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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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江西,江南,约有一百一十九县,二十一州,教谕、学正,加上几个提学使,可以说,有效的解决了不少的就业岗位问题。
在神武元年(960)录取的几百进士,两年实习期满,需要安排工作了。
教职虽然级别比较低,但是安排起来还是没问题的,皆大欢喜。
几位相公们微微一透露,李嘉就懂了,笑着应下:
“能安置一些人才,的确是两全其美,但,江西及江南的官场,确实需要整顿一番了!”
“这群进士,可如同白纸一般,若是被那群贪官污吏给污染了,那就不美了。”
闻言,几人配合地笑了。
“相公所言,皆是利国利民之策,很好,当得百官表率!”李嘉夸赞道,人家表现那么多,没得夸奖就过分了。
“赏蜀锦十匹,玉腰带一条!”
“多谢陛下!”而崔泉则笑的很开心,赏赐不在于贵重,这代表着简在帝心,首相的位置就更稳了。
当了快三年的首相,劳神劳力。
“陛下,臣等几人仔细琢磨,认为江南可分为三府。”
见到首相被褒奖,赵诚心里有些不得劲了,也要刷下存在感。
“哦?说说看!”李嘉有了兴趣。
其实对于南唐庞大的地域,一百多县,设府分而治之,这是早就有了草稿,但李嘉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然后就交给了政事堂商量。
孙钊与王宁二人互相看了看,这首相和次相咋那么不要脸呢?
“以金陵为首,领歙州,池州,宣州,润、常,依旧唤作江宁府,口约一百余万。”
“以漳、泉、汀、建、剑五州,设闽南府。”
“划鄂州于长沙府,虔州为岭东,其余州县,以洪州为首,唤作江西府。”
赵诚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哪怕去了鄂州与虔州,江西一府,怕仍旧有近两百万人,是不是太多了?”
李嘉提出了自己的疑虑,他感觉,袁、吉二州划给长沙府,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江西本极为封闭,四面都是天险,人口太多,着实不安,不利于中央集权。
“陛下,江西文风鼎盛,百姓多安,不然区区一个潘阳湖水贼,也不会闹的民不安生!”
赵诚笑着说道。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文不对题,但在座的众人却懂了。
文风鼎盛,自然就是民风孱弱,加上农业发达,俗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有田i有地,造反的可能性很小。
换句话来说,江西太有钱,百姓虽然多,但却轻易不会造反,所以,绵羊太多,也没什么用。
但李嘉知晓这点,心中却颇为犹豫。
他开启了这个科举时代,秀才举人,进士,江西的大规模人口,文风的鼎盛,可以说,是超越湖南和岭南的。
只要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绝对能够占据进士的大头。
要知道,江西在宋、明、清时代,可以科举大省,尤其是明朝,考进士比南直隶还猛。
一向是朝堂上泰半都是赣人,李嘉就感觉头疼。
但,湖南是自己皇后的老家,岭南是自己的老家,这两个地方才是自己的基本盘,这要是弄不好,像南唐一样进行激烈的党争,就不好了。
“就是如此吧!”李嘉无奈的点点头。
党争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把南塘的地盘完全给吞下来,慢慢消化。
袁、吉二州,着实太偏僻了,划归给长沙府属于画蛇添足,还是让他们归江西吧。
两百万人口的府,着实太夸张了。
可得好好迁徙人口才行,湖南人口太少了。
“微臣听闻,晋江王之女,正在金陵,陛下曾与晋江王有约,陛下可婚之,如此一来,漳泉自然稳如泰山。”
崔泉继续说道。
这一提醒,李嘉才想起来,自己曾经派人去湖南和漳泉求婚,结果湖南答应下来了,留从效这个老滑头,两不得罪,借着女儿年岁小的理由,然后就说把婚事押后。
结果,自己娶了周行逢的养女,周颖儿,封了皇后,然后就拿下了湖南。
嘿嘿,娶老婆就有江山,这划算的很。
“有这事吗?”李嘉装傻,他现在地位高了,再这样弄,有损颜面。
“陛下,有的!”几个相公连忙点头。
“好吧,那就娶了吧!”李嘉也不嫌弃,若是漂亮就算了,丑就白白养着,早上见见还能提神,不过留从效本人还行,妻子肯定漂亮,女儿模样定不差。
