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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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指挥使,人家若是守着城池不出来,难道大象还能爬上城池不成?”
只有李国丈此时脑袋还保持清醒。
“咦,那群人竟然敢下城池?”白指挥使黑黝黝的脸蛋,此时闪耀着白色的光芒,他兴奋的鼻尖都开始冒汗了。
“这群乱匪难道是傻子吗?”李托此时也是迷糊,这样的招数,实在令人看不懂。
“郎君,这些巨兽,我等人力可抵挡不住啊!”张维卿一脸无奈地劝说道。
“无事,我自有安排!”李嘉摆了摆手,然后扭过头,对着左近的南汉朝臣,低声笑道:
“皇帝陛下正被乱军裹挟着,诸位都是朝廷的重臣,请坐看我军剿灭乱军,救出陛下!”
“哼!”别的大臣一言不发,显然,一晚上的惊吓还没有缓过来,只有钟右丞一脸的倔犟之色:
“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对,对,对,这些裹挟皇帝的乱臣贼子,都不得好死!”李嘉连忙赞叹起来,拍了拍手,说道:
“诸位肯定以为巨象军勇猛无比,我军出战对敌,必定死路一条,请拭目以待吧,这将是一场精彩的表演,绝对会让人难以忘怀的。”
冷笑一声,对于这些不配合的大臣们,李嘉正想杀鸡骇猴,后梁朱温白马驿屠杀唐室忠臣,所以才得以废帝自立。
而李嘉此时刚及弱冠,用老话来说,就是毛都不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谈何威信?
只有将巨象军打败,活捉刘鋹,才能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们,心悦臣服。
不过,这群阉割的家伙,只能暂时顶用一些,当个千斤顶,过上些许时日,就无用了。
城门缓缓开启,一千多名拿着盾牌的士兵,陆陆续续地从城门中走出,脚步略微有些颤抖,但依旧艰难地走动着。
“这些盾牌,为甚那么高大呢?”坐在大象身上,作为驾驭大象的骑手,赵二山有些疑惑,坐下的伙伴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好的味道,不断地打着响鼻。
但长久以来,坐下伙伴的威力,给予他巨大的信心,这样的不安,或者是多年未经历战争,有些不习惯罢了……
“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在后军中响起,赵二山眉头一皱,这是进攻的指令。
“伙计,向前去,将那些匪徒给踩成肉泥!”轻声在大象的大耳边嘀咕着,随手送了一颗红色的山果入了它的口中,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冲——”
前排数十头战象甩起鼻子,如一座座的大山,极速地向前挪动,相距不过数百米,数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将那些匪徒碾压干净……
赵二山居高临下,似乎看到了对面那群家伙害怕的表情,盾牌那么高大有何用?太低估了战象的冲击力了,他兴奋极了,这就是碾压别人的快感吗?简直太令人舒服了!
突然,那群有盾牌组成的兵阵中,甩出了一串串别样的东西,散发着一种硫磺味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数百串用纸筒和麻茎裹火药编成串做成“编炮”,也就是鞭炮,被点燃后甩了出来,散发着浓郁的硫磺味,直冲鼻腔。
“该死,这是汉人的编炮吗?”赵二山心中顿生凉日,往日见到这些还不在意,但此时在战场上,屁股下的伙计最为敏感了,往日若是有响声,都怕个不行,这次恐怕遭了……
果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将这群庞然大物吓得够呛,连忙停下脚步,甩着鼻子,前蹄向上抬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扭头往后跑去……
“啊——”紧紧抓住缰绳,赵二山直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整个身体似乎都在腾云驾雾一般,不断地颠动着,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坐下的家伙已经不由他控制了……
而后方,巨象军白指挥使则目瞪口呆,只听见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数十头战象扭头就不顾一切地往后冲,大量的站立不动的大象被冲击着,或被冲倒,或不由自主地扭头往后跑。
直感觉山崩地塌一般,逐步地向自己蔓延,这种感觉太过于惊悚。
“陛下,快跑——”李国丈感觉今天过来观战实在是太错误了,弄不好,自己等人还要折在这……
刘鋹也一时间惊慌失措,甚至比昨天还要害怕,如此巨大的东西从自己身上压过,百死无生。
“哈哈哈哈!简直不堪一击!”李嘉居高而下,战场看得一清二楚。
