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犯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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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基本的投篮技巧,之前体育课有几个Oga和他学着玩儿,他都教出经验了,还传授口诀呢。
“记住,六字口诀。”叶辞比出个六,那认真的小模样很招人撩拨,“一大,二小,三跳,一大指的就,就是……”
“就,就是,什,什么?”
忽然有人横插一杠。
一把低沉的嗓子,不看也知道八成是Alpha,话音里蕴着笑,是学结巴逗着叶辞玩儿呢。
主观上未必有多大恶意,但令人很不舒服。
叶辞偏头,冷漠地掠去一眼。
是程骁,和他一班的Alpha。
模样确实英俊,也是个大少爷,短短高中两年,对象换得像走马灯,也不知道是来上学的还是来相亲的。
叶辞刚转学到天成时这人就常缠着他说些无聊话,见叶辞天天板着张冷脸,知道他不好“上手”才消停,结果这段时间又携带着油腻语录卷土重来了。
“程骁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有小O开腔,“回你们那训练去。”他们七班的Oga都知道程骁多花,普遍对他没好感。
“你管呢?”程骁挑挑眉,上手想扒拉叶辞,“哎,逗你玩儿呢!不是,这就生气了?……”
“少碰我。”
叶辞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侧开一步,不给他扒拉。
“行行行。”程骁也不恼,大约是觉得一群Oga装模作样地学打篮球挺有意思,就抱着个球立在一旁看,嘴角噙着笑。
“一大就是说……”叶辞把他当空气,继续教同学。
叶辞对篮球算是普通热衷,主要是也没什么别的娱乐,就时不时和那群打街篮赌钱的痞子一起玩。当时他年纪小,那伙人把他当小孩儿,对他还行,输了也不要钱,就干玩儿。
玩出一身野路子的本领,正规球赛得收着打,叶辞就不太感兴趣,学校组织球赛他从来不去。
如此一来,他教人打正规比赛时,难免有些生手照本宣科的味道。
程骁看了一会儿,自觉将叶辞水平摸得透彻,有些飘,遂抱着篮球忍不住插话,从旁指点江山,唧唧歪歪,逼逼叨叨,企图吸引叶辞的注意。
终于,叶辞不堪其扰,抬手将篮球丢给一个学得有模有样的女生,让她先带人练着,转身大步走向程骁。
程骁挺美,似笑非笑地瞄他:“干什么啊?”
叶辞用食指自下而上一顶,将程骁搂在怀里的篮球挑出来,单手罩住:“来一把。”
程骁直乐,觉得是小Oga强行耍酷,怕叶辞恼,咬了下嘴唇忍住,柔声道:“行啊,我教你几招?”
“心领了。”叶辞没表情。
“不用?真跟我比啊?”程骁又笑,“那我赢了……有什么说法?”
“我赢了,你回去。”叶辞指指远处那几个正嬉笑着朝这边看的Alpha,他们都是七班篮球队的,本来也是来练球的,结果练着练着就变成了“围观骁哥泡Oga”。
——在叶辞看来,这帮人午睡可能还没醒。
“那我赢了呢,”程骁不失时机地耍流氓,朝狐朋狗友们递了个尽在掌握的眼神,“你跟我回去啊?”
叶辞:“……”
同样是臭不要脸。
为什么姓程的就这么欠揍呢?
“随意。”叶辞言简意赅,“赢不了。”
“草。”程骁轻轻骂了一句,朝叶辞勾勾手指,“来。”
手指还悬在半空,叶辞已扬手一掷,篮球直奔程骁面门,杀气腾腾,这速度和力道,砸脸上鼻梁铁定骨折。程骁下意识地仰面躲,可叶辞手更快,那球像粘在他掌心,倏地收回。
他一收球,程骁那一躲就显得滑稽,像个防卫过当的怂包。
在一旁看热闹的小O们噗嗤乐出声。
程骁分了神,朝那边一瞟。
就这么一秒不到的工夫,叶辞抡圆胳膊狠狠将球砸向篮板,程骁拧身抢球,才跳到一半,球已原路弹回叶辞手上。程骁落地急转身,步子还没踩稳,篮球已从他裆|下弹过,他转身去抢,叶辞一缕风般越过他控住球又绕回他面前,玩儿丢手绢似的。
程骁打的都是正经比赛,哪遇到过这么明着把人当猴儿耍的,正转得发昏,叶辞故技重施大力抡球砸篮板,程骁自觉看破一切岿然不动,死盯叶辞右手准备断球,岂料叶辞瞬间起跳高空接球,原地跳投得分。
程骁被他耍得转体转体再转体,加之人高马大,说耍猴儿不确切,严格来说大约是耍猩猩。
旁边围观的Oga们都乐得跺脚了,哈哈声不绝于耳。
叶辞朝程骁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自己进了一个,随即将球朝他一抛,转向那些Oga,沉稳道:“说好的,给你们表,表演。”
“卧槽……你行啊。”程骁回过神来,忍不住朝叶辞吹了个流氓哨,眸子倏地燃亮,“玩过街篮啊?”
