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输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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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抢?将一切拱手让给施夜朝?那条毒蛇?这样做只有一个结果。他会死的很惨,不仅仅输给施夜朝那么简单,失去所有人的敬畏,失去施拓辰的赞许肯定,失去他至始至终的坚持与信仰,失去人生的意义。人们只会记得施家有个施夜朝,忘记他也是施拓辰的儿子,并不比任何人差。自尊与所有的努力将全部被人踩在脚下,只因为他是施夜焰,是施家次子。
可他是个男人,怎会允许自己有这样失败的人生!一无所有时又能拿什么来爱她!
游月茹知道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可能,可唯有如此她才能同样放弃其他,只为爱情。
施夜焰攥紧双拳,“你是在逼我,不放弃这些就要放弃你,是吗?”
“算是吧,我不要你的一切。”
“但你要我放弃一切!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
“可你有我,这不够吗?”
“……”
目光交汇时,施夜焰清晰的看见她眼底的残酷决绝,他瞬间愤怒的无以复加,捞过她身子撕咬似的吻上她的唇。
“别逼我行不行,你不会懂我的处境,那是我从出生就开始追求的东西,我是男人我不能——”
“只要告诉我肯不肯。”她腹中的疼痛逼她残忍。
“……”施夜焰狠狠磨牙,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一句话。“我的世界没有……放弃两字,可我爱——”
她的唇徒然堵住他下面的话,扣着他的颈子与他深吻,舌尖探入与他恣意缠吻,那般激烈又那般缠绵。
闭上眼睛无限眷恋的以唇感受他英挺的五官,他的体温与气息。掌心指尖描摹他的轮廓,似乎要将他的一切烙印在心。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与身体,一路下滑来到小腹……
她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却仍是压抑的让人心疼。施夜焰你感受到了吗?这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可爱漂亮的女儿,那是他们共同的期望。
“答应我四件事。”她抵着他的唇,深深望进他瞳仁深处,声音哽咽。
“从现在开始一年之内,别动太子。”
“……好。”
“放了褚妤汐。”
“好。”
“努力得到你想要的。”
“好。”
“不要死。”
“好。”
“既然如此。”在他灼灼的注视之下,游月茹轻轻推开他,转身,开门。
太子和柏玮同时停手注意力落在她身上,她低着头狠狠擦着眼睛,却是每说一个字都是泪如泉涌。
“你继续做你的施家焰少,我会做回皇甫月茹,我们……”
她忽然再无法说出半个字,咬着手背止住一切声音,大颗的眼泪如水晶一般砸在地板上,破碎了一地清辉氤氲。
施夜焰看着她倔强的微微颤抖的背影,双拳捏的咔吧作响,双眸中透出近乎绝望的光。
“如果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你的选择,我不服但是我接受,我尊重你。”
太子不明所以,不过看样子似乎两人要分手。施夜焰最后深深看一眼她,与她擦身而过走出房间,离开这个曾与她缱绻的地方。
他脚步僵硬沉重,每迈开一步,心便无声无息缺失一点儿。男人的自尊让他无法低声下气一而再央求她,更没回头看她是否有不舍有后悔。
他爱她,或许她也爱他。却是谁都不能为了彼此不顾一切,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太过强大。
他们谁都没有放开谁的手,可需要抓住的东西太多,而他们还太年轻……
小茹,我不是放弃你。
就让时间来证明,我到底多爱你。
Part89
唐笠安被送入皇甫家名下医院接受抢救。他伤势很重,数根肋骨断裂扎进肺里,左腿胫骨骨折,重度脑震荡昏迷不醒。
郁小池怔怔坐在走廊长椅上盯着手术室外那盏灯,心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不悲不恸,不哭不闹。指腹反复磨蹭指上那枚婚戒,戴着它就是他的妻。
他不爱,她等。他不回头,她不强求。他瘫,她照顾。他死,她葬。
笠安,你想怎样,我都奉陪到底。
游月茹并未跟到医院,更拒绝太子留下。“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太子没再说什么,给她空间。
游月茹站在卫生的镜子前看里面的自己,双眸黯沉无光,徒留一具美丽而憔悴的空壳。弯身拾起那支掉落在地的验孕棒,上面是浅浅的两条红线,看在她眼里愈来愈清晰。
她抚着小腹,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乖啊宝宝,别再让妈咪疼了,爹地不在妈咪不想哭,他的女人不可以太脆弱的……”
