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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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悯揉了揉脖子,笑着问沈映:“怎么突然想到搞这出?还故意不告诉我。”
沈映语气突然又变得认真起来,“朕是想通过这件事来告诉你,朕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怀容以后也可以,你不要用他的婚事来算计,在朕这一朝,公主可以不用和亲,皇子也可以娶自己喜欢的人!”
顾悯默然地思忖了会儿,垂下眼眸,含笑望着沈映,点头道:“好,以后都听夫君的。”
沈映被顾悯这一声“夫君”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乱叫什么啊。”
顾悯将人拥入怀,低头鼻尖对着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映脸上,故意逗他,“怎么,都拜过堂了,交杯酒也喝过了,不叫‘夫君’叫什么?还害羞?”
沈映脸颊微红,忽然想到什么,及时举起食指按在顾悯打算亲他的唇上,“等等,我还有东西给你!”
沈映从顾悯怀里挣脱出来,走到梳妆镜前,打开妆奁从里面取出一张红纸,回到顾悯身边,“我知道,你不稀罕皇后的凤印册宝那些累赘物,所以,我准备了这个给你。”
顾悯接过沈映手里的红纸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纸婚书,红底黑字,不仅清清楚楚地写着“徐景承”和“沈映”两个名字和成婚的日期,还盖上了玉玺。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有这纸婚书为证,天上人间,碧落黄泉,再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分开。
顾悯心中滚烫,沸腾的感动快要从胸腔溢出来,他将婚书小心地摆在桌上,然后执起沈映的双手,哑声道:“你总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此生能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往后余生,执子之手,与君白头,日朝月暮,两不相负!”
——
外面还有宾客,顾悯换了衣服后,随沈映一起出去招待宾客,等到夜深人散,两人都已喝得微醺,被太监搀扶着送回了洞房。
太监们本来想要伺候两人宽衣沐浴,但都被沈映打发去了外面守着,只让他们备好了热水,随时可以送到房里来。
洞房里,窗前一对高高的龙凤红烛燃到了一半,烛影摇曳,光线朦胧,香烟缭绕,让他们眼中彼此微微泛红的脸颊,看起来格外动人。
顾悯抬手轻轻抚过沈映的青丝,酒气氤氲的黑眸里,目光痴迷,嗓音低沉地呢喃道:“我做梦都不敢这么想……这真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映莞尔勾唇,忽然伸手环住顾悯的窄腰,紧紧勒住,打趣道,“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还能是做梦?”
顾悯低喘了口气,垂眸深深地望进沈映清澈的眼底,“我们成亲了。”
沈映笑道:“是啊,以后你就是我夫人,我就是你夫君。”
“那夫君,”顾悯喉结上下动了下,逸出一声低笑,用两指挑起沈映的下巴,眸光肆意地在沈映脸上流连,声音沙哑地问,“现在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夫君准备怎么做?”
沈映挑高一边眉梢,笑容里有丝不正经,“洞房花烛夜,这么特殊的日子,当然要玩点不一样的。”
顾悯眨了下眼,勾起唇,“那夫君想玩什么不一样的?”
沈映没解释,松开顾悯的腰,用手指勾着他的腰带将人拉到床前,按着顾悯的肩膀让他在床上坐下,随后手不知道在哪里拽了下,从床顶的横梁上忽然垂下来两段红绸,飘飘荡荡悬挂在顾悯眼前。
顾悯黑眸微眯了下,意兴渐浓,锐利的眸光攫住沈映,问:“你想做什么?”
“把你绑起来,不许乱动。”沈映分别抓起顾悯的左右手举起来,将垂下来的红绸绑在他手腕上,等绑完了后还拽了拽,确定顾悯挣脱不开后,拍了拍男人的脸,扯起嘴角故意笑得十分轻佻,模仿登徒子的口吻道,“美人儿,今晚就让夫君来好好伺候你,好好享受吧!”
顾悯左右看了看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红绸,语气颇为期待地问:“夫君预备怎么伺候我?”
沈映一把扯开顾悯的衣领,“那当然是——先扒了你!”
第95章 完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皇帝自从服用过量丹药中毒之后,曾被御医诊断寿数无多,多亏有摄政王遍寻天下名医帮皇帝吊着命; 才不至于山河崩; 只是这样也只能是帮皇帝拖着一口气,却不能令皇帝身体恢复从前。
忽有一日,有一个道士向皇帝进言; 说皇帝体质阴寒,需要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子与皇帝成婚冲喜; 阴阳调和皇帝病体方能痊愈。
道士所言; 听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可巧合的是,摄政王的生辰八字刚好都属阳,于是摄政王为了皇帝的龙体安康,主动牺牲小我; 以男子之身为皇帝冲喜。
而在那之后,皇帝的身体竟然真的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渐渐也能上朝理政了。
其实已经过去这么久; 文武百官们早就心知肚明; 皇帝根本就没生病; 所谓冲喜; 也只不过是和摄政王两个人在演戏罢了,可他们知道又有什么用; 难道还敢冒着丢了乌纱帽的风险去戳穿皇帝的戏码?