古代所谓的战争,只是部分士兵的决斗,大部分的士兵其实是什么也干不了的,只有被裹挟着胜利,亦或者裹挟着溃败。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强调士气的重要性,一腔热血,往往瞬间扭转战场胜败。
那些观看的大臣们,脸色煞白,双腿直哆嗦,最强大的巨象军败了,这大汉,真的要亡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坐镇番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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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
大殿中,上百宁个朝廷大臣分列两边,一脸的浓重之色,身上的朝服还有些褶皱,气氛好似凝固了。
但李嘉却一脸笑意,身上穿着新封的禁军总都督的朝服,率先弯腰,行礼道。
刚不久,李嘉的就整合了整个禁军,成立所谓的都督府,统率所有的禁军及地方军队的训练,招募,薪水,升迁等,虽然此时出现有些不伦不类,但李嘉就是成立了。
之前李嘉也想过诸国的惯例,成立枢密院,但,想到了自己的资历很浅薄,突兀的就任如此高位的话,会造成朝野的议论,不如新成立一个机构这样的话,就没有所谓的资历和年纪可以阻挡了。
比如曹操就成恢复成立丞相,而若是就任大将军的话,麻烦就更多了。
“参见陛下——”稀稀拉拉的声音随即响起,大臣们作为文官,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一生便换了一个新的宦官,模样周正,脸上带着凝重之色,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大臣们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
毕竟,新登记一年多来,上朝次数屈指可数,突然来了一次大朝,还真的让人不习惯。
“众卿家平身!”不只是大臣们,刘鋹自己也有些不习惯,其实被要挟着参加大朝,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底下仿佛有根绣花针,戳着他极其难受。
心里头都在滴着血。
“臣有事启奏!”就有一个胡须比较旺盛的大臣走了出来,一脸的严肃之色。
众人一脸的意外之色,大家没有想到,率先发言竟然是孙钊,此人年纪轻轻不过三十来岁,已经是门下省的侍郎,过不了几年,位等宰堂,也并非难事。
没想到此人竟然投靠了乱臣贼子,果然人不可貌相,众人心中万分的鄙视着。
“卿家请讲——”刘鋹看了一眼无所谓态度的李都督,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登基以来,大汉风调雨顺,万物繁昌,此时却发生邕州被围,潮州民乱,地方叛乱四起,若不是李都督奋勇勤王,我大汉危在旦夕矣!”
“此乃天佑大汉!”
孙钊脸不红气不喘地大声说道,随后还向李嘉鞠了一躬,以表感谢。
而且,更令众人想不到的是,李都督竟然毫不脸红的坦然接受这一礼,甚至还有些自傲地点点头。
“此乃天佑大汉之故,李嘉的功劳,微乎其微!”
对此,众大臣纷纷侧目。
“天灾易躲,人祸难移。天子圣明,皇天庇佑,而大汉如此动荡不安,必有缘由!”
“不知卿家所言的缘由是?”刘鋹瞥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李都督,再次问询。
“臣所言之祸端,乃宦官涉政,有违王道,所以民不堪其祸,官不堪其令,军不堪其扰,朝野上下,皆咬牙切齿,恨不得生痰其肉——”
说到这里,孙钊目光中充满了恨意,眼神飘忽到前方,吓了刘鋹一跳。
话说到这里,重大臣纷纷双腿不由地一夹,脸上写满了恨意,此恨如滔滔江水,难以洗刷。
不经历此一遭,又怎能明白,男人失去那个的意义所在。
此话一出,得到了众大臣由心的赞赏,朝堂气氛为之一变。
“所以,臣请诛杀宦官龚澄枢、陈延寿等人,以正风气——”
孙钊把头一低,洪亮的声音,直冲众人心底,说出了大家都难以开口的话。
“岂有此理——”刘鋹拍打着龙椅,这样说来,岂不是明晃晃的骂他吗?他又不是傻子,真是太过分了,哪有一点为臣之道?
一怒而起,但却被李嘉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再回想起自己被俘虏时,被此人用大象活活踩成肉泥的国丈,刘鋹不由得一颤,话音一变: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之事,朕少登帝位,被奸臣蒙蔽双眼,竟然造成如此祸事——”
虽然明知道这句话不是出自皇帝本心,但众大臣依旧被感动不已,毕竟在这个世道,承认自己错了的皇帝,太少了。
一是唐末以来,各军阀轮番上阵,蛮横而无理,当文臣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服从,要么死亡,劝谏什么的,除非疯了,为了一个野蛮人的天下,失去了自家性命。
“陛下——”一向重情义的钟相公,不由得轻呼起来,众大臣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好一副明君忠臣图啊!
