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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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咱们这次去哪?”
周英儿活泼可爱,紧紧靠在皇帝的身边,双眼看着车外,此时阳光明媚,春光正好,万物复苏,她第一次见到北方的景象,显得格外的欢喜。
当然,更大的原因则是随伴皇帝出行,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就好了。
“去山东府!”李嘉环抱着细腰,感受着她的青春活力,不由得笑道:“那里乱了很多时间,接下来,咱们就得去看看。”
“东海之滨,泰山脚下,山东府建制应该有大半年了,陛下想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林玳儿倒是对于政事很有兴趣,听到周英儿的询问,不由得挺起胸膛,直接说道。
只是,这番言论,不过是少女的一已之言罢了,显得很是幼稚。
李嘉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道:“山东府新建,这理由只是其一,其二则是,流民终于平缓下来,秩序初间,这对于汴梁,也是很好的补充,毕竟数十万人口,淮南的粮食吃多了,也是挺难受的。”
淮南,江南等地,种水稻较多,而像山东府,则是生产粟米的重要所在,从汉至今,北方一直是粟米的天下,很方便存储。
“其三,则是安抚人心。”
李嘉见到两个女人好奇的目光,不由得笑道:“我这个皇帝,在汴梁坐了大半年,也该出来转悠一下,山东府位置很好,淮海之上,河北之下,无论是南下,亦或者北上,都是很方便。”
“再说,闻名天下的文宣公,也在山东府呢!”
环抱着两个女人的细腰,李嘉的鼻腔中回荡着诱人的香味,他不由得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咱们好久没出来了!”周英儿兴奋地说道,胸脯起伏不定,对着窗外的农田,山丘,丛林,杂树,颇为好奇,不住地张望写。
也难怪她这般,在其十二三岁时,就已经入了皇宫,见识少,也是很正常的。
亭亭玉立的林玳儿,也一改之前的平静,与周英儿一般,共同张望着,蓝蓝的天空,让她整个人都心旷神怡起来。
“怎么,你们就这般喜欢外面?”
李嘉双手对着她们的细腰抚摸着,一边笑道。
“陛下,皇宫里无聊的很呢!”
周英儿依仗着皇帝的宠溺,直接撅起嘴巴,说道:“什么样的东西,看多了,自然就没有兴趣,而且,皇宫中规矩多,一不小心就说错话,走错路,压抑的厉害。”
“还是跟来外面好,没有那样繁琐的规矩,还能见识一下新奇的景色。”
一旁的林玳儿也是这般认为,连忙点头,细声道:“北方的景色,与南方大为不同,池沟少,树木少,山也少,到处都是草地,土地也平坦许多。”
“哈哈哈!”李嘉笑了笑,瞧着两人跪坐时挺翘的屁股,不由得说道:“岂止是你们,就连我也觉得皇宫闷的很,能出来就尽量别憋着,此行数月,就是咱们的三人的共处光景了,开心不?”
两女娇羞,自然是喜不自胜。
一路上,官道年久失修,马车晃悠个不停,李嘉头枕着温润的大腿,倒是不虞乏累。
很快,就过了曹州,来到了济州。
济州,山东府的府治所在,文宣公的府邸,也在这里。
如今的山东府知府,乃是曾经的江西府知府萧俨,一个清廉正直的官吏,所行所为,都在贯彻儒家思想,可以说在乱世中,很是稀有。
敢与直谏,在南唐时对于李煜倒是极为严肃的讽刺,让后者下不来台。
萧俨可以说是李嘉比较看重的一名地方大吏,尤其是他那刚正不阿的脾气,正好适合大乱之后的山东府。
山东府之所以社会秩序败坏,留名士气,除了北宋的乱政外,地方官吏的上下贪腐,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所在。
为了镇住这些贪官污吏,甚至拿捏罢黜,以萧俨的性格,是非常适宜的。
来到济州城外,萧俨并山东府的文武官吏,齐齐出城迎接,浩浩荡荡,显得格外的热情。
萧俨一袭破旧的官袍,屹立在百官前面,他胡子花白,脊梁笔直,就这样目视前方,表情严肃。
其身后山东府的官吏们,则腹议不止,对于这位山东知府,有了极大的怒气。
作为知府,上任不过半年,就身体力行,厉行节约,对于一切的浪费举措,一应拒绝。
可怕的不是规矩,而是他自己带头遵守规矩,这让纸醉金迷,大吃大喝的官吏们,自然不会舒畅。
即使在山东乱民大起的时候,他们这些官吏就从来没有饿过肚子,照样大鱼大肉。
除此以外,这位知府虽然是官吏的领头羊,但却胳膊肘子往外拐,不断地进行弹劾,贬官,山东官场,人人自危。
对于这位知府,也是怕到骨子里了。
第一千零四十章
对于身后官吏的议论,甚至许多人偷偷摸摸地准备弹劾这位知府的呼声,也是不绝于耳。
文宣公孔仁玉,自然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对于眼前这个知府,他自然佩服的很,在这个乱世能有这样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已经殊为难得。
他思量再三,犹豫片刻,这才说道:“萧知府,陛下亲至济州,可是有何要事?”
