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她又冷又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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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道:“我先前并不认识您,是被母后托付给弑血殿的,如今随殿主叫您一声王上,并无不妥。”
轩辕九翎负手而立,盯着她那双竭力掩饰着什么的眼神,神色莫测:“那玉佩是从哪里得到的?”
容栀夏一愣,随后拿出那冰花芙蓉玉佩,神情似有眷恋:“我儿时曾落水过,大病一场,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母后说,这玉佩是我一次出宫之后有的,那以后便一直戴在身上。我虽忘了它的来历,但知道它于我有很深的意义。”
轩辕九翎收起了眸中的散漫随意:“撒谎!身为公主,你不可能在皇后知道的情况之下私自出宫。
就算皇帝同意,仪仗也不可少。众目睽睽之下,你这块玉佩的来历又怎会说不清楚?”
他一把扣住容栀夏的下颌,眉目之间邪光跃动:“说,这玉佩,你是偷的谁的?或者,在哪里捡到的?”
容栀夏依旧不肯承认:“这确实是我的,而且我的小名就叫阿倾。”
“闭嘴!”轩辕九翎只觉得‘阿倾’从她口中说出,玷污了这个名字,心底一阵恶寒。
他手中的力度更大了几分,几乎能将人的骨头捏碎:“容栀夏,孤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孤一点点对你的话去求证,否则,你应当听说过孤的手段。”
“哈哈哈。。。。。。”
容栀夏蓦地笑了,却无形之中透露着几丝诡异:“王上,您弄疼我了。
这玉佩确实是中途得到的,但我如今当真是受了惊,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了。”
轩辕九翎松了手,冷笑道:“你威胁孤?”
容栀夏摇头:“没有啊,王上,我说的是事实。只是记忆时好时坏,说不定明儿便想起来了呢。”
他那狭长的桃花眼闪过一抹阴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越燃越旺的弑血殿。
容栀夏便紧紧跟在他身后,看他杀人如麻,目不斜视地开辟出一道血路,而后跟随着到了另一处更为奢华的楼阁。
纵然自己的手下死伤无数,轩辕九翎却丝毫不不在乎,好似置身事外。
忠义侯府门前,尸体叠加错落,血流成河。
容昭华将云倾岫抱在怀里,踏过一具具尸体,急切而阴郁的面容压抑深沉。
“开门!”
惊影便将所有门扉打开,容昭华得以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侯府,绕过曲折长廊踏入流芳阁。
云萧然正清点着风云铁骑,忽的看到墨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本以为是弑血殿的残存之人,却看到了自家女儿,瞬间丢下了风云铁骑。
他一路小跑追过去:“倾倾?!”
但看到那肩膀之上没入了大半截的木锥时,几乎瞬间憋住了一口气。
他嗓音颤抖,几乎霎时慌了神:“倾倾怎么伤得如此重?医师呢?”
惊影道:“已经请了灵医谷谷主和荣誉长老,他们收拾一下药材箱,马上就到。”
“弑血殿?是不是弑血殿的人!”云萧然怒火滔天,嗓音洪亮如钟。
容昭华抬首:“侯爷,我已命人将弑血殿一把火烧成灰烬,那里的人也都杀得差不了。只是伤害岫儿的容栀夏,没能抓住。
她有轩辕王朝皇室遗孤在力保,此事还是急不得。”
沉默之际,谷主和沈知舟两人已经匆匆进入流芳阁。
他们将云倾岫肩膀处的布料剪开,露出那惊心动魄的伤口。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肩膀,谷主的脸已经扭成苦瓜,看向沈知舟。
沈知舟沉默半晌,亦是摇头叹息。“只能一点点把里面的倒刺清除,别无他法。否则一旦伤口感染,整个肩膀便是废了。”
云萧然听后有一瞬间的恍惚,若非扶着床榻旁的石柱,身子定会左右摇摆。“那木刺那般细小,混在血肉之中,根本看不清,怎么清除?”
沈知舟比划了一个范围:“这是木刺能够折断的最大范围,待我们拔出之后,会根据木锥周围的痕迹,推测出具体的位置,以及大致根数,做好准备。
同时我也希望让丫头。。。。。。保持清醒状态。”
“什么?”
屋中的所有人皆是震惊错愕。光是听听便令人毛骨悚然的挑刺,竟要在不使用麻痹痛觉的草药情况下进行?!
沈知舟面色如常,瞥了一眼几乎要杀人的容昭华道:“因为我希望,她能不断感知出木刺的具体位置,以及刀子深入的地方是否准确,以方便我们的操作,防止伤及更多。”
容昭华已经急得失去理智,开口道:“感知?她伤口如此严重,又岂能感知出那点刺痛?你这是在给她徒增痛苦!”
