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娇养指南-第4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是本地人,那就好办了。”他把书收进怀里,“您休息,我去布置。”
待他走后,猫儿才舐了舐爪子:“嘿,你小子真走运,恰巧就看到太傅府的前身介绍。”
那不是走运,只是看书有点多而已。燕三郎将它抱到眼前,两手分握它的前爪:“说说看,最近晚上为何躲着我?”
“谁躲你了?”千岁没好气道,“你三头六臂吗,以为自己多厉害?”
“为什么遁进木铃铛?”她只有夜里才能现形,可过去的这几晚,千岁都遁入木铃铛里,整晚都不露面,对他只说要研究琉璃灯。
“这不是为了你好?”白猫拿水波般的眸子瞪他,“你得平心静气,而不是夜里突变成狼。”
这小子白天人模人样假正经,到夜里就来纠缠她了。
她虽然没觉有甚不好——咳咳,是很好,毕竟他好学又勤奋,技巧飞快进步,花样也也越来越多——但情深时两人都是心潮澎湃,这就对他的身体康复大大不利。
所以她思前想后,还是忍痛做出了这个决定呀。
怎么臭小子不领情?
“我可以平心静气。”燕三郎说这话时,就很平心静气。
“呵呵。”她信他才有鬼,这厮到了晚上,手脚就越来越不老实。
什么发乎情止于礼,不可能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猫挣脱出来,跳下桌一溜烟儿跑了。
……
天快黑了,外头也传来响动。
燕三郎开门一看,居然是端方和裘娇娇回来了。
尽管裘娇娇飞快地进屋关门,少年敏锐的目力还是捕捉到她眼睛肿得像桃子,鼻子也红,脸还有些浮肿。
对一个肯花百万银子买减龄契约的女人来说,爱美大概是本能,怎能让别人见到自己这样狼狈?
燕三郎咳了两声。
端方还立在门外,闻声转头看见燕三郎,不由得苦笑。
少年向他招手。
端方左右看了看,也就迳直走了过来,进屋坐下:“叨你一杯茶喝,这一天焦头烂额。”
“有瓜,有瓜?”猫儿竖着尾巴,不知从哪里跑了进来,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它也看见端方二人回来了。
“好。”燕三郎先放出隔音结界,这才去斟茶,“出了什么事?”竟把裘娇娇那样高傲的异士都逼哭了。
问这话时,其实他心底隐约有点猜测。
“我不说,你过几天也会知道。”端方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看样子是真渴了,“布老先生和两个儿子,昨晚死在天牢。”
果然与布吉伦有关。燕三郎神情吃惊:“怎么会,天牢那地方也能出事?”
“可不是?”端方搓了搓脸,看起来有些精筋力尽,“今早宫里派人请我们去认尸,三具尸首一字排开,布老先生最惨,被挑断了四肢的手脚筋,胸口也被戳烂了,血流一地。仵作验过,他中了三十七刀。”
燕三郎斟好,端方立刻喝下第二杯茶:“他颈部有瘀痕。凶手应该是扼住他的咽喉,令他不能出声,然后才下刀。”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了。尽管端方的话听起来已经是血气弥漫,但燕三郎明白话里更深一层含义:
布吉伦是生受了三十六刀,最后才被一刀割喉的。否则凶手扼他脖颈干什么?
自是要他慢慢受苦。
端方看猫儿蹲在椅子上勾爪洗脸,毛色雪白蓬盈,甚是可爱,下意识伸手想摸一把。
白猫顿时警觉,耳朵后竖,一爪子挥了过来。
端方只得缩手,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这猫还是不让人摸。喂,你是不是不认得我了?”当然后一句话是对白猫说的。
燕三郎看看他,再看看猫:“上一次我们见面,它还小。”
事实上,无论是千岁还是芊芊,对外人都十足冷漠。
他说回正题,“那种死法太惨。裘长老受的打击很大吧?”
“可不是么?裘长老当场痛哭,等缓过来以后就怒闯中宫,定要宣王给她一个说法。”端方说起来犹有余悸,“当时宫里剑拔弩张,紧张得很,都以为她要行刺宣王。”
燕三郎咳了两声才问:“她打伤人了?”
“伤了七人,有一人伤重,后来死了。”
这么描述,燕三郎都能想象裘娇娇势若疯虎直闯中宫的派头。
千岁也乍舌:“母老虎啊。”
这女人真地飚。
“我还以为自己要陪她死在那里。”端方抻了抻脖子,发出喀啦响动。
他很有自知之明,王宫就是龙潭虎穴,仅凭自己和裘娇娇两人,修为再高也没法子横着走啊,最后还多半要被人打成筛子。
“后来摄政王赶到,好言安抚,又说一定找到幕后凶手。”端方苦笑,“你看,费这么大劲儿,我才把她给领回来。”
白猫开始挠桌子了:“看起来,裘娇娇和布家的感情很好。”
燕三郎听了,直接把这句话转问于端方。
“那是。”端方立刻道,“裘长老幼时丧母,和舅舅家走得很近,包括布吉伦死去的两个儿子,都跟她感情深厚。”
燕三郎明了:“这趟安涞之行,是她自己向宗门提出要求罢?”
