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狠人-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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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水墨画内容丰富,画工精湛雄厚,引人入胜。
朱慈烺粗略扫视一眼,发现落款竟是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
作为后世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朱慈烺自然知道此画,后世估价一千亿呢!(其中一半的《剩山图》估价500亿。)
十大传世名画,有好几幅都被朱慈烺所收藏,其中包括《清明上河图》。。。。。。
《富春山居图》是元代全真教大痴道人黄公望所画,画完后将此图题款送给全真教同门师弟郑樗(字无用),这幅名画历经巧取豪夺,多次转手,不想竟流落到了此地。
历史上书画爱好者乾隆还因为此画闹出了一段收藏史上的笑话。
乾隆花了两千两银子买到了《富春山居图》的赝品,经过其专业的鉴定后,开心的宣布这是真品!
原来那赝品是明末文人临摹的摹本的,后人为牟利,将原作者题款去掉,伪造了黄公望题款,把乾隆帝蒙骗了。
然而没多久,真正的《富春山居图》送到了乾隆的面前,他却一本正经的鉴定出是赝品!
当时清廷有几个在书法上造诣很深的大臣,他们明知这画是赝品,也不敢点破,不仅如此,他们还点评真品是垃圾(书贬语于其上),躺着舔鉴宝大师乾隆。
有人提出质疑,但大鉴赏家乾隆依旧打肿脸充胖子,坚持认为自己淘的是真品,坚信自己的鉴定技术,还他妈疯狂盖章提字,把赝品上的所有空白都填满了!
(王献之有部作品一共三十个字,乾隆这厮足足盖了八十多个章。)
乾隆死后,这副名画才被正名,洗去尘冤。
历史上的《富春山居图》就在这个时期被吴姓藏主焚画殉葬,烧的时候被一个人抢救了出来,名画一分为二。
后世前半卷是剩山图,现收藏于浙江省博物馆;后半卷是无用师卷,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此时朱慈烺看到的是完整的《富春山居图》,保存完整,观其手法和纸质,不像是赝品。
徐晨芸被画中形象所震惊,指着画中内容满脸欢喜道:“此间数十峰,一峰一状,这里百棵树,一树一态,雄秀苍茫,变化无极!”
朱慈烺点头道:“以画名家者,亦须看人品何如,人品高,则画亦高,论书法亦然。”
元朝时,此画作者黄公望沦为“四等公民”,经历国破家亡,南宋遗民在鄙视和屈辱中以求生存,表现了亡国后的失落感。
富春山居不只是一张画,也是一个哲学,一个生命态度的东西,黄公望把积压了九十年的亡国痛转化出了这幅画,表达想要摆出异族统治的强烈愿望。
《富春山居图》创作的第二年,爆发了元末红巾军起义,汉人展开了轰轰烈烈驱除蒙元的斗争,驱逐胡虏,恢复中华!
这副名画的意义重大,还是完整的,不仅朱慈烺喜欢,身旁的徐晨芸亦是喜欢。
“请问这副花如何出?”徐晨芸问向画旁的侍女。
那侍女微微一笑道:“一万两银子。”
徐晨芸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太贵了,消费不起。
侍女淡然一笑,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很多文人都看好这副名画,然而买得起的人却还没几个。
徐晨芸赏析着这副名画,依依不舍,却听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送给你了。”
只见身边的朱公子看向侍女,风轻云淡的指着墙壁上的这幅名画,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
徐晨芸微怔,心中骤然一甜,一种浓密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不过她却道:“我只是问问,你不必破费的。”
虽然对朱大哥的财力有所怀疑,但徐晨芸并不打算考验,以防情郎装逼失败,心生尴尬。
朱慈烺拉着她的手,双眼对视,认真道:“我愿提笔画尽天下,许你一世繁华,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珍贵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相信我。”
闻言,徐晨芸两颊排红,就像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她羞涩的低着头,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恨不得马上离开。
事实证明,泡妞时钱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口才到位,一样能达到目的,俘获芳心。
旁边侍女与朱慈烺的年龄相仿,听到这种情话,饶是不是对自己说的,此时也觉得浑身酥软发麻。
当然了,金钱是加速辅助器,两者相辅相成效果更佳。
朱慈烺指着这副名画,提醒媚眼如丝的侍女,道:“包起来!”
侍女能在这种高端场合当销售,自然聪慧机敏,反应速度很快,开始取画。
“还是不要了吧。”徐晨芸相劝道。
一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能做很多事情。
大明最后一个狠人
第683章 还有王法吗
这时,厅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这他妈也不是卖金银玉器的啊,怎么还起了个金玉阁的名字,忽悠谁呢?”
