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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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的中央集权,朝廷威望,其实就是建立在郭荣的南征北战上的,几乎无年不战。
并非后周没有名将,如今的北宋将校,都是从后周存留下的,而是郭宗想要釜底抽新,换句话来说,他与将领抢夺战功,从而杜绝禁军中出现军阀头子。
很显然,他成功了。
他操劳而死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够具有庞大威望,禁军也一盘散沙。
但,赵匡胤则别出心裁。
他一个人威望不足,就联合一批兄弟,组成攻守同盟,共同来谋夺江山,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义社十兄弟”。
十个人加在一起,就是禁军的半壁江山,拥有颠覆后周的力量。
所以赵匡胤看到这种情况的可复制性,杯酒释兵权,将禁军大佬全部赶去地方,要么平衡藩镇,要么去抵御敌人,如北汉,党项,契丹。
赵匡胤的事例太可怕,李嘉都心有余悸。
所以,他让禁军更碎片化。
每万人设一大营,以提督,两名副提督统帅,一营又有前后左右四军,每军只有两千多人。
赏罚有宪兵司,辎重钱饷有辎重营,尽可能的削减将领的权力。
但,军队又与官场不同,某种程度他更封闭,保守,或者说更重感情,义气,兵卒们尊重且听从那些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将领,待其威望到达一定程度,就会碾压规则。
李嘉心中假设,若是御营在潘崇彻的带领下,攻占襄州,然后又进军洛阳,与关中的张维卿汇合,一起东向汴梁。
偌大的灭国威望,就由潘崇彻获取,他这个皇帝又将如何?
北宋又不是蜀国,南唐,吴越,这是最后的决战,李嘉不想假手与人。
宰相们面面相觑,皇帝自比郭荣,但你不一定有郭荣这般本事啊!
但碍于情面,大家只能一阵三思,不敢多言。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
李嘉摇摇头,说道:“不懂装懂,临阵瞎指挥,这些我都不会去做,我只是坐镇荆门,鼓舞士气罢了。”
听到皇帝这般自知之明,众人松了口气,随即又问道,朝廷的这些奏本又该如何?
亦或者让某个皇子监国。
这尼玛,不就是担心老子翘了,重新立个皇帝吗?
虽然明知道是正当的话语,但李嘉仍旧不喜,说道:“可以让皇后监国,其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多年,坐镇些许时日,想来并无差错。”
谁知,宰相们反应更激烈,他们言真意切地表示反对,甚至,隐晦地提起武后的名字,想让皇帝忌惮。
而老臣孙光宪,则年岁大了,不怕前途,直接明言:“后宫干政,这是取祸之道,万不可为!”
当然,李嘉心里明白,以皇后周颖儿爱书宅女的劲头,肯定是做不成武则天的,但凡事就怕万一,女人感性,危机时往往分寸大乱。
所以,为了保证后方的稳定,李嘉直言:“我在江陵,距离长沙不远,军国大事可直接传与我,其他的小事,则由政事堂抉择吧!”
“诺——”赵诚颇为欣喜地应下,他这个首相权责最重了。
“不过,朝廷最要紧的,就是保证军粮的供应,夏收到了,也要保证夏粮的征收。”
“是——”几位宰相全部应下。
很快,兵部就发下调令,加上皇帝的谕旨,御营使司立马遵从,五万兵马中,调派四万人北上,伴随御驾。
御营使司,负责御营兵马的日常训练,而地方则是军都司,但全都没有调兵权,超过百人的调遣,都要兵部审批,地方则需要州县主官的点头。
而随即又从岭南三府,调派一万人北上,卫守长沙。
如此一来,京城震动。
皇帝待在长沙五六年了,第一次离开统兵,谁都知晓,这是战争走向了拐点了。
当然,经过这些时日邸报的宣扬,报喜不报忧,把忧变作喜,京城上下,都对大唐获胜深信不疑。
甚至,某些心里腹黑的,还在想皇帝这是想抢功。
京城的风吹草动,都影响深远,御营尽出,自然需要安抚民心。
皇帝从自己的内库中,直接拿出四十万贯钱财,绢布,作为赏赐,来鼓舞军心。
这下,四万御营兵卒的家属,就拥有了一大笔钱,市面上罕见的畸形繁荣,购买的货物极多。
这还是民间,李嘉的后宫,十几位嫔妃,也需要一一安抚,就算两三千凑合了一夜,也经过了七天。
这时,物资已经到齐,御营也分批休假完毕一切都准备就绪。
皇帝亲自面见了所有的嫔妃。
这下子,真是鸡飞狗跳,哭闹声不绝于耳。
会走路的皇子公主,约莫七八个,但哭闹吃奶的,却有十来个,被馍馍抱着,见见出征前的父亲,李嘉则脑仁疼。
