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长-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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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杜楠，已经习惯留些事情给大小杏郎忙活，他直接跑去门口和青哥儿说话去了。
一看到他，青哥儿便露出一口白牙冲他笑了，随即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摸出一块石板。
“看看这是啥。”他对杜楠道。
接过石板，杜楠只在上头看了一眼便惊讶的抬起头来：“这枚石壁是——”
青哥儿便又一咧嘴：“是古文字吧，你和敦仪先生一直研究的那种，常和你们在一起，我虽然不认得这些字儿，然而倒也能看出是不是，一看这石壁上的字是你常看的那种，我就赶紧给你拿来了。”
“谢了。”杜楠也一笑，伸出左拳和青哥儿轻撞一下，他直接看了起来，这一看，他眉头皱了起来。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再次抬起头来，杜楠看向青哥儿。
“虎哥儿他们之前不是自己出船了吗？还问咱俩要不要去，因为你说不去所以我也没去，这不，没了咱俩，他们的船沉船了。”青哥儿先是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随即道：“他们自己修船的时候在那边的海里发现了这个，我看他们也是鬼精鬼精的，知道靠自己修不好船了，这才赶紧在附近找了找，找到你会感兴趣的东西，这才敢回来。”
“毕竟，如今谁都知道，你可是咱们这儿年轻一辈里最好的船匠！”青哥儿说的骄傲极了，仿佛说的是他自己似的。
杜楠就看看他，半晌拍拍手里的石壁：“这个东西我还真感兴趣，你看，这石壁上其实就一段话，然而这一部分文字和当归嘴里念的一段话一模一样，我还真想去那边看看，可以的话下海看看，如果能找到更多的石壁就好了。”
或许能找到当归体内这朵仙台火的更多线索。
“你感兴趣咱们就过去啊！虎哥儿他们还在，连村子都没进，生怕被大人们说哩！”青哥儿笑道。
说走就走，反正如今他们都半大不小，几乎顶成年人用了，杜楠就和敦仪以及奶奶说了一声，又和大小杏郎交代了一下，衣裳和行李都没带，直接就出门了。
他也不必准备什么——在真东界生活了这么些年，和这里的成年男子一样，他可是有自己船的。
真东界没有小船，有的都是大船，虽不是像船老大他们那样的大船，然而就小两圈左右，这样大的船自然不是属于某个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造的，杜楠如今也有一艘船，属于他和青哥儿的船，两人从十四岁左右开始造这艘船，用了三年左右才造好，不过那只是个初阶版本，之后又改造过数次，才有了如今这般模样。
船上几乎是他们两人的另一个家，上面什么都有，搞不好比家里头的东西还多，平日里还注意什么东西短了及时补充，对自己的船极上心，青哥儿岛上的屋子里乱七八糟，这边的房间却收拾的井井有条，可不是杜楠帮他收拾的，全是他自己一手整理的结果！
去岛上的水湾开走自己的船，又在不远处接上偷偷摸摸骑着龙侯在那边的虎哥儿等人，青年们出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归：我还得躺会儿
143、船底的洞
他们出去的时候是上午； 日后还没升高到最高点的时候，有经过杜楠改装的动力装置，他们的船行的不算慢了； 饶是如此他们还是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约莫抵达目的地。
杜楠行人到的时候，虎哥儿的船已经沉没了大半； 留守的人正手持修补工具，呆愣愣的不知道接下来做些啥才好； 看到杜楠到来，所有人都大喜过望，用力向杜楠的方向招手； 别提多高兴了。
杜楠当时就拎着工具箱下水了，而青哥儿紧随其后； 跟在他身后也下了水。
进水点挺好找； 就算原本不好找，现在也很好找了→虎哥儿他们打的那摞摞大补丁将进水点指示的明明白白。
看得出他们很努力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修补了这么多次，然而漏了的船可不是靠修补次数就能补好的； 维修人员的思路和技术十分重要，尤其是这种关键部位。技术不到家的话，保不齐就越补越漏，修补的过程中造成的漏洞搞不好比原生漏洞还要大——就比如说钢钉钉进去； 固定木板的同时； 很有可能会在敲钉子的时候在钉孔附近敲出放射性裂痕； 而这些裂痕就会造成进水。
