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娇养指南-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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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知阁。
正在尾房里喝酒赌钱的护卫,有一个摸了摸肚皮站起来:“我去放水。”
酒喝多了,肚子胀得厉害。
其他人笑骂:“别是想赢了钱就尿遁开溜吧?”
“哪能呢?”他挥了挥手,“半刻钟内必回。”
等他从茅厕里出来,走了小半程,忽觉不对:
奶奶个熊,方才赢的银票也顺便塞进怀里了,和手纸一起!
茅厕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他该不会、该不会……?
护卫赶紧掏怀,把那几个团在一起的纸球都扒了出来。
可他正要展开来细看,忽然一阵劲风吹过,呼——
刚铺开来的两张纸片,跟着风就跑了。
“哎我的钱!”惊鸿一瞥,他也看清楚了,那是银票!
护卫顺风追去,一直跟出了十余丈才拣回一张。
又追出五、六丈,另一张银票被卡在草丛中。
护卫大步冲过去,弯腰就拣。
这可是面值一百两的票子啊,丢了能让他心头滴血!
不过他才要直起腰来,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子浅红。
那是什么?
他定睛细看,发现是双绣鞋。
绣鞋还套在人脚上,那么……
“谁!”他毛骨悚然,低喝一声。
……
天耀宫中。
韩昭和樊浩坐在一起,乘着酒兴聊了几句,贺小鸢也在丈夫身边作陪。
从前兵戎相见,如今把酒言欢。
这两人都在对方手里吃过亏,原本有些尬聊。不过酒精是个好东西,一杯两杯三杯下肚,自然就聊开了。韩昭有心修复这段关系,而樊浩心里也明白,自己疼爱的暄平公主从此长留卫国,她过得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护国公,因此跟韩昭也是有说有笑。
表面上,两人一团和气。
官哪,呵呵,贺小鸢抿了口酒,暗翻一个白眼。
就在这时,有宫人来报,同知阁来人求见樊将军,状甚紧急。
同知阁?
韩昭和樊浩都觉奇怪。公主已经出嫁,这时候同知阁能出什么事?
于是同知阁的护卫满头大汗进来禀报:“将军,侍女桃子暴毙。”
公主大婚,在这当口上与她沾边的人、物出事,都会挑动攸人灵敏的神经。
樊浩茫然:“桃子?”公主侍女众多,他能知道这是谁么?
“桃子专为公主饲养雪貂。”护卫紧声道,“其他下人说,雪貂午后就不见了。”
樊浩皱眉:“貂?侍女?”那白貂是暄平公主的心尖宝贝,他好像还记得名字叫作“雪球”?
现在貂不见了,侍女死了,这二者和公主会有关系么?“桃子怎么死的?”
“我们发现时,她已经倒毙花园当中,浑身缩紧,皮肤发红,脸皮鼓胀。”
樊浩还未来得及多想,韩昭已经放下酒杯:“慢着!”
侍女桃子的症状,为何听起来那样耳熟?韩昭一边回想,一边问他:“可曾验毒?”
“试过。”护卫答得流利,“用银刀试过,不黑。”
“是浑身缩得像虾米?”韩昭有了头绪。
“是是,头足蜷曲紧抱。”
韩昭忽觉嗓子干涩:“你们晚饭有公鸡肉么?”
护卫一愣,犹豫道:“晚上有双菇烧鸡,但鸡是公是母,这个……”他们只管吃,何曾注意吃进肚子里的是公鸡还是母鸡?
韩昭顿时转向贺小鸢,见她脸色难看已极,不由得问:“小鸢儿,莫不是?”
贺小鸢柳眉倒竖,只说了两个字:“钱定!”
第839章 开始倒霉
韩昭蓦然变色。
他记忆犹新,卫攸两国交战时,卫将钱定暴毙于东线,前卫王才急调韩昭过去补位。过了不久他就知道,钱定死于贺小鸢的暗算,后者利用的毒物,就是赤星斑蝥!
钱定身上贴敷的膏药里掺入了赤星斑蝥。通常来说,这物不会渗入皮肤,可是贺小鸢使上通沸草和公鸡,将其毒性一下子逼发出来。
现在,公主的侍女无故毙于花园之中,死相与钱定相类。当年的暗杀是贺小鸢一手筹划,她乃是用毒的大家,只听个三言两语就能比旁人更早得出结论。
贺小鸢接着又道“照顾白貂的侍女死了,那白貂平素与公主异常亲密。”她多次去同知阁作客,也没少见过那头白貂了,它多半出现在暄平公主身边。“按惯例,天心殿子时前或许要送进参鸡汤!”