端方点头:“她性子直率,宗主担心她搅坏了这里局势,才派我从旁协助。”
否则谁愿意来趟这样的浑水了?
燕三郎却听出了异常:“死者是父子三人,可我记得布吉伦明明有三个儿子?”那是父子四人才对。
第1069章 他是纸糊的吗
“对,大儿子是布库,龙牙书院前山长。”端方解释道,“他原本和父弟关在一起,四人一间牢房,但他昨日上午突发急病,被送外就医,也就躲过了昨晚的死劫。”
他补充一句:“宣国天牢,男女囚犯要分开关押。”
燕三郎抚了抚猫儿:“能推断凶手是谁么?”
“摄政王已经派人加紧侦办。不过布老先生当这侍御郎,原本就得罪了不少人。挨家挨个儿排查,恐怕得花不少时间。”端方慢慢道,“再说,他自己的案子里就牵连不少人,或许其中有人怕他供出自己,所以……”灭口。
“不止吧?”燕三郎抱臂,“昨天才传出铁赫将军的死讯。”
“果然,你也收到了风声。”端方摸了摸鼻子,“是,摄政王着重向我们申明,这可能是铎人所为。”
燕三郎微动,才问他:“你们打算怎办?”
“待在安涞,直到水落石出。”端方面露郁闷,“这一次事情走向,大大出乎我们意料。”
燕三郎也理解他的无奈。拢沙宗特派他来安涞城,协调布家贪腐案都只是小事,重点是龙牙书院的下一届山长人选。
布吉伦活着,就是双方谈判的一枚筹码。
他突然被刺,死相还那般凄惨,宣国和拢沙宗之间博弈的弹性一下子减弱了很多。
对端方来说,这就意味着完成任务的难度加大。他得花费更大力气,才能达成目标。他心心念念的韵秀峰峰长之位,收入囊中的阻碍进一步加大。
待他离开以后,猫儿蹭了蹭燕三郎的手:“童渊人现在一定也很郁闷。”
“是啊。”少年站在门边,望向端方二人房间,“拢沙宗的长老可以肆无忌惮直闯王宫,咆哮伤人,事后不仅不被追责,摄政王还要好言安抚,拍胸口保证抓到凶手。”
换了他是摄政王,他也会很憋屈。
¥¥¥¥¥
日子又飞快过去了两天。
这二十来个时辰对燕三郎来说悠哉游哉,对宣王和摄政王来说,可就很不好过了。铁赫将军之死还未调查出结果,布吉伦和两个儿子又没了,再加上西边的铎人“立国”,国内多地又爆发了两三场起义,与之遥相呼应。
裘娇娇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至少去宫里又闹了两次。摄政王和端方均感焦头烂额。
燕三郎设身处地为颜烈着想,都觉得他的工作实在很不容易。
当然这都与燕三郎无关,此刻他就只是个清闲的异国伯爵,在安涞城吃喝玩乐而已。
霍东进也回来了,从怀里掏出几本册子:“俞园的设计者褚庆大十年前就过世了,不过他生前督建不少大宅,家人把他的手稿都保留下来。我说慕名来访,要花钱买下所有手稿。于是一直都只是价格问题。”
他从册子里面挑出一本,递给燕三郎:“这就是俞园的地图,真是难以想象的顺利。”
是啊,少年也有些感叹,他们行事很少能够这样顺利。
夕阳西下时,他在临街的酒楼“鲜得享”里要了个二楼的包间。
这一家主做奚菜,以鱼虾为主,号称有活虾十八吃,又有鱼羊合炖。千岁几天前就想来了,怎奈只生着一张嘴,很难在四五天时间里就吃遍全安涞的美食。
点好菜,燕三郎反锁了包间,才道:“出来吧。”
红烟从木铃铛里逸出,化作红衣女郎款款落座,举杯轻啜一口:“这糜汤还不错呢。”
别家酒楼都奉茶水,鲜得享给客人备下的却是粥汁,那是把一分白米加十分水,小火熬到开花,喝起来不占肚量,却留满口平和温润的粥香。
燕三郎走了回来:“你要喜欢,我们可以打一壶回去。”
“带一壶酒也就罢了。”千岁笑道,“打一壶米粥回去算怎么回事?”
