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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匡扶后周-第31部分

小说: 匡扶后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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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友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小声一点,小心别人听到!咱们俩可是你情我愿,豺狼碰虎豹,干柴遇烈火,谁也怨不着谁!”
    “我不管,反正这才你得给我个准信。”闫香玉贴在安友进的耳边,身子在安友进怀里扭来扭去,“你不是说现在府中的人都听你的,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嘛!我就不信,你没个死党。那安审琦就算再厉害,也有六十三岁了,根本就没什么力气,你弄死他还不跟玩一样嘛!”
    “说的轻巧!弄死他容易,可把他弄死了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安友进恶狠狠地说道。
    “这个简单,你放心就是,我早就想好了!”闫香玉早就在心里盘算过许多遍,她低声说道:“你把他干掉了,封锁消息,就说他得了重病。这襄州上下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探望,趁他们探望的时候,就把他们软禁起来。尤其是那些军队上的官员,把他们都关起来,然后用你的心腹手下来替代。接着给郢州传信,说安审琦重病,将那安守忠骗回来,杀掉以除后患。这样一来,你掌控了襄州的兵权及其他势力,加上你又是姓安的,那你就是名副其实的襄州第一人!等稳定了局势,再为安审琦发丧,然后上奏朝廷。只要你手上有兵权,麾下有人支持,那朝廷能把你怎么样,只能顺势把你封为山南东道节度使!”
    安友进被闫香玉描绘的前途所迷惑,他几乎是流着口水说道:“能有这么顺利吗?万一随州、郢州派出兵马讨伐我怎么办?”
    闫香玉撇了撇嘴,“你真是个木头,这点事都做不了!我妹妹就在随州,有她做细作,随州有什么变动咱们在第一时间就能够知道。再说了,随州不过两千人马,能有什么动作?!至于郢州,现在不是正被那南平国进攻嘛,咱们完全可以在干掉安审琦后,派出使者与南平国交涉,请求他们的援助。如果将来朝廷真要追究咱们责任的话,咱们也可以投奔南平国嘛!”
    “说的对!”安友进心中大喜:“香玉,你真是我命中的贵人啊,等我做了节度使,你就是正儿八经的节度使夫人,诰命夫人!”
    两个人正腻在一起,说着甜言蜜语,突然小何跑了过来,疾声说道:“夫人、夫人,笑笑说安审琦来了!”
    “安审琦?他来干什么?今天不是向他汇报情报的日子啊?”闫香玉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先甭管他来干什么,我先躲起来吧,躲哪好呢,躲哪好呢?”刚刚还在讨论杀掉安审琦,现在安友进就仓皇不可终日,一副末日临头的样子。
    这时院门外就听笑笑大声问好:“老爷吉祥!”
    安审琦诧异地问道:“那个谁,你怎么在门口呢?夫人呢?”
    就在笑笑想办法拖延时间的时候,闫香玉一指自己的床榻,下面有一个空心的柜子,正适合藏人。安友进连忙钻了进去,闫香玉刚把那柜子关好,安审琦就走了进来。
    闫香玉连忙坐在床头,笑着问道:“老爷今天好高的兴致啊,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啊,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嘛!”
    闫香玉不愧曾为青楼的红牌姑娘,一番话说得别有一种诱惑的味道,让安审琦骨头都轻了三分。
    安审琦也喝了不少酒,居然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搂住这个自己最厌恶的不洁女人,笑着说道:“香玉啊,刚刚郢州传来消息,我儿子争气,居然在两万敌军面前奋勇杀敌,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啊!等尹实奏上去,儿子就能凭借功劳被封为刺史一职。只要我再小心运作一番,以后这山南东道节度使的位置,就非他莫属!来来来,让人送来酒菜,咱们俩喝个痛快!”
第74章 襄州巨变(下)
    做父亲的最渴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有本事、得到众人的认可,如今尹实亲自给安审琦写了表扬信,派人快马加鞭送来,安审琦能不满足吗?能不高兴吗?而且尹实还送来了一封奏章的副本,那可是尹实专门上奏朝廷,为董遵诲、安守忠等人请功的奏章!
    于是安审琦醉了,甚至忘记了对王令温的刻骨仇恨,忘记了对闫香玉的厌恶,醉醺醺的他只想快点找个人来分享自己的快乐,分享自己的幸福,所以他没有带任何侍卫,只是让车夫安万合将车子赶到了这边,然后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闫香玉笑着说道:“原来是守忠长出息了,难怪你这么高兴啊,是该庆祝一下,笑笑,你去酒楼里订上桌上等席面,让他们马上送过来。小何,去院子里将那两坛陈年女儿红刨出来,咱们今天喝这酒!”