内厅的房门发出一道声响,刘斗基面带不愉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跟到楼上的管事顿时头痛欲裂,感情宁晋伯家的这位刘公子这个文盲?没听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老子这里是卖古籍字画的,什么金银玉器!
不满归不满,生意还是做的,管事赔笑道:“刘公子,我们这是书斋,不是玉器店。”
刘斗基面色一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皱眉道:“那你他妈不早说?”
豁然,他看到了朱慈烺二人,脸上的不愉立即变成了极度的不满,他瞪了一眼金玉楼的管事道:“你这铺子什么档子啊?怎么凤凰窝里还蹦出来两只鸡呢?”
管事只得继续赔笑,不发一言。
《富春山居图》太长了,足有七米!
朱慈烺和徐晨芸担心侍女手脚不利索伤了名画,也去帮忙摘画,对刘斗基是视若不见。
刘斗基怒哼一声,目光落到了画上,突地一怔,道“那幅最长的画我买了,拿回去当厕纸用!”
他的声音毫无忌惮,在大厅中响起。
闻言,周围雅士纷纷侧目,面露愠色,若是在平常,谁敢把这副名画说当成厕纸,在场诸位早就出言训斥,或者是直接上手抽人了。
然而这位是宁晋伯家的大公子,也就是下一任宁晋伯,超品的勋贵,还是尽量少与他们为敌。
此刻一个个文士脸上虽然露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但硬是没有人开口引火上身。
徐晨芸恍若未闻地将图画取下,自顾自地卷了起来,甚至还加快了速度。
朱慈烺看徐晨芸捧着画卷,俏生生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不由地微微一笑道:“喜欢吗?”
“嗯,喜欢!”徐晨芸抱着花卷,欢喜的笑道。
刘斗基冷哼一声,突然道:“那幅画我要了!”
他的话铿锵有力,一口不容置喙的口气,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应该听从他的吩咐一般。
管事张大了嘴,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他赔笑道:“刘公子,你换一副吧!”
朱慈烺似乎是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招呼了一声后面的吴忠道:“付钱。”
刘斗基脸上的怒色越来越浓,他沉声道:“你这刁民的耳朵聋了么,这幅画本公子要了!”
朱慈烺一听到刁民这个词,心中先自不喜。
朱慈烺眼睛一眯,淡然道:“先买先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刘斗基像是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他呵呵笑道:“本公子买东西从来不讲道理!”
朱慈烺笑了笑,这孙子是在玩黑社会呢,说起道上的事,自己幼年便是京城扛把子,人称浩南哥,谁怕谁啊!
不等朱慈烺接茬,只听徐晨芸微怒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即便你是勋贵,也要遵守王法吧!”
刘斗基哈哈一笑道:“你这刁民长得倒是水灵,不知那大明律管不到我等勋贵头上吗?”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文士皆是怒目,那位中年人眉头一挑,暗道这小子摊上大事了!
朱慈烺冷着脸道:“你宁晋伯家的铁券丹书到期了吗?”
“本人宁晋伯嫡子刘斗基,敢问阁下如何称呼,哪座府上的,似乎面生得很啊。”刘斗基强行压住怒气,反而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生在勋贵世家之中,他并非一个蠢笨的一无是处的纨绔,眼前这刁民似乎大有来头,最起码说话很唬人,还是先打听一下对手的来历,如果太过于棘手,那就来个不打不相识。。。。。。
“原来是宁晋伯家,久仰了,在下一介布衣。”
朱慈烺口中说着,但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儿久仰的味道,相反带着一丝蔑视。
刘斗基呵呵道:“朋友说笑了吧,一介布衣怕是不敢如此放荡吧!”
朱慈烺连忙道:“千万别拉关系,在下没有你这等烂泥扶不上墙,狗眼看人低的朋友,速速滚一边去,别扰了我与夫人的闲情雅致!”
闻言,徐晨芸美貌的俏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红晕,见周围几人看来,她迅速地垂下了目光,不过脸上依旧有着浓浓的笑意。
刘斗基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怒,随后顿时泛起了凌厉的杀机。
在他这二十多年来的生命中,还很少碰到这样不给他面子的人。
朱慈烺盯着他那杀人的目光,不由地心中暗叹,历朝历代,在权贵面前,百姓生命如草芥,究竟是人命太贱,还是这些人的心太过扭曲?
此时他已下定决心,废除世袭罔替和官职终生制,重修大明律。
刘斗基的脸色终于变得阴沉得似乎要滴下水来,话都聊到这地步了,若是再忍让,那宁晋伯府的脸面就要扫地了!
