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第1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映冷哼一声,起身甩袖,“朕可不管你家事国事的,就算要选太子妃,也得先问问怀容也不愿意,来人,去把太子给朕带过来!”
沈怀容很快便被人从皇宫接出来送到了皇家别苑,进来分别给沈映和顾悯请过安后,好奇地问:“父皇,您召儿臣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孩子见风就长,沈怀容的身量比之两年前刚被立为太子时拔高了不少,在顾悯的教导下,言行举止越发像个小大人,和沈映说话时也不会奶声奶气地用名字自称,而是改称“儿臣”。
沈映不怀好意地扫了眼旁边的顾悯,然后对沈怀容说:“怀容,摄政王打算给你选太子妃,你可有什么想法?”
沈怀容惊讶地眨了眨眼,“啊……”
沈映走过去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和蔼地道:“没关系,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父皇替你做主。”
沈怀容低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凭父皇做主,儿臣没什么想法。”
沈映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转头狠狠瞪了顾悯一眼,用眼神谴责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外甥,小小年纪,思想就已经这般迂腐不化!
顾悯偏过头,假装看不见。
“不过……”沈怀容忽然欲言又止,沈映以为沈怀容是反悔了,忙鼓励地看着沈怀容道,“不过什么?别怕,你尽管说就是!”
沈怀容的神情有些腼腆羞涩,头低下来,小声道:“假如父皇一定要问儿臣的想法,那儿臣希望父皇能给儿臣选个知书达理,好看点儿的太子妃,最好长得像昌平姑姑那样好看的。”
沈映:“……”敢情这臭小子对选太子妃这事还很期待?
沈映顿时感觉自己是白操心一场,原来这甥舅俩,早就背着他一个鼻孔出气了!
沈映冷着脸,沉声训斥沈怀容道:“你小小年纪,不把心思放在用功读书上,倒先思量起娶媳妇儿来了,回去把《礼记》罚抄十遍,明日交给朕过目!”
沈怀容不知所措,嗫嚅道:“父皇,不是你让儿臣有什么说什么的吗?儿臣听您的话说了,您怎么还罚儿臣啊?”
顾悯忍着笑意,站出来打圆场,“太子,皇上今儿个心情不太好,你先回去吧。”
沈怀容觉得自己甚是冤枉,莫名其妙被拉过来受了一顿罚,他上哪儿讲理去?不过也只能先行告退了。
等孩子走了,沈映没好气地给了顾悯一个白眼,说:“你也出去,朕看到你们舅甥两个就心烦。”
顾悯过去揽住沈映的腰,好声好气地哄道:“皇上息怒,太子选妃这是喜事,说起来,宫里也的确好久没有过喜事了,上次办喜事还是几年前昌平长公主出嫁的时候,现在想来,就好像上辈子发生的事一样。”
沈映挣脱开他的手,冷笑,“觉得宫里许久没喜事了?行,那改天朕也办个喜事好了。”
顾悯双眸危险地眯了一下,“皇上想办什么喜事?”
沈映抬起下颌,故弄玄虚道:“不告诉你。”
顾悯本来以为沈映说的只是气话,可没想到,过了两天,皇家别苑里还真的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红绸子挂的到处都是,就好像真的要给谁办喜事一般。
顾悯瞧在眼里,面上虽然不说什么,但迟迟不见沈映对自己有所表示,心里还是禁不住急了,暗地里让沈怀容缠着沈映软磨硬泡地问这喜事是给谁办的,可沈映仿佛猜到了沈怀容是顾悯派过来的间谍,就是不肯说明缘由。
约摸过了四五日光景,一天傍晚,顾悯正在衙门处理公务,忽然下属来报,说有一支送亲队伍正在往皇家别苑方向过去,负责送亲的人还是昌平长公主的驸马,林彻将军!
顾悯听完,二话不说,官服都没脱就带上锦衣卫去拦花轿,终于赶在送亲队伍进皇家别苑之前把花轿给拦下了。
骑马走在队伍前面的林彻,一看顾悯杀气腾腾地带人杀过来,连忙下马行礼,“摄政王,下官是奉了皇上圣旨,送这花轿进皇家别苑,还望您不要为难下官。”
顾悯冷冷瞥他一眼,语气冷若冰霜,问:“花轿里的人是谁?”
林彻眨眨眼:“这下官就不知道了,皇上并未明说。”
顾悯不再理会他,命锦衣卫把送亲队伍团团围住,手扶在悬挂在腰间的剑柄上朝花轿走去,等到走到花轿前面,顾悯沉默地盯着紧闭的轿帘看了一会儿,忽然拔剑出鞘,在身后林彻的一声惊呼中用剑挑开了轿帘!