毫无疑问； 虎哥儿他们的船现在就是这样。
也是心急，也是勤快，他们补的特别多； 然而缺口附近几乎每块板的钉子附近都有裂痕，好些水便是从这些裂痕中涌进去的，越补越漏就是他们现在这种情况。
也不怪他们技术烂，真东界的汉子虽然人人都会开船，甚至人人会造船，然而造船和修船又不是完全个路数，造船时，人人届是精心备材，整块整块的材料往船上用，很多地方都是完整的，根本不涉及到敲钉问题，而修补的时候就完全不同，基本上全是敲钉敲补丁的活儿。
这个时候就很考验修补人的技术了，敲钉技术在此格外重要。 “五十钉”是最基本的，涉及到跨界航行的好的大船——比如青哥儿老爸的那艘船，修补时必须用“百钉”的敲钉法，所谓的“多少钉”，其实就是指在块固定大小的板上敲入多少钉、钉附近不会有裂纹的计数，钉数越高说明敲钉人技术越好，经由他修补的板漏水可能越低。
杜楠目前还不会“百钉”，不过他却熟练掌握了“五十钉”，其实他可以在板上钉入八十五枚钉保证不会有裂纹了，不过村里没有这种计数方式罢了，然而在同龄人之间，杜楠的敲钉技术已经是顶顶好的了，同龄人之间但凡谁的船需要维修，首先想起来的必然是他。
不过这却是杜楠多活了辈子的另个实惠了。
上辈子他没有异能之前是后勤人员，有了异能之后——异能是空间，还是被分在后勤人员里的。只装东西太无聊了，时间久了，他便学会了很多后勤人员才会的技巧，修理是必须的，上辈子他就很擅长修修补补，到了这辈子，他上手就比其他人快许多，哪怕上辈子没有修过船，然而这世间的道理大体是通百通，经过番学习，杜楠很快就成了村里的修船小能手。
嘴里叼着钉子，杜楠先将虎哥儿他们修补漏洞用的板拆除，也就是他现在力气够大，否则虎哥儿他们钉钉子的力气大，般人还真不见得能把这板拆下来，饶是如此，杜楠拆这些板也颇花了些时间，拆到最后，他在船底发现了个洞，显然这就是船进水的原因。
令杜楠意外的是这块板上的洞……是个咬痕。
看了眼而已，手没有停，杜楠挑好合适的板材，然后便开始在船底敲敲打打了，就用了块板而已，杜楠将这个洞补好了，对旁边的青哥儿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青哥儿随即扯动绳索，排水泵开始工作了，船舱内的水不断被泵出来，而与此同时，上头的小伙伴开始向上拉船……
躺在海水中，杜楠看着船底，他直观察到船底回到正常水位为止，这才秉着气，重新游回了海面。
出水的第件事，他猛地吸了口气，紧接着他便听到了大伙儿的笑声以及道谢声。
“谢谢楠哥儿！你这来，个顶七个！”虎哥儿笑着朝他抛出绳索，待到杜楠抓住，他个用力便把杜楠提了出来。
身上带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几乎和那些水珠起落在甲板上，杜楠先是抹掉脸上的水珠，随即才接过旁边同伴递过来的布巾，不过也不是给自己，而是递给旁边同样刚被拉上来的青哥儿，待到青哥儿擦完之后他才用那块布巾简单的擦拭了下身上的水珠，也不急着穿衣服，杜楠对虎哥儿道：“我看你们的船是被龙咬坏的。”
“可不是嘛！”接过杜楠手上的布巾，自己也擦了下，虎哥儿懊恼道：“我还奇怪呢，以为是船底的龙哨坏了，然而下去修船的时候我看过，没坏啊——
龙哨，种安装在船底的管道，船下水航行起来的时候，水流通过管道会发出种类似龙吟的声响，还是那种愤怒的大龙的龙吟，总之，听起来就不好惹，这便是真东界渔民的祖传智慧了，利用这种小装置，减少龙对船只的攻击，虽然简单却有效，起码在海面是有效的，因为海面多小龙。
附带提，他们也会在海边圈出块地方，在充当界限的地方下网，网上亦装有这种发声装置，以达到驱散些龙的目的。
“……我当时只顾着修船了，都没看到犯人……哎！我这还是新船呢……”虎哥儿正在懊恼，忽然船底又是阵震动，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下，下子联想到咬破自己船底的那条龙，虎哥儿当即跳下了海，同仇敌卡，他的兄弟们随即下饺子样噗通噗通跳下去，呈包抄姿态，几人找那条恶龙算账去了。
而就在他们下去之后没多久，“恶龙”鬼鬼祟祟的从海里冒出头来了。
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似是闪着金光，同样红色的鬃毛浸泡在水中，海草样散开来，看到船上的杜楠，“恶龙”轻声啸了声。
特别乖巧。
“红娿若？！”杜楠愣。
仔细想，能干出这种事的龙……还真的只能是红娿若！
从小混在红鱼群中长大，它早就习惯人类制造的防龙哨的声音了。甚至它还偷过那防龙哨呢！条龙，随身携带人类制造的防龙哨在身上，在相当长段时间里，它就是用那防龙哨在海中自保的，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渔民们啧啧称奇了好阵子呢！
