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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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皮靴算个甚,咱今日就得改换门庭,这些旧日的衣裳不要也罢。
大步流星的走着,路边倒污水的宦官们,脸色麻木地看着新装打扮的田忠,脸色满是戏谑之色:
“田忠,你咋了?娶媳妇了?换上了新衣裳!”
“还纹着锦绣着哩,怕不是十来年的衣裳吧!”
“啧啧啧,田忠这小子,咱好好的把后半辈子过了得了,这要是惹人嫉恨啊!”
这些宦官,最年轻的也与田忠相当,最老的,牙齿都掉个精光,与他一般,都是打入冷宫的,办砸了差事,不得喜爱的宦官,如今只能干着最低贱的活,勉强苟活度日。
“嘿嘿,咱与你们不同,今日也算是改命哩!”对于这些同病相怜的同辈,平日也靠相护扶持度日,田忠倒是不怎么在意,反而得意洋洋地尖笑着:
“咱一飞冲天,自然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安度晚年,一日三餐,这是最起码的!”
众宦官脸上的调笑瞬间扩大,甚至有的弯下了腰,破旧的衣裳扯掉了几块,心疼得直呼不已。
“阿耶,这是真的吗?”别人都不信,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田福却是极其相信的,连忙问道。
“当然,阿耶啥时候骗过你?吃香的喝辣的也有你一份!”对于困难时候一刻相互扶持的干儿子,田忠自然不忘,笑着说道。
“吃香的喝辣的?小爷我也想去,怎么地,带我一个?”
这时,背后突然就想起了一声尖锐的笑声,不用回头,田忠就知晓,这是那些恶霸们来了,平日里忍气吞声也就罢了,今日却不同以往了。
“怎么了?张监作也想去不成,带你一个也无妨!”回过头,田忠满脸的笑着,毫无惧色。
一个小小的监作,不过从九品罢了,往日里克扣餐食,薪俸,欺凌他们这些打入冷宫,无权无势的人,忍气吞声不过常事。
今个儿,可与以往不同,他可是皇城司城使,位高权重,这些小杂鱼欺凌到自己头上,可得惹笑话。
“哼?你小子不要命了?敢跟咱这样说话?”
张作监脸色发白,薄唇挺鼻,眉眼间满是戾气,叉着腰,显然,他已经气急了。
“阿耶——”干儿子拉扯着田忠的衣袖,一脸的焦急不安。
“无事,安了!”拍了拍其手,田忠轻声安慰道,随即扭过头,傲气十足地说道:
“喏,拿去瞧瞧,看看这是什么?小小的从九品作监,在我面前放肆!”
张作监随手一接,只见是一块木制的牌子,周边围着一圈铁环,上书三个大字:皇城司
背面,则是一行字:都督府辖下皇城司使田忠
“皇城司?”有识字的宦官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都督府?”这一声更是高昂,直冲云霄。
“你,你,你……”张作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都督府谁人不知?这一个月来,就是大汉新的权力中心,原先宫中权势滔天的宫使,一个个都成了刀下鬼。
李都督,是这个朝廷最有权力的人物,跟红顶白一向是他们这些宫内人的常态,不到一会儿功夫,田忠身后就站立了数十人,而张作监身后只有寥寥几人。
显然,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官职,但绝对比小小的监作强太多。
田忠戏谑地看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张作监,等着看他怎么办。
“田老爷,我错了,原谅我吧!”
张作监咬咬牙,不顾地上的污泥,立马跪下,把头伏在田忠脚下,诚恳地认错。
“哼!”田忠一脚踹到其肚子上,将其踢倒在地,捂着肚子叫唤,冷声道:
“今天阿耶我心情好,饶你一条狗命,快滚——”
“多些田老爷,多些田老爷——”被手下搀扶着,张作监赔笑着,快速地离开。
“阿耶,就这么放了他?往日里这小子就欺负咱,可是心狠呢!”干儿子田福瞧着落荒而逃的张作监,心里甚是快活,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今日未带多少人手,就放了他,改日再收拾也不迟!”扭过头,低声说道。
“咱们收拾一下,带几套换洗的衣服,咱爷俩住搬出去住!”田忠大声地说道。
“诸位也别慌,田忠不会忘记大家的,过几日咱就回来,到时候带大家一起过好日子!”