太子没想到第二天她便不见了踪影。茶几上的便签本,她的字隽秀深刻,力透纸背。太子无法想象她用什么心情写下这句话,竟让他的心也跟着泛起丝丝疼痛。
「我没放弃任何东西,但给我点时间寻找更多的勇气,来度过接下去的每一分一秒。
勿念。
姐。」
……
他不得不承认,他看到的游月茹已全然不是当初被唐笠安抛弃的那个只会哭泣堕落疯魔的女人。
他不懂爱是什么,却在这一刻对施夜焰有那么点……羡慕。
正文 四五、记得等我
Part90
你在那边,我在这边。看不见彼此,却在用相同的频率呼吸。
﹡﹡﹡
十二月二十四日。
T城的雪在今年尤其多,城中到处一派欢乐的圣诞红。天空不阴不晴,寒风送来零星小雪为节日添加一份浪漫。
柏玮订到了明天一早的机票回加拿大。施夜焰在酒店昏睡到下午,起床时天色已慢慢黯下来。洗了个热水澡,裸着身子站在镜刮胡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最终停下,攥着刮胡刀撑在洗手池边强压着什么似的深深呼吸。
他以为那都是梦,以为醒来就会见到她在身边,圈着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小猫一样呼吸。只要他动一动,她就会蹙眉哼几声以示抗议。不让他晨炼,腻着他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然后捂着肚子喊饿。无论吃什么东西都觉得他那份比自己的香,蛮不讲理的和他交换……
偏偏,残酷的现实让他睡不着,又醒不来。
满脸白色泡沫好像圣诞老人。施夜焰弯唇浅笑,泡沫遮住了唇边那抹苦涩。
原来今天是平安夜,说好两人一起过。他急着回来,忘了给她买礼物。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衫出了房间。柏玮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脸惊奇的望着看似精神抖擞的他。
“……干嘛?”
施夜焰没理他,出门之前却又折回来踢踢他。“起来,有任务。”柏玮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老大请指示!”
……
柏玮站在游月茹公寓门前心中踌躇了会,还是敲开她的门。开门的是太子,柏玮把一个信封交给他就走了。
太子知道这信是施夜焰给游月茹的,但是她已经走了。思量再三,他选择打开来看。
一张白纸,寥寥数字。仅有一个名字。一家电影院的名字。
﹡﹡﹡
施夜焰最终还是两手空空没有买到任何礼物。他有些懊恼,竟不知道她究竟喜欢什么,又不愿让她将就。她是个那么随性的女人,对什么都没有特别的情绪。但他固执的认为不是她没有喜欢的东西,只是他太粗心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这些曾经觉得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冬夜来的很早,晚上气温更低,小雪有变大的趋势。他看看时间,七点整,离电影放映还有些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走进电影院的人从陆陆续续到零零散散。马路上有麋鹿打扮的女孩提着大口袋免费向路人发放平安果。
“先生,你真幸运,这是最后一个水晶平安果,送给你,祝你有个美妙的夜晚,平安夜快乐。”女孩声音欢快甜美,这样俊朗出色的男人平时很难见到,她不由得多看几眼,多说几句试图唤起男人的注意。
可惜男人只接过平安果,低声道谢却连头都没抬,女孩只有失望的走开。
电影开始,结束,她没来。下一场开始,结束,他仍是一个人,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
成双成对的男女从里面出来,频频回头看这个形单影只男人。最后一场也结束了。
有人来,有人走,只有他在那儿一步未曾离开。
太子在车里将一切看的清楚,摸着下巴思忖,如果游月茹不出现他就要等整晚么?
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施夜焰抬头,似乎并不意外来的人是太子。
“她不会来的。”太子直言。
施夜焰不语,只当他是空气。太子没嫌被冷落,嘴角扯起一抹玩味。“装的很像,连我都信以为你有多爱她。你该庆幸我没死在你手上,否则依她的性子绝不会放过你,没和平分手这么简单了。”
太子轻佻的搭上他的肩,施夜焰从始至终保持缄默终于让他感到无趣。“明说了吧,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皇甫家的权利可不在她手上。”
“太子。”半晌,施夜焰终于开口。
“嗯?”太子乐嘻嘻挑眉,这个一向暴躁的招惹不得的男人今天出奇淡定。
“迟早有一天。”施夜焰将他手臂从自己肩上扒拉下去,微微扬起下颚带些蔑视的眼神看他。“我会让你……叫我姐夫。”
太子脸色顿时就沉下来,叫他姐夫?
“做梦呢你!想都别想!”
施夜焰一副走着瞧的模样,看得太子直想动手。“你就跟这等着到天亮吧,她不会来见你的!”
太子恨恨转身离开,本想告诉他游月茹走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就让他在这冻死算了!