沈知舟并未理会他人情绪,自顾自道:“她不一样,身为医师,本就对每一分每一毫的疼痛更为敏锐。”
谷主思虑片刻便道:“那便问问倾倾的意思。”
“可以。”
云倾岫不知何事时已然苏醒,惨白如纸的脸上挂着一抹微弱的笑。
她那淡粉色的唇微微翕动:“动手吧,倒刺要早些清除。这疼,我能忍。”
容昭华本想上前,却被云萧然挤开,握着云倾岫那葱白的玉手:“倾倾,别逞强,这并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那等折磨,根本不可能让人再分出精力去感知位置。
不如先前准备工作做足一些,用麻痹痛觉之药缓解,以免受罪。”
云倾岫摇头:“不了,爹爹。在挑动的过程之中木刺也是会移动的,您放心便是,不会出事的。”
云萧然眼眶发红,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有些颓然:“倾倾,你这是生生剜我心啊!”
忽的,有人来禀告:“侯爷,慕容大小姐要见您,说是要探望大小姐。”
云倾岫目光急切,忙将云萧然往外推,眼眸中含着泪:“爹,娘怕是已经知晓此事,您赶紧拦她一拦,告诉她我没事。一定要瞒住她。”
第二百三十四章 他的泪
云萧然虽心如刀绞,却只得狠心出了流芳阁。
若让慕容婳知道云倾岫的情况,感情一旦上头,怕是就算今日将命豁出去,也要将轩辕王朝的残存势力决斗。
“我留下。”容昭华的语气不容置喙。
“你出去,”沈知舟亦是不退让,“我与谷主操作时需要一个不受打扰的环境,闲杂人一律门外等候。”
容昭华一噎,却还是走到云倾岫身边坐下:“我非闲杂人,也不会打扰你们。”
谷主听后,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成,成,成!徒女婿啊,你可得好好安抚着我徒儿。”
他年轻时候经常听那些说书先生讲故事,还买过不少话本子,这受伤什么的,最容易增进感情。他还想早点抱徒孙呢!
容昭华将云倾岫慢慢扶起,让她侧倚在他怀中。感受到她那单薄瘦削的身子和几乎没有什么分量的体重,更是心疼万分。
待到解决完侯府的危机,他一定要带她到一处景色优美的山庄好好休养一番,将人喂得白白胖胖的。
一旁的金丝楠木托盘之上,摆放着一把细而窄的短刃,一柄镊子,一根烛火,以及一团纱布。
窗子大开着,大雪如今已经停止,一轮骄阳照破阴云的重叠,直直照射到云倾岫肩膀处受伤的部位。
谷主身边则放着一排银针,双手配合,将银针干脆利落地插入相应的穴位来止血。
沈知舟找准时机,将那木锥快速拔出。
他能感受到,云倾岫的身子猛地一颤,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不由得右手与她十指相扣,左臂搂紧她的腰。
“开始?”沈知舟手中握着镊子与短刃,平静地问。
云倾岫颌首,随即便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贴到皮肉之上,不由得让人脊背发凉。
“这里?”沈知舟垂眸。
云倾岫闭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惹人怜爱的阴翳。
她微小地抬起左臂,蹙眉,语气冷淡得出奇:“偏右上方半食指宽。”
沈知舟往她所言之处挪动几分,得到云倾岫的回应后便将短刃探进伤口处,尽可能减少翻动地寻找木刺。
但即便如此,云倾岫的额头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
她用手指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转移些肩膀处的剧痛。
怀中的人止不住的颤抖让容昭华幽深的墨眸愈发暗沉,偏生在那尖刀在血肉之中翻找之际,她还能保持着理智道:“再往右稍稍移动些。”
他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令人叹服的意志力。这等残忍的手法,怕是连壮汉都要叫喊出声吧。
她暗暗掐着大腿的手青筋暴起,却是倏地被一团温暖包围。
额间的汗珠被他温柔地拭去,那令人心醉的嗓音裹着一抹悲恸:“夫人,不要伤到自己。如果疼得话,掐我,咬我,都可以。”
她就倚靠在他的肩膀处,稍稍一抬头便是他的脖颈。
“嘶。。。。。。”手部稍一放松,便再也抵抗不住那仿若狼牙将血肉在口中撕磨咀嚼一般的疼痛。
她澄澈的双眸之中蕴着一抹痛苦,却是猛然划过一丝狠戾。
张开朱唇,牙齿便咬在他肩膀与脖颈的衔接处。
随后,她紧紧闭着眼,感受着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
咬上的片刻之后,口腔之中便尝出了血的腥甜,和着那清淡的龙涎香,竟是逐步缓和着她的疼痛。
“夫人,夫人。。。。。。”
他深情地唤着,看着沈知舟的手中,以及那器具之上皆染满猩红,不由得声线都压低了几分。
