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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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之义,父子之情,杨业岂能善罢甘休。
旋即,大军进行了一顿烤羊肉,休息了一夜,缓解长途跋涉的疲劳,到了凌晨,大军再次行进。
杨业虽然不清楚其位置,但却明白,雁门关就在东方,他们在恒山余脉,只要往东走,自然就不会有错的。
“杀”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放牧人,杨业一个不剩的全部杀掉,对于那些牛羊,他则驱赶开来,自己得不到的,契丹人也休想得到。
羊群牛群,就相当于契丹人的移动粮仓,没有了牧民的驱赶放牧,在大草原上找寻回来,不亚于吃人说梦。
数以万计的牛羊,怎么抓?这可比人难抓许多。
有鉴于此,杨业立马将军队一分为二,让卫俦率领着吐浑军,沿着恒山附近而走,他则率领剩余的部队,直捣中心,两者相隔,不超过五十里。
而,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决战,而是为了切断契丹人的粮食。
“以有心打无意,咱们也有马,偌大的草原,我就不相信契丹人能找得到咱们。”
杨业轻声说道,满脸的自信:“此战必胜。”
上万骑兵,基本上昼伏夜出,对于放牧群进行袭杀,打完就跑,再继续打下一个。
一连三日,分兵后的部队,也不知偷袭了多少次,放走了十万记的牧群,大家也都恢复了一人双马,实力雄厚。
而,时间推移,终究还是有人逃了出袭杀。
塔尔作为大军指挥,也发现了不对劲,大军的粮草,日供给越来越少。
按照道理来说,牧民们会不断地驱赶羊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上肥美的牛羊,但如今,这数字越来越少。
突然,幕帐被打开,耶律敌烈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看着塔尔,直言道:“后军不对劲!”
“怎么说?”塔尔粗声道。
“带进来!”耶律敌烈喊道,随即,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牧民被带了进来,多说,我躲得快,才骑着马回来报信“呸”卫俦收起手中的弓箭,冷笑道:“这么大的地界,就只有你穿着皮甲,还想逃?”
畜牧群很大,但牧民却寥寥数十人,都是来自于漠南的牧民,衣衫褴褛,而看守他们的契丹人,虽然不算光鲜亮丽,但一身皮甲,就很显眼了。
“干的好!”杨业并没有如往常一场亲临前线厮杀,而是坐镇指挥,几十人的队伍,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你们这里是哪?”杨业对于牧民直接询问道。
可惜,牧民们听不懂汉话,对于契丹语,也是寥寥几语罢了,根本就是茫然。
“杀了吧!”杨业摇摇头,没有利用价值为了保密,也只有杀之了。
随即,他目视前方:“这里虽然是边缘,但却依旧有那么多的羊群,由此可知,契丹人兵力极多,决心也是极大,其难以罢休。”
一旁的卫俦闻言,也是心惊:“不曾想,契丹人决心这般大,兵马超过十万,怕是不会有假。”
“没错!”杨业轻轻拍打着马匹,看着一望无际草原,说道:“事不宜迟,它的决心有多大,我就要打得他有多痛。”
“这么多年来的屈辱,若是不洗刷干净,某寝则难眠。”
卫俦点点头,也非常赞同这句话。
他更是明白,杨业所说的屈辱,实际上指的是先帝刘钧所受到的羞辱,也是契丹人年复一年的欺压,让其抑郁成疾,四十来岁,就撒手人寰。
君臣之义,父子之情,杨业岂能善罢甘休。
旋即,大军进行了一顿烤羊肉,休息了一夜,缓解长途跋涉的疲劳,到了凌晨,大军再次行进。
杨业虽然不清楚其位置,但却明白,雁门关就在东方,他们在恒山余脉,只要往东走,自然就不会有错的。
“杀”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放牧人,杨业一个不剩的全部杀掉,对于那些牛羊,他则驱赶开来,自己得不到的,契丹人也休想得到。
羊群牛群,就相当于契丹人的移动粮仓,没有了牧民的驱赶放牧,在大草原上找寻回来,不亚于吃人说梦。
数以万计的牛羊,怎么抓?这可比人难抓许多。
有鉴于此,杨业立马将军队一分为二,让卫俦率领着吐浑军,沿着恒山附近而走,他则率领剩余的部队,直捣中心,两者相隔,不超过五十里。
而,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决战,而是为了切断契丹人的粮食。