    笑笑和小何连忙听命行事,闫香玉笑着将安审琦扶着坐下,一边帮他倒茶水,一边笑着问道:“那女儿红本来就是二十年的陈酿,埋在这院子里都四五年了,今天打开尝尝,肯定香极了。老爷今天在这边吃饭,我让丫头往府里传话,让他们晚上晚点关门,给老爷留着门。”
    “留什么门啊?”安审琦看着闫香玉那婀娜的身段、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惑香味,早就忘记了自己对她的厌恶,快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一边摸来摸去,一边淫笑着说道:“老爷我好久没在这里留宿了,最近也没招人侍寝,今天就便宜你了,老爷我今夜要一棵梨树压海棠!”
    如果十年前安审琦说出这句话,闫香玉一定会欣喜异常,早就扑进安审琦的怀里百般挑逗了;如果五年前安审琦说出这句话,闫香玉一定会觉得有些愧疚,定当果断断绝自己的出墙行为,与安友进保持距离。可是现在安审琦说这句话,闫香玉只觉得发自内心的厌恶,尤其是自己的情夫安友进正躲在床下柜子里,听得十分清楚。闫香玉只觉得安审琦这个无耻的老色鬼,是这么的该死!闫香玉笑着戳了安审琦一指头:“你这个死样啊!”
    安审琦看着巧笑盼兮的闫香玉,从来没觉得她这么美过。尤其是正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那两只玉兔,滑腻柔软,大小恰到好处,一只手堪堪能掌控得了。
    安审琦揉来揉去,口中有些发干,恨不能立即将闫香玉压在床上,喝点春药助助兴,将她给狠狠整治一番。不过,这时闫香玉的侍女笑笑走了进来,带来了酒楼上的伙计,安审琦在下人面前,自然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只能悻悻将闫香玉放开。
    很快,伙计们就端上来八冷八热十六道菜,外加两大碗汤羹,六小碟糕点,将屋子里的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小何也将院子里刨出来女儿红清洗干净,端上桌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酒坛盖子,取了两只大碗,倒了开来。
    就见那酒碗呈现诱人的琥珀色,就像是在碗底刷上了一道明漆,然后倒上了一些清水。透明澄澈,纯净可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酒倒出来后,屋子里就充满了浓郁的馥郁芳香,就连安审琦这样喝惯美酒的积年老手都忍不住食指大动,至于那趴在柜子里的安友进,更是口水直流。
    安审琦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现在他很是后悔,早知道就空着肚子过来了。他也来不及吃菜,先把那酒碗抢了过来,一口就将它吞进肚子。
    小何连忙又给他倒上满满一碗,安审琦再次一饮而尽。等到第三碗的时候,他才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觉得这酒醇厚甘鲜、回味无穷!闫香玉又给他往碗里放进几颗话梅,那个体贴的劲啊,更是让安审琦喝起来倍感享受。
    一碗一碗又一碗,一坛子酒喝进去了,另一坛子酒也被柔语相劝的闫香玉给他灌了进去,安审琦本来还想在床第间好好驰骋一番,结果愣是喝得烂醉如泥,在床上打起响亮的呼噜来。
    闫香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尤其是摆弄好安审琦弄乱的肚兜,这才敲了敲床下的柜子,将安友进放了出来。
    安友进一出来就盯着闫香玉直看,见她穿戴整齐,衣服毫不凌乱,这才放心。闫香玉是什么人啊,过去可是青楼里的红牌姑娘,察言观色已经是她的本能。简短的几句话交待过去,就让安友进大为放心、不再吃醋。
    安友进壮大了胆子,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安审琦,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闫香玉吩咐小何和笑笑出外放哨,自己从外间墙壁上取下镇宅宝剑来,递给了安友进。安友进接过宝剑,噌的一声拔出剑来,然后自己被这拔剑声一下子吓倒在地,不敢上前。
    “瞧你那点胆子!”闫香玉有些个恨铁不成钢,她压低了声音,怒声说道:“你只要走到床边,一闭眼,往里一捅,你就成为襄州的老大了,你还犹豫什么啊?!”
    “要不,咱还是从长计议……?”安友进颤巍巍地说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除了这句话还会说什么?!”闫香玉怒声责问道:“好好好,等安审琦醒过来,你去田庄当个管事,天天施肥浇粪,日日得不到歇息,等到安守忠接任以后,累得半死的你被他凌迟处死,你就满足了吧!”
    安友进被闫香玉一激,果然有了一丝血性,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门前,让笑笑将自己的亲信安万合(安审琦的车夫)叫了进来。安万合早就被安友进收买,是他的心腹中的心腹。两个人各持一把宝剑,互相勉励,走到床前,对准安审琦的胸膛,猛地刺了下去。
    安审琦猛地从床上坐起,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安友进、安万合再次刺中。这次直接命中要害,可怜安审琦英雄一世,愣是死在了自己的仆从手下!