他怀疑自己贱得慌,被人家耍得团团转,反倒更心动了。
玩过。
叶辞实在不爱和这小流氓说话,幅度微弱地一点头。
“行,来来,我攻你守……”程骁兴奋地要求换位置。
防守叶辞也不虚,上学期运动会他没参加项目,但观赛必须全班到齐,他对程骁的水平有数。
不是赢不赢的问题,是断球把程骁断成儿子还是断成孙子的问题。
他和程骁换了个位置,正要开始,视角一转换,却瞄见体育馆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等。”
叶辞惜字如金叫停比赛。
生怕另一个“等”字成为压碎醋坛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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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运动会 02(通人性)
也不知道霍听澜在场馆门口站多久了; 毕竟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叶辞身上,没人朝门那边看。
而此时,循着叶辞的视线; 全场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来天成念书的学生家境大抵非富即贵,有些人家里与霍家不乏生意往来以及逢年过节的拜会,有人认出那是谁; 发出轻而压抑的惊呼。
“我死了!好帅——”
“啊啊啊他好像在看这边哎。”
有兴奋的Oga用气声和同伴咬耳朵,两人激动得快要扭成一股麻花。
“他怎么在这儿?”
“他好像是校董之一吧我记得,霍家在天成有股份的……”
“就算是校董; 他怎么在这儿?”
“……”
一众学生正窃窃私语着,叶辞已拔腿朝霍听澜跑过去; 蓝白校服衣角倏地扬起。
那背影莫名雀跃欢喜。
“霍叔叔,您,您怎么来了?”叶辞跑太快; 步子刹得猛; 鞋底将场馆地板挫出锐响。
他领扣没系; 霍听澜一垂眼就看见那两道锁骨; 打磨光润的桦木般白腻平直,凝着点儿细汗。
花露般; 诱|人去揩。
……也难怪程家那个臭小子一直朝他领口瞄。
“司机前天请过假; 老家有急事。”霍听澜眸子低垂,微微蹙眉; “他没和你说?”
“说过!”叶辞怕连累司机扣工资; 先是脱口而出,随即想起司机前天一早送他上学时是说了几句什么。当时他利用上学这段车程在后排琢磨一道构思巧妙的竞赛级物理题; 太上头,灵魂都被拘在电磁场里了; 随口答应完就给忘了。
“确,确实说过,”叶辞笃定,“我忘了。”
“……所以今天我来接你。”霍听澜一哂,徐徐道:“在校门口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不见有学生出了,给你发消息也没回,担心你有什么事,就进来看看。”
“对不起,霍叔叔。”八十岁老头儿没他健忘,叶辞臊眉耷眼的,软软道歉,“一打上球,就忘,忘看手机了。”
“这点小事不用道歉。”霍听澜笑笑,瞳仁乌黑,像微愠,翘起的唇角和语气却温柔。确认过叶辞的安全后,前面那番话就不重要了,他关心的是别的。于是那话锋转得近乎突兀:“热吗,宝贝?”
“啊,”叶辞一怔,“有点儿……”
之前不热,但和程骁对垒神经多少紧绷了些。
“热就把外套脱了,我给你拿着。”霍听澜温和道,“再去和同学玩一会儿,我等你。”
“也不是玩儿,就是过,过几天运动会,有篮球比赛,我们班同学想,想学学怎么打球……”叶辞解释道,脱了外套递过去。
他这自然的一递,不远处的Oga们激动得纷纷发出类似开水壶放汽儿的、压抑的尖叫。
“啊啊啊啊他还给小辞拿衣服!”
“我死了……”
“他刚才是不是叫‘宝贝’了?是宝贝还是我的耳背?!”
“就是‘宝贝’!我就跟你们说不是亲戚!那个眼神就不可能是亲戚!嗑CP还得是我,你们这帮人都白费……”
“嗑老师!”
“嗑老师好!”