“安定郡公(李煜)一直待在金陵也不像回事,让他来长沙吧,这里房间多,宽敞,整个越王、长沙王也在,凑在一起打牌也是很好的。”
李嘉随口说道,在场众人为之一禀,说到底,李煜在金陵一日,江南就不安生,还是早早迁徙为好。
第五百七十五章不为人子
周娥皇拖着长裙,神情落寞而忧伤,抬头眺望宫门前方的景象。
一队队敌军踏入了宫廷大内,仿若石头一般,屹立在那,一动不动,无数的宫娥抽泣着,大包小包的从宫门而去,宦官们也不例外。
但守门的将校却很严厉,对于那些包裹进行严密的搜索,只要是金银首饰以及古董书画的,一律没收,只有金银才放行。
甚至,为了彰显大唐皇帝的宽容心胸,每人还得了十贯钱,准许放行。
一顿感恩戴德后,后宫越发的空虚了。
这十贯纸钱,在周娥皇看来,比铁钱还不如,纯粹的骗人的。
不过,对于那些年轻貌美的宫女来说,能够及早的放出,兴许还能嫁个好人家,过几年年岁大了,只能孤独终老了。
“这些武夫都没进宫,只是守着宫门,李留守快过来了!”一个宫妇小声禀报道。
“我知道了!”周娥皇叹了口气,俏脸上满是愁苦。
金陵城被封为东都,李信也成了东都留守,负责整个江南的防卫工作,兼任民事,这是莫大的信任,权势也是极大的。
这时,李煜的另一个妃子也担忧地说:“我们会被怎么对待?这些宫女都走了,咱们服侍的人也散了大半,他们想做什么,他们进来了之后……”
就在这时,一个宦官走到了廊庑跟前。
周娥皇挺起胸膛,伸手制止身边的人,带着众人走到廊庑底下,听宦官说道:“李留守说,他是一介男身,不方便进入后宫,派奴家来告诉娘娘,这金陵大内是不能住了,也不难为咱们。”
“那我们要去长沙吗?”周娥皇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他是这样说的!”宦官继续说道:“国公与诸位娘娘,也要去长沙府,一个也不能少,皇宫内库中的古董书画不能带走,其余的金银首饰,都可以携带而去,听闻这是大唐皇帝的意思!”
“这就好!”一个妃嫔拍了拍丰满的胸脯,颤抖地说道:“我还以为他们会闯进皇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躲过了将校武夫,不知道能不能躲过那个唐国皇帝……”一个柔弱的妃子轻声道:
“做皇帝的,都喜欢四处收罗美女,史书中的亡国嫔妃,没几个好下场的,谁都知道,咱们江南盛产美人,而咱们宫廷大内,更是有很多美人,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岂是那么容易躲过去的?”
听到这话,许多嫔妃脸颊飘红,也不知是想些什么。
“闭嘴——”瞧着这些之前自己面前夹着尾巴做人的低调嫔妃,一个个张扬高调起来,话语中毫无分寸,对自己这个后宫之主熟视无睹,周娥皇不由得呵斥道:
“去了长沙府,你们也是陛下的妾室,规矩不懂我可以教你们,再乱说话,撕了你们嘴巴!”
“诺——”妃嫔们一个个瞬间低头不语,哪怕是亡国了,皇后也是正妻,拿捏起她们,也是轻而易举的。
在古代,妾室是什么?就是繁衍后代的工具,可以随意交换。
听闻朝堂的韩公(韩熙载),甚至大放妾婢,来招待宾客,比青楼女子也好不了多少。
周娥皇咬着牙,似乎是想到不好的场景,沉声道:“我们要以死守节,作为李氏女子,岂能随意?”
其余人低头,神色莫名也不知是赞同还是不屑。
她踱了几步,捏着手帕,说道:“都回自己的宫里呆着,好好收拾一下,到了长沙府,你们何去何从,到时候自会有主意!”
“是——”一个个嫔妃脚步飞快,身后仿佛有人追赶,裙摆摇晃,显然,金银首饰是最让人挂念的。
至于皇帝如何?她们可没有决定权,还是顾好自己罢!
“陛下,陛下——”醉醺醺地李煜,哪怕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锁,神色仓皇,这些时日以来,他始终处于烦闷之中,只有美酒,才能解他的忧愁。
往些时日的诗词歌赋,也成了过去呀,亡国之君,着实令人难受。
“怎么了?”没摇几下,李煜就睁开了眼睛,下巴早已经是胡子拉碴了。
“咱们该走了!”周娥皇止不住地心疼。
“去长沙府吗?收拾一下吧!”李煜话语很平静。
“陛下知道了?”周娥皇很吃惊。
“早就知道了,那些宫女宦官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我睡觉也不安生!”李煜看了一眼憔悴不少的皇后,多年的夫妻感情,让他瞬间感到愧疚,颇为伤感地说道:
“我对不起你,让你也当了亡国之人,自今日起,你就称呼我为郎君吧,不要再叫陛下了,我只是安定郡公罢了!”
