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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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挥了一下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宫人过去把刘太后扶起来,可刘太后却并不领情,推开沈映派过去扶她的宫人,指着沈映恨恨道:“哀家不要你假好心!你在骗哀家对不对?昌平怎么可能生的是女儿?玄慈大师明明告诉哀家……”
沈映嘴角上扬,慢条斯理地打断刘太后的话,“玄慈法师是不是告诉太后,先帝会托生在昌平的肚子里?可惜了,世间上哪有什么轮回转世,太后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刘太后一愣,“你怎么知道?”接着很快便反应过来,彻底恍然大悟,双眼怨毒地盯着沈映,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沈映!你好歹毒!”
“朕歹毒?”沈映揣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个来回,“这话能从太后嘴里说出来,可真叫人吃惊,可论起歹毒,朕自认不及太后您的万分之一。”
刘太后满是皱纹的脸上,神情可怖,喉咙里却发出桀桀怪笑,“你会遭报应的!不,你已经遭报应了,哀家听说你没多久可以活了,说不定还要走到哀家前头,哈哈!这都是报应啊!等你一死,你以为这龙椅,你立的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能坐得稳吗?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哈哈!一场空!”
“那朕恐怕要让太后失望了。”沈映面露讥讽,没向刘太后多做解释,把手背到身后,闲适地道,“朕已经下旨封徐景承为摄政王,相信摄政王将来一定可以帮朕辅佐好太子。”
刘太后冷笑连连,“天真!可笑!历朝历代,权臣欺凌幼主之事还见得少吗?”
“您不知道徐景承是谁,会这样想也正常,那朕给太后介绍一下吧。”沈映轻笑一声,“徐景承,是已故前内阁首辅徐问阶之子,太后,听到故人的名字,可还觉得熟悉?”
“徐问阶之子?”刘太后嘴里喃喃重复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什么,用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从小佛堂里冲出来,一双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瞪得老大,仿佛见了鬼似的,“你是说顾悯?他居然没死?这怎么可能?”
“朕记得自己和太后说过,君恕和江山,朕都要。君、无、戏、言。”沈映一字一顿地说完,眼含嘲讽地望着刘太后,“太后,徐家后人一回来,多年前那笔旧账也该是时候清算了,您可一定要在寿安宫里保重身子,等下次,朕再来探望您。”
沈映说完,没管身后气急败坏、尖声咒骂不止的刘太后,信步走出了寿安宫。
走到宫外,他挺起背,抬头望向头顶一片浩瀚晴朗的天空,面带微笑,吩咐身后的宫人道:“传朕旨意,命百官出城,恭迎摄政王回朝。”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给我把“恭迎摄政王回朝”扣在公屏上给小顾撑撑场面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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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百官奉旨出城迎摄政王入京; 朝廷六部九卿的重要官员以及在京三品以上武官几乎悉数到齐,以亲王仪仗迎之,令旗飘飘; 鼓声震天,各色信幡宝盖伞如彩云一般蔓延数丈; 身着锦衣的侍卫们手持刀枪矛斧等兵器列阵在后; 那场面不可谓不隆重。
摄政王的礼服一早就给顾悯送去了,是拿亲王的衣服按照他的尺寸改的,一大清早; 顾悯便在侍卫们的护送下乘坐马车来到京城城门外,官员们早就按照品级列队站在城门口等着迎接他; 四品以上官员皆身着绯色官袍、五品至七品着青袍; 七品以下着绿袍,远远看上去; 红绿相交; 像锦簇花团一般热闹; 每个人都翘首以盼; 想要一睹这位朝廷新贵长得是何面目。
马车停下; 顾悯从车上下来,他身着一身青色九章袞服,头戴冕冠; 冠冕前后各点缀有九串赤白青黃黑五色玉石串成的旒,腰环玉带,绶带翩然; 威严庄重,令人不敢直视其面容。
顾悯步伐沉稳地心走到百官队伍前面,先上前迎接他的是新任礼部尚书和司礼监的两个御前伺候的太监; 太监捧着圣旨高声道:“徐景承听宣!”