“哼!”李嘉冷眼旁观着,对于这些表演,他已经看透了,为了权力,都能放弃自己的尊严和器官,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谈忠诚?
历史上不乏证据,与文人谈忠诚,不如与失足妇女谈贞操,至少人家真的会为失去的东西而懊悔。
“臣附议——”
“臣附议——”
附议……
李嘉的一声冷哼,让这悲伤的场面瞬间转换,一个又一个的大臣走出队列,脸上的悲痛瞬间转化为坚定。
“准——”眼见着大量的朝臣附议,刘鋹有些愣了,这些文臣们也太令人不齿了吧!
但,形势比人强,刘鋹无奈地点头同意,这个令他心痛万分的建议。
接下来,朝堂上完全按照李嘉的意思,完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政令。
“中书门下:组建飞虎军,人数五千,李威为飞虎军指挥使……”
“中书门下:取消一切蚕室,宫中不再招募宦官!”
“中书门下……”
李嘉控制了整个番禺后,朝堂的官吏们很识相的写了效忠书,拍着胸脯展现忠心。
于是,李嘉投桃报李,除了户部以及军队外,其余的权力未变,还在那些大臣们手中,暂时保持着原样。
在这里,李嘉还要感谢一下刘鋹,及其父亲刘晟,两人将大部分的宗室给杀戮,地方上没有任何宗室坐镇,目前为止,还很安静。
就连钟允章钟相公,虽然一副不配合的模样,但却也并没反对李嘉窃取权力,显然,刘氏天下,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目前,依旧有两处威胁,令李嘉心中难安。
一者,率领禁军在潮州的宦官龚澄枢。
二者,坐镇西北贺州,南汉第一大将潘崇彻。
第一百二十八章坐镇番禺(下)
“中书门下:自今日起,番禺城取消门禁,取消入城税等一系列税收,凡不在国法之上的杂税,皆被取缔……”
番禺城的大门已经被关了整整两天了,城内的居民没有粮食和蔬菜,更缺少煮饭的柴火,市面上也没有多少生意开张。
今天,城门突然的就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告示,被贴到城墙根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议论起来。
“后生,这上面写的是个干甚哩!”一个背着几捆木柴的老翁,花白的头发披散在头上,满是皱纹的脸色写满了对生活的苦涩。
“老翁,上面写着中书门下的政令,以后再也不需要缴纳除了国法以外的一切杂税了!”年轻人一身儒雅的气质,见到是个卖柴火的老头,也不恼,反而细声说道。
“这又是甚意思,老头子我还是不明白哟!”
“也就是说,咱入城,再也不用交钱了,家里养的猪羊,乃至于耕牛,也再也不需要交税了!”儒生再次解释道。
“真的还是假的?”老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这是中书门下颁布下来的诏令,还能有假?”
“老天爷开眼了,老天爷开眼了!”
卖柴火的老翁放下背上的木柴,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立马跪下,对着高远的天空,不断地膜拜着,口中不断地呼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人们也似乎注意到了这个场面,纷纷央求着这位儒生,问道:
“我家的门窗税,可还收?”
“某宰猪用的大刀,可还有交刀钱?杀猪钱?”一位坦胸露肚的大汉,粗声问询道。
“只要卖出猪肉交钱,其余的皆不需要!”儒生笑着说道。
“我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孩子,可要缴纳增丁税?”一位母亲挺着肚子,满怀希望地问询道,眼眸中满是渴望。
“当然不需要!”儒生笑着说道。
此言一出,孕妇重重地喘了口气,朝廷之前规定,每家多增一口,至少要缴纳百钱,而这对于普通的人家而言,是极大的负担。
毕竟此时怀孕并不知如何控制,所以为了避免大量的税钱,只能选择溺婴,南汉朝廷种类繁多的杂税,要么逼人死亡,要么逼人逃亡。
一时间,整个城门口拥挤起来,货郎,商贾,平民,乃至于乞丐,都挤着向前,想亲眼目睹这样一份恩惠的圣旨。
这样的告示,经过大量的印刷,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番禺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整个番禺城三十万人口,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前几日番禺被叛军攻占的情景,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
“听说这个李都督挟持天子呢!”
“瞎说,人家李都督是清君侧,你看这君侧被清了,立马就有好旨意传来了!”
“这君侧真不是东西——”
“你懂个甚哩,这君侧指的是那些皇帝周边的奸臣!”
“那咱李都督一定是个大忠臣咯?”
“真好,真是太好了,这消息一传出来,大米每斗只要八钱了,降了足足三钱!”
酒楼上,范棣点了几盘小菜,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