皇帝爱演;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配合看戏; 大家一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了; 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利益,那皇帝宠幸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不过好在皇帝虽是个情种,在政事上却能称得上是个明君。
这些年皇帝虽然称病不上朝,但不管是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还是外交、建设上,身为一个君王该尽的责任,皇帝一样都没落下,将大应朝治理得井井有条,大有盛世之初的景象。
这些百官们都看在眼里,所以就算皇帝行事有些荒诞不羁,也不算什么大毛病,没必要矫枉过正,说不定将来大应朝这段君臣之情,也能和“断袖分桃”一样,成为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佳话流传于后世。
又是一年春闱,距离沈映穿越到大应朝,已经过去了整整六载光阴。
殿试结果出来,三甲放榜,宫中照例要在兴麟苑举行琼林宴来为新科进士们贺喜。
沈映做了六年的皇帝,心境早已和刚穿过来时大为不同,他也曾豪情满满,以为通过科举可以让天下英才尽入我毂,但经过这些年,再看这些新科进士,心境已变得平常。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一个朝代的兴衰,还是看坐在龙椅上的帝王是英明还是昏庸,若是遇到君主昏聩,就算贤臣能臣再多,也只能是怀才不遇。
若说大应是艘航行在历史潮流中的巨轮,终归他才是这艘巨轮的掌舵者,所以该是这些即将步入官场的新科进士更加庆幸能生在他景昌一朝才是。
沈映高高坐在台上,看着台下新科进士们一张张对未来人生充满期待,想要在官场大展抱负的笑脸,不过是举起酒杯小酌一口,随后放下酒杯,看了眼坐在他左手边的顾悯。
他和顾悯为了大应朝能有如今吏治清明、太平繁华的景象,付出了无数心血精力,所以此时也只有顾悯懂沈映此时的心境。
顾悯似有所感,转过头对上坐在高台上的沈映的目光,两人遥遥相望,同时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两人这一笑中。
酒过三巡,沈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着台下问道:“新科进士尚庆万何在?”
立即有人从席间站出来走到沈映面前,下跪行礼道:“微臣新科进士尚庆万叩请皇上圣躬金安!”
“起身吧。”沈映仔细打量了这个叫尚庆万的新科进士两眼,然后道,“朕听说,你话本写得不错?”
尚庆万低着头,心虚地道:“回皇上,臣家境清贫,身无长物,不过是闲来无事胡乱写点东西糊糊口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民间对摄政王给皇帝冲喜的这一宫廷秘辛津津乐道,以沈映和顾悯为原型改编的话本层出不穷,在深宅大院里颇为流行,安郡王还私下里给沈映塞过几本。
沈映无聊的时候翻了翻自己和顾悯的“同人”,印象中就数这个叫尚庆万的写得最好,此人写的话本文风香艳,故事猎奇,想象力很是丰富,给了沈映不少玩法上的启发,给他和顾悯在床笫之间增添了许多别样的乐趣。
后来让人一查,写书的人竟然还考中了这一榜的进士,考功名、写话本两不误,也算是个人才。
沈映向来开明,不会因为尚庆万写他的同人就责怪他,见尚庆万一副见了他唯唯诺诺的心虚样,觉得有些好笑,“可朕听说你胡乱写的东西在民间可是风靡一时,一书难求啊,说明写得不错。”
尚庆万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皇帝说的话,有些捉摸不透沈映的意思,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责怪他?只能闷着头忐忑地道:“皇上谬赞了,微臣惶恐。”
顾悯这时候装作不经意地咳嗽了两下,提醒沈映下面还有这么多新科进士看着呢,注意收敛一点,免得颠覆了这些人心中君主威严的形象。
沈映心领神会,于是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对尚庆万道:“虽然写的不错,但以后不许再写了。”
尚庆万忙行礼道:“微臣谨遵圣意!”顿了下,又道,“皇上,微臣还有一物想要献予皇上。”
沈映挑了挑眉,感兴趣地问:“哦?什么?呈上来吧。”
尚庆万从袖中掏出来一卷纸,沈映让身边伺候的太监下去取了拿给自己,打开卷纸一看,原来是一篇对他这个皇帝歌功颂德的赋文。
沈映以为尚庆万是在借机阿谀奉承他,心中便有些不大欢喜,面色也沉了下去,语气淡淡地问尚庆万:“这篇赋文,是你写的?”