“以有心打无意,咱们也有马,偌大的草原,我就不相信契丹人能找得到咱们。”
杨业轻声说道,满脸的自信:“此战必胜。”
上万骑兵,基本上昼伏夜出,对于放牧群进行袭杀,打完就跑,再继续打下一个。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火光
草原的夜,一如既往的平静,天空中无数的星光,与地面的黑暗相衬,显得格外的漂亮。
寥寥些许火把,只在头人的军帐旁显眼,而帕尔就只能羡慕的份,他不懂的星光如何广阔,但却对于夜间的明亮,格外的憧憬。
火把的燃烧,是需要牛油的,无论是木柴,还是牛油,对于如同的牧民来说,都是一笔巨大数字。
“淅淅沥——”夜间被尿憋醒,帕尔无奈地起床,沿着帐篷,披上自己的破旧羊皮袄,这是他最好的一件衣裳,可不能落下。
“恩?”忽然,他耳旁传来了些许的脚步声,好似是马蹄一般,闷沉沉的,多年以来的放牧生涯,让他保持着警惕。
投目而望,只见远处风吹草低,乌黑麻漆,不见丝毫的人影,在没有亮光的情况下,他与瞎子无异。
“不会有错的!”帕尔大吃一惊,他趴下,耳朵贴着地面,那种马蹄声源源不绝,他绝对不会猜错。
草原植被稀少,围栏什么的自然没有,各种军帐,以部落为中心,延展开来,数万的漠南部落,咋七八啦的汇聚在一起,与齐整的幽州铁骑,乱中带序的大同骑兵相比,根本就是一团乱麻。
帕尔立马就跑将而起,朝着头人的帐篷而去。
“站住,你这个卑贱的家伙——”守卫阻止了他,目光带着审问:“首领已经睡着了,打扰到他,你活不到明天!”
“我有要事!”帕尔急不可耐地说道“我发现有敌军,一大股敌军,正在不远处赶来,马蹄声不断地在响!”
“哼,你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守卫冷哼道:“旁边都是契丹人的大军,怎么可能有敌人,就算是敌人,袭击的也是契丹人才对。”
“真是敌军,这马蹄声与咱们的不同,很重,就跟着了铠甲一般,咱们这里那里有那么多着甲的?”帕尔急了,忙不迭地说道。
“怎么回事?”忽然,帐篷中传开了呵斥声:“什么敌人,马蹄声的?”
“等死吧你!”守卫冷哼一声,然后匆忙地向帐内汇报,帕尔则在焦急地等待着。
忽然,帕尔感觉地面都在颤抖,火光也在不断地颤动,一股极为沉闷的马蹄声,终于传到了耳中。
“怎么会有马蹄声?”忽然,一个雄壮的身影,披着毛皮,从军帐中走出,他惊慌失措地说道:“快,快召集部落勇士——”
草原上多年来的互相砍杀,让他们拥有极强的警惕心,不只是他这支部落,许多部落也惊醒过来,慌忙地穿戴武器,聚集。
只可惜,驻扎在草原之上的军营,一马平川,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守的可能。
草原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杨业操作着马匹,把长矛放平,他那匹骏马,已经与他心意相通,直冲前方。
作为统帅,他一马当先,引发了众人的跟从与欢呼,士气高昂的骑兵们,身着铠甲,如同下山之虎一般,凶猛的向前奔涌,喊杀的扑就而去。
多年来的养精蓄锐,这伙大部分为禁军的骑兵们,自然没有了夜盲症,月光下,依稀还是能看见人的。
“杀——”高举着火把,杨业一马当先,那些军帐旁边有火光的,定然是高层无疑,他直接将火把扔向军帐,然后一个长矛,借着马速,直接将两个守卫捅死。
帕尔则畏惧地瘫坐着,看着眼前不放大的长矛,马背上的骑兵宛若凶神恶鬼一般恐怖,他慌不择路地逃窜起来,不断地喊叫着。
只可惜,这种逃窜毫无意义,不一会儿们,这种凶猛骑兵,突然变得格外的多,大部分的帐篷,都被点燃,漆黑一片的营地,突然成了黑夜中最亮的一处。
火能吞噬一切,认为纵火,火随草进,大量的帐篷难以幸免。
“杀——”杨业浑身散发着凶悍之气,不断地进行冲杀,抬手间,就了却了某个人的性命,他不断地进行猛虫,猛打,丝毫不给这些人反应的机会,只要见过一人就不留下活口。
大量的骑兵跟随他的脚步,不断地进行冲锋,纵火,许多睡懵圈的草原勇士,刚出帐篷,就陷入到了厮杀之中,满目都是拼杀。
而更多的人,则在酣睡之中,来不及反应,就葬身与火海中,难以自拔。 杨业率领的骑兵,不顾一切地冲击,点火,杀人,没有一丝的眷恋,马不停蹄,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穿透了营地。
晚风一吹,他浑身散发的热血,也才堪堪冷却了些,他看着一片火海的营地,突然发觉,其依旧在拼杀,厮杀,大量的马匹肆无忌惮地奔跑着,踩踏着。
而自己所部,已经出来,这也就意味着,这些部落,似乎在进行一场稀里糊涂的拼杀。
这时,卫俦也率领着他的吐浑军,杀出个对穿,喜气洋洋地说道:“防御使,这次咱们算是立下大功了,这般营帐,得有两三万吧!”