瞧着围上来的人都跪下了,抬着头,一脸期望的表情,田忠扬声说道,恰好皇城司需要人手,也不算养闲人。
得到肯定的答复,众人才兴高采烈的散去。
对于如此的改变,王忠感慨万千,心中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辜负都督的信赖。
第一百五十三章北伐畅谈
后周显德六年(959)二月。
后周命枢密使王朴至河阴检查黄河堤坝,于汴口立水闸。
又命韩通、吴廷祚发徐、宿、宋、单等州数万民夫浚汴水,由韩令坤自大梁(今河南开封)导汴水东入蔡水,以通陈州(今河南淮阳)、颍(今安徽阜阳)漕运之路;又征发滑、毫二州丁夫,由袁彦督办浚五丈渠,东流定陶(今山东),梁山泊入济水,以通青(今山东益都)、郓(今山东东平西北)漕运。
“官家,茶水冷了!”东京的宫廷中,正值壮年的皇帝郭荣,端着茶水,此时有些愣神,望着眼前的奏折,心中颇为不安。
玉雕粉琢的符皇后,则瞧到官家这副模样,不由得柔声提醒道。
“啊?皇后怎么了?”离征服淮南不过一载多时光,但壮年的皇帝,此时却仿佛老了十来岁,腰背都有些弯了,符皇后有些发酸。
“管家,茶凉了,别再喝了!”符皇后关心地说道。
“无事,在外行军,凉水又算的了什么?”说着,郭荣一饮而尽,笑着说道
“刚才心中却有些不安,不知因何而起!王相公还是休沐。”
“没了他,我这桌案上,奏折可堆成山了!”
“官家万金之躯,应当保重才是,这些宰相们,本就辅佐君王的,加着重担也是应当的!瞧您都瘦了!”
符皇后柔声说道,脸上写满了关心。
“最近漕运之事,关乎天下稳当,不可马虎!”郭荣额头上又多了几道皱纹,无奈地说道
“这东京数十万人口,每日食尽多少粮食,不疏通漕运,这一国之都,就得乱套!”
“等天下一统了,咱们就搬到别处去,东京虽然繁华,但着实不当为都!”
对于政事,皇后很有分寸,只是适当的笑笑,并不参合,官家本事大着呢,并不需要她这个后宫之主建议。
对于这个貌美的皇后,郭荣很满意,能够很好的驾驭后宫,保持安宁,这样才能让他更好的处理政务,集中精力。
“陛下心中不安,可是……”皇后柔声说道,还未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帝后皆不喜。
“何事?”郭荣忍住心中的烦躁,直问道。
“回禀陛下,王相公拜访李相公时,昏厥不醒!”宦官气喘吁吁地说着,这些话,令郭荣大惊失色。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猛地站立起来,郭荣实在想不到,自己要是没有了这位左膀右臂该当如何是好?
“走,备轿,请御医,咱们去王府!”耐不住心中的焦虑,郭荣急切地吩咐着。
三月十五日,王朴突然猝死,郭荣痛哭流涕,以玉斧击地,痛哭
“苍天奈何夺我良臣!”
十八天后,郭荣当着大臣的面,突然对天下宣布,王师即将北伐契丹,目标是收回被石敬瑭廉价出卖的中原天险——幽云十六州。
这是王朴《平边策》中,计划的收复幽云十六州章程。
百官以天下未靖为由,积极劝说,但却被郭荣一意孤行地否决了。
宣徽南院使吴承祚留守东京,三司使张美为大内都部署,总管皇宫。
武将则大部分随郭荣北上,包括半年后捡便宜的赵匡胤。
等到李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
“北伐?幽云十六州,赵匡胤——”反复瞧着这封信,李嘉不断地念叨着,心中不住的翻腾,难以言表。
按照历史的进程,若是不出意外,北伐半途而废后,郭荣去世,然后赵匡胤黄袍加身,北宋建立。
说实在的,若不是自身身份的束缚,李嘉真想伴随这位五代第一明君,北伐幽云十六州,收复这些汉族的命门。
可惜,郭荣寿命太短了,让赵黑子捡了一个大好江山。
其实,对于郭荣的北伐,李嘉还是比较认可的,此时的确算是比较适宜的时期。
一者,此时统治契丹人的,是有名的睡王耶律璟当政,“好游戏,不亲国事,每夜酣饮,达旦乃寐,日中方起,国人谓之睡王!”
曾经被契丹人节约北上的原后汉宰相李涛之弟李浣,在给郭威的密信中也透露耶路璟,“幼弱多宠,好己鞠,大臣离贰……今王娇恣,唯好击鞠,耽于内宠,固无四方之志。”
二来,此时南唐宾服,后蜀丧胆,南方底定,外部环境优越。
最后,还是郭荣雄才大略,国内因改革蒸蒸日上,府库充盈,万民安泰,国力大增,负担得起北伐重任。
郭荣抓紧时机,一举北伐,而到了后世,赵匡胤与睡王当了九年的邻居,他不但没有丝毫进取契丹之意,甚至还准备花500万贯钱,和平赎买燕云十六州,至于赵匡胤所谓的“务保境息民,不欲生事夷狄”,实际上不过是托词而已。
赵匡胤缺马,打不过契丹吗?并非如此,契丹人几次南下,都被赵匡胤打得抱头鼠窜。
赵匡胤实际上做过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打算,但遭受宰相赵普的坚决反对,甚至发言,宁愿不要燕云,也不要武人上位。
“孰取幽燕,孰可代之?”