屏息凝神一看,没想到,花轿里面却空无一人——
本该是坐人的地方,只摆着一顶凤冠和一套叠得工工整整的大红喜服。
“皇上口谕,今天谁掀了花轿,谁就是这套凤冠霞帔的主人。”林彻走过来,眉开眼笑地看着顾悯,抱拳拱了拱手道,“摄政王,下官给您贺喜了!”
第94章 第 94 章
月上柳梢头; 皇家别苑里,花团锦簇,灯笼高挂; 红绸飞舞; 仙乐飘飘; 红彤彤的“囍”字贴满了门窗,宫女头上插着红花; 太监腰上也系着红绸,四处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沈映早早换上了只有皇帝大婚时才会穿的礼服,条条金龙盘在绛纱袍上腾云驾雾; 喜庆又威风,翼善冠下,公子如玉; 只见他眸若星辰; 漆眸朱唇; 真是好一个玉树临风,俊俏风。流的新郎官!
“皇兄,您说摄政王会愿意上花轿吗?”
沈映转过头; 看到昌平长公主在婢女的搀扶下; 领着两岁的女儿走了过来,她小腹微微隆起,显然是肚子里又有了孩子; 难怪林彻近来一脸的春风得意,走起路来都是脚下生风。
昌平长公主并不了解顾悯; 以为顾悯是男子汉大丈夫; 哪里会愿意穿戴只有女子嫁人时才会穿的凤冠霞帔; 所以才会有此担忧。
但沈映却知道顾悯什么德性; 要是他知道自己愿意“娶”他,怕是花轿上得比谁都快。
“放心,花轿应该就快来了。”沈映笑了笑,从旁边桌上的碟子里拿了块点心弯下腰逗小外甥女,“小幼薇,还认识朕吗?”
林彻给他和昌平长公主的长女取名叫林幼薇,小幼薇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今儿个别苑里人很多,她也不怕生,乌黑圆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沈映,奶声奶气地道:“幼薇给皇帝舅舅请安。”
“幼薇真乖!”沈映高兴地揉了揉小幼薇头上的小揪揪,把手里的糕点递给小幼薇,越看小粉团越喜欢,羡慕地对昌平长公主道,“还是女孩儿好,爹娘的小棉袄,你是不知道,怀容都不像小时候那般跟朕亲了,都被他舅舅给教坏了!”
沈怀容就在旁边不远处,竖着耳朵不小心听到了沈映说他“坏话”,忙走过来替自己辩解:“父皇!儿臣哪有!只是儿臣长大了,当然不能再和小时候一样了啊,要是还动不动缠着父皇,被别人知道了会笑话儿臣的。”
昌平长公主笑着道:“太子也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男儿志在四方,心怀天下,自然要独立些,不像女孩儿就只有后宅这一亩半分地,每日琢磨的,也就是如何相夫教子这些事。”
沈映不赞同地挑眉,“谁说的,幼薇可是将门虎女,怎么能和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妇人一样,等将来幼薇及笄,朕定会给她指门好亲事,让她痛痛快快地过这一生。”
昌平长公主感激一笑,微微福了福身子,“那臣妹就先替幼薇谢过皇兄了。”
“怀容,这里人多,你先带小幼薇去花园里玩玩。”沈映唤沈怀容过来,让他牵着小幼薇的手,然后朝一旁站着的几个宫人指了指,“你们几个跟着小心伺候,照顾好太子和县主。”
两个孩子手牵手去了花园,一路上沈怀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沉默不语,小幼薇估计是觉得有些无聊了,晃了晃沈怀容的手,小声问:“太子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沈怀容低头看了眼天真懵懂的小幼薇,像大人那样叹了口气,妹妹才两岁不到,就算跟她说她也听不懂。
其实他是在烦恼,等今天父皇娶了舅舅,那他以后是要管父皇叫舅妈,还是要管舅舅叫母后?唉,这个问题对小孩子来说真是太复杂了!
两个孩子正在花园里玩呢,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好像有人在喊花轿来了,沈怀容急着想去看热闹,嫌小幼薇的小短腿跑不快,一把抱起小粉团,撒腿儿朝前院奔了过去,急得跟在他们后面的宫女太监追着喊“太子爷慢点”。
等两个孩子到了前院,沈映也早在众人的簇拥下到了花轿前面。
能来皇家别苑观看这场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婚礼的宾客也不多,也就只有林家的那些人,还有安郡王、朔玉等一些沈映和顾悯各自的心腹,众人脸上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兴奋和期待,皇帝娶摄政王,这可是旷古烁今第一稀奇事啊!
这桩婚事在世人眼中或许荒唐无稽,不可能为文武百官接受,沈映和顾悯都不是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的人,所以婚礼的仪程也并不像皇帝大婚那般繁琐复杂,而是简单地效仿了民间嫁娶的习俗。
沈映走到花轿门前,等着喜娘把“新娘子”从花轿里面请出来,等到盖着红盖头,披着霞帔,头顶凤冠的“新娘子”弯腰从轿子里出来,旁边围观的人纷纷惊呼,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人高马大的新娘子!