“应该是这些!”杨业喘着气,望着前方,说道:“不过,还不够,这些漠南部落,就跟草原上的杂草一般,一茬又一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所以,咱们应该再加把劲。”
“咱们就打了一个出其不意,而对面不远就是契丹人,他们已经发觉了咱们,再去那就是送死?”
卫俦不解道。
“嘿嘿!”杨业笑了笑,看着宛若火海一般的营地,不由得说道:“有时候,大势如此,就算有所防备,也难以为继啊!”
“对了,快发信号,通知雁门关的人,他们的加入,收获会更大!”
而此时,塔尔与耶律敌烈也被惊醒,两人衣衫简陋,望着对面一片火光,不由得心有余悸:
“这般火,怕是得烧个干净吧!”
“漠南部落死伤如此惨重,火光如此之盛,怕是人为纵火!”耶律敌烈喃喃道,忽然,他醒悟过来,大声道:“恐怕,纵火的这些人,就是偷盗咱们牛羊的,他们是唐人——”
“不好!”塔尔闻言,也吃惊道:“风助火势,快,让大家伙都起来,这火若是不止,怕不是连咱们也得烧去。”
“咱们契丹男儿,可不能死在火上。”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记仇
契丹人忧患意识十足,一旁的大同镇兵马也颇为警惕,很快,两处营地,就自我隔绝了一块空地。
草原的野火很多,所以大家都知晓,最安全的,其实就是消除那些燃烧的东西,使得自己附近隔绝开,火自然就烧不到。
数万人齐动,不消半个时辰,隔绝带就已经形成,两伙兵马就坐在一起,观看着对面的火灾,丝毫没有前去营救的意思。
舍己救人这个词,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契丹人,乃至于草原部落的心头,自私自利的人,才会活到最后,这是自然法则。
况且,漠南部落,根本就不属于契丹的军队,征召而来,要多少有多少,不足为虑。
只要契丹威望还在,依旧能够持续召集。
“不对劲——”耶律敌烈登高而望,突然发觉,怎么有一股火光向着自己这边移动的迹象。
“唐人果真有引火的打算?”塔尔闻言,也投目而望,言语道:“只是可惜,咱们早就预备多时,周边已无草木,怎么引过来?”
“唐人一向奸诈,不可疏忽——”耶律敌烈连忙说道,这次唐人突如其来的袭击,真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毕竟雁门关被围得死死的,这伙人怎么出关,又突然袭击呢?而且,还袭击了最薄弱的漠南部落,真是奇怪。
“阴谋诡计,一向只有弱者才用的,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奸诈,都没有作用!”
塔尔挥舞着手,一边说着,一边征集兵力,准备给这伙不知所谓的唐兵,来了全军覆没。
耶律敌烈认可这个道理,只是,之前的半渡而击,耶律沙的战死,让他心有余悸,唐人不好对付的深深烙印在他心中,无法磨灭。
“如今天还未亮,若是唐人有埋伏就不好了,还不如等到天亮,到时候再教训他们也不迟。”
耶律敌烈建议道。
“你说的有理!”塔尔虽然悍勇,但到底不是武夫,前面已经死去了两三万人,如今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他点点头,表示认可。
近十万大军,从幽州开拔,石岭关前,就没了两万多,逃窜的兵马留守大同,如今手下的十万,五万来自幽州,两万来自大同,三万来自漠南。
对于中原来说,两万人只是肉疼,但对于契丹来说,这已经伤了元气了,偌大的契丹,总兵马不过三十万。
而幽州,则不过十来万兵马,如今没了两三成,可就不好补了。
于是,契丹兵马就这么待在营地,等候天亮,不敢妄动。
只是,战争到了这个份上,火烧连营,已经无法由他们来决定了。
突然,一片火光袭来,塔尔和耶律敌烈大吃一惊,他们以为是举着火把的骑兵,塔尔不由道:“怎么如此嚣张,这点人马,就敢冲击咱们的营地?”
虽然他看不清楚,但眼前的火光,这顶多不过两三万罢了,他这里,若是加上大同兵马,可是有七万人。
耶律敌烈也感觉对面的人不可能那么无智,他眯着眼睛,相隔数百步,也看不清楚,他轻声道:“无论如何,提早做些准备也是好的。”
战马不断地奔腾,火光也越来越亮,地面也在不断地颤动着,直到快一百来步时,一行人终于看清楚,这些战马,竟然身上没有人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