这一晚给卫王喝的,是老参炖公鸡。
这下樊浩都听出不妙了,与韩昭一同站起“不好!”他当然知道钱定是谁,卫攸之战中也听说了钱定的死因。
韩昭夫妇再不迟疑,大步流星奔出。
天耀宫的路弯弯绕绕。韩昭嫌走道绕路浪费时间,干脆扶着妻子的细腰展开身法,飞檐走壁,抄直线往天心殿去了。
樊浩是外宾,绝不能像他这样肆意,这时只能捏着满手冷汗候在原地,心里暗惊。
只看护国公能在天耀宫高飞低走、如入无人之境,就知他在卫国已是只手遮天。
韩氏夫妇在天耀宫的建筑和山石之间纵跳自如,底下的近卫军也发现了上方闪现的黑影,纷纷呼喝。
亏得韩昭能识别天耀宫中绝大多数机关和阵法,当下一一躲过,不多时就赶到天心殿。
萧宓正要喝汤,却听外间传进一声大喝“放下!”
他手上微顿,眼前一花,韩昭已经冲了过来,将桌上的汤碗扫去一边。
众人大惊,殿内护卫一拥而上,待看清来犯者面目,却都茫然无措。
韩昭直截了当“汤里有毒!”
这俩字,立刻让萧宓和暄平公主变了脸色。
韩昭反复确认,萧宓还未吃下鸡汤,但暄平公主已经喝了一口。
当下贺小鸢接手,不由分说灌她几大杯冰水催吐,然后才喂药物。折腾了一刻多钟,暄平公主脸都白了,但贺小鸢按她脉搏,并未毒发,众人这才松一口气。
韩昭和贺小鸢互望一眼,均是后怕。
卫王夫妇要是死于赤星斑蝥,弑君的罪名恐怕就要落到贺小鸢身上了。
她在卫攸大战中用过赤星斑蝥,知情者不止一二个,那么韩昭就走不脱关系。恐怕无数人就要犯疑,他斗倒了前卫王,现在是不是想把现任卫王也放倒,自己坐去宝座呢?
贺小鸢咬牙“司文睿好毒的心肠!”
今天燕子塔下杀萧宓失败,结果一计不成再来一计,司文睿的手脚也真够快的。
萧宓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先是后怕,接着震怒,最后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
马车翻倾,充当车夫的护卫跳下前座,拉开车帘,扶着司文睿爬出车外。
司文睿被摔得七昏八素,脑门儿在车厢壁磕了两下,无故倒下的角柜直接砸在他眼角,险些把眼睛都打瞎。
他惨叫一声。
“世子,快走!”护卫不由分说,挟起司文睿朝胡同里狂奔。
往来的路人瞪大眼睛瞧着他们。
这样不行,很快会被撵上。司文睿一指前方“跳墙进去。”
护卫提着他跳入墙后,又从前院奔出,迂回走过几户人家,最后跳进一栋白房子里。
他做好了见人杀人的准备。
不过这里是个磨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看店的伙计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没有留守。
这样更好。
希望这样能甩掉追兵。司文睿左右看了看,命护卫将他扶去磨坊后头,快速帮他拭净脸上的血。
他喘着气问“不会被追上吧?”地上掉许多落叶,墙根有些膻味儿,但他此刻也顾不得了。
“不会。”护卫赶紧道,“这里风大,应该把血腥味儿吹出去很远。”
司文睿长吁一口气,待他帮自己处理好伤势,就从怀里取出丹药,正要吞下。
此药补气益神,他每到多思多虑时都要吞服一丸,以保头脑清明。
眼下局面,无疑是历年来最糟糕,他得沉著冷静对待。
偏在这时,墙外传来急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喝道“分开来,搜!”
司文睿正靠在墙上,与他仅有一墙之隔。这一记大喝如同春雷炸响在世子耳边,后者一惊,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咕嘟。
吞到一半的药丸上不上、下不下,恰好就卡在气管里!
“呃……”司文睿身体猛然前倾,本能地要咳嗽出声。
护卫见状大惊,一把按住他脖颈,把那股子气流又逼回他肚子里去。这时候出声可不得了。
司文睿顿时翻起了白眼。
他、他要喘不上气了!
司文睿心里把制药那人骂了千百遍,其他药物都是入口即化,为何偏就这种会卡人嗓子?
最要命的是,为何今晚出门他恰好带上了这种药!
