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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何所冬暖+何所夏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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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风光旖旎

  秋末,雪山附近的小城镇,虽是十度左右的微低温,但是阳光明媚,倒也不觉得丝毫寒冷。
  干净的街道,人来人往,都是异乡异客,安桀走在前面看摆在两旁贩卖的工艺品。
  服饰,香料,首饰以及大部分不知作何用途的小物品。
  “郗辰,快点。”
  “恩。”闲雅的姿态不急不许,外套挎在臂弯里。
  安桀退后几步拉住席郗辰,“尼泊尔人也有茶文化吗?”走到一个铺子前,俯身拿起一只做工还算精致的陶瓷茶杯,“瞧,我一直以为这是中国的人文风情。”
  “尼泊尔生产茶叶,会制作茶具并不奇怪。”
  “哦。”安桀点头放下茶杯,拉开步子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看,看到好玩又不明所以的就回过头问席先生,老实说有个聪明的老公真的非常好用。
  安桀在一个摊位前停驻数秒跑回来,“给钱。”伸手要钱。
  席郗辰拿出外币。
  不须臾,安桀回来,手上拿了一块类似玻璃片的小挂坠。
  “猜猜这是什么?”
  席郗辰温笑道,“通常情况下,你要别人猜测这是什么,前提是你知道这是什么,恩?”
  “好吧,请问席先生,这是什么?”
  席郗辰隐笑,“佛教的纪念品吧,护身符之类的,这里的人大部分信奉佛教。”
  两个小时,走完两条街道,安桀隐隐有些泛倦,头耷拉进席先生怀里。
  “要回去了吗?”伸手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
  安桀摇头,“还想看看。”
  结果是,十五分钟后,安桀趴在席先生背上睡得异常香甜。
  “遵循那错望的道途,我踩到荆棘,才晓得他们不是花朵。我将永远不和恋爱胡闹,也永不和我的心戏弄,我将在你里面寻求隐蔽,在这苦海的岸边。”
  ———————————————————————雪山小城分割线———————————————————————
  安逸的午觉,醒来是黄昏。
  “郗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席郗辰。”
  下床穿好拖鞋,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白瓷浴缸里,男人慵懒躺着,水没过胸口,手臂搁在两旁,仰着头靠着边缘。
  席郗辰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眼睛。
  “过来。”散漫的语调含着淡淡笑意,半湿的头发粘在脸畔,表情非常性感。
  安桀缓步踱过去,曲腿坐在浴缸旁边的地板上,一手靠着边缘支起下巴,另一手掬起一把水慢慢淋到男子脸上,水沿着面部滑下,黄昏的霞光穿过小窗户,折射在俊毅的脸庞上,显得非常诱人。
  席郗辰胸膛微微起伏,看着她。
  “郗辰。”
  “恩?”声音沙哑。
  安桀右手轻触上那张俊脸,慢慢下滑,好看的下巴,完美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安桀。”席郗辰伸手按住,双眼懒懒眯起。
  安桀笑了笑,跨进浴缸。身上的白色睡衣裙摆沾湿。
  席郗辰轻勾嘴角,“你想干吗?”
  “打赌。”俯瞰的姿态非常有优越感。
  “哎。”席郗辰微微笑,抬手按住额头,“赌什么呢?”
  “如果,我在一分钟之内让你说出‘好’,那么——”
  “好。”
  “……”
  席郗辰放下覆住眼睑的手,抬头,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柔情似水……
  安桀一怔,按照她经验,这样的眼神很危险,小小退后一步,她不是来挑逗他的。
  “呃,郗辰,你答应得会不会太快了点?赌注很高的……”转移话题。
  “你觉得——太快?”席郗辰伸手过来抓住水下纤细的脚踝。
  “……”
  修长湿润的手指从脚踝上移,引得安桀一阵颤栗。
  “好不好?”
  “什,什么好不好?”当然不好,她知道他要干什么?此时真是进退为艰。
  温润的轻吻在大腿上落下,安桀差点脱力摔进浴缸。
  席郗辰慢慢起身。
  这种完全的裸露虽早已司空见惯,但每次见到还是会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安桀直觉想跑路。然而席先生哪里容得她逃跑,一把揽住。
  “好不好?”头埋进贪恋的发间,掌心在腰侧扣紧,沙哑微靡的嗓音正正经经客客气气。
  安桀挣脱不得,摇头再摇头,“不好。”
  席郗辰俯下头用舌尖描摹柔美的唇线,手掌顺着优美的脊背攀升而上。
  蒸发在空气中的香味让人意乱情迷,慢慢吮吸、啃咬。
  纠缠的唇气息交融,身体紧紧相拥。
  安桀不自觉伸出手,指尖缠进汗湿的黑发里。
  片刻之后,席郗辰微微拉开距离,黑色的眼瞳充满情欲,喘息着,湿润的头发覆在额头,性感得不得了。
  “好不好?”诱惑的热气抚过耳垂。
  “……”安桀一半意识已经漂浮在空中。
  又是一个差点缺氧的深吻。
  感觉到他抱起自己抵在后面的石砖上,托住她的腿,环上他的腰,下一秒闷哼出声,微闭的眼眸豁睁,瞪住面前的人!
  “好不好?安桀。”低低的声音真是温柔到了极点。
  安桀恼羞不已!明明已经——
  “恩?”低沉的嗓音温雅有礼,如同最有风度的绅士。
  安桀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项,抑制呻吟声。
  “……好。”咬住他的肩膀,真的是咬牙切齿啊!
  恍恍惚惚耳边传来一阵低柔笑声。汗水一滴一滴滑落,坠进霞光粼粼的浴缸里……

