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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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败亡了,迟早得被挖。
洛阳城本来暗流涌动,但随着禁军的到来,瞬间就平静了,街头巷尾,人流稀少,两旁的店铺,十家关了九家,百姓们更是纷纷关闭门扉,窗户钉紧,显然一片肃然景象。
往日还比较热闹的洛阳,此时却仿若一座空城。
当然,说它是空城也不是假话,洛阳城没有一个蠢笨的,许多百姓都逃离到了乡下,躲避战争,洛阳城,即将成为战争漩涡。
“星民,这在洛阳多年,这城中怎这般混乱?”
赵匡胤黑着脸,坐在桌案旁,对着一旁侯立的向拱,直接训斥道:“政事荒废,任由那些胥吏行事,以致于秩序消亡,那些只知晓享福快活遗老遗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叛逆之举了。”
“十家?二十家?一百家?”
“咱要是迟来一会儿,怕是偌大的洛阳城已经被人亲手送走了吧!”
“微臣该死!”向拱不慌不忙地地拜下,说道:“微臣本来就是一介武夫,对于政事本来就不熟稔,忙活了大半辈子,只求多享享福罢了,所以大造庭园,广纳女子,一切政事,只能交与属吏。”
“还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赵匡胤抬抬手,轻声道:“这也是我的过错,但洛阳乃是朝廷的西京所在,也是开封的西大门,等闲之人,我并不信赖,唯独交与星民,我才能睡的安稳。”
向拱闻言,神色动容,低头难言。
“哎!”赵匡胤摇头道:“荒废政事,也就罢了,这城中的大户勋贵,你可没看紧。”
随即,他冷声道:“对于这些乱臣贼子,不知心明,不知你有什么见解?”
这是一道难题。
向拱心中肃然,看来,皇帝依旧对他不信赖,想借此考验与他,是否与这群人一般想要迎接唐人入城。
向拱心中当然愿意,但毕竟从未说出口,也不被人知晓,他随即冷声道:“此等贼人,攀附富贵,恳请陛下全部收监,一应斩杀了之,从而震慑洛阳。”
“这——”赵匡胤被吓了一跳,这上面,可是上百户人家,数千口人,这要是全杀了,洛阳城非动荡不可。
洛阳。
赵匡胤得到唐军的消息后,亲率十万禁军,直来洛阳,放弃了原先郑州坚守的决定,将战线,向前推移了上百里,当然它的粮道也就多了百来里。
本来朝廷就缺粮,迫不得已将战场放到郑州,如今又拉长到了洛阳,赵匡胤其实并不情愿。
况且洛阳虽然位置好,但委实不是一座坚城,守之是极为困难的。
但,这个世界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的祖父陵墓就在洛阳,总不可能坐视其并唐人挖掘吧。
况且,在玄之又玄的阴阳五行风水上,他能当皇帝,父祖的埋葬之地,很有可能是一座龙脉,他不得不去守护。
不然凭借他的心思,哪怕父亲的陵墓被挖掘了,日后再填补回去不就得了,造得更辉煌大气一些,只要他能胜利。
如果败亡了,迟早得被挖。
洛阳城本来暗流涌动,但随着禁军的到来,瞬间就平静了,街头巷尾,人流稀少,两旁的店铺,十家关了九家,百姓们更是纷纷关闭门扉,窗户钉紧,显然一片肃然景象。
往日还比较热闹的洛阳,此时却仿若一座空城。
当然,说它是空城也不是假话,洛阳城没有一个蠢笨的,许多百姓都逃离到了乡下,躲避战争,洛阳城,即将成为战争漩涡。
“星民,这在洛阳多年,这城中怎这般混乱?”
赵匡胤黑着脸,坐在桌案旁,对着一旁侯立的向拱,直接训斥道:“政事荒废,任由那些胥吏行事,以致于秩序消亡,那些只知晓享福快活遗老遗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叛逆之举了。”
“十家?二十家?一百家?”
“咱要是迟来一会儿,怕是偌大的洛阳城已经被人亲手送走了吧!”
“微臣该死!”向拱不慌不忙地地拜下,说道:“微臣本来就是一介武夫,对于政事本来就不熟稔,忙活了大半辈子,只求多享享福罢了,所以大造庭园,广纳女子,一切政事,只能交与属吏。”
“还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赵匡胤抬抬手,轻声道:“这也是我的过错,但洛阳乃是朝廷的西京所在,也是开封的西大门,等闲之人,我并不信赖,唯独交与星民,我才能睡的安稳。”
向拱闻言,神色动容,低头难言。
“哎!”赵匡胤摇头道:“荒废政事,也就罢了,这城中的大户勋贵,你可没看紧。”
随即,他冷声道:“对于这些乱臣贼子,不知心明,不知你有什么见解?”