喜娘把一段红绸两端分别递给沈映和顾悯让他们拿着,让沈映牵着顾悯进屋拜堂。
“新娘子”一路走过来都一声不吭的,虽然看身量好像的确是顾悯,但沈映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趁人不注意,忍不住偷偷地往红盖头里面打量,可惜红盖头遮得太严实,看不太仔细,沈映索性扯了扯手里的红绸,小声问“新娘子”:“噗呲噗呲,君恕,是你吗?”
倏尔,红盖头下面传来一声耳熟的低笑和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若不是我,皇上觉得这顶花轿今天还能进得了别苑?”
沈映挑了挑眉,这倒是,京城第一醋王可不是叫着玩儿的。
确定了是顾悯,沈映也就放心了,他牵着顾悯大摇大摆地进了喜堂,今天是他结婚的大好日子,自然是春风满面,笑意盎然,而一旁的顾悯,虽然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脸,都沈映能感觉得到,他定然也是和自己一样开心。
礼官高声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一对新人齐登花堂!”
喜堂里红烛高照,一对新人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前后走进门,红衣胜火,珠联璧合。
等到沈映和顾悯两人站到喜堂中间,礼官道:“一拜天地!”
两人转过身,同时弯下腰,对着门外深深一拜。
礼官又道:“二拜先祖!”
因为两人的双亲都已驾鹤西去,所以无高堂可拜,于是对着太庙所在西南方的位置拜了一下。
最后礼官道:“夫妻对拜!”
沈映和顾悯转而面向对方,沈映深深地看了眼盖着红盖头的顾悯,灼热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这块红布落在顾悯的脸上,而红盖头下面的顾悯也是如此。
两人于无形中四目相接,凝视着对方,双手举至齐眉,朝对方坚定地深深弓腰拜了下去——“礼成!送入洞房!”
宾客当中顿时掌声如雷响,昌平长公主依偎在驸马林彻怀中,拿手帕擦着眼泪,她作为一路看着沈映和顾悯走过来的人,深知他们能有走到今天有多么不易,真好,皇兄终于得偿所愿了,他得到了一个全天下最爱他的人。
对面的安郡王看得眼眶也有些泛红,站在朔玉身后酸溜溜地嘟囔:“本王什么时候也能有和人拜堂成亲的一天啊……”
朔玉听到后回头瞟了他一眼,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道:“原来安郡王是想娶妻了,这还不简单,咱家替你跟皇上说就是了,定会帮安郡王择一门好亲事。”
安郡王气得直接上手去扯朔玉的袖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非要故意气我是不是?”
朔玉怕人看见,忙低头想把自己的袖子从安郡王手里扯回来,“这么多人看着,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还不快点儿放开……”
观礼的宾客中,有人欢喜有人愁,只有太子殿下沈怀容一脸纠结,父皇、舅舅……母后?舅妈?
啊啊啊关系好乱!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谁来教教他,他以后到底该怎么叫人啊?!
新人进了洞房,本来该有闹洞房的环节,但沈映不想让其他人看到顾悯揭下红盖头的样子,便取消了这个环节,来观礼的这些人胆子也不至于大到敢去闹皇帝和摄政王的洞房,便自觉地去前院喝喜酒去了。
宫人们将沈映和顾悯送进洞房后都退了出去,房里只留两个伺候的喜娘,沈映从喜娘手里接过秤杆,慢慢挑起顾悯的红盖头,顾悯的脸一点点从红盖头下面露了出来。
只见一顶精美绝伦,珠光宝气的凤冠下,男人的轮廓英挺立体,五官深邃迷人,剑眉星目,依旧风采卓然,虽然作着女子的打扮,却一点儿都不会觉得阴柔违和。
果然,他的君恕,不管怎样,都这么英俊潇洒。
没了红盖头的阻挡,两人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缠。绵在一起,相视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对彼此的爱意。
两个喜娘嘴里一边说着祝福的吉祥话,一边从他们的发髻中分别剪下一绺青丝,将两绺青丝缠在一起打成一个同心结放在床上的枕头下面,等伺候沈映和顾悯喝完了合卺酒,喜娘们便也退出了洞房,将余下的时间留给两人独处。
坐得有些久了,沈映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故意在顾悯的下巴上摸了一把,促狭地道:“怎么样?朕没食言吧?朕用八抬大轿把你娶回来了。”
顾悯把头顶的凤冠摘下来,起身放到桌上,这顶凤冠是按照皇后的规制用金银打造而成,镶满了各种宝石和东珠,起码有四五斤重,戴在头上两个时辰,压得他脖子都酸了。
顾悯揉了揉脖子,笑着问沈映:“怎么突然想到搞这出?还故意不告诉我。”
沈映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