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狠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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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今天写到太液池的时候,才发现第十一章勇卫营那章提到北海校场时写错了,北京的北海、中南海等地方,在明朝统称“太液池”。
满族人喜欢称呼江河湖泊为“海”,金朝的时候改成为“海”,元朝沿用了这个称呼。
到了明朝,朱元璋担心汉人被胡化,因此秉承“上承周汉,下取唐宋“的标准,大规模强制性的恢复汉族文化,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取消了“海”的称呼,改为“太液池”的。
毕竟唐朝时在都城长安也有个太液池,而且很出名。可惜的是,满清入关后再次沿用了“海”的叫法,一直延续到今天。
第三十八章 不长眼的光时亨
见顺天府尹的儿子董茂亮出了身份,朱慈烺看向身边的吴忠,假装不曾耳闻,问道:“顺天府尹是个什么官?”
吴忠闻言会意,立刻道:“少爷,您可不知道,顺天府尹乃是三品大员,承接全国各地诉状,相当于一个小刑部呢,也是维护京城治安最大的官。不仅如此,顺天府尹还可以直接上殿面圣,插手六部事物,厉害的很呢!”
董茂听到对方把自己亲爹夸的这么厉害,顿时膨胀了,坐在身边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朱慈烺一行人,很想从他们眼中看到惊慌的神色。
然而,朱慈烺却是笑道:“哇!这么厉害?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董茂皱着眉头,斜视着朱慈烺,道:“小小年纪居然比我还狂,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啊!”话刚说完,董茂就感觉脸上一疼,而后晕头转向的,直接被徐盛一巴掌抽的跟陀螺一样,扶着椅子在那打转。
等他缓过劲来,摸着火辣辣的脸庞,感觉小脸蛋像是被刀子刮过,他摸了摸发现嘴角湿漉漉的,已经流出了鲜血。
不少人瞪大了眼睛,无比惊讶,连顺天府尹的儿子都敢揍,这几个人倒底是什么人?
董茂捂着嘴,胖嘟嘟的嘴角鲜血不断的流出来,看着手中那殷红的血迹顿时吓得他哇哇大叫。
“你们等着!”董茂含糊不清的放了一句狠话,连忙转身就跑。
徐盛刚要出手将他抓回来,却听朱慈烺道:“让他去!”
朱慈烺心道:这光时亨的儿子和顺天府尹的儿子走这么近,那他们二人关系也必然不错,应该都是温体仁一党的,既然有机会,何不趁机一锅端了?
徐盛目光瞥了一眼光横,然后恭敬的问朱慈烺,道:“少爷,这小子怎么处理?”
朱慈烺连正眼都没瞧一下光横,淡淡的说道:“扔下楼!”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平地里的一声炸雷,让所有的人毛骨悚然。
光横闻言,一脸恐惧的神情,双腿直打哆嗦,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虽然知道被扔下楼摔不死,但肯定要伤筋动骨。这一刻,他真的是怕了,立刻转身就要往楼下跑去。
接到命令,徐盛像抓小鸡一样,将光横抓了回来,然后提到了窗口前,奋力往楼下一抛。
顷刻间,站在楼下的人只看到一个人影在空中乱飞,快速的落在地上,发出一道声响,让楼下的行人全部惊呆。
光横如死猪一样趴在地上,牙都被嗑碎了几颗,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跟说梦话一样。
有些眼尖的人认出了光横,却不敢上前,连忙转身向光府跑去。
楼上,见光横被徐盛扔下了楼,朱慈烺示意几人坐下,继续吃喝。他还要了两大份的变态辣打包,准备送给忙于军务的孙应元和黄得功二人。
不多久,他们就听窗户外楼下传来一声大喝:“是谁打了我的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显然,光时亨来了。光时亨带着一众家丁气势汹汹的杀来,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开。甚至许多百姓已经散了,生怕被波及,留下来观看的都远远的避开,在远处观望着。
光时亨带人走到光横旁边,看着躺在地上成了猪头的儿子,又发现光横满嘴都是血迹,更是怒火升腾。
光时亨问道:“横儿,谁,是谁打了你?”
光横浑身抽搐,艰难的伸出手指了指楼上窗户,泣声说道:“是他们将我扔下来的”
光时亨扶起光横,然后带着几个家丁突突突的登上了德庄火锅店的二楼,来到了朱慈烺所在的一桌前。
光横是光时亨的独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连光时亨都舍不得打,府上的妻妾们更是宠得不得了。现在光横被几个陌生人打了,还从楼上扔下,光时亨心中杀机四溢,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的人。
光时亨气得双目喷火,大声喝道:“是你们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把我儿子扔下去的?”