“某并不清楚!”萧俨眯着眼睛,说道:“但无外乎是巡视罢了,天下久乱才安,朝廷放心不得,陛下又心系天下,所以第一个就来到咱们的山东府看看。”
“此言甚是。”
孔仁玉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只是,在下听闻,朝廷中有许多府君的弹劾,所以皇帝北巡,第一站就是在咱们的山东府。”
“哼,弹劾?”萧俨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不由的说道:“在江西府,哪个不知晓,我萧俨的弹劾从来就没有断过,那些贪官污吏们,一刻也不愿让我待在他们旁边,生怕我发觉了他们。”
“文宣公勿忧,朝廷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我是何种人,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至于那些贪官污吏们,乱世用重典,不罢黜他们,还要让治民不成?”
孔仁玉了然。
敢情这位府君已经是惯犯,对于这一切,颇有些熟视无睹的味道。
随即,他张目四望,转运使,通判,一个个淡定自若,显然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对于这些小动作,不以为意。
他倒是苦笑,合着自己是白忙活了。
不过,萧俨对于这位文宣公,倒是高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文宣公的这番心思,我萧某心灵了。”
“陛下亲至咱们济州,可以说是极大的荣幸,待会文宣公必然有所问答,记住如实做答就行,莫要遮掩,搪塞。”
“这是为何?”孔仁玉奇怪道。
自古以来,对于上面,朝廷,皇帝,肯定要有所隐瞒的,直言快语,那可真是要遭罪,后果极为恶劣。
“嘿嘿!”萧俨笑了笑,说道:“射声司的名字,文宣公应该听过吧!”
闻言,孔仁玉浑身一震,苦笑不已。
射声司,他又怎么没有听过?
整个山东府之所以乱成了一锅粥,不就是拜射声司所赐吗?
各处州县,到处都是射声司的探子,唐军也因此将整个山东府搅乱了。对于身后官吏的议论,甚至许多人偷偷摸摸地准备弹劾这位知府的呼声,也是不绝于耳。
文宣公孔仁玉,自然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对于眼前这个知府,他自然佩服的很,在这个乱世能有这样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已经殊为难得。
他思量再三,犹豫片刻,这才说道:“萧知府,陛下亲至济州,可是有何要事?”
“某并不清楚!”萧俨眯着眼睛,说道:“但无外乎是巡视罢了,天下久乱才安,朝廷放心不得,陛下又心系天下,所以第一个就来到咱们的山东府看看。”
“此言甚是。”
孔仁玉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只是,在下听闻,朝廷中有许多府君的弹劾,所以皇帝北巡,第一站就是在咱们的山东府。”
“哼,弹劾?”萧俨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不由的说道:“在江西府,哪个不知晓,我萧俨的弹劾从来就没有断过,那些贪官污吏们,一刻也不愿让我待在他们旁边,生怕我发觉了他们。”
“文宣公勿忧,朝廷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我是何种人,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至于那些贪官污吏们,乱世用重典,不罢黜他们,还要让治民不成?”
孔仁玉了然。
敢情这位府君已经是惯犯,对于这一切,颇有些熟视无睹的味道。
随即,他张目四望,转运使,通判,一个个淡定自若,显然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对于这些小动作,不以为意。
他倒是苦笑,合着自己是白忙活了。
不过,萧俨对于这位文宣公,倒是高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文宣公的这番心思,我萧某心灵了。”
“陛下亲至咱们济州,可以说是极大的荣幸,待会文宣公必然有所问答,记住如实做答就行,莫要遮掩,搪塞。”
“这是为何?”孔仁玉奇怪道。
自古以来,对于上面,朝廷,皇帝,肯定要有所隐瞒的,直言快语,那可真是要遭罪,后果极为恶劣。
“嘿嘿!”萧俨笑了笑,说道:“射声司的名字,文宣公应该听过吧!”
闻言,孔仁玉浑身一震,苦笑不已。
射声司,他又怎么没有听过?