这是一道难题。
向拱心中肃然,看来,皇帝依旧对他不信赖,想借此考验与他,是否与这群人一般想要迎接唐人入城。
向拱心中当然愿意,但毕竟从未说出口,也不被人知晓,他随即冷声道:“此等贼人,攀附富贵,恳请陛下全部收监,一应斩杀了之,从而震慑洛阳。”
“这——”赵匡胤被吓了一跳,这上面,可是上百户人家,数千口人,这要是全杀了,洛阳城非动荡不可。
第九百八十六章乱民
李威此时,正在郓州,与高怀德对峙。
两方都很清楚,主战场并不是在他们这里,这里只不过是侧翼罢了,甚至高怀德明白,他主要是为了护卫漕运。
这让高怀德力不从心,因为他这边粮食缺乏,兴许是之前的暴政,让整个河南道的百姓蜂拥而起,许多乱民攻占州县,让他忙乱不堪。
更为重要的是,他听到关中被攻占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有些飘散。
“大名府还没有送来粮食吗?”
高怀德连忙问道。
“并没有!”一旁的小校无奈道:“魏王言语,虽然夏收了,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运来。”
“呸!”高怀德气急,说道:“整个河北道,一直未曾受灾,怎能还要时间?”
“我看其就是想坐山观虎斗罢了。”
说着,他又无奈道:“你且去曹州,濮州去探听一番,绝对要将粮食拿来,不然怎么怎么打?”
高怀德摆了摆手,心情很是不好。
之前的一番败退,让禁军在整个河南道的威望大势降低,更有一盘唐兵,在附近忙上忙下,许多州县的粮食都留而不发,逼迫他亲自派兵去取。
这样一来反而导致了更大的混乱,粮道不安。
月明星稀,夏日的余热还未散尽,整个军营中,许多的禁军忍不住讨论起来,无论是关中,还是河南道的事情,都让他们颇为绝望,大唐的势头如虎,而宋国却每况愈下。
众所周知,从后梁,到后周,数个朝代更替,勋贵们换了好几茬,唯独禁军依旧是老样子,大部分都经历过后汉,后晋时代,他们说留下来的精锐。
这般一来的话,他们已经习惯了改朝换代,无非是又换一个发钱饷的人罢了,赏钱不多,粮食缺乏的情况下,他们的战心,已经摇摇欲坠。
高怀德没有办法,他仅凭借着自己的威望,不断的巡视着,就是为了压制流言蜚语,更是要凝聚军心,谨防兵变。
他有理由相信,若是置之不管的话,这群们,老油条们,绝对会给他来一场兵变,裹挟他投降。
到时候好处是他们的,锅就轮到自己来背。
巡视了一圈,他精疲力竭:“如今只有一万粮食,不足十日之需,而唐军人数倍之,怎么还有那么多粮食呢?”
“千里迢迢,也不可能运送而来呀?”
“这?”随着猜疑的继续,他心神不宁起来:“难道说,偌大的河南道,许多人暗通唐贼,输送粮草?”
“对,一定是这般!”
高怀德神色一凛:“不然,怎么一问,都没有粮食?”
心神不安,让他格外的燥热。
而在郓州城外,岂止是高怀德为粮食担忧,李威其实也在为粮食忧虑。
北宋之前横征暴敛,将河南道大部分州县的粮食,输送到了开封,如今后果已经显露了。
大部分的州县,许多土地已经荒芜,仅存的部分粮食,也被那些乱民给摧毁了,几乎县县都有灾民,逃民,哪怕他控制的登、莱,兖州等地,也避免不了。
粮道也不安全,如今,他也不过半个月的粮食。
五万大军,已经岌岌可危了。
“事到如今,河南道着实不能待了。”张齐贤一脸紧张地说道:“射声司地带来了消息,如今各地的乱民,已经达到了百万之巨,他们就如蝗虫一般,过道之处,片甲不留!”