  五、慢慢积攒你的笑容

  在出发去爬雪山之前,安桀一直在问需不需要带登山绳,创口贴,防寒衣等等。
  席郗辰走过来给安桀围上围巾,“不需要,老婆,我们只是去山脚下走走,不登山的。”
  “为什么?”安桀疑惑。
  席先生浅笑,“因为登山很累。”
  清晨,旭日染红雪峰,初融的雪水顺着河道流下,银光闪闪。
  因雪山阻挡北上寒流,喜马拉雅南坡山麓基本常年林木碧绿,花开遍野,四季如春。
  “那里有湖泊!”安桀一喜,脱下手上的手套塞给席先生,“我去看看,帮我拿着。”
  “小心些。”
  “知道。”
  湖水清澈见底,安桀在湖边转悠一圈,俯身下去撩拨凉水。
  “冷吗?”身后的人微笑问道。
  “还好。”安桀转身,“要试试吗?”
  席郗辰摇头。
  安桀忽然想到一事,“郗辰,我们老了到这里定居好不好?在雪山脚下建一幢小房子,木屋也可以,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瞧,多好。”
  席郗辰想了想,“你怕冷,这边不适合。而且,这里虽然自然风景的确不错,但是政治不稳定,又显落后。旅游可以,生活,不好。”
  安桀叹息,“就随便想想,你干吗那么实际。”
  席郗辰笑了笑,从衣袋里拿出手巾递过去,“手擦干。”
  安桀接过手帕擦手,左右瞧了瞧看见远处湖面上竟然有鸭子在戏水,甚为诧异。
  席郗辰顺着安桀看的方向望过去,“应该是附近居民饲养的。”
  安桀眨了眨眼,“抓一只烤来吃,如何?”
  席郗辰思索一番,问,“你抓还是我抓?”
  “自然是你抓。”
  席郗辰点头,“那烤呢?”
  “自然也是你。”
  席郗辰笑,“那你做什么?”
  “自然是吃了。”安桀忍不住自己也笑起来,“你说我们会不会因此被驱逐出境?”
  “烤鸭子吗?应该不会。”挺认真的回答,“最多你被驱逐。我没有吃。”
  “……”
  一路走过去,没什么目的地,中途碰到一些游客。其中一对西班牙老夫妇最为有趣,叫住安桀帮他们拍照,这倒没什么,席郗辰拍完之后,两夫妇对着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安桀觉得应该是感谢之类的,朝他们摆摆手,用英语说了两句“不客气”,刚想走,却被他们拉住,又是叽里呱啦一通。
  安桀用英语说“我听不懂,我不知道”,西班牙夫妇说“叽里呱啦,呱啦叽里”。
  安桀绝望,“怎么办?完全不能沟通。”
  席郗辰笑,“其实,我会一点西班牙文。”
  “……”
  “他们说‘孩子,你们俩可真漂亮’,你说‘不客气’,他们说‘可不可以让我们拍张照留念’,你说‘我不知道’,其实就内容而言,你回答的还是蛮合理的。”
  “……”
  两夫妇拍完照各拥抱了一下他们,叽里呱啦两句,转身愉快离开。
  “翻译。”
  席先生低头轻轻抵住安桀的额头,“他们说,我们一定是一对非常非常相爱的夫妻,非常、非常地相爱……”
  安桀一愣,脸忍不住有些泛红,“……差不多吧。”
  席郗辰浅然一笑,捧起她的脸,在难得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吻,“回去了好吗?”
  “好。”安桀张开手臂,“背我。”
  雪山两周,看日出,看日落,游街道,吃美事,逛庙宇,买东西……
  安桀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胖了四斤,怪哉,没理由旅游会发胖的。
  ———————————————————叽里呱啦分割线———————————————————
  某天下午,安桀打扫卫生,打扫打扫,很巧地打扫到郗辰的书房,然后很巧地在掸灰尘的时候不小心碰下一本时尚杂志,接着又非常巧地时尚杂志里掉出来一封信。
  “XX公司录取通知信。”
  这天晚上,席先生睡客房。
  当然,席先生有自己的官方说法,他原本是想给安桀一个惊喜的,结果被当事人事先发现。如果换成是别人,席先生认真的说辞加上那种天生沉静的气质,基本无人怀疑,但是,安桀,完全不信!

