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风水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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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叫你什么?”我问,“郭辰珺?珺小姐?”“叫我郭辰珺”,她说,“这样比较习惯。”
“哦……”我点点头,“好吧,郭辰珺,时间不早了,咱们吃点东西吧。”
她点点头,“嗯!”
我俩凝视着彼此,良久之后,噗嗤一声,都笑了。
早饭很简单,只有面包,水和香肠。
她剥开了一个香肠,很自然的递到我嘴边。
我扭头躲开,“我中午要超度他们,不能吃肉,不然会影响效果的。”
她哦了一声,接着问我,“那我能吃么?”
“你当然能吃”,我说,“你又不念咒,吃吧。”
她想了想,“我不吃了,等你办完事,回去咱们一起吃。”
她把香肠放回袋子里,拿起面包,撕了一小块,放进口中吃了起来。
我心里暖暖的,会心一笑,给她拧开了一瓶水。
她接过瓶子,喝了一口水,问我,“昨晚听孟小岩说有四个镇物,咱们也没问在哪,能找到的么?”
“能”,我一指前面的石桥,“在那下面就有一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阵眼。”
“阵眼?”她不解,“什么意思?”“阵眼就是阵法的的总枢,也就是最关键的部分”,我说,“只要把阵眼破开,阵法基本就破开了,到时候再找其它镇物就容易了。”
“你都没去看,就知道那是阵眼?”她看着我,“确定么?”
“基本确定吧”,我指了指周围,“你看这四周,煞气很强但是很无序。阵法的气场都是有序的,唯独在阵眼附近,气场偶尔会出现无序的现象。所以我断定,这阵眼物件,一定就在桥下。”
“这样啊……”她点点头,“那咱们快点吃,吃完了去看看。”
我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喝了口水,开门下车,“你吃着,我去看看!”“哎,吴峥!你等等我!”她不放心,放下面包,开门下车,追了上来。
我来到桥边,往下一看,很深,落差足有五六米。下面的水很浅,透过水流,依稀能看到里面有个兽形的物件。
我吩咐,“下面凉气重,你别动,我去看看。”
“你小心点啊!”她担心的说。
“放心!”我绕下石桥,来到岸边,把裤腿挽起到膝盖部位,脱鞋下河,向石桥底下走去。
水很凉,凉的有些刺骨。
我单手掐雷诀,调内气护住身体,一步步的来到石桥底下。
这里很阴冷,煞气非常重。
我来到那个物件旁边,俯下身刚想看看它是什么,一条蛇突然跃出水面,冲我猛扑了过来。
我一惊,闪身一躲,蛇扑空了,迅速的游走了。
这是镇物上有引蛇符,这种符能引来蛇虫守护镇物,蛇会一直来,但不会一直守着。换句话说,就是铁打的镇物,流水的蛇。
我看着远处的蛇影,半天才平静下来,再确认了周围没有别的蛇之后,我俯下身,自己看那个镇物。
这一看,我不由得惊住了。
25 朝天犼
那是一个镇魂兽,似龙非龙,似犬非犬,头生独角,做嘶吼状,这东西叫朝天犼,是华表上的神兽,它还有个讲究的名字,叫望君。
帝王陵墓中,一般会两个华表,分立神路两侧,上面的两个神兽北向而立。朝向外面的叫望君来,意思是告诉后世君王莫忘祖先,常来拜祭;朝向陵寝的叫望君归,意思是告诉君王不要过于悲伤,保重身体,以国事为重,望君早归。
除了用在陵墓中外,望君还会用在宫门附近的桥梁左右,这时,朝向宫门的叫望君出,意思是希望君王多出去走走,体察民情;背向宫门的依然还叫望君归,意思是君王巡视要保重身体,切莫留恋往返,早早回朝。
所以,这种神兽,历来是帝王专用的,普通人决不能用,镇不住它。
桥下的这个是面对村子,所以是个望君归,藏在背光处,那就不是用来望人,而是用来镇鬼了。孟小岩说众鬼之中只有如月可以离开村子,但是也不能超过三十里,就是因为这望君归的缘故。有它在,除非藏神夺魄,不然的话,根本没可能离开。
我之所以吃惊,不是惊在这个物件,而是惊在那个老道人的胆子上。这东西是皇家物件,除了皇帝之外,没人敢用他来做镇墓兽,因为这东西是龙子,不但能镇魂,而且能镇人。如果不是给皇帝用,那就镇不住它,就一定会反噬。老道人用它来镇孟小岩,虽然能镇住,但是他自己也必然会折寿至少十年以上。
真不知道那老道人是怎么想的?为了这样一群刁民,值得么?他怎么想,跟我没关系,现在我该考虑的,是怎么破开这镇物。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个朝天犼并不算大,但它是用铁汁固定在石头上的,所以用手是难以取下来的。
我想了想,转身上岸,回到石桥上。
“怎么样?”郭辰珺把我拉上来,“找到了么?”