光时亨虽然在朝会上见过太子,却因为品阶太低,隔了百十米,只看到一个小身影,根本看不起面孔,所以并不认识朱慈烺。
朱慈烺笑眯眯的说道:“光大人,你儿子太过嚣张,我替你教训他一下而已,干嘛这么大火气?”
光时亨也是活了四十多年的人,非常精明,见朱慈烺语气平淡,丝毫不惧,而且声音似乎还在哪里听过。于是他立刻调整心态,沉声道:“你是哪家府上的?”
朱慈烺笑道:“本少爷在这并无府第,只是近日走亲戚住在这附近而已。”
不是京城的人?那他怕个毛啊,光时亨冷笑一声,道:“黄口小儿,老夫不管你的父母是谁,今日都被必须有一个交代,你现在自断右手,老夫就不追究此事了。”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这光时亨,太霸道了。
给事中,虽然仅仅是正七品,但品卑而权重,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的职责,有封驳圣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的权限,还可以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另负责记录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册封宗室、诸藩或告谕外国时,充正、副使;受理冤讼等。
这么多权力在手,简直是个多面触手怪,敢得罪他的人自然不多。
和太监类似,王振、刘瑾、魏忠贤等当年掌权的大太监,品级虽不高,但就算是内阁大臣见了他们,都要跪下行礼。大明官场就是如此,有实权的才是大爷。
朱慈烺静静的看着他,仍然是从容淡定,他摇头说道:“光时亨,你儿子要我跪地求饶,你又要我自断右手,真是没想到,你们光家的人这么霸道。”
光时亨觉得这些人有恃无恐,心下有些迟疑,并没有让家丁冲上去,而是让家丁把朱慈烺包围了起来,断了朱慈烺的退路。
面对光府家丁的包围,朱慈烺丝毫不惧,如果这些家丁敢碰他一根汗毛,他敢保证,在德庄火锅店周围身着便衣的上百名东宫亲卫和一群锦衣卫,能把他们当场砍成碎肉了,一个都跑不掉。
紧接着,光时亨又说道:“我听说你们还打伤了顺天府尹的儿子,你们若是识趣,立刻自断一臂,否则等府尹大人来了,恐怕就得把命留下了。”
朱慈烺眉头一挑,说道:“顺天府尹?他还敢不分青红皂白当众拿人?”
光时亨冷声道:“你得罪了老夫的儿子,又得罪了府尹大人,不关你是什么身份,在京城就得给老夫趴着!”
朱慈烺眼睛微眯着看着他,正要说话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衙役清街的喝骂声。
第三十九章 抄家灭族
光时亨听到楼下的动静,顿时笑了,看向朱慈烺一行人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不多久,楼梯处传来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一个头戴前低后高的乌纱帽,身穿大红色官服的四十多岁的文官,在一大群衙役的簇拥下来到了德庄火锅二楼。
“光老弟,听说你的儿子也被打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难道是吃了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吗?”人未到,顺天府尹董兴怀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当董兴怀气呼呼的来到光时亨面前,目光一扫朱慈烺几人,下一秒整个人骤然呆住了。
朱慈烺却是笑眯眯的说道:“你就是顺天府尹?”
“啊!”
董兴怀惊呼一声,这一刻,董兴怀脸上的各种表情立马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苦涩的神情。这一回,他可是被自己的儿子和这个狗日的光时亨给坑苦了,没想到对方是太子殿下。
见到董兴怀的表情,光时亨疑惑了,这姓董的怎么一下子就怂了,他下意识的问道:“董大人,你认识他们?”
董兴怀没有理会他,微弓着背,对着朱慈烺恭敬的道:“臣顺天府尹董兴怀,见过太子殿下千岁。”
董兴怀这一行礼,整个德庄火锅二楼立马跪了一地,那些原本气势凌人的衙役们本想上来就拿人,此刻也立马的焉了,趴在地上微微颤抖。
朱慈烺点了点头,并不说话,他将目光移向了光时亨。
光时亨听了董兴怀的话后,也是骤然一惊,然后看到跪了一地的人,连忙下跪。
朱慈烺似笑非笑地道:“董兴怀,刚刚你儿子说去搬救兵了,让本宫等着,本宫守信等至现在,何时能走?”
董兴怀一听,已经快哭了,自家的二愣子傻小子让他此时好难堪啊,生了这么个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董兴怀脸上露出牵强的笑容,摆了摆手指道:“犬子无状,冲撞了殿下,殿下教训的好,若是殿下还不解恨,臣立刻回家将他绑缚起来,跪死在午门外,向殿下赔罪。”
朱慈烺对于董兴怀的卑鄙有些无语,午门是他老朱家的大门,每天都有无数官员从那去早朝,让他那个傻哔儿子跪死在那,成何体统啊。
这软刀子桶的,朱慈烺心中那个腻歪啊,他摆了摆手道:“一边呆着去!”
