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狠人-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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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官员们的惊愕下,朱慈烺硬是将他拎上了龙辇,往新城而去。
朱慈烺如此恩宠任光宇,一是为他洗掉贰臣的污名,二来是加恩老臣,避免寒了这类人的心。
新城的变化让朱慈烺非常惊讶,城中的民居除了九年前的那群流民,又新增了不少人,已经出现了拥挤状态,任知县趁机请奏扩城。
朱慈烺点头道:“可以扩城,不过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明天随朕南下吧,去浙江当个巡抚。”
任光宇连忙道:“陛下,不可,臣是残废之人,六根不全,能继续为一县之尊已是陛下降下隆恩,不敢再奢求高官。”
历朝历代的科举是非常严肃的事情,考察才学是基础,然而对考生的形象和身体规定很严格,虽然长得帅不能加分,但长得丑肯定被刷下去,再者就是身体不能残疾。
像任光宇现在这种残肢情况,要是不考虑后台,让吏部京察,铁定罢黜,搞不好连举人的功名都会被剥夺了,太有损朝廷形象了!
朱慈烺摆手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朕的天武一朝,只看能力,不看形象!”
“陛下。。。。。。”
看着任知县这可怜样子,朱慈烺忽然想到,让有腿疾的人去浙江不是难为他吗?
朱慈烺开口道:“这样吧,你就留守北直隶,当个巡抚,替朕管好这里。”
。。。。。。
提到任免官员,朱慈烺这才想起去年李岩上奏的一道条陈,建议提前举行新朝第一场开科取士,选拔官员。
科举三年一次,上次南北大试是在崇祯十六年,北方刚考完试,流贼就攻打京师了,搞得匆匆忙忙的,很多进士还没落实工作。
一些倒霉的进士投奔了大顺,想混个官位,结果李自成被灭后,一个个都被革去了功名,哭都哭不出来。
十年寒窗,一朝失足,成为了时代的弃子。
以前的大明,最不缺的就是当官的,现在的大明,最缺的就是当官的,优秀、不迂腐、经过培训上岗的官员。
教育改革刚刚几年时间,从小学到大学毕业,走完一个流程的新式人才,最起码要十二年。
虽然也有半路出家的士子从中学开始学习,少读了几年基础,但目前大多的人才还得依靠以往读圣贤书的那些士子。
灭了李自成后,临时派往江北各省的官员,大多是从南京国子监调的。
现在的国子监祭酒是宋应星,经过他的革新和带动,南京国子监焕然一新,主打自然科学,那些视算术、格物等为奇技淫巧、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迂腐学生,被劝退了不少。
这些通过君子六艺选拔的人才,质量应该比以往的要好上许多,而且外放为临时官员都经过培训,专业化一些。
新城县衙中,朱慈烺下了一道开科取士的旨意,命人加急送往南京内阁,昭告全国。
他伸了伸懒腰,有些抱怨道:“这还没回南京呢,就这么多事。”
出了县衙,朱慈烺发现那些不远数百里前来迎驾的官员们,依旧笑吟吟的站在衙门前等待召见。
伸手不打笑脸人,舔狗再不招人喜欢,也不至于遭人讨厌,朱慈烺没有责备他们,抽几个运气好的召见了一下。
完事后,朱慈烺再度下旨,定了当皇帝以来的第一条祖制,规定了大明皇帝行幸迎送礼仪:
凡皇帝经过地方,当地文官知县以上、武官游击(团总)以上,于管辖境内,道路右边百步外迎送御驾;
地方官百里内者来朝,百里外者免,迎驾官员百姓,皆不行跪拜。
朱慈烺又拟定了一条:除了新皇登基大典外,无论正旦朝贺,还是封赏大典,文武大臣,皆不用跪拜,一律行揖手礼。
朱慈烺并非搞人人平等的老把戏,而是在大明的礼制上稍微改了一下,删掉了正旦朝贺、祭拜等几项大仪的跪拜礼制。
按照大明的礼制,明太祖朱元璋所定的祖制:君臣之间非大仪,无须跪拜。
只有皇帝在祭天时,身份由君王变为天子,代天行事,群臣才要跪拜,平时君臣之间是不用跪的,这就是所谓的跪天跪地跪父母,非此不跪。
因为朱元璋太看不惯元朝的胡俗了,他曾言:“军民行礼,尚循胡俗,饮宴行酒,多以跪拜为礼”,说完这句,老朱就让礼部官员定官民揖拜礼,“一切胡礼悉禁勿用。”
官员之间,同品级或是品级相近的,行揖手礼,或拱手两次就行。
要是品级差二三级的,上官要坐在上首,下官要坐在下方,依然是行揖手礼。
官阶差四级的,则卑者拜下,尊者坐而受礼,除禀事要跪,其余一概不跪。
故有明一朝,凡入午门,毋相跪拜,拱揖入朝。
到了我大清朝,同朝为官,差一级你都要给老子跪,还得跪的规规矩矩的!
