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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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熊熊烈焰,如狂风骤浪般的速度迅速席卷而至,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在叫嚣着渴望。
顾悯自然明白这种感觉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他平时并不是一个重欲重色的人,今晚却两次三番失常,实在蹊跷。
顾悯用力咬了下舌尖,舌尖上传来的剧痛令他快被热浪冲昏的头脑暂时恢复了些清明,忽地想到什么,顾悯眸光一凛,低头望向手里的酒杯。
是酒!
酒里被下了催…情…药!
顾悯死死捏着碧玉杯,牙关紧咬,原本以为只要酒里没毒就应该无碍,可他忘了这个小皇帝是个什么德性,色胆包天,荒淫无耻!
沈映也注意到顾悯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对劲,乱臣贼子的表情紧紧绷着,额头上沁出了薄汗,好像在拼命克制什么,不禁有点着急,照理说三杯酒下肚,就算是一头牛也该晕过去了,怎么顾悯还没晕?
他不会还在死撑吧?
沈映等不及了,起身凑过去试探地问:“顾常侍,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点头晕啊?”
顾悯冷不丁抬起头,浓如墨的寒眸死死盯住沈映,眼里流露出的杀气把沈映吓得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来人护驾”四个字都快跳到喉咙口了,却又见顾悯突然身体一软,上身趴在了桌上。
沈映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刚才顾悯的眼神也忒吓人了点,好像要吃人似的,不过幸好这时候药效发挥,及时让他晕了过去。
沈映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顾悯的肩膀,观察了一会儿,等确定男人真的毫无反应后,这下才终于放心。
以为晕过去就完了?沈映微笑着拍了拍顾悯的脸,这才只是个开始,今晚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不过他们现在人在寝宫外殿,要是闹出动静太大,可能会被外面伺候的人听到,把人吸引进来就不好了,于是沈映决定把晕过去的顾悯先挪到内殿,然后再设法逼供!
他站到顾悯身后,双手伸到顾悯腋下试着想把人扶起来,可小皇帝这副身子身娇体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试了几次都没能让顾悯的屁。股离开椅子后,沈映只得认命地放弃。
算了,还是叫人帮忙吧。
此事不宜声张,沈映亲自出了寝殿,喊了两个在门口值守的小太监进去,让他们把顾悯抬进内殿,然后把小太监打发出去,吩咐他们守在门口,没他的允准,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
安置好了昏迷不醒的顾悯,沈映却没急着跟进去,他毕竟只是一个大学生,穿越过来还不到一天时间,就算知道顾悯想杀他,他也不敢、不忍心真的对一个无冤无仇的人下杀手。
犹豫间,沈映忽然瞥到桌上的两壶酒,想起酒壮怂人胆的说法,于是又重新拿起属于他的那壶酒自斟自饮了两杯,酒酣耳热,稍稍冲淡了些不安忐忑的情绪。
酒劲上头,脑子一热,沈映把酒杯用力摔在桌上,算了不管了,先进去把乱臣贼子绑起来再说!
沈映喝得晕晕乎乎,大摇大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内殿,一进去就看到顾悯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龙床上呼呼大睡,男人身材健硕,长手长脚占据了他大半个床位,看得就气不打一处来。
丫的就是一反贼,凭什么睡他的龙床?真是岂有此理!
沈映摇摇晃晃地走到龙床对面的矮榻前,弯腰从矮榻下面摸出来他一早就让朔玉准备好的一捆粗麻绳,抱着麻绳又摇摇晃晃走到龙床前,看着床上的顾悯无声狞笑。
乱臣贼子,听说你会武功是吧?把你绑成个粽子我看你功夫还怎么使!
沈映双手捏着一截麻绳,横到顾悯胸。前准备把人捆起来,无意中手碰到了顾悯的身体,发现手感不错,没忍住下手多摸了两下,这个顾悯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没想到身材还挺有料的。
忽然回过神来,沈映用力晃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昏了头,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管人家的身材怎么样?
不过他为什么突然感觉这么热这么渴?那壶玉寒香他不过才喝了半壶,不至于这么上头吧?
沈映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将自己的领口扯开了些,还没等他放下手,猝不及防被突然睁开眼的顾悯攫住了手腕!
“你干嘛!”沈映发现顾悯醒了一惊,凤眼瞪圆神色惊慌,“你、你怎么醒了?”
顾悯看了看小皇帝拿在手里快有两指粗的麻绳,又看了看小皇帝敞开的领口里露出来的那一截细白的脖颈,眸光逐渐加深,眼白附近染上一片猩红。
“若我还不醒,皇上预备拿臣怎么办?”