顾悯撩起衣摆,腰挺得笔直地跪下去听旨,等到太监宣读完皇帝封他为摄政王的圣旨,他抬起头,目光穿过眼前的珠串,望向太监手里明黄色的圣旨,压抑着胸中沸腾的热血和澎湃的激动,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沉声道:“臣徐景承接旨,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旨太监将圣旨交到顾悯手中,殷勤地亲自扶起顾悯,“摄政王快快请起,皇上命我等出城迎摄政王入京,仪仗都准备好了,请您乘上象辂进城吧。”
顾悯将圣旨收入袖中,百官们也纷纷走上前来跟顾悯道贺。
“摄政王大喜,恭喜摄政王。”
“摄政王当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英雄气概无双啊!”
“以后下官们可都要仰仗摄政王照拂了!”
顾悯点头淡淡微笑道:“各位大人都不必多礼,本王初入京城,人生地不熟,以后还要请诸位大人们多多关照才是。”
有些官员们听顾悯这个摄政王说话不骄不矜,为人看上去也很谦逊,虽然是武将,但却不像一般武夫那般行为粗鄙,说话粗鲁,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
但很快也有以前见过顾悯模样的官员发现了不对劲,刚才离得远,顾悯的脸又被旒给挡住了,所以看不清,等顾悯走近了再一看,这个摄政王怎么瞅着这么眼熟?
几个官员聚在一起,偷偷瞟着顾悯窃窃私语,“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摄政王长得很像一个人?”
“见鬼了,我怎么觉得摄政王和临阳侯长得一模一样?”
“还真是诶!可临阳侯不是早就已经被皇上赐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世上可能存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什么摄政王!依我看,这姓徐的就是临阳侯顾悯!”
一干认识顾悯的官员,尤其是那些曾经弹劾过他的官员不禁谈之色变,顾悯也注意到那些人的动静,故意转头朝那些人身上看去,声音温和地问:“诸位大人在聊什么聊得这么热闹?”
那些人转过身来,心虚地抬眼打量着顾悯,支支吾吾地道:“下官……下官们在、在聊,不知、不知……摄政王可认识临、临阳侯?”
“临阳侯?这是谁?”顾悯装作不明所以,笑着问,“本王并不认识什么临阳侯,你们为何会有此问?”
一个官员大着胆子道:“因为摄政王您和临阳侯长得实在太像了,若说是孪生兄弟也不为过!”
顾悯兴致盎然地道:“哦?竟还有这种奇事?那不知这位临阳侯今日可来了?本王倒很想与他见上一见。”
“回摄政王,临阳侯……两年多以前便已被皇上赐死……”
顾悯轻轻摇头,口吻惋惜地道:“那还真是可惜了,不然本王真想知道,这个临阳侯究竟和本王长得有多像,不过既然人已死,那就不提了,麻烦各位大人让一让,别误了本王朝拜皇上的吉时。”
顾悯说完,双手背在身后,挺胸阔步地从那几个认识他的大臣们面前走过去,故意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脸,那些个大臣近距离看清了顾悯微微上扬的嘴角,大夏天的,却如坠冰窖,冒出来一身冷汗。
等到顾悯坐上了象辂,帘子放下来看不见了,那些官员们才回过了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你们说,徐景承真的不是临阳侯吗?”
“放屁!那明明就是临阳侯!他肯定当年没死!现在回来报仇了!”
“完了完了,那京城的天怕是要彻底变了!”
“你们说,摄政王会不会因为我等曾经弹劾过他,就对我们挟私报复啊?”
“这谁说得准,唉,诸位同僚,咱们以后恐怕得自求多福了……”
……
沈映早就坐在大殿上等着顾悯过来朝拜,站在他旁边的朔玉,时不时地朝殿外看一眼,一脸的忧心忡忡,好像怕会有什么豺狼虎豹冲进来似的。
终于,有太监跑进殿来通传,结结巴巴地说摄政王的仪仗进宫了。
沈映人歪坐在龙椅上,眉眼低垂,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挥了下衣袖,淡淡道:“宣!”