整个山东府之所以乱成了一锅粥,不就是拜射声司所赐吗?
各处州县,到处都是射声司的探子,唐军也因此将整个山东府搅乱了。对于身后官吏的议论,甚至许多人偷偷摸摸地准备弹劾这位知府的呼声,也是不绝于耳。
文宣公孔仁玉,自然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对于眼前这个知府,他自然佩服的很,在这个乱世能有这样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已经殊为难得。
他思量再三,犹豫片刻,这才说道:“萧知府,陛下亲至济州,可是有何要事?”
“某并不清楚!”萧俨眯着眼睛,说道:“但无外乎是巡视罢了,天下久乱才安,朝廷放心不得,陛下又心系天下,所以第一个就来到咱们的山东府看看。”
“此言甚是。”
孔仁玉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只是,在下听闻,朝廷中有许多府君的弹劾,所以皇帝北巡,第一站就是在咱们的山东府。”
“哼,弹劾?”萧俨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不由的说道:“在江西府,哪个不知晓,我萧俨的弹劾从来就没有断过,那些贪官污吏们,一刻也不愿让我待在他们旁边,生怕我发觉了他们。”
“文宣公勿忧,朝廷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我是何种人,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至于那些贪官污吏们,乱世用重典,不罢黜他们,还要让治民不成?”
孔仁玉了然。
敢情这位府君已经是惯犯,对于这一切,颇有些熟视无睹的味道。
随即,他张目四望,转运使,通判,一个个淡定自若,显然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对于这些小动作,不以为意。
他倒是苦笑,合着自己是白忙活了。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贱户
萧俨严于律己,外加五架马车运行的顺畅,土地矛盾也得到了缓解,所以山东府的境况安稳太多。
至少,在李嘉来到山东府之前的一段时间,并没有民乱发生。
反而,大量人口,随着民乱的进行,不住地溢出,然后纳入到了朝廷的统治中。
对于百姓不减反增,李嘉深有感触,他对着这几个山东府的官吏,语重心长地说道:
“地方豪右,贪婪日增,庄下荫户,数不胜数,一来与朝廷夺税户,二来组织丁口,抵抗朝廷,此等人物,须以强制而出其户,勿要顾忌影响,朕心里有数。”
萧俨恭敬地行了一礼,目光严肃,一板一眼,显然已经是听进去了。
“转运使司,巡检司也要多多配合!”李嘉对着其他两人说道:“朝廷大政,岂能做看客?”
“喏!”两人无奈应下,好处捞不着,事情倒是多。
自前唐起,户籍就分为两种,一种是编户,一种是非编户。
编户为良民,非编户为贱民,也就是奴婢,部曲,农奴,官户等,这些人并不计算在户籍中,换句话说,贱户并不算做人。
宋朝时废黜贱户,采取雇佣制,加强中央集权,打击豪强,如岳飞,就是客户出身。
所以,大家看到开元盛世,人口也才几千万,但到了宋朝,就是上亿,就是因为统计了贱户,增加了几千万的“人”。
北宋因此获得了数千万纳税人,就是为了钱啊!
除了贱户,府兵制所在的兵户,只需要服兵役,所以也不被纳入编户中。
如今,李嘉的新唐,自然也如北宋一般,统计贱户人口,无论是荫户还是客户,都得纳入统治。
我因为荫户而造反成功,开了好头,岂能不打压一番,消灭与萌芽之中?
这样一来,山东府虽然前一阵子打的厉害,但也让许多贱户脱离了庄园,从未新增了许多丁口。
这些人自然不再隶属于贱户,分田之后,纳入了良户之中。
“陛下,朝廷继承前唐之唐律疏议,户分良贱,而良户中,又有客户与非客户,如今无论是课户与非课户,都得纳税,与大唐疏议相背,地方多有不服啊!”
萧俨站地笔直,直接讨论起了大唐疏议与如今形势的矛盾之处,胆子倒是极大。
李嘉闻言,也不得不点头,此话的确有理。
所谓的课户,就是纳税户口,非课户,就是不纳税户口,不纳税户口包含的太多,如外戚及其家属,九品以上的官吏以及勋官,还有方外人士,如和尚道士等。
到了宋朝,这部分不纳税户口,就变成了形势户,课户就变成了平户,换汤不换药,所谓的唐宋,基本上就是豪强的天下。
甚至,宋朝的形势户,还包括地方投目,里长,保长一类的人,大肆扩大了非纳税群体,抑制土地兼并成为不可能,所以就自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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