沈映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麻绳,咕咚咽下一口口水,“这个……你听我说,朕可以解释……”
顾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沈映,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男人额前的墨发已经被汗水濡湿,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势,逼得沈映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往后仰,但却碍于手腕被抓着,往后逃无可逃。
一颗汗珠从顾悯的额头上滚落,恰好落到男人的纤长的眼睫上,摇摇欲坠,顾悯黑眸微眯,看起来危险又迷人,“皇上就这么想要臣吗?”
沈映一怔,“啊?”
顾悯手上使了巧劲,轻而易举地将沈映拉得倒向了龙床,随后欺身而上,将小皇帝压在身下。
“那就如皇上所愿。”
顾悯刚才自然是装晕,以他现在这种状态,要是再对小皇帝下手,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只能借装晕来伺机而动。
不过他也没完全丧失意识,并且还趁沈映出去喊人的时候,趁机调换了自己和沈映的酒壶。
所以现在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喝了被下了药的酒,沈映也同样喝了!
顾悯故意装得不省人事,就是想看沈映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等发现沈映又是摸他胸口,又是要拿麻绳绑他,又脱自己衣服的,便彻底明白了,色…欲熏心的小皇帝,为了得到他,手段卑鄙,无所不用其极!
那药是原来皇帝的珍藏,特意找的宫外善于炼药的方士炼制,药性凶猛,且十分阴毒,若是不能将药性完全发散,人便会气血逆行,血脉不通,虽不致死,却也会伤及根本,严重者再不能人道。
顾悯是练武之人,已经感觉出体内这股药力的霸道,所以虽然他不齿小皇帝的手段,更不喜欢小皇帝,可眼前能帮他解药性的,也只有沈映一人。
第89章 第 89 章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单押也算押,不是吧不是吧,跳章你能看得懂吗
第二次是今夜在兴麟苑; 最开始敬酒时; 还觉得这位小皇上言笑晏晏; 甚是和气,可后来天子一怒,威慑底下群臣唯唯诺诺,莫敢不从; 天子气魄初现; 这才明白,原来之前是自己一叶障目; 不见泰山。
第三次; 就是在皇帝的永乐宫。
琼林宴最后成了场闹剧,谢毓本欲和其他同榜一起出宫,回家与父兄一起商量如何营救祖父,却在出宫门前被一个内监拦住; 说皇上有请探花郎去永乐宫一见。
沈映回了宫; 先脱去宴会上所穿样式繁琐的礼服; 换了身轻便的纯白色圆领袍; 胸前用墨线绣了只展翅飞翔的仙鹤,衣摆上有祥云图案; 这一身穿在他身上; 说不出的俊秀飘逸。
谢毓跟着引路的太监,进到永乐宫的书房,进去后先给皇帝行礼请安:“臣谢毓,恭请皇上圣躬金安!”
沈映坐在书桌后; 抬手道:“朕安。给探花郎赐座上茶。”
小太监搬来张红木椅放到谢毓身后,又端了杯茶放进他手里,谢毓谢过恩后坐下,伺候的宫人便陆续都离开了书房,只剩皇帝和探花在书房议事。
沈映漫不经心地把茶盏端在手里,拨弄着杯盖,问:“谢毓,你对朕今科在一甲头三名里只点你为探花,可心服?”
谢毓面色恭敬道:“皇上慧心明裁,臣心服口服。”
沈映拿杯盖撇了撇茶叶,却没有喝,放下茶盏道:“朕知道你有状元之才,其实在朕心里,你也的确是状元的不二人选。”
谢毓闻言,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了皇帝一眼,沈映接着徐徐道:“朕之所以没有点你为状元,是怕你树大招风,尤其是在如今的朝廷中,结党营私之风盛行,如果你不趋炎附势,又凡事都过于冒尖的话,难免就会遭人嫉恨,你可明白朕的用意?”
谢毓听完皇帝所言,眉间不禁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皇帝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谋远虑,心里也隐隐约约地明白过来,今夜皇帝特意召他单独见面,又跟他说明这些,恐怕是对他已有了招揽之意。
“多谢皇上良苦用心!”谢毓想站起来谢恩,被沈映摆手制止,闲闲一笑道,“坐着吧,这里没其他人,不用多礼。朕叫你过来,还有其他的事要同你商榷。”
谢毓点头道:“皇上请问,臣定知无不言!”
沈映拿起搁在笔架上一支狼毫,随意地在宣纸上涂了两笔,“你对今日陈子荣在殿试上作弊一案如何看?觉得是谁在背后帮他作弊?”
谢毓目光闪烁了两下,有些犹豫,他并没有确凿证据,更何况他祖父也被牵涉其中,就这么红口白牙地指证其他朝中大臣,保不准皇帝听完后会有什么反应,万一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触怒龙颜那可就糟了。
沈映没抬头,似料到了谢毓会犹豫,嘴里轻嗤了声,“怎么?刚刚才说要知无不言,现在又支支吾吾不肯说了,那你刚才的话是欺君?”