这样的红娿若，自然是不怕防龙哨的，在哨声中咬破虎哥儿的船，简直易如反掌。
果然——
伴随着破水声，虎哥儿哇哇大叫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天杀的，我们的船又被啃出来个窟窿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声戛然而止，虎哥儿不叫了，因为他也看到红娿若了。
杜楠能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尤其此间除了他们养的龙以外只有红娿若这头外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犯人是谁，虎哥儿立刻气势汹汹朝红娿若扑了过去。
反倒是红娿若，表情未变，又冲杜楠啸了声，在虎哥儿扑到之前，它闪电般的消失在海面，就在众人找寻它之际，杜楠等人又听到声闷响，紧接着，他看到他和青哥儿那艘船猛地抖了下。
还在水里的虎哥儿本能的钻到杜楠他们船底下看，半晌浮上水面报告道：“你们的船……也被啃了个洞。”
青哥儿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这红娿若莫不是疯了？怎么连咱们的船也攻击？咱们明明经常喂它的。”
“说的好像我们没喂过似的！自从楠哥给它取了名，看它聪明，我们也眼睁睁瞅着好些鱼被它吃了哩！没抓它！最多就揍了拳。”虎哥儿道，紧接着，他呆呆道：“难不成揍他也不行？也记仇？”
倒是杜楠，直站在甲板上没吭声，如今自己的船也破了也没去查看船，眼瞅着红娿若又浮了上来，直没有吭声，眼瞅着红娿若又浮了上来，他对红娿若道：“你是不想我们离开这里吗？为什么？”
不畏惧防龙哨的红娿若，咬破众人的船确实易如反掌，只是，它为何这么做？如果是普通的龙，杜楠大概还不会想什么，然而红娿若是头极聪明的龙，杜楠实在想不到它这么做的理由。
闻言，青哥儿和虎哥儿俱是愣，反倒是红娿若在听到杜楠这句话之后，忽然自海水中冲了出来，红色的身子从杜楠双腿之间穿过，身子往上挺，杜楠就这么被它顶了起来，成了个骑在它身上的姿势。而就在杜楠反射性的抓住它的鬃毛之后，红娿若迅速的往海里冲去。
这幕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就在红娿若的尾巴尖入水之后，青哥儿等人这才反应过来，众人连忙骑上自己的龙也往海里追去——
红娿若鲜红的身体在海里看着是暗红的，随着海水的深度越来越深，它的颜色也越来越暗，直到和海水化为了色，再到后来，便更暗。
好在杜楠燃起了随身携带的海灯。
说是灯，其实里面放置的是种石头，浸泡在药水中多日，遇到海水会发光。
游到定地方的时候，红娿若忽然停住了，它冷不防这么停，后头的青哥儿个没刹住车，直直冲到了红娿若和杜楠前头，还是被红娿若咬住尾巴这才停住了。
猛地向后甩头，红娿若将青哥儿连人带龙往后拉了回来。
不过也就这瞬间朝前的功夫，青哥儿已经感受到前头的不同了。
燃起自己的海灯，青哥儿副惊魂未定的神色。
“前面……有个旋涡。”
他对杜楠道。
作者有话要说： 红娿若：我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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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间了，上菜。
（今天更晚了点，因为笔记本电脑没电了，=…= 回家接上电源才把剩下的写完 orz）
144、蓝海
虽然还看不出来； 然而却有—股引力，在青哥儿冲到前头的时候，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漩涡的拉扯力； 那股力量极大，他只是感受到了—点点而已； 就已经被牵引了，也就是红娿若咬住了他； 否则他搞不好就被直接卷过去了，而他—旦被卷过去，同伴们势必会追他； 搞不好他们就——
青哥儿—阵后怕。
『难不成……是因为有这漩涡在，红娿若才咬破咱们的船底的？是让咱们不要前进了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探； 虎哥儿也感受到那股力了； 收回手，他看向杜楠□□的红龙。
红娿若便得意洋洋的扬起了下巴。
在水下，众人使用手语“说话”的，这是彼此还能看清对方的情况下； 如果光线再差—点，他们还会借助海灯的明灭来“说话”。
『可真是个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