朱慈烺又看向光时亨,道:“光时亨,你儿子的事怎么说?还想要本宫自断右手谢罪吗?”
光时亨跪在那里,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见场面有些尴尬,一旁的董兴怀出来打叉道:“殿下,今天的事情只是一点小误会,希望殿下……”
“混账!你儿子在背后非议本宫,还敢当面威胁,你家的事还没完呢!”朱慈烺指着董兴怀大喝道。
董兴怀身子打了个哆嗦,立刻闭上嘴,脸色苍白,吓得险些摔倒在地上。非议和威胁皇太子,这是藐视皇族、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大不敬之罪,是要开刀问斩的,若是严重还要灭门、株连九族!
而且他还知道这位皇太子的手段,昔日兵仗局两个大太监就是被他搞掉的,听说早已死在了诏狱。董兴怀果断舍弃了光时亨,乖乖的站在朱慈烺身旁,又让赶来的衙役全部散了。
朱慈烺看向光时亨,道:“本宫即便再不堪,也是东宫国本,以臣议君,以下非上,这是纲常之道么?你是如何管教儿子的?”
正当这个时候,楼下再次传来光横的惨叫声,光时亨听到后,心中怒意再度涌上,他站起身来对着朱慈烺一躬身,道:
“犬子有没有非议殿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殿下命人将犬子扔下楼以致残废,此事我会上奏陛下,请圣上决断,臣公事繁忙,先行告退了!”光时亨很不给面子,甩下一句话就起身告辞。
见徐盛准备出手将他拖回来,朱慈烺摆了摆手,任凭光时亨离开。他清楚,再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当街杀人,这样影响不好。
看着光时亨离开的背景,朱慈烺眼睛发冷,道:“藐视威胁皇族,其罪当诛,李廷表,你带锦衣卫去抄了这狗东西的家,男丁全部抄斩,女眷送进教坊司!”
董兴怀心中一颤,这皇太子真是个狠人呐,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幸好刚刚自己舍弃了光时亨。
朱慈烺又看向董兴怀,道:“本宫听说顺天府尹个个都是硬骨头,不畏强权,秉公执法,你这种人也能当顺天府尹?自己上疏请辞吧,否则本宫不介意按照大不敬之罪,送你儿子上路!”
董兴怀身体颤抖,连忙跪下谢恩。
当天,一大群锦衣卫涌进了光府,见到男丁直接砍杀,连带着儿子光横回到光府的光时亨也被当场斩杀。
整个光府血流成河,哀嚎一片,惨不忍睹。李廷表所带领的这些锦衣卫人人面无表情,隐隐内心有些兴奋,时隔几年后,他们锦衣卫的凶名再度盛起。
李廷表将光府抄了个底朝天,却抄出几万两银子,这让他很无语,还以为是条大鱼呢,结果是个烂虾。
也难怪,光时亨刚入兵科给事中仅仅几年时间,还没足够的时间去捞钱。
即便这样,再加个贪污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几万两银子,怕是他当一百年的官也赞不了这么多银子。
在抄了光府的当天下午,有很多大臣在午门外哭宫,言说太子无道,擅杀朝廷命官,年纪轻轻杀心太重,将来恐不是明君。
“是东林党?”收到消息后,朱慈烺有些郁闷,不清楚这些哭宫的大臣是什么路数,于是让李廷表暗中查探。
一个时辰后,李廷表传来消息称,这些针对皇太子的人并非是东林党,而是经过温体仁的授意。
温体仁在得知光时亨“阵亡”以后,有些郁闷了,皇太子这辆“车”没打到,还让自己损失一个“嘴炮”。
温体仁吃了个亏,怎会轻易认怂,趁着此事的热度,于是让唐世济这个马仔撺掇御史言官们前去午门哭宫,推一波兵。
唐世济作为左都御史,是那些御史的老大,有了上峰了命令,加上唐府前粥厂的恩怨,当天就带着一票言官精神抖擞地去午门搞事情了。
从李廷表发来的情报来看,朱慈烺整了半天才理清楚目前朝堂上的局面。
东林党代表的是东南地主和商人的利益,朱慈烺虽然从富商那搂银子,却也是人家心甘情愿的捐资,还变相的提高了商人的地位,东林党没必要向他开火。
而此时的东林党近来年在温体仁的打压下,目前在朝堂上基本站不住脚了,连东林党的大佬钱谦益都在去年,被温体仁整下狱吃牢饭去了。
所以东林党不可能和温体仁一道向他开炮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