皇子公主太多,他完全认不出是哪个,甚至取名字都是一个难题。
这也不怪皇家亲情淡薄了,爱是有边界的,人多划分的也多,他满腔的父爱,对于这些孩儿来说,完全不够分。
“等长大了,模样不同,性格不同,就好区分了。”
李嘉安慰自己,随即说了几句,让孩子们退下,他对着一群女人说道:“自我离开皇宫,一切内廷事务,皆由皇后主持,赏罚严明,不得有异议。”
第九百六十八章江猪
无论何时,皇帝出行都是一趟极为麻烦的是,为了体现军国大事,他甚至没有带妃嫔。
当然,那些年轻貌美,肤白翘臀的宫娥,只是服侍皇帝的起居,偶尔帮助皇帝暖床罢了,毕竟梅雨季节,被子很湿。
为了安全考虑,皇帝的銮驾,并没有走陆路,而是走湘江而上长江,再逆流而上。
湘江的贡献实在太大,但又宽窄不一,每年的夏粮、秋粮,都需要排队入长沙,将湘江挤地满满当当。
而且,梅雨季节,湘江又容易泛滥成灾,威胁长沙,朝野上下都在议论疏通湘江的,李嘉以战事频繁为由,制止了这项提议。
疏通湘江,太耗费人力,一边打仗一边弄大工程,而且人又聚拢太多,一个不好,就容易出事。
不过,待近千艘船,浩浩荡荡,排成数十里的长队时,李嘉震惊了。
甚至许多的商船无奈地靠边,乃至于被迫拉上岸,为船队让行时,皇帝才真切的意识到,湘江的确不合时宜了。
全国十几个府,上百州,数百县,运送夏粮、秋粮,成百上千万石,湘江不足以承受这般的货运。
当然,陆运也行,只是成本耗费太高,得不偿失。
亦或者说,长沙达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满足作为国都的功能,迁都需要提上日程表了。
“可是,迁都需要钱啊!”李嘉陷入了沉思:“朝廷打完这仗,怕是府库得空,搬迁都城,是一项极大的工程。”
“管他呢!”李嘉回想过来,反正自己内库有钱,朝廷缺钱头痛的是那些宰相。
波涛起伏的湘江,随着细细的毛雨不断地落下,似乎已经降服在人类手下,颤颤发抖,不敢有丝毫的耍威风。
两岸的堤坝,足足比江水高上一丈有余,但仍旧显得有些低矮,从船上居高临下,能够望见堤坝下的村落。
皇帝的龙船,位于船队中间,左右护卫,所以动作极慢,走了大半天,哪怕是顺流而下,也不过两百里,湘江还未过一半。
越是这般,他对于迁都的念头,越发的强烈。
长沙府优点他抛之脑后,只记得其皇宫逼仄,屋舍低矮,宫殿也少,虽然富丽堂皇,但却不壮美,不符合他这个皇帝的身份。
打下开封后,肯定得暂居开封,作为行在。
然后,就得思考国都长久的所在。
开封只是暂居,肯定不会考虑的,无险可守,只是输送钱粮方便,历史可鉴,作为穿越者,他肯定不会去犯这样的错误。
况且,其皇宫大内比长沙大不了多少,住的憋屈。
幽州太远,还在契丹人手里,而且,元明清时代证明,幽州养活不了国都,没有大运河就是玩完。
金陵更不会考虑,帝王气太短,不吉利。
所以,只有长安和洛阳可以考虑。
“长安不行!”李嘉瞬间就否决:“且不说长安宫殿都被拆毁,城池都缩减了9成,就言关中的藩镇,耕地残破,根本就养不活百万人口的国都,到时候又赴安史后尘。”
“所以,只能去神都洛阳了。”
洛阳好啊,后唐时期的宫殿还保留不少,而且,只需要疏通运河,就能重新让其焕发生机。
经济上给力外,政治上也毫不逊色,其本来就是前唐时期的东都,神都,再次充任都城,简直顺理成章。
而是,其位于天下之中,距离长沙荆南府很近,而且通过长江,可以与西川,巴东联系,有通过运河与江南联系,钱粮不缺的。
况且,河南本来就是产粮大省,日后开发湖广地区,更不会缺粮。
地利上,其北枕黄河,隔河遥峙太行、王屋等山,又有北面的邙山作天然屏障;南有险峻的伊阙,再南遥峙熊耳、少室诸山。
向西,触手可及贫瘠且残破的关中,也可伸手入西域,向东,大运河就就可直达淮南,江南。ぷ999小说首發 ⿱
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
心中打定主意,李嘉又发现,自己恐怕得创建个迁都记录,历史上也是颇有几分名声,比汉光武肯定要强。
从广州,在到长沙,然后开封,再到洛阳,来回折腾,以南统北,打破历史记录。
心中想着,在昏昏沉沉地气氛中,吃了晚膳,不知不觉李嘉就头枕着美貌丰腴宫娥的大腿缓缓睡去。
到了第二天醒来,船队就到了洞庭湖。
宽广平静地洞庭湖,让船队的速度陡然加快,不过一日功夫,就到达了长江。
从江陵到扬州,这一段的长江极好,江中礁石很少,水流又不怎么湍急,哪怕是逆流,也速度极快。
这是李嘉第一次来到长江,这一世。
宽广,波涛汹涌,长。
这是长江留给李嘉的第一印象,水流比后世强太多了,也宽。
长江水师甚至打了几筐大江鱼,献给皇帝。
“这是什么鱼,那么大?”李嘉诧异,这鱼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呢?