斜方肌被她咬的疼痛让他剑眉微蹙,却是稍稍缓解了他的无力与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舟终是将她肩膀的伤口处包扎好,放下了剪刀与短刃,清洗着血污。“好了。”
而也正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啪嗒。”
一抹冰凉滴落,自云倾岫的颧骨之处划过,落到唇边,流入口中。
那是钻心的苦掺和着咸涩的味道。
那是泪。
她微微发怔,而后松开了嘴,瓷白的贝齿和唇瓣之上染着妖冶的红,恍如绯色胭脂,点缀着妖娆。
“你。。。。。。”
一个字,从殷红的唇中发出,便再难出声。
只见他那双幽深的眸中闪烁着熠熠华光,恍如空山新雨后,碧透似玛瑙。
纤长的下睫毛上还挂着几点细小的晶莹,仿佛嫩叶上的晨露被浮动的风惊得分散开来。
眼眶留着余红,有着逐步淡去的迹象。
唯有那镌刻的温柔,缱绻绵缠,绕在她周围,永不离开。
那一刻,她的心被狠狠震撼。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能让一个冷酷无情的杀神流下泪水,那该是怎样的悲痛和绝望啊。
她本想没心没肺地嘲笑,话语从咽喉而出,却成了哽咽之声,颤抖得让人发慌:“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第一个字溢出,鼻尖便有一股强烈的酸涩之感,让她的眸中霎时蒙上一层水雾。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却带着一股钻心的凉。“我看你不哭,索性替你完成了。”
鼻尖的酸涩更胜先前,蓄满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深深的凝望那俊美的容颜,唇瓣不受控制地战栗。
明明之前,他的手还是有着炽热的温度,却不知何时,已经冷得彻骨,胜过窗外的积雪,房檐的冰凌。
谷主看着眼前这一幕,睁大了眼睛,激动地跺着脚。
徒儿,徒女婿,你们别太感谢我啊!!
沈知舟瞥了眼还不肯走,好像粘到板凳上的谷主,没有犹豫地用力将人拖走。
他就感受不到自己的多余吗???
两人出了屋,将门轻轻关上。
云倾岫扫了眼那还在滴着血珠子的齿痕,唇角艰难地扬起:“咬疼你了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失血过多?”
容昭华盯着她唇齿上的鲜红,眸光幽深。
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那精致绝伦的轮廓,便好似描绘着世间的锦绣如画,惹得她心跳加速。
他附身,薄唇喷洒出那令人沉沦的气息在她的耳廓与侧颈出撩拨挑动。
低沉性感的嗓音好似魔音一般,带着蛊惑,在她脑海中回旋:“那就,还回来点。”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连血都是甜的
“唔。。。。。。”
云倾岫本想说什么,却是被突如其来的侵袭悉数堵回去,她纤细的手按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之上,感受着急促的心跳。
他的手划过她那柔腻的肌肤,覆在她的手背上。
那霸道而清俊的气息将她包围地严严实实。
那小心翼翼相拥的温柔更是让她丢盔卸甲,闭上了双眸,贪恋着那唇齿之间的甜。
那温存而炽烈的氛围直到一刻钟之后方才接近尾声。
云倾岫小口呼吸着,那张清绝冷傲的容颜之上晕染着红日初升漾在天际的绯色。
娇赧的双眸泛着一丝惹人爱怜的水雾,眼角亦有些发红。
他看着心心念念的可人终是软软地依偎在自己怀中,虽墨眸之中含着隐忍,却还是被满足与幸福填满。
他捧起她的脸颊,那款款情深的眼神似乎想将人融入骨血:“夫人,我好想将你永远带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随后,他垂首,与她额头相抵:“答应我,别再受伤。否则,我便屠了这世间。轩辕王朝也好,天圣王朝也罢,一个都别想存活。”
他狠厉的眸色划过一抹嗜血的疯狂与躁动:“不要逼我去用堆叠的枯骨来发泄心中的难受,好不好,夫人?”
云倾岫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如此隐忍着怒火与狠厉,又含着些祈求与偏执。
她语气柔和舒缓,葱白的玉手顺着他的脊背,抚平了他周身所有的戾气与狂躁,变得温顺乖巧。
“好。”她回应着,那一抬眸的秋水剪瞳,蕴着万千真情。
见她眉目之间漫上一层倦意,容昭华将她的衣裙拢好,扶她躺下:“夫人,先休息。我马上差人去将滋补品熬成药膳,待你醒了喝。”
“嗯,”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棉被紧紧裹着身子,只露出脑袋,模样煞是可爱,“只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