她伸箸要去夹碟子里的花生米,哪知手臂忽然被燕三郎捉住,眼前光线一暗。
少年垂首,攫住了她的唇。
她想往后躲,燕三郎一手按在她颅后,令她避无可避。
“往哪躲?”他声音低喑。
千岁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听这小子提醒她:“小心我伤口。”
魂淡,他是纸糊的吗?他的体魄不知比常人强健多少,就算提起一二百斤的重物,心跳还都平稳如常。千岁气得笑了,却被他又一次趁虚而入。
她敢打包票,自己是真想推开他的,就在五息以后!
这么想着,撑在他胸膛的小手就往上滑过肩膀,揽在了他脖子上。
嗯,延后一点吧,十息……
那个,二十息后一定推开他!
……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包间里的两人唤醒。
千岁回过神来,忽然发现两人的位次翻了个儿,自己又是饿虎扑食的姿势。
怪哉,怎么每回都这样,她明明一开始都很文雅来着!
两人都有些气喘,燕小三的俊脸难得红润,看得她又舐了舐唇。
“客官。”被晾在外头的伙计开始叫门了,“酒菜来啦。”
吃什么酒菜,她现在满脑子只想吃人。
燕三郎拍了拍她的后背,千岁怏怏爬下来,两人各找椅子坐下,整理好衣裳,她才扬声道:“进来。”
少年挥了挥手,门闩就自动落开了。
千岁给了他一记眼刀。臭小子带她来这里吃饭是早有预谋!这家酒楼的包间有门闩啊,闩上了谁也进不来,就方便他做坏事,嗯哼!
伙计进来布菜,千岁举杯轻啜,借以掩盖自己微肿的红唇,凤眼滴溜溜乱转。
四五样菜都上齐了,他们这是玩耍了多久!
都怪燕小三,明知道她自控力太差,还每次都来挑事儿。
当然,她是不会脸红的。
伙计笑呵呵:“您二位慢用。”
燕三郎丢给他一锭碎银,将他打发走了。
包间里又恢复了安静,两人相顾无言。
千岁重新抽箸,箸尖往桌上一碰,“嗒”地一声脆响。
“吃饭!”
东西好吃么?好吃。
可她头一次食之无味。
鱼呀肉呀虾呀,根本不是她这一刻想吃进嘴的东西。
第1070章 端方的老年版
最可恨的是,那个始作俑者夹起鱼块吃了两口,就低头去看街心的景象了,一派悠然自得。
方才是他先来僚拨她,现在就装作无事一身轻的模样?(提手旁不能写,用人字旁代替吧)
千岁牙根儿都痒,恨不得把羹匙里那一块弹牙喷香的虾滑当作燕小三的肉来啃。
她正要说话,燕三郎却抢先道:“快看!”
“看什么?”她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又想转移话题么?
“快,这人你认得。”燕三郎却是满脸正色催促她。
谁啊?她懒洋洋往阑杆边上凑,往下一看。
这会儿街心人不少,顺着燕小三所指,她看见一男一女。
男的作家丁打扮,在前面引路。
女的么,有点眼熟。
“咦?”千岁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瑶姬么?”
前几天端木景请客,伊芙楼另一个包厢里江大人的侍女不小心打翻酒水,恰好端木景过去敬酒,顺便告知江大人,这买来的女姬并非真正的瑶公主,并且是可以退还给人牙子的。
这只是一桩小插曲,连燕三郎都抛在脑后。毕竟这世道如此,可怜人实在太多,要真一个一个去救哪里救得完?
不过,瑶姬现在怎会出现于此?
燕三郎指了指不远处的门牌:“看,四季牙行。”
端木景和那位江大人提到的四季牙行,居然就在这条街上,他们坐在这里,误打误撞就能看见。
再看这一男一女方向,他们应该是从四季牙行里走出来的。
瑶姬一身粗布衣裳,背上还负着一个小小包袱。千岁还注意到,尽管她额上的伤口还在,甚至有些儿红肿发炎,可她面色轻松,嘴角居然还挂起一丝笑容。
看来江大人果然把瑶姬退还给四季牙行,只是这会儿不知道是谁又把她从牙行买走。
这种命运非常悲惨,即便她已经适应了、麻木了,也不该笑得这样松快才是。
燕三郎即道:“弄清她去哪里。”
“我去去就来。”说罢,千岁就化作一缕红烟,从二楼窗户飘了出去。
很快,燕三郎就看见红衣女郎从街对面走来,“不小心”被瑶姬撞了一下。
“对不住,真对不住!”这女子赶忙道歉。
千岁冷冷道:“下回看着点儿路!”说罢施施然走进鲜得享,回到自己包间。
“诡面巢子蛛放好了。”
“吃饭罢。”燕三郎给她夹了一箸虾生。
她哼了一声,接过来吃掉了。
四五个菜显然没法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