

    说完又不放心地道,“继续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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