谢毓意识到欺君的严重性,立即起身请罪,“臣不敢!”
沈映写完字,把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扔在桌上,“那就老老实实说。谢毓,你祖父谢尚书为官清正了一辈子,你可别也学着那些汲汲营营之辈媚上欺下,辜负了你祖父对你的栽培。”
谢毓立即有种脸上被人扇了一巴掌的羞愧感,皇帝对他主动推心置腹,他却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实在是有违于做臣子的本分,于是不再犹豫,沉声道:“臣以为,谁想保陈子荣,谁应当就是他背后的推手,因为保陈子荣,就是保他自己。”
沈映抬起眼皮悠悠看向谢毓,凤眼明亮,忽地唇角泛起笑意,又问:“那你觉得,今晚是谁在保他?”
谢毓担心会被人听见,往前走了两步靠近沈映,垂眸压低声音道:“臣以为,太常寺少卿杜成美两次为陈子荣出言开脱,定然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沈映唇角上挑,对谢毓点了点头,“朕也相信此事应当与你祖父无关。”
谢毓眸光一亮,面露喜色,朝皇帝深深一拜,“皇上英明,臣的祖父清廉了一辈子,把官声和清誉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绝不会帮考生科举舞弊,做这等有违圣人教诲之事,请皇上明察!”
沈映面色淡淡道:“可你祖父是礼部尚书,主管礼部的一切大小事务,就算没有参与其中,也难逃牵连。”
谢毓低着头考虑了一会儿,拱手道:“请恕微臣斗胆揣测圣意,皇上深夜召见臣应当不止是想问臣这些,若是皇上有哪里用得到臣的地方,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效力,就当是臣替祖父戴罪立功!”
沈映眉目舒展,神情愉悦,拍桌道:“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谢毓看着皇帝龙颜大悦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下,诚恳地问:“皇上是想让臣怎么做?”
沈映沉吟了一会儿,道:“此事既然干系到杜成美,那定然与太师也脱不了干系,你也知道朝廷现在是什么情况,朕虽贵为皇帝,其实手头并无实权。朕担心锦衣卫在太师的施压下,未必会尽心查案,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谢毓,你和你那些同窗同榜的关系如何?”
谢毓才学品貌出众,又是一甲头名的热门人选,在这科考试的举子中拥趸甚多,与不少人交好,但嘴上还是谦虚道:“回皇上,还算融洽。”
沈映知道他在谦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那好,朕要你把今夜琼林宴上发生的事传播出去,煽动士子前去太师府请命,要求严查杜成美给他们一个交代,你能不能做到?”
杜谦仁想把事情压下去,那他就偏要把事情闹大,读书人的嘴巴最是厉害,等闹到不可收拾的时候,群情激奋之下,就算不能让杜谦仁倒台,也至少能伤到他些筋骨。
谢毓一下子便领会了皇帝的意图,暗暗有些惊叹,没想到这样一张年轻稚嫩的脸背后,会有这样的心计和城府,体内突然涌出一种得遇伯乐的兴奋,或许他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跟着小皇帝,说不定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谢毓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皇帝,朗声道:“臣领旨!”
沈映又和谢毓说了会儿话,便准备让谢毓离宫回府,恰好这时朔玉敲门进来禀报:“皇上,顾少君来了,都在外面等好一会儿了,您要传他进来吗?”
沈映蹙了下眉,对哦,他今夜还传了顾悯,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挥手道:“让他进来吧。”
谢毓告退从永乐宫出来,正迎面碰到顾悯进去,两人正对着打了个照面。
顾悯见到谢毓眉宇间隐隐有喜色,心里颇不以为然,不过是面个圣,值得高兴成这样?少见多怪。自己祖父都锒铛入狱了,还能笑得出来,可见也是个拎不清的人。
谢毓高兴自然是来源于得到了皇帝的赏识,看到顾悯后,便收敛了笑意,表情严肃了起来,他依稀记得此人是皇帝的男宠,而且颇受皇帝宠爱。
读书人多少都有点恃才傲物,对顾悯这样靠出卖色相来获取功名利禄的男人更是不瞧不上,谢毓心里想着,说不定皇帝昏庸无道的名声,一大半都是被这些男宠给拖累的!
不过作为臣下也不好指责君主私生活方面的不是,况且哪朝皇帝的后宫没有佳丽三千?只要不是商纣王、周幽王那种沉溺酒色,被女人耽误灭国的昏君,宠爱个把美人也没什么。
两人都看对方不太顺眼,互相只是虚虚敷衍地朝拱了下手,便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