听到这句话,赵匡胤一身冷汗,环卫是靠武力来捡的,一旦派大将收复幽燕,势必赋予大将兵权,而赵匡胤天天做梦都梦到石守信、曹翰这帮武夫,披上黄袍。
宁可放弃幽云十六州,让16州的汉人百姓沦为契丹人的奴隶,也不能威胁到自己白捡来的皇位,这是赵匡胤的底线。
所以,一直以来,李嘉对于北宋是极为鄙视的,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宁愿放弃领土,放弃尊严,割地赔款,也要享受富贵。
李嘉心想“这与后世的满清有什么区别?”
坐在皇宫中,每年最害怕的,就是契丹人的使者南下东京,不是割地,就是赔款,甚至放弃叫对方叔叔。
一想到这里,李嘉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所谓富裕,不过是统治阶级的富裕,北宋完全继承了五代时期的苛捐杂税,并未废止。
士农工商,北宋以天下喂饱了士,坐稳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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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信仰整合(上)
道教的兴盛,在唐朝时达到了鼎峰,唐太宗明确表示,道教位于儒佛两教之上,随后虽然武则天遵从佛教,但道教却又在唐睿宗及唐玄宗时,再次复兴。
固然有道教推崇长生不老,修仙逍遥的因素,满足了统治阶级的欲望需求,但,道教对于唐王朝而言,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法理所在。
愚昧的百姓,可能不知道皇帝姓什么,年岁多大,但肯定知道道教,知道老子,太上老君,这样就足以增强唐朝统治的基础。
所以,李嘉适当的推崇道教,也是因该的,间接的鼓吹李氏当权论,强调一下自身的法理。
岱宗派,不过是他扶持起来的一个随军教派罢了,以便更好的控制军队,激励军士作战。
为了感谢岱宗派的支持,也是为了体现对道教的支持,李嘉亲自督促下,在任嚣城,建立起一座规模宏大的道观,作为岱宗派的道场。
来到番禺城近两个月,道观的建设度也越来越快,尤其是李嘉还动用了被淘汰下的五千人的厢军帮忙,轮廓立马就形成了。
从远处望,这座道观占地近五十亩,能容纳道士近千人,被称作南国第一道观也不在话下。
虽然消耗了李嘉近三万贯铜钱,但这一切还是值得的。
五千厢军的劳作,带动了周边一片市场的繁荣,据射声司统计,光是卖早点的摊子,就多了数十个,创造的就业岗位,成百上千。
厢军与禁军不同,没活时,每个月不过三百钱,刚够吃喝;有活时,按照劳动级别,至少翻倍,而且还包吃喝,阔绰不少。
每斗米,也不过是三十钱,最低六百钱算,着实不少了,还没危险,就是有点耗钱………
如此大规模的建筑群,自然让整个番禺城瞩目,平头百姓只是看热闹,但宗教界确实一片哗然。
什么时候,小小的岱宗派巴结到了当权人物了?这是道教诸派羡慕嫉妒的声音。
佛祖保佑,中原已然有了一个佛敌,难道岭南也要出一个吗?兴王府的佛寺中,众僧人齐齐哀叹着。
乱世道教昌,太平佛教盛,果然不是虚言。
如前蜀王建、王衍父子崇信道教,推崇杜光庭,称为“天师”;后蜀孟昶好金丹;南唐李昪为茅山第十九代宗师王栖霞建玄真观,并赐印、绶,称为“玄博大师”。
中原后周郭荣,亲自见了陈抟,这位活神仙,岭南自不必说,刘晟自诩为占卜大师,刘鋹则是玉皇大太子。
可以说,大江南北,道家的昌盛,在这乱世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李嘉这副推崇道教的意向一出来,立马让整个番禺城的道士们兴奋起来。
“我教大昌,就在此时!”
“无量天尊,师兄着象了,兴与衰,自在天命,我等不过是随天意而动,强求不得!”
“话虽如此,但天意弄人,焉知其真其假,不如乘势而上?”
面对当权者都亲睐,各道观都坐不住了,虽然嘴上说着顺天而为,强求不得,但一个个却行动起来。
于是,李大都督府上,请帖成堆,理由一大堆,不是这个仙家生辰庆典,就是哪个观落成,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李嘉就跟挑花眼似的,不知该去不去,犯了愁。
“主公,别的不提,正一派的道观,楼观派,以及上清派,则是必去无疑的!”一旁的王宁王判官,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