百官先于顾悯一步进入大殿里,列队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后,顾悯才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从外面进来。
他手持玉圭,昂首目视前方,黑眸在接触到高坐在龙椅上的那一抹明黄时,呼吸不由得一沉,眼底的火苗瞬间被点亮,且成燎原之势灼烧成一片汪洋火海,那热度穿过眼前的珠串,顺着空气噼里啪啦地蔓延至沈映面前——
沈映也在看他。
大殿里数百人,只有沈映一个人能感受到顾悯眸中的热度,他敛着呼吸,努力装作表情淡然,不让人发现他神色有异,手却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攥在手里的一个香囊,脑子里空白了许久,只回荡着一个声音——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顾悯走到台阶下面,跪下,“臣徐景承,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映有气无力地抬了下手:“平身吧。”
顾悯:“谢皇上!”
沈映坐正了身子,目光往下扫视,“把头抬起来给朕看看。”
顾悯抬起下颌,直视着沈映,沈映还得装作不认识顾悯的样子,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下,皱眉道:“你再走近些。”
顾悯勾了勾唇,往前迈出几步,还没等沈映作出反应,一旁的朔玉看清了顾悯的脸后倒先惊讶失声:“顾少君?怎么会是顾少君?”
底下的官员们也在观察着皇帝的表情,看到明明已经死了几年的临阳侯突然“诈尸”回京,难免都会揣测是不是当初皇帝其实并没有真的赐死临阳侯,不过是他们联手演给百官看的一场戏。
沈映自然明白这点,所以当着百官的面,还是得故意装作脸色大变,一手撑着御案,另一只手指着顾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顾悯微微一笑,配合地问:“敢问皇上,这顾少君又是谁?方才在城外,有几位大人说臣长得像什么临阳侯,难不成这个顾少君,长得也很像臣吗?”
沈映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扶着龙椅站起来,一双明亮的凤眸死死地盯着顾悯,“你究竟是谁?!”
顾悯躬身一拜,“臣乃平阳王义子,徐景承。”
“不!你是他!你就是他!朕绝不会认错!”沈映脸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在其他人眼里,真的就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惊吓一样。
顾悯朗声道:“皇上认错人了,臣就是徐景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是临阳侯,也不是什么顾少君,请皇上明察。”
沈映一拍桌子,怒容毕露,质问道:“还敢狡辩!当初朕赐你自尽,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你处心积虑回到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臣们各个都敛气凝神,私下里偷偷交换着眼神,难不成,皇帝对顾悯诈死的事真的不知情?
朔玉虽然不明白顾悯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但沈映对顾悯的情意,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于是连忙扶着沈映劝道:“皇上,切勿动怒,保重龙体要紧啊!”
沈映重新坐下来,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的气,然后才冷笑着道:“你不承认你是顾悯不要紧,你既然现在已经是摄政王了,那就把兵权交出来吧。”
“请皇上恕罪,臣现在还不能交出兵权。”顾悯笑了下道,“若此时臣交出了兵权,那岂不就是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兵权现在就是臣的傍身之物,事关性命岂能轻易交出?不过请皇上放心,臣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
此话一出,百官们当即义愤填膺,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顾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顾悯却如置若罔闻,目不斜视,也不争辩,任由他们指指点点,忽然有人指着抬手一声惊呼,“不好!皇上晕过去了!”
原来身体孱弱的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顾悯给气得晕了过去,双眼紧闭倒在龙椅上不省人事。
皇帝一晕倒,大殿里瞬间乱成了一团,朔玉连忙命小太监先把皇帝抬回永乐宫,再传御医救治,皇帝都走了,这朝自然也上不了了,大臣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金銮殿,却拿他无可奈何。
……
沈映自然是装晕,回到永乐宫,还没等御医过来,便已经自己醒了,醒了后便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寝殿里,谁也不知道皇帝在里面做什么。
到了傍晚时分,顾悯以要和皇帝商讨国事为名重新进了宫,太监们不敢得罪摄政王,派人在皇帝的寝殿外面传了话,过了好一会儿,寝殿里才有了声音。
沈映穿着一身宽大飘逸的道袍开门走出来,负手往东暖阁走过去,头也没回地道:“宣他进来。”
语气不辨喜怒。
顾悯在太监的引领下进了东暖阁,他已经脱去了繁琐的礼服,换了一身轻便的蟒袍,绛纱袍绣金蟒,庄重威严,给人一种厚重的威压感,而这种威圧感,毋庸置疑,来自于他手上的权力。
顾悯一进去,便看到坐在罗汉床上的沈映,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