“它就在桥底下”,我说,“那老道人还真豁得出去,竟然用朝天犼做镇魂兽来镇压孟小岩。”
“朝天犼是什么?”她问。
“就是华表上蹲着的那个神兽”,我解释,“那是皇家才能用的神兽,用它来镇孟小岩,老道人至少折寿十年,而且死后,弄不好还会魂飞魄散。”
她一愣,“这么严重?”
“朝天犼是龙子,生性高傲,煞气极重,只有皇家龙气才能镇得住它”,我一指那村子,“你再看看这村子,这样的地方,再埋十个孟小岩,也不可能镇得住龙子啊。”
“也就是说,用镇物的人,首先得自己得镇得住它,然后才能让它为自己效力,是这样么?”她问。
“对”,我点点头,“所谓一人一命,什么样的命配什么样的物件。就比如貔貅吧,那东西说是瑞兽,能给人旺财,但不是什么人戴都能行的,有的人戴了会旺财,有的人戴了会破财,命弱的甚至会……”
“会什么?”她认真的看着我。
我咳了咳,“算了,还是少和你说这些吧。”
“为什么?”她不解,“我喜欢听你讲这些,正听得津津有味,你却不说了……”
“你有术数天赋,所以这些你一听就懂,但是我不能多说,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
“你掌管着家族财团呢”,我凑过去吻了她一下,淡淡一笑,“学多了这些,你就做不了生意了。”
她想了想,“可是……”
我绕过她,向宝马车走去。
她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我从车里拿出包,从里面取出黄纸,朱砂,毛笔等物,在宝马的后车厢盖上,研了些朱砂,准备画符。
她来到我身边,问我,“我能帮着做点什么?”
“不用,这是破阵,你别碰这些”,我略一定神,蘸了朱砂,开始画符。
她安静的在旁边看着,生怕打扰到我。
我一连画了七道符,其中五道破印符,一道通灵符,一道护身符。
画完护身符,念咒,落印之后,我拿起符来轻轻晃了晃,等上面的朱砂干了,交给她,“这个可以保护你。”
她接过符,问我,“需要么?”
“需要”,我说,“毕竟是破阵,他们毕竟是厉鬼,在太极阵里,他们才是生前的秉性。小心点总没坏处,懂么?”
她点点头,“嗯,懂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符折好,放到了上衣内。
“好了,我去破下面的朝天犼”,我叮嘱她,“你去车上,我上来之前不要下车。”
“你自己能行么?”她不放心。
“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我一笑,“放心吧,这朝天犼虽然煞气重,但破它不难。”
她这才松了口气,叮嘱我,“一定要小心。”
我点点头,转身向石桥走去。
再次下水之前,我先在岸边的树上,折了一根长树枝。
那朝天犼上有引蛇符,不得不防。
我拿着树枝,小心翼翼的下了水,慢慢来到桥下,仔细一看,果然看到一条花蛇藏在朝天犼附近,正悠闲的吐着芯子。
这应该是一条毒蛇。
我用树枝拍打它附近的水面,试图把它吓走。
这招拍水惊蛇很管用,毒蛇冲我嘶吼了一番,乖乖的游走了。
我等它游远了,确定它不回来了,这才来到朝天犼旁边,拿出破印符,略一沉思,将符扔到了水中。
符一落水,桥下煞气一震,朝天犼顿时失去了作用。
我从岸边搬来一块石头,高举过头顶,狠狠的砸向朝天犼。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我仔细一看,朝天犼的独角被砸掉了,但面容依然很清楚。
这可不行,破了相的朝天犼,依然会有煞气,得给它砸的面目全非了才行。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块更大的石头,走过的搬了起来。
这块石头很重,至少有上百斤。
好在我一直都有练功,身体素质还不错,百十来斤对我来说,很轻松。
走到朝天犼身边,我把石头举过头顶,狠狠的砸下。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我只觉得脚下一疼,一声惨叫,摔进了水里。
上面的郭辰珺听到了,赶紧开门下车跑到石桥上,“吴峥!你怎么了?”