“……”
叶辞脸蛋爆红,僵硬地扭头示意那群眼睛已化为八卦探照灯的Oga同学,解释道:“都是Oga,您别,别多想。”
“嗯,”霍听澜微笑,春风般温暖,“长得挺结实的。”
视线锁定着满面狐疑的程骁。
叶辞:“……”
外套脱了应该就不热了,霍听澜将衬衫领扣给叶辞系上了。
“他是Alpha。”叶辞在Oga自我保护方面还是迟钝,这才大概意识到什么,蔫头耷脑道,“我们就是比,比赛呢,我挺烦他的。”
“好。”霍听澜倒是不在大庭广众落他面子,叶辞说什么,他都微笑着照单全收。
瞧着倒是通人性。
可叶辞就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犹豫了下,企图转移火力。
“我刚才打球,您是,是不是都看见了?”叶辞小声问,“我……我帅么?”
“帅,宝贝。”霍听澜莞尔,稍稍俯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附耳道,“先去,别让同学等急了……我们的事回去再说。”
回家再说。
这与父母在家长会后放言“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此“收拾”显然非彼收拾,思想已遭污染的非清纯男高中生叶辞瞬间脑补出几段不堪入目的画面,朝同学们走回去的一路上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变越红。
程骁挺不爽那帮起哄的Oga,更不爽叶辞面对他时拽得二五八万,结果一到霍听澜面前就一秒软得像团任人搓揉的粘糕,便假装没注意到这段小插曲,边运球边问:“聊完了?还打吗?”
“不打了。”叶辞摇头,含糊道,“他不让。”
草。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暧昧呢?
程骁半好奇半不甘心道:“不是,霍听澜是你什么人啊?球都不让玩儿?”
霍叔叔可听着呢!
叶辞求生欲极强地回护道:“让玩,不让和,和你玩。”
“我怎么你了。”仗着霍听澜不会放下身段与他计较,程骁嗤笑,虚张声势地朝门口睨了一眼,“你也不姓霍啊,还叫你宝贝,我没听错吧……”异姓长辈,他琢磨了下,“他是你什么舅?”
据程骁所知霍听澜是有几个表姐妹的。
话音刚落,后脊梁莫名一阵恶寒。
程骁吓得缩了下脖子。
片刻前的嚣张劲儿像个气球一样不知被什么戳破了。
叶辞也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攥了攥手,用一种不大但在场同学都能听见的音量道:“他是我先生。”
“……啊?”程骁缓缓张大嘴,惊得下巴险些脱钩。
“啊啊啊啊!”
小O们跺脚跺得震天响。
其实前段时间有消息灵通的学生传过一些叶辞的家事,说他其实是楚家三房长孙,随了母姓。至于其他消息,由于叶辞早已不和楚家来往了,霍家又一向低调,连家主成婚的事情都神神秘秘,没人探听得到。
别人的家事不方便直接问,况且和叶辞要好的这些小O本来也不是冲着叶辞家世和他结交的,小道消息也未必准,就都左耳听右耳冒,没人太上心。
这回算是差不多有锤了,毕竟霍家家主不太可能和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成婚。
当然,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小辞都是有家室的O了?!”
“呜呜呜掰弯了我又不对我负责,哇,感觉大佬在瞪我,我开玩笑的我钢铁直O……”
“怎么都没和我们说过!”
“什么时候的事?去年春节我爸妈还带我去霍家拜年了呢,那个时候没看见你,不对,那个时候你还没成年……”
“……”
叽叽喳喳嘁嘁喳喳。
以叶辞的交际能力,少说也得再长出十张嘴来才能应付得了这帮小O,幸好这时霍听澜已优雅地步入场馆,在休息区坐下,唇角噙笑望着这边。
当着人家面八卦未免太尴尬,小O们都不吭声了,拉着叶辞学投篮,可一个个眼中都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这球是教不下去了,叶辞敷衍地教了十分钟,宣布原地解散,让他们自由练习,随即在同学们促狭的目光中与霍听澜一起离开了场馆。
车停在学校大门斜对面,叶辞老老实实地尾随在霍听澜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走到车前,霍听澜惯例坐进后排。
没见司机下车,他是自己开的车门,叶辞正心神不宁着,也没觉出异常,还当是之前负责接送他的张叔回老家办事,霍听澜临时换了别的司机,业务不熟练,于是也跟着坐进后排。
结果一上车才发现,驾驶位是空的。
叶辞舔了下嘴唇:“……司机呢?”
霍听澜微笑:“没有司机,难得来接你一次,今天我开。”
“……”片刻静寂。
“那您怎,怎么坐后排?”
龙舌兰凛香渐浓,叶辞直觉不妙,从天灵感到尾椎骨麻成一条,险些遵从逃生本能开门跳车。
“上年纪了,”霍听澜气定神闲道,“转不动方向盘了。”
叶辞:“……”
耍无赖么这不是。
可怜上一世堂堂方程式赛车手这一世竟因没有驾照饮恨抛锚在马路边,寸步难行。
“您哪,哪上年纪了,才三十