……
施夜焰仰头借着路灯看漫天飘落的雪花,眸中涌出不易察觉的落寞。想起第一次和她在这里看完电影步行回家的那晚,她钻进他怀里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热力。
那么柔软纤细的身体贴着他,手臂缠得他紧紧的,在他颈边时而娇嗔傲慢,时而软声细语,她的笑靥还有时不时的小别扭,偶尔的撒娇,女王般的脾气,或是小女人的低眉顺眼……
他阖上眼睛深深呼吸,让记忆中她的触感和味道统统跳出来,帮他驱赶寒冷孤独,和身边没有她的那种,空落落的,疼……
雪在深夜里骤然变大,大片大片的雪花渐渐掩埋这个城市每个角落的悲哀凄凉,想要吞没一切的势头与狂风结伴作乱。
双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捧着那只水晶平安果,双手早已麻木。白雪压上了他的肩,他抗的住。染白了他的发,他不在乎。
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就会变回之前那个施夜焰。
总有那么一个人,消失在你身边,却会在你心里。上天既然安排他们相遇,就绝不会仅仅是相遇,更不是擦肩而过。
就像年少时,她在查理大桥上并不是看风景。
他相信那是在等他。
从她回过身向他迈开第一步起,他们便正式介入彼此的生命中。那时他会给她食物,将来就会给她一切。
……
小茹,记得,等我。
旭日东升,大雪初霁,电影院门前已空无一人,徒留那只孤单的水晶平安果在阳光下闪烁出令人炫目的流光溢彩。
……
Part91
两个人就这样彻底分开,再无联络。太子终究不放心,曾派人去找过她,结果一无所获。算了,随她去吧,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
后来褚妤汐终于从美国回来了,离开近一年再见面时人清瘦了些,头发半长不短的随意散在颈间,柠黄的小短裙,好一株清纯的小雏菊亭亭玉立的背包走出来。
太子亲自去接机,他脸色并不好看,怒气全然写在脸上,修长的指尖狠狠点着她的额头,厉声训斥。“死丫头还知道回来!”
褚妤汐个子一年内猛窜,却还只及他的肩。终于能以这个角度仰视他,她略显迷茫的眼眨了眨。“你是谁?”
“!……”太子蓦地一怔,薄唇抿紧,一副要爆发的样子,而他眸底的惊恐还未来得及显露,褚妤汐噗嗤笑出来,一跃跳到他身上,小八爪鱼似的攀住他。
“太子哥别生气,我给你带礼物咯!”
“……”太子反射性托着她的身体,个子长高体重却更轻了,重点是她竟然作弄他!
“笑一下啦,板着脸会老的快喔,学我,嘻嘻。”褚妤汐用手指去扳他的嘴角,自己扬起唇笑的好欢快。
那是初夏,有微风吹动她的发尾软软扫在他皮肤上,那微痒而柔软的感觉,伴随她那股淡淡的,淡淡的香馨沁入他心肺。他心底一个角落因她的回归有大石落地的踏实感。
又见她明媚的笑颜,他竟舍不得再凶她,只好把她粗鲁的扔下来。“礼物呢?”
“回去拿给你,小柔怎么没来接我啊,不够意思,我得教训教训她……”褚妤汐步子轻快的走在前面,半长的头发在空中划出道道完美的弧线。太子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嘴角翘着,他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心情不错。
有些人虽还不懂何谓爱情,却已让那个人驻在心中某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落,然后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不需要爱情那玩意儿。
还有些人,和那个他分住在地球两端,相隔千万里,好似永不相见,只在夜深人静时将过往一点点摊开在眼前,任由那种叫做想念的东西在体内大举肆虐。
人在等待中都会觉得最世上最漫长的就是时间,每一次日升月落,游月茹都会有小小的喜悦。身边那个闭眼睡着的小娃儿每一天都在健康快乐的成长。
她是个敏感好动的小丫头,游月茹刚起床她也跟着醒来,巴眨着大眼看她,伸着胖胖的小手攥着她的发。毫无意外的,她有一双与父亲相同颜色的瞳仁,时常让游月茹想起那个眸底会闪烁惊艳琥珀流光的男人。
她皇甫月茹的身份是在施唯恩一岁多的时候曝光的。她把女儿留在国外寄养在一个女朋友那儿,虽然有些不放心。
因为那个成名不久的美食评论家卓然实际根本就是个吃货,快二十的人仍会把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糟。
好在女儿和吃货合得来,卓然会带施唯恩游荡在巴黎的大街小巷,每每有新食店开张,她们一定是座上客,免费试吃,吃到满意为止。何况卓然身边还有一个免费男保姆,女儿的起居饮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