“如今,已经从齐州,淄州,来到了郓州,咱们若不能及时脱身,恐怕也得纠缠在一起。”
“赵家人弄的好事。”
李威颇为无奈地说道:“看来郓州是待不住了,咱们要找个就食之地才行。”
登莱严防死守,已经送不到粮食过来,半路上经常被劫走,便宜了那些乱民,所以,主力要么回登莱,要么撤离,就是不能待在郓州。
“去济州如何?”李威无奈道。
“济州杂乱不堪,上次被宋军横扫了一遍,又乱了起来。”
张齐贤无奈道:“就连兖州也不保险,城池被宋军摧毁大过,肯定是守不住的,咱们不能把精力浪费到这里。”
“那就只能去梁山泊了。”
李威沉声道:“那里存了数万石粮食,到时候咱们从五丈河西出,直达曹州,断了东京的漕运。”
“高怀德怕不肯罢休,他肯定跟随咱们,也知晓咱们的目标。”
张齐贤思量起来,随即笑道:“我也一个好法子,正好可以利用这些求活的乱民。”
“什么?”李威诧异道。
“咱们可以宣扬郓州有大量的粮食,然后把乱民引过来,将高怀德纠缠住,咱们再从容脱身。”
“即使击溃这些乱民,也能为咱们赢得机会。”
“很好!”李威点点头,沉声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般了,高怀德实在太恶心,追着不放,就该让他们尝尝后果。”
随即,射声司的宣扬下,立马就有一股十万规模的乱民转来到郓州,李威望着郓州城,不由得轻笑道:“高怀德,现在就交给你了。”
随即,五万唐军昼伏夜出,一整夜,坐着船,来到了梁山泊,也登上了梁山中,进行修整。
而获知唐军不见踪影时,高怀德也不惊诧:“唐军再神出鬼没,但其目标一定是开封,漕运,走,咱们也撤离郓州,去曹州看看,顺便就食一番。”
甚至,高怀德也不准备耗下去了,他迫切的想回到曹州,获得充足的粮食,从而保持住这只队伍不会崩溃。
但,这时,突然就有几千乱民过来,想要拿下郓州。
禁军直接教他们做人,重新投投胎。
随即,又有万人到来,高怀德也不匆不忙调兵遣将,就是一通斩杀,比杀鸡还方便。
但,几个时辰后,一伙十万规模的大军,很快就包围了郓州城,高怀德默然了。
乱民派出代表谈话,一个字,就是粮食。
“老子哪有这么多粮食给他们?”
高怀德忍不住骂道:“一群贱民,要死就死在家里,出来乱动算什么?活该饿死。”
于是,为了节约时间,防止被纠缠住,高怀德直接出动大军,耗费半天时间,将其击溃,再之后,带领大军西去。
郓州,就留给你们了。
第九百八十七章惊慌
整个河南道,乱成了一锅粥。
以求活为口号,顺便劫富济贫(自己)的乱民;以剿灭唐军的高怀德一部;以及规模更加庞大的唐军。
河南道,根本就承受不住这般的折腾,到了五六月份,夏粮彻底的荒废,吃食无望之下,大量流民组织诞生,农民迫于无奈之下,背井离乡,开始了大规模的蝗虫生涯。
太平了数十年的河南道,仿佛成了人间地狱一般。
与之相反的是,河北道,却是一片的太平宁静。
之前的收缴粮食,河北并没有覆盖其中,更没有兵灾,一切都是那么多和谐。
为何如此?
还不如河北道需要面对北汉以及契丹人的威胁,大部分的州县,都拥有抵抗契丹,北汉的任务,或者说,赵匡胤的许多兄弟都在这些州县里统兵。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李威敢去河北道,四面八方,都是仅次于禁军的边军,如同陷入泥潭一般,根本就动弹不得。
如李汉超镇守关南、马仁瑀镇守瀛州、韩令坤镇守常山、贺惟忠镇守易州、何继筠镇守棣州、郭进镇守西山、武守琪镇守晋阳、李谦溥镇守隰州、李继勋镇守昭义。
这些人,少则数千,多则上万,掌控一方,若是围攻,根本就没人敢抵挡住。
所以,赵匡胤无论是为了守卫边疆,还是安抚这些老兄弟们,都不敢动河北道,更遑论,还有横海军,天雄军等藩镇了。
安稳如山,让符彦卿彻底安闲下来。
作为皇亲国戚,又是一地藩镇,这世道,没有人敢对他不敬,就连唐军,说句客气话,只要他敢来,两万天雄军,以及附近的军州等,皆会来援。
老符家,经历了整个乱世,拥有庞大的关系人脉,根本就没人敢惹。
这般情况下,整个大名府,可以说是歌舞升平,一片太平景象,与黄河南岸的河南道,根本就是两个地界。
他也不担心那些乱民们。
因为整个黄河就是天然的边界,这又不是秋冬,黄河不结冰,怎么度过?
符彦卿在自己庞大的魏王府中,悠哉悠哉地度日,对于高怀德窘迫的境况,一点关怀的没有。
“大王,南边传来消息——”这时,有幕僚说道。
“看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符彦卿老而弥坚,看着有些发愣的歌姬,不由得呵斥道,随即声乐继续升起。
“怎么了?”符彦卿吃着肉,饮着酒,对着惊慌失措的幕僚说道。
“河南道,已经聚敛了近百万乱民,高怀德不战而退,郓州城已经失陷了。”
“哦!”符彦卿点头道:“然后呢?那伙唐军呢?”
“唐军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