  六、温柔的禁锢

  隔天一早,安桀兴冲冲拿着通知信去报到,结果那边的主管说,“因为你迟迟没有回复,所以我们已经聘请了别的人,抱歉。”
  安桀捏着通知信从办公楼出来的时候嘴里一直碎碎念着,“席郗辰,席郗辰,你就继续睡客房吧!”
  此时,正从厨房拿了一杯果汁走到客厅的席先生不由打了两个喷嚏。
  “有人在骂你。”
  “也许有人在想我。”席郗辰将果汁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人。
  “哈,了不起,会开玩笑了。”年屹接过,看着手上的果汁,表情有趣,“你们家都这么——健康?”
  席郗辰不置可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年屹翘起二郎腿,瞧着房子摆设,“换了地儿,也不跟人说一声,隐士似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寻来坐坐了。呦,那壁橱漂亮,哪搞来的,德国货吧?”说着起身走过去。
  “意大利的。”席郗辰坐入单人沙发里,随手拿起旁边的食谱翻看。
  “得,怪不得看着有些艺术味儿。你家那个就好这个吧?”
  “还可以。”晚饭西餐还是中餐?记得上次那桌俄国菜被某人严重鄙视了。
  “话说回来,”年屹回转身,“怎么不见你老婆?不会是把她藏楼上吧,连见个客人都不让。”说完还真往楼上望了望。
  “出去工作了。”席郗辰说。
  “工作?”年屹戏笑,“新鲜了啊,你竟然会让她出去工作。”
  “她想要工作,我自然是支持她的。”真诚的语气。
  “呵。”年屹走回来,“我倒宁愿相信你把她藏在楼上。”
  席郗辰笑笑,放下食谱,“最近公司怎么样?”
  “一切正常。哦对,上个季度出了点小岔子,上海那边一家印刷厂失火,王诚跑了趟,拨了款过去。”说到这里,年屹顺道一问,“你什么时候复职?”
  席郗辰想了想,“再说吧。”
  “你们有趣哈,你休假,你老婆倒出去工作了。”
  席郗辰微笑,低语道,“会不会工作还不一定。”
  “什么?”
  “没什么。”席郗辰站起身,“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我以为你家只有果汁呢,原来是有咖啡的。郗辰,老实说,你疼老婆真是疼得有些过火啊。”
  席郗辰挑眉,“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这个问题我喜欢。”年屹跟着走到吧台处,“你们家是不是连吸烟都不允许的?”
  “吸烟对身体不好,前辈。”
  “我看是你老婆对烟味过敏吧。”年屹的表情相当玩味,“瞧瞧这房子,完全是为惯用左手的人设计的,书籍,茶杯,连这些小东西的摆放位置都是精细到一律摆在左手边,啧啧,真是不得了。”
  席郗辰抬头,“前辈,你不做记者真的非常可惜。”
  年屹耸肩,“我最近的确有意向往那方面发展。”
  在煮咖啡的空挡,年屹扫过席郗辰身后的红色橱柜,排列整齐的各色咖啡豆,咖啡杯,稀有,精致,均可看出价格不菲。
  “你虽然烟酒不碰倒是非常好咖啡啊。”
  “还好。”
  门零声响起,席郗辰一笑,将手中煮好的咖啡递给年屹,闲闲然去开门。
  “今天热闹,又有客人。”年屹道。
  客人?呵,当然,现在一定气得恨不能咬死他的“客人”。
  席郗辰走到玄关,刚开门,外面的人就拳头过来愤愤打在了他的肩上,“席郗辰!”席郗辰笑着握住那只还要打下来的右手,“乖,手会疼。”
  “都怪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抬手轻拭去安桀额上的细汗,外面跑一趟总会显得有些疲倦,脸色微微泛白。
  “我去洗手。”外套推进席先生怀里,“我们需要谈一谈。”
  席郗辰温温一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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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桀,好久不见。”
  安桀回头瞪了一眼席郗辰,有人在怎么不早说。
  席郗辰莞尔,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年先生,还记得吗?”
  安桀拧眉,“记得。”朝年屹点了下头,“你好。”
  “唉,你每次都那么客气,真是让我伤心,我自认自己很有亲和力啊。”年屹忍不住叹口气,从吧台边走过来。“最近倒是老跟你哥出去吃饭。”
  “朴铮么,”安桀一听扬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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