    安审琦一死,安友进立即按照与闫香玉商量的步骤行动,他马上向郢州城下的南平军派出使者,在得到高保勋、刘扶的承诺以后,安友进又向郢州安守忠发去信息,说是安审琦病重,让安守忠快马赶回。
    安守忠得知父亲病重,顿时心中大乱!
第75章 遵诲大事不糊涂
    安守忠立即来到董遵诲的帐前,等不及通报,就闯了进去。
    董遵诲也是刚刚接到父亲的书信,信中父亲不仅没有夸赞与他,反而非常严厉的批评他的冒险行动,让他多想想在家中焚香念佛的母亲,多想想思念他的高桂英,多想想想念他的弟弟妹妹,不要再做出这等危险的事情来。
    不过,别以为董宗本并不高兴,哥哥董遵训寄来的书信中说道:父亲董宗本对于董遵诲的英勇行为也很是得意,接到尹实的奏章副本后,他老人家更是一反低调的姿态,在随州召集名流当众宣读,很是炫耀了一番。
    董遵诲正看信呢,见安守忠急匆匆冲进来,诧异地问道:“信臣,你这么慌张干什么,难道南平军又开始攻城了,我怎么没听到警钟声呢?”
    安守忠连连摇头,疾声解释道:“道安大哥,我刚刚接到襄州的书信,说是父亲突发重病、昏迷不醒,让我立即赶回襄州。我准备立即出发,拜托大哥与那尹实老头说一声。再个我听说,最近有个名医在随州巡诊,希望大哥马上派人将他送到襄州去,小弟感激不尽!”
    “突发重病、昏迷不醒?”董遵诲诧异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啊,叔父才六十三岁而已,平时又没有什么积年沉疴,怎么可能突然发病呢?”
    “想必是父亲最近劳心费力,这才突发重病吧。”安守忠一接到书信就跑到董遵诲这边,根本就没有多想。安守忠虽然有着牙内指挥使的名头,也指挥过部队厮杀,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是个听说父亲昏迷后手足无措的小孩子,比起二十二岁的董遵诲来,他还是少了一些沉稳。再说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董遵诲却连连摇头,“信臣,最近咱们立下了功劳,被尹实上奏朝廷,叔父和我父亲都很高兴。加上前几天又有令他高兴的事情发生(王令温面子受损一事),叔父的精神状态应该很好才对。而且我听说朝廷还赏赐给叔父好几个庄子做私田,这么多高兴事凑在一起,叔父过着舒心的日子,又没有什么积年沉疴,最近也没有什么传染病横行,叔父怎么可能突然昏迷?”
    安守忠不确定地说道:“是不是太高兴了,乐极生悲啊?”
    董遵诲摇了摇头,“叔父做官这么多年了,又不是没有城府的人,怎么可能会犯下这低级错误。我觉得叔父昏迷这事情有些个蹊跷,你是怎么得知这一消息的?”
    安守忠对董遵诲十分信服,对董遵诲的问题十分重视,他连忙回答道:“是我们安府的大管家安友进给我写的信,信中说:父亲昏迷来不及安排事物,襄州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信中催促我立即赶回节度使府邸,在父亲床前接过节度使的大印,暂时执掌随州。安友进这家伙平日里我总是看他不顺眼,没想到这次他倒是忠心。”
    “你们两个平时不对头?”董遵诲诧异地问道:“那他这一次怎么这么赞同你回去执政?你在襄州的亲信们呢,他们有没有给你发来书信?”
    安守忠摇了摇头,“我倒是有些心腹,不过他们都没发来书信,可能是他们位置太低了吧。或者他们的书信正在路上,安守忠可是派专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比起我那些手下,应该要早很多。”
    董遵诲连连摇头,“不正常,很不正常!如果你父亲真的卧病在床,昏迷晕倒不能主事,迫切需要你回到襄州,那你的亲信们肯定会飞书来报,让自己讨个头彩。要知道,你可是未来的节度使大人,好不容易才有个讨好你的机会,他们不利用才怪!换成是我,甚至会亲自来报信。可是你现在却没有接到任何书信,这也太奇怪了,除非是有人封锁了消息!”
    “你是在怀疑那安友进捣鬼,他没这么大胆子吧!”安守忠诧异地问道,不过他这段时间被董遵诲所折服,很是佩服董遵诲的判断能力,所以心中也对安友进起了疑心。
    董遵诲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安友进大反常态,对你加以奉承,不排除他在修补你们俩之间的裂痕、企图与你重新交好的可能性,但是也可能是他在麻痹你,试图有所行动。虽然你有牙内指挥使的名头,可是现在远离襄州,谁知道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依我看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派人回去了解下情况,等得到详细消息后,你再赶回襄州吧。”
    安守忠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道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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