“再说,过些时日还要去长沙,咱们提前换一下称呼,以免不习惯,听闻皇帝的射声司耳目众多,预防不测!”
“臣妾,不,奴家知道了!”周娥皇柔声说道。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李煜看着憔悴而脸色苍白的周娥皇,心疼道。
“不辛苦,这是奴家应该做的。”周娥皇喜极而泣,李煜终于回复正常了,烂醉如泥的皇帝成为了正常人。
“郎君如今这般模样,母后知道了,定然欢喜!”
“母后,好久不见母后了,也不知她的身体如何了?”李煜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反正很久没有见到母后了,心中甚是想念。
“我不孝啊!愧为人子!”李煜惭愧地说道:“我这就去向母后请安!”
在李煜一家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时,李信也在收拾东西,不过,却是南唐府库的东西。
他看起来十分愁绪,单单是目前占领的各州府,包括金陵,洪州府库的财产,只算金银铜、丝织品、皮料等物资,大概估算了一下,价值一百多万贯!
出乎意料的是,粮食特别多,但大唐不缺粮啊!
“该死,南平国府库加在一起,都有近千万贯,诺大的江南,却不过百万贯,着实该死!”
李信太失望了,他还准备借钱财邀功呢,如今看来,就泡汤了。
“李煜真不为人子!”
第五百七十六章交战(求票求订阅)
曹彬与刘光义二人,率领着两万大军出了成都,满载着所有人的希望。
成都百姓自然希望他们败退,然后恢复到原样,而那些北宋禁军们却期望着能够胜利,把自己搜刮来的财富带回家。
这几日,刘守光与曹彬二人,不断地强调军纪,杀鸡骇猴,总算勉强让禁军恢复了些许战斗力,这才昂首挺胸地向前进发。
说是进发,其实就是出城几十里,来到新番县。
这里距离成都最近,威胁也是最大。
闻听宋军前来,全师雄不忧反喜,他本是一州刺史,如今到成为了兴蜀大王,披了一件皮甲,颇有几分气势:
“宋军无能,某等了些许时日,终于来了,今日,我就要他们有来无回!”
“大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普通的蜀将不发一言,而其余的将校,虽然之前都是平头百姓,但此时披着蜀甲,又与宋军战了几场,颇有些军人的风采,叫嚣的厉害。
前不久,崔彦进和弟弟彦晖分路前来,屡战屡败,崔彦晖阵亡。
之后王全斌又派张廷翰,也被打败逃回成都。
之前的溃败蜀军,心中还是对于宋军有些发自内心的畏惧,但这些起义的将领,可以说,对于宋军的畏惧已经打消了大半,自信满满。
“今日就去会一会这个刘光义!”
随着一声令下,数万蜀军出了城,结成松松垮垮的队形,精锐的蜀军位于前排,人高马大,看上去极有气势,再加上人一过万,铺天盖地,声势浩大。
“看来,这些乱兵还真是成了气候!”刘光义骑着马,看着成千上万的蜀军,不由得感叹道。
虽然是一伙乱兵,但杂夹着些许悍民,又赢了几次胜利,让他们心气飘升,甚至还有一两千骑兵游弋阵外,随时进行穿插辅助。
“溃兵罢了,阵势虽然吓人,但外强中空,况且,蜀地什么时候有过骑兵?蜀人会骑马吗?骑狗倒是厉害!”
曹彬看着一众将校面露畏惧之色,不由得大笑道。
果然一提到骑兵,大家立马就昂首挺胸,自信地不行,蜀地那些比狗高的马,叫马吗?
只有他们才算真正的骑兵,在这上面绝对自信。
“诸位,接连两次败于蜀军之手,真乃是奇耻大辱,尤其败给这群不会骑马的人手里,贻笑大方,若是被传到中原,指不定要嘲笑到什么时候!”
刘光义骑着马,抬起头,看着前面的蜀军,又看向己方,虽然人人有些躁动,但几日来的恢复,已经让禁军恢复了大半实力,队形间列有序,一眼看去,寒光凛凛,军容鼎盛,秩序严密。
“诸位洗刷耻辱的时间到了,今日,就要让这伙乱兵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下强兵,契丹人都不怕,还会怕这伙败军?”
“为兄弟们报仇,洗刷耻辱!”刘光义大喊道。
“杀,杀——”将校们纷纷呐喊,随后,又以点带面,宛若声浪一般,扩散开来,两万禁军,齐声呐喊,声势浩大,直冲云霄。
“吁吁——”胯下的战马都被这巨大的声浪震慑,全师雄瞬间凝重起来:“这伙宋军不一般呐!”
“大王,怕个甚,杀了这伙没天良的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