不跪摘你顶戴,送你蹲牢房,弄死你!
有些时候,有些人在大清朝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大明,无论对内对外,膝盖都不软!
大明最后一个狠人
第648章 回家
天武二年正月下旬,朱慈烺自天津走水陆抵达应天府江宁县。
新皇御驾亲征平叛、收复关外土地,凯旋而归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南京城。
定王朱慈炯、永王朱慈炤,二王率文武百官一直迎到了三十里外的江边。
从南京城到长江的大道上,早已黄土铺地,清水洒扫,还有几十座黄绸和松柏搭建的凯旋门,每隔半里路就有一座红毡铺地的大帐篷,里面装饰锦绣,摆满了美酒、时果、点心。
此次迎接圣驾的盛大气氛,达到了有明以来前所未所的高度。
“皇兄!”
定王朱慈炯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
永王朱慈炤跟在他身后,显得很拘谨。
朱慈炯今年十五岁,和朱慈烺同父同母,以往关系很好。
而永王朱慈炤是田贵妃所出,与朱慈烺少有接触,比较生疏,因此他面对新皇时,显得非常的规矩。
见穿着怪异的定王,朱慈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道:“定王,你穿的这是什么?”
此时的朱慈炯身穿一身欧式王子的装扮,白色马裤,黑色长靴,红色镶着白色边条的礼服上,有着两排显眼的金色纽扣,显得帅气逼人。
朱慈炯嘿嘿一笑,行了个标准的欧式礼,道:“皇兄,这是英格兰驻大明公使威德尔先生送给我的礼服,我觉得很帅气,就穿来了,你觉得好看吗?”
朱慈炯的老师是翰林院大学士方以智,方以智写过翻译过很多欧洲书籍,文、史、哲、地、医药、物理,无所不包,他主张西学东渐、中西合璧,对欧洲非常的了解。
崇祯十三年,方以智前往北京殿试之前,朱慈烺曾召见过他,告诉他三皇子和四皇子无心政事,让他给两位皇子多讲讲泰西诸国的事情,没想到方以智把定王培养成假洋鬼子了!
见朱慈炯沾沾自喜的样子,朱慈烺的脸色沉下来了,冷然道:“你若是觉得亲王的衮冕穿着不舒服,朕不介意削了你的王爵!”
说完,朱慈烺转身上了御辇,命令车驾启动,即刻进城,对迎接圣驾的盛大排场,连正眼都没瞧。
朱慈炯脸色刷白,呆立当场。
他身边的永王朱慈炤心头一震,吓了一哆嗦。
一干文武大臣们也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圣上对定王发这么大脾气,连削去王爵的重话都说了出来。
内阁首辅杨廷麟抚须道:“这么重要的场合,定王殿下不按礼制着亲王衮冕,却身着西夷的服饰,确实过分了。”
周围一群大臣连连点头称是,有人摇头感慨,定王殿下还是太年轻了。
无论以前兄弟关系如何,现在兄长是皇帝,定王不仅衣冠不正,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没大没小的直呼皇帝为皇兄,太不知进退了啊!
在杨廷麟的带领下,文武大臣们只好排起队伍来,跟着御辇后簇拥着圣驾赶回南京城。
一路上,朱慈烺确实很生气,并不是因为称呼原因,而是服饰问题,堂堂大明亲王,在官方活动露面时穿的什么玩意!
朱慈烺以往最讨厌崇洋媚外的人,虽说朱慈炯谈不上崇洋媚外,只能算是猎奇,但他这等身份,在官方场合穿此服饰,带来的影响却是极大。
若是不加遏制,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跟风。
朱慈烺的理想是,大明繁荣昌盛,影响力遍及世界各地,用汉文化影响整个世界,而不是被影响!
后世那个时代,自晚清后,西方的文化不断影响着中国文化,无论建筑、服饰、节日、乐器、饮食、电影,乃至价值观,很多国人活在其中却不知,让人痛心。。。。。。。
进城之后,朱慈烺一刻不停,拜了太庙,祭告了天地,便立即来到太上皇和周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太上皇和太后早已搬出了乾清宫和坤宁宫,在玄武湖一带建造了一处宫殿,又在无锡和苏州各买了一座园林作为度假的行宫,日子过的很潇洒。
慈宁宫只是这老两口在皇宫中的落脚地,一年偶尔过来住一两个月。
慈宁宫中,太上皇朱由检、周太后、坤兴长公主、昭仁长公主,永王朱慈炤一家人都在,只有定王朱慈炯听说皇帝祭拜太庙回宫了,赶紧跑回文华殿了。
“皇儿给皇父和母后请安!”