很快,豆腐坊大门就被人打开了。
护卫执紧了手中的刀。
司文睿虽然痛苦得胸闷欲炸,头脑还勉力保持清明,知道这一关最是难过。他从怀里取出一颗圆球,直接扔到地上。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无色的气体从地面升起,护卫感觉到眼前的光线突然扭曲。
司文睿用力抓着他胳膊,强按他蹲下。
护卫不知其用意,不敢违抗。
他才刚刚蹲好,前头人影闪动,三名城巡卫搜进了这里来。
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巡卫走到这里看了看,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
三面高墙,这里也就是一丈见方的面积,当中一口水井,墙上一个狗洞,任何没有遮蔽物。几个巡卫一眼就看完了,神色不动,回头就往门口走。
他们居然没看见蜷在墙边的两人。
走,快走啊!司文睿在心底怒吼,他才好痛痛快快地咳出声来。
。
第840章 自撞南墙
方才他砸在地上的是蜃烟,能令他和护卫与周围景物融为一体,光凭肉眼不好分辨。
但是效力不能持久,待烟散开,人影自现。
再拐个弯,巡卫的身影就会从两人视野中消失。
偏就在此时,墙根的狗洞嗦嗦一响,有一黑一黄两条大狗从里头钻了出来!
两人两狗相遇,双方都是大吃一惊。
司文睿暗道不好。
怪不得这里膻味浓,原来他们溜进狗窝来了!
豆腐坊里耗子多,主人就养了两条狗来拿耗子。
狗儿一晚上在外头撒欢刚回家,也没料到窝里突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它们嗅觉远强过视觉,蜃烟可瞒不过它们的感官。
黑狗开始呲牙,准备低咆。
护卫反应极快,反手一刀剁下了黑狗脑袋。黄狗吓得后跳三尺,汪汪汪狂吠出声!
护卫再要去对付它,晚了。
居民区夜里安静,这狗吠声就格外突兀。石从翼的巡卫都快走到门口,听见后方狗叫,下意识又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就瞧见地上有个无头狗尸,另一头黄狗冲着墙角直叫唤,边叫边退。
傻子也看出这里有蹊跷了。
他们立刻冲了回去,却见眼前刀光一闪,墙角光线一折,有两人凭空出现。
一刀将巡卫逼退,护卫挟起司文睿就要跳出墙外。
哪知他才刚刚起跳,墙头就多了一人,大脚一踹,正正好将他给踹进了底下的古井里!
扑通,沉闷一声。
这厢司文睿一个倒栽冲掉回地面,墙上那人慌不迭扑下去,一把抓住他小腿提了起来。
地面都是石板,这要是大头朝下掉落一丈,司文睿的脑瓜还不得开瓢啊?
巡卫都围了过来唤道:“侯爷!”
来者正是威武侯石从翼。
他听见狗叫声就往这里赶,刚要翻墙过来,却见底下有人起跳。他想也不想一脚踹出,结果正中目标!
有这样赶巧法儿?他可真是神腿!
“好极,回去都有赏!”侯爷大悦,回头看见司文睿却吓了一跳。
这厮脸色赤酱,红得像要滴血,再倒挂下去怕出人命。
他把司文睿扔回地面。这里四面高墙,怀王世子又不会武,他也不虞这小子跑掉。
司文睿一落地就翻身爬起,咳得惊天动地。
无论如何,至少他能畅快咳嗽,嗓子眼里的东西快堵死他了!
石从翼正要说话,却见司文睿嘴里喷出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他急忙闪开,才发现是个乌溜溜的药丸子,已经溶化少许。
趁着这功夫,司文睿退到墙角,喘息不止。
“世子,别来无恙啊?”石从翼狞笑,“我看你气色不错,不像死人。”
真面目曝露也是无法了,当务之急,想法子逃出盛邑才是正理。司文睿也不跟他多说,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捏在手里,周身就泛出淡淡的黑光来。
他低喝一声“遁”,一个转身,坚定地撞向了土墙!
他的动作极快,石从翼居然都抓了个空。
不好!凭石从翼眼力,一下就看出他手里捏着的是遁令。豆腐坊小天井的地面都是石板,司文睿遁不出去,只能穿墙走。
可是墙外的街道就是土路,司文睿穿墙出去,立刻就能遁入地底。
到得那时,再想抓他可不容易。
石从翼都要起跳出墙了,希望赶在司文睿穿墙之后、入地之前逮到他。
不过么——
“砰!”
一声震响,司文睿一头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
墙里四人面面相觑,连躲在人身后仗势狂吠的大黄狗也不叫了,歪头看着地上的人。
长达数年的狗生里,它就没见过这种憨批。
就连它都知道,过墙得有洞!
这人连狗都不如吗?
巡卫强忍着笑去问石从翼:“侯爷,他晕过去了。”他没看懂,怀王世子这是什么操作,自撞南墙吗?
“嗯!”石从翼抽刀在土墙上刮了两下。
噌噌,泥粉掉落,露出底下的石块来。
这居然是堵石墙,也难怪司文睿遁不出去。
这就是命啊,石从翼感慨一声,收刀抚掌:“带出去,回宫面圣!”
这时豆腐坊的大门被推开,有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望见后院里多了几个活人,自家的狗却少了一只,不由得大惊:“你、你们是谁!”
“官家办差。”石从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