他怒哼一声,再也顾不得心中的忌惮,他一挥手,口中冷冷地道:“给我拿下,拖回府中!”
刘斗基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这里并非杀人的地方,只要捉拿到伯府,自己又一百种手段折磨他们,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主子既然发话了,宁晋伯府的几个家丁侍从自然是不敢违逆,直接猛扑而上。
朱慈烺自然不可能将这几个人放在眼中,他微微一笑,也不出手,反而拉着徐晨芸往后退了几步。
不远处的徐盛脸色一沉,如铁塔般的身子大步走来,如同殴打小朋友,大手一路抡过去,一巴掌抡翻一个。
宁晋伯府花重金雇来的高手,就是装样子充门面的纸老虎一样,毫无招架之力。
几下料理了这帮社会人,徐盛快步来到一脸蒙圈的刘斗基面前,一手拎着他的衣服,一手伸出去,前前后后,正正反反的就是八个巴掌扇了过去。
刘斗基大骇,摇头晃脑的想要躲避,却在第一巴掌时就被抽的双耳嗡嗡作响,头昏眼花的。
八个巴掌抽完,徐盛将狼狈不堪的刘斗基扔到一边,回到最初的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就没来过。
刘斗基一声惨哼,张嘴一口鲜血吐出,竟然带着几余颗鲜血淋漓的牙齿,狼狈不堪。
“这谁啊,竟然连宁晋伯家的大公子都敢揍,够厉害的啊!”
“牙都打掉几颗,这汉子的巴掌不轻啊。。。。。。”
周围几个看货的文士围观议论道。
刘斗基的脑子似乎被打的不灵光了,他捂着嘴巴指着徐盛,嘴角抽搐,带着哭腔道:“你。。。。。。你敢殴打勋贵,你们还。。。。。。还有王法吗?”
一边说着,嘴里还冒着鲜血,甚至还有一颗牙崩了出来,十分的凄惨。
大明最后一个狠人
第684章 王法无情(为护法紫气纵横鬼见愁加更)
可以说,此时的刘斗基这张脸,已经算不上是脸了,被打的太惨了!
二楼是金玉阁的高档之地,能来这的非富即贵,此时见那年轻人唆使家仆殴打刘公子,还打的这么惨,纷纷猜测他的来历。
徐盛打完之后,正眼都不瞧那刘公子,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刘斗基此时已经被扇得鼻青脸肿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滑稽无比,也不敢再硬气了,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你们还有王法吗!”
朱慈烺慢慢悠悠地晃到他面前,笑着问了一句:“你也知道王法了?”
“知道了。。。。。。”
朱慈烺又问:“现在你告诉我,这大明律,这王法,还管用吗?”
“管用。。。。。。”
刘斗基拼命点头,还背诵了几句《大明律》,表示自己知法懂法。。。。。。
朱慈烺却笑道:“这就怂了?站起来嗨啊!把你爹宁晋伯刘允极也叫来,本公子还想跟他好生交流一番呢!”
这一次,管事等人的脸色可都是彻底地变了,如果说刚才还只不过是一个冲突,那么这句话就可以上升为挑衅了,简直是把宁晋伯刘允极的脸放在地上踩啊!
徐晨芸也睁大明眸,诧异的看着朱慈烺,从未想到他会如此的不畏权贵。。。。。。
说到底,这些不过是当初漏网的南京勋贵,当初勋贵奉天殿逼宫事件中,跳出来不少勋贵,不过依旧有部分识相的没有参与。
这类勋贵往往藏的更深,更懂得审时夺度,明哲保身,寻找机会做点什么。
当然了,其中也不乏有真正的忠臣。
场中沉默了片刻,只有刘公子在那哼哼唧唧的。
朱慈烺感到无趣,道:“这只苍蝇嗡嗡乱叫,扰人心烦,我们回去吧。”
徐晨芸点了点头,二人携手离开了金玉阁。
徐盛和吴忠等二人下楼后,这才远远的跟着,假装不认识。
被打掉了满嘴牙的刘公子,捂着高高肿起的腮帮子退,眼中有着无比的怨毒之色,紧紧地盯着朱慈烺和徐盛一行人,仿佛要一辈子记住他们。
当徐盛准备下楼之时,金玉阁的管事站出来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未来的宁晋伯在金玉阁被揍,不搞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以后金玉阁怕是要完了。
徐盛头也不回,朗声道:“嘉兴徐盛!”
先是一怔,随后立即脸色大变,他颤声问道:“可是武安侯?”
场中原本没明白的几名文士皆是一惊,看向刘斗基的目光带着一丝默哀。
作为当事人,刘斗基眼中的怨毒愤恨之色顿时消退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