一家人见了面,朱慈烺行礼拜见二老,永王和两位长公主也向朱慈烺行家礼,场面一片和谐。
只有太上皇心情不太好,貌似在生闷气。
在坤兴长公主的要求下,朱慈烺像是说书一样,当着大家的面讲了这一年来各种惊心动魄的大战,特别是奴酋多尔衮驴车漂移的一幕,更是引得大家格格作笑。
只有周太后的俏脸煞白,用手温柔的握着朱慈烺的手,道:“你怎么亲自上阵杀敌了,没受伤吧?”
朱慈烺赶紧说道:“御林军那么多人护着呢,没事的。”
周太后忧郁道:“早知道你这么玩命,母后就算干政,也不会放你去亲征的!”
一旁的太上皇有些不满道:“当皇帝嘛,亲征杀敌那是本事,成祖皇帝亲征,武宗皇帝亲征,都上阵杀过敌人,抡着刀冲在前面,你一个妇道人家,婆婆妈妈的在这说什么呢!”
周太后偏过头来,生气的埋怨道:“哦,皇帝亲征上阵杀敌那是本事,那你当皇帝时怎么没那本事的?”
崇祯太上皇一愣,随即嘀咕道:“我那不是没机会嘛。。。。。。”
说完,他偏过头去,脸色遗憾中带着一丝不爽。
朱慈烺面露祈求之色,道:“母后别生气了,皇儿知错了。”
周太后这次并没有发火,而是说道:“母后知道你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但你也是母后的儿子,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母后怎么活啊。”
说完,周太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连串的滚落下来。
朱慈烺的双眼也湿润了,体会到了一位母亲的关爱,当即跪下道:“皇儿答应母后,下次亲征时,再也不抡着刀冲在前面了。”
周太后将他扶起,欣慰道:“下次我得找人看着你!”
大明最后一个狠人
第649章 边疆政策
母子二人说话间,一旁的永王朱慈炤垂着头,面露忧伤之色。
永王今年仅十三岁,十岁时丧母,见此情景,便想到了自己的生母田贵妃(喜欢踢球的那位)。
周太后心思缜密,瞥见永王的模样,连忙和朱慈烺转移了话题。
她温和的说道:“母后听说了今天的事,定王年轻贪玩不懂事,迎驾时礼制不全冲撞了你,皇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朱慈烺点头道:“母后平日里把他惯坏了,皇儿只想给他个教训。”
闻言,崇祯太上皇道:“你行啊,张口就要削慈炯的王爵,这就是你所说的教训?!”
朱慈烺轻哼一声道:“他一个大明亲王,穿的什么玩意?我汉家衣冠,不配他穿吗?”
闻言,氛围有些紧张,坤兴长公主连忙拉着昭仁长公主溜出了慈宁宫。
永王低声告退了一声,也跟着溜了出去。
崇祯太上皇面露不愉,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那你就要削他的王爵?”
朱慈烺呵呵一笑:“我削了吗?您老歇着吧,要是没事做,我找人再给您寻几本古书研究打发时间。”
太上皇:“你这是什么话!”
“。。。。。。。”
“好了!”
周太后对朱慈烺道:“别跟他瞎掰扯,你家大公主都出生几个月了,也没看过她爹长什么样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当爹的,你快去看看吧!”
朱慈烺瞧了崇祯太上皇一眼,对着周太后深施一礼:“好,皇儿先行告退,改日再过来看您!”
对接近更年期的这位太上皇,朱慈烺毫无办法,只能避而远之。
太上皇指着朱慈烺的背影道:“你看他什么态度!”
周太后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是不愿住在宫中,请便!”
。。。。。。
柔仪殿,徳嫔卞玉京的寝宫。
朱慈烺怀抱一个小女婴,欢快的逗着她笑。
卞玉京和周围几个宫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怀中的小公主,都很紧张,唯恐不小心摔着。
朱慈烺扫了她们一眼道:“别慌,朕有经验!”
卞玉京面露惊讶,询问道:“臣妾听产婆说,婴儿身子太过柔软,男人第一次抱婴儿都不敢抱,也抱不好,陛下哪来的经验?”
哪来的经验?
朱慈烺微微一愣,总不会说我以前也有个闺女吧。。。。。。
他凑近卞玉京微微泛红的耳边,轻声道:“谁说没做过就没经验了?想当初我们那个的时候,不是挺嗨吗。。。。。。”
闻言,周围一圈宫女面露异色,作为当事人的卞玉京更是羞的满脸通红,娇媚的嗔了他一眼。
因为还有一大堆国事要处理,朱慈烺并未在柔仪殿逗留多久。
下旨册封卞玉京为德妃后,他便匆匆赶往武英殿,与内阁大臣商议边疆之事的具体善后和民族政策。
自征伐蒙古得胜归来后,大明帝国的边界终于安静了下来,鞑清奄奄一息,漠北心有余悸,可以说是不打不服,打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