尚庆万道:“回皇上,此赋并非微臣一人所写,而是今榜学子们集思广益而成,微臣不过是在众人的肺腑之言上稍稍润色而已。皇上雄才伟略,励精图治,为大应开创了如今这番盛世气象,臣等能有机会为国为皇上效力,实在是三生有幸,愿将此赋献给皇上,愿天佑我大应江山千秋万代,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座的新科进士们纷纷起身,面向高台上的沈映深深一拜,齐声道:“天佑我大应江山千秋万代,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映听着台下如洪钟一般的祝祷声,心中不禁生出豪气万丈,既得意又骄傲,他举起酒杯站起来,对着台下的大臣们朗声道:“众卿的心意朕明白了,在座的,都是我大应的栋梁之材,朕盼着能与你们一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来!大家一起举杯共饮,今夜朕与你们不醉不归!”
琼林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才散,沈映今儿晚上高兴,多喝了不少酒,等到离场的时候,脚下已有些不稳。
顾悯扶着沈映出了兴麟苑,到了外面,沈映却不肯立即回永乐宫,非嚷嚷着要去城楼上看风景,顾悯无奈,只得让侍卫们先去把城楼上的所有灯笼都点亮,然后和沈映一起登上了皇宫的城楼。
两人站在城楼的最高处,俯瞰被夜幕笼罩下的京城,大街小巷纵横交错,民居商铺星罗棋布,家家户户灯火明亮,好一番盛世繁华!
“看!”沈映衣袖一挥,举目远眺,自豪无比地笑着道,“这都是朕的江山!朕的子民!”
顾悯知道沈映喝高了,怕他摔着,紧紧揽着他的腰,从善如流地点头,“是,都是皇上的。”
沈映竖起食指,在顾悯面前摇了摇,“君恕,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想来城楼上看看,那时我其实是想逃出皇宫,压根儿没想当什么皇上,可没想到,后来这个皇帝我居然能做这么久,还做得这么好,你听到今天那些新科进士是怎么对我歌功颂德的吗?你说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皇上当然是最厉害的。”顾悯只当沈映说的都是醉话,并没放心上,抱着人耐心地哄他,“皇上醉了,咱们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好,朕还没看够朕的大好江山呢!”沈映不买账地推开顾悯,嘴角挂着傻笑看着城楼下面,手胡乱地指着,“朕的江山分你一半,你说好不好,君恕?”
这种话要是换个人听了,非得吓得腿软不可,谁敢要皇帝的江山,那不是造反吗?
但顾悯了解沈映,他虽然说的是醉话,但却是酒后真言,出自真心,顾悯相信沈映是真的愿意和自己分享这一壁江山。
“臣不要江山,臣只要圣上。”男人深邃的黑眸,凝望着沈映,含笑道,“在臣心里,皇上永远都重于江山社稷。”
“那你可真傻,江山送你你都不要。”沈映指着顾悯嘲笑了两句,默然片刻,伸出手指戳了戳顾悯的脸,眼里亮闪闪的,像落了漫天的星子,又道,“不过,朕就喜欢你傻。”
顾悯哭笑不得,握住沈映的手指,低头在他指尖上轻轻咬了一下,“臣可不傻,皇上喜欢臣,臣就拥有了一切,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沈映得意地抬起下巴,晃了晃头,“那倒是,朕坐拥天下,你要什么朕都能给你!”
顾悯低声喟叹:“臣所求不多,只求能与皇上长长久久。”
沈映大手一挥,恣意笑道:“那有何难?朕便许你长长久久!
顾悯看着沈映,眸光闪了闪,紧紧拥沈映入怀,两人肩膀相靠,面向城楼外。
夜已深,晚风吹得城楼上的旗帜飒飒作响,月光下,他们投影在城墙上的影子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密不可分。
江山为证,他们定能长长久久。
第96章 番外 七年之痒
顾悯恢复“徐景承”这个名字; 成为大应摄政王的第七年,刚好到而立之年。
这七年里,摄政王与皇帝朝夕相伴; 虽然身处深宫,但犹如一对神仙眷侣; 感情数年如一日般深厚亲密,他们两个; 都是站在大应朝权力巅峰的人,却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世人看了谁不羡慕; 谁不交口称颂?
而立之年的男人; 不再仅仅是当年京城中闻名遐迩、宠冠六宫的玉面郎君,虽仍不失风度翩翩,但积年累月的朝堂浸淫,除了让顾悯变得更加成熟沉稳外;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