我浑身湿透了,挣扎着坐起来,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见我不说话,赶紧下来一看,一下子愣住了。
“吴峥!”
她心疼不已,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我疼的直冒冷汗,身边的水,全都被血染红了。
26 辟邪
她蹚着水,快步来到我身边,吃力的抱起我,“你伤哪了?啊?伤到哪了?”
“脚……砸到脚了……哎轻点轻点……”我疼得直咧嘴。
她把我拖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接着赶紧查看我脚上的伤口。
我大脚趾被碎石砸破了,划开了一个约三厘米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郭辰珺心疼的不行,忍不住埋怨我,“你怎么这不小心啊!”
“这纯属意外……”我强忍着剧痛,安慰她,“没事,小口子而已,你别管我,先去看看那个朝天犼,看它的脸砸烂了没有?”
“我先扶你上去,给你包扎伤口。”
“不行,你先看朝天犼。”
“可是你在流血啊!”
“死不了的,你先看看它,它要是还有脸,我还得砸它!”
郭辰珺噙着眼泪,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到朝天犼身边,用手拨开水里的碎石一看,冲我喊,“它还有一支眼睛,一个鼻子!”“不行,我还得砸!”我吃力的想站起来。
“你别动!”她赶紧说,“我来,我来砸!”“你能行么?”我不放心。
她看我一眼,接着四下看看,走到远处,搬起一块石头,回到朝天犼附近,将石头奋力举过头顶。
“当心砸到脚……”我赶紧提醒。
她没理我,大喊一声,狠狠的将石头砸到了朝天犼的脸上。
噗通一声,又是水花四溅。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凑过去仔细一看,对我喊道,“可以了,它面目全非了!”
“好样的!”我强忍着脚上的剧痛,冲她一挑大拇指。
她蹚着水,回到我身边,看了看我脚上的伤口,问我,“能走么?”“能!”我点点头。
她想了想,摇头,“不行!我背你上去!”“不用,我能走。”她不听,拉住我的胳膊,背起我,深吸一口气,蹚着水,走向岸边。
“我真的能走,你放下我行不行?”我很着急。
“闭嘴”,她淡淡的说,“不许说话了。”“我……”,我无语了。
她身材修长,虽然看着纤细,但身体素质还不错,背着我上了岸,绕到石桥上,直到回到车前,这才让我开门,把我放到了后座上。
接着,她从后备箱里翻了一会,找到了一个急救包。
她松了口气,快步回到我身边,用碘酒给我伤口消了毒,接着开始包扎伤口。
她的动作很熟练,明显是学过的。
“你从哪学得?”我问她,“还有这急救包,你买的?”“晓彤的,她有这习惯,在后备箱里放急救包”,她边包扎边说,“大一的时候,我们参加了户外社团,学过一些急救和包扎。你别动,忍着点,一会就好了……”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平静的一笑,心里暖暖的。
她包扎好伤口,一抬头,发现我正看着他,不由得脸一红,“怎么了?”
“郭辰珺,你真好看”,我淡淡的说。
她没理我,转身去岸边,把我的鞋子拿回来了。
我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得咳了咳。
她回到我身边,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对我说,“天气不错,阳光很足,你把衣服脱下来,一会就晒干了。”
“可是还有四个镇物呢……”我说。
“四个镇物?”她一愣,“孟小岩不是说一共四个么?破了这个,应该还剩下三个呀?”
“那是她不知道村口还有一个”,我说,“四个镇物必须在未时之前全部破开,这样才有时间给他们超度,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咱们还得在这过一晚。”
她看看表,“先晾衣服,你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咱们再去找那四个镇物,来得及。”
我想了想,“好吧。”
我把湿衣服脱下来,她红着脸给我盖好被子,接着把衣服展开,放到了宝马车的前机盖和后备箱上。外面阳光毒辣,不一会,衣服上就蒸腾出了一层水雾。
她回到车上,在我身边坐下,把我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摸了摸脚上的纱布,问我,“还疼么?”
“好多了”,我轻轻舒了口气,“你给我上的什么药?”
“白药”,她说,“你再忍一会,这药特别管用,再过半个小时左右,你就可以走路了。”
我点点头,“好。”
“咱们一会开车进去”,她看看我,“这样你可以少走点路。”
我又点了点头,“好。”
“另外那四个镇物在哪,你心里有数么?”她问。
“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