“陛下,民间俗称此鱼为江猪,个大,肉少,肥多,与家猪一般,江中甚多,活泼的很,渔夫们偶尔捕捉,味道只能偿鲜。”
“江猪,猪,豚,江豚?”李嘉诧异。
“陛下赐名,此乃江豚鸿福!”田福笑着奉承道。
豚就是猪的意思,这般江豚就是江猪,原来这般来的。
“放了吧!”李嘉摇摇头,说道:“昔日我从海上走船,经常见海豚,与其类似,极为聪慧。”
宽广平静地洞庭湖,让船队的速度陡然加快,不过一日功夫,就到达了长江。
从江陵到扬州,这一段的长江极好,江中礁石很少,水流又不怎么湍急,哪怕是逆流,也速度极快。
这是李嘉第一次来到长江,这一世。
宽广,波涛汹涌,长。
这是长江留给李嘉的第一印象,水流比后世强太多了,也宽。
长江水师甚至打了几筐大江鱼,献给皇帝。
“这是什么鱼,那么大?”李嘉诧异,这鱼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呢?
“陛下,民间俗称此鱼为江猪,个大,肉少,肥多,与家猪一般,江中甚多,活泼的很,渔夫们偶尔捕捉,味道只能偿鲜。”
“江猪,猪,豚,江豚?”李嘉诧异。
“陛下赐名,此乃江豚鸿福!”田福笑着奉承道。
豚就是猪的意思,这般江豚就是江猪,原来这般来的。
第九百六十九章銮驾
皇帝要来襄州督战。
襄州城下,潘崇彻听到这个消息,彻底慌了:“圣人莫不是嫌弃咱攻伐无力?”
他又颇为委屈,这番兵力,攻伐襄州城,根本就强人所难,即使他威名再大,也难以为继。
不过,他还是召集众将,商量对策。
到底如何迎接銮驾。
将军们对与这件事,倒是不置可否,迎接皇帝肯定会耽搁攻城,况且皇帝也不一定会兵临襄州。
“也就是说,我只要谨守本分,攻克襄州即可?”潘崇彻惊异道。
“銮驾重与泰山,部署岂可不见?”
王全斌摇摇头,以一个老将的身份述说道:“战场瞬息万变,敌我攻伐,圣人万金之躯,不可至前线,依末将看,部署定要前往江陵,将銮驾劝下。”
“至于襄州战事,则由我等按部就班即可。”
“此言有理!”
潘崇彻连连点头,就下了决心,安排好事务后,就快马加鞭,去向了大后方江陵。
当然,借口是督促粮草事宜,只是恰好碰到的銮驾罢了。
庞大的船队来到江陵城,让这座本来空荡些许的城市,再次拥挤,原先空下的军营,也恰好的用起。
当然,皇帝自然不会住进军营,江陵城原先的南平王宫,正好可以将就一番,反正宦官、宫女都携带着,也不缺人。
刚入住下,荆南府知府李怀恩,以及转运使、通判,军都司,巡检司,皆来觐见,其余的州县官吏甚至都只能在门外等候,身份不够。
当然,潘崇彻也迫不及待地赶来,向皇帝述说战事情况。
“荆南府辖五州之地,供应大军粮草,可有压力?”
李嘉背靠龙椅,宫殿的地面湿漉漉的,灯火烛台下,反射了不少的明亮。
“启禀陛下,巴东,江西运至百万石粮草,加上朝廷的输送的,以及荆南府自有的,粮草还绰绰有余,哪怕十万大军,也能坚持两三个月。”
知府李怀恩弯着腰,恭敬地说道。
“粮食也需要运载至前线的。”
李嘉点头,目光中透露一丝赞赏:“听闻荆南府徭役万人,不但毫无差错,井井有条,大军粮草不缺,甚至民间甚少有怨言,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李怀恩是前朗州刺史,迁都长沙后,首相崔泉罢免,次相赵诚上任,前荆南知府孙光宪完成任务,从而进入政事堂。
其治理朗州不错,